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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景沛见她不动问道:“怎么了?”
“这些是林小姐落下的吗?”落字被她特地重读且拖长了音。
安景沛明白了她的意思,轻轻一晒:“放心拿去吧,她送到那些没在里面。”
云裴向安景沛借了张纸,将纸卷成锥形圆筒,将那些东西统统放进去,用胶带封好。那些首饰都是名牌还有几件是限量定制的,现在被云裴这么折腾真是让明珠蒙尘。
云裴再抬起头来,正好见到安景沛正饶有兴趣的看她包扎那堆首饰,他的衬衫被解开到胸前第二颗扣子,从云裴的角度恰好可以看到他胸前露出来的坠子,是蜥蜴的形状。
那是他二十岁生日那天,云裴送给他的。
25
25、半斤八两 。。。
林家
从父母去世以后云裴就一直住在林家,直到她拍第一部电影,才搬了出来。林家的别墅还是以前的样子,傍着一汪湖水,优雅宁静。以前每次她来,李婶都会言笑晏晏的说一句:“裴裴小姐,你回来了!”李婶温暖的话语犹如还在耳边,现在她又回来了,只是已经被打上了不受欢迎的标签。
在黑色铁门前等候着的李婶面色不善的看着云裴:“我们小姐的东西呢?”
她身材壮硕,尤其是浑圆的胸脯说话时一起一伏,颇为壮观。说话时声音中气十足,声音从她广阔的胸膛发出来,震耳欲聋。她语气不善,但在云裴听来却觉得格外亲切。她的顶着空气她声量的余波,笑着回答道:“十分抱歉,我没有找到林小姐的耳钉,所有想来问一下那耳钉是什么样子的。”
李婶故作惊讶,音量又提高一个音阶:“谁说我们小姐丢的是耳钉?我们小姐丢的明明是一枚胸针。”
她眼睛在云裴身上上下一扫:狐狸精一只!李婶在心中鉴定完毕。她语气一个上扬:“恐怕是你找的不够用心吧,没找到还不快去找来,我们小姐急着用呢!”
云裴心中笑意更甚,脸上却并不敢表现出来,装傻充愣道:“胸针?那我倒是找到了一个,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林小姐的。”
李婶是林家的老人了,对林沐之和云裴一直都十分疼爱,她这次是听了林沐之的话来故意为难云裴的。她本来想随便说个什么东西让云裴来回多折腾两趟,但没想到林沐之还真的落了胸针在天盛,她毕竟是长辈,拉不下脸在这狐狸精面前打自己嘴巴,只好咬牙随着原来的话说:“那还不去取过来!”
她想着等云裴把东西拿来了再说不是不就行了。
没想到的是,云裴从包里拿出那用纸包的一团首饰,对李婶说道:“不用麻烦了,我把林沐之小姐落下的所有东西都带来了。您看看那胸针是不是在里面?”
李婶瞪着眼睛死死看着云裴,气的满脸通红,也不接那些东西,只侧过身让她进去,自己则气呼呼的跟在她后面。
进门后是一段两边都种着藤萝的路,在路转弯处用石板砌成阶梯,步步向下,大约走下七八阶台阶,就看到一个不规则形状的游泳池镶嵌在宽阔平坦的石板地面上,旁边是两个躺椅,林沐之就躺在一个躺椅上,等着云裴走近。
云裴走到林沐之旁边,静静站在一边,也不说话只等着她发难。
“我让你找到东西呢?”林沐之摘下遮阳镜,冷冷看着云裴。
“林小姐丢下的东西太多,我也不知道你要得是哪一个,就全都带来了,还是请林小姐你自己亲自挑挑吧。”云裴将那包东西放在椅子上。
林沐之站起来,看也不看一眼,抓起那包首饰就扔进泳池里。而后得意一笑,指着云裴道:“去捡回来。”
云裴眼观鼻,鼻观心,不搭理她。
林沐之什么时候被人这么轻待过,她心中对云裴的怒火更添一层。她突然出手将云裴推向泳池,云裴早有防备,侧身一闪,轻轻巧巧就躲了过去,林沐之一时收不回来力,顺势摔进游泳池。
“啊!小姐!”李婶一阵惊呼,那威武雄浑的声音在空气里久久回荡,形成一个荡气回肠的韵律。
林沐之的头钻出水面,她脚上还穿着高跟鞋,脚踩着池底,水刚好到她肩膀,她心里的火气噌噌噌的往上冒,手脚利落的游回到岸上。
二话不说就冲云裴一脚踢过去,云裴抬脚去挡。林沐之身体一个旋转,又是一脚直踢云裴胸前,云裴侧身闪过,也不客气直接撩起拳头朝她打过去。
林沐之没想到自己居然连她也打不过,她当然不会想到面前这个人,内里面其实就是和她从小打到大的云裴,云裴从小和林沐之打架就是半斤八两,谁也赢不了谁,所以现在也改变不了这个格局。
林沐之甩掉脚上的高跟鞋,扑倒云裴,自己压在她身上,她一只手抓住云裴的手,脚压着云裴的脚,一个耳光就朝云裴抽了过去。云裴不能动弹,生生挨了一巴掌,她用自己的额头去砸林沐之的额头,趁她一眯眼的间隙,屈起膝盖从她褪下逃出一条腿,然后一个翻转反将林沐之压在身下,一个耳光打回去。
林沐之伸手去够被她扔在旁边的高跟鞋,想拿过来砸她,手刚碰到,就被云裴抢先一步拿过去直接扔进泳池里。林沐之趁她松手扔鞋,一个用力又重新翻身占了上风。
两个人扭打在一起,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出手也不管什么功夫不功夫了,全凭本能,好在两个人都不屑用指甲和牙齿,不然现在肯定都面目全非了。
李婶站在一旁想要上去帮忙,那两个人却同时转过头来瞪她一眼,只那一眼就将她冻在原地,不敢上前。
直到一声断喝传来:“住手!” 威严熟悉的声音穿过耳膜直击云裴大脑的神经中枢。她和林沐之同时停下看向来人。
林振业——林氏的董事长,林沐之的父亲也是云裴前世的姨父。
云裴从地上爬起来,林沐之也赶紧站起来,像小时候每次打完架那样跑到林振业身边告状:“爸,她打我。”
“有谁敢在林家欺负你?明明是你的错还要赖别人。”林振业冷着脸看她,见她们两个胳膊脸上都挂了彩,就让站在一旁的李婶去找医生来给两人看看。
“你还不去换件衣服来?”他看着全身湿漉漉的林沐之不满的说,林沐之一跺脚,撅着嘴走了,以前只要她不捅出大篓子,像这样的小打小闹父亲从来都是放任她不管的,现在居然帮一个外人给她冷脸,她瞪云裴一眼,看她越发不顺眼了!
等林沐之离开,林振业看着云裴沉默好久才出声道:“沐之她,被惯的有些骄纵了,心地其实并不坏。”
他这话说的十分突兀。云裴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和自己说这些,他完全没必要和自己解释的,不过既然人家都出口了,云裴也不好不说话只得答道:“是我的错,与她无关。”
林振业看着她,眼中有一丝怜爱,他轻轻摇了摇头颇有感触的说:“我的女儿我了解,你不必因为在我面前就帮她说好话。”他见云裴的脸上红红一片,出声询问:“你,伤的严重吗?”
“不是什么大伤,不碍事。”
“沐之她下手太没轻重了。”林振业语气带着责备。
云裴想说其实自己出手也不轻,你不必内疚。云裴正在暗自腹诽就听到林振业问:“你会功夫?”
他从见到云裴开始就一直似有若无的盯着云裴的眉眼打量,云裴觉得有些困惑,林振业不是爱不管别人闲事的人,而且他看云裴的眼神很沧桑,总像是透过她在看到别的什么东西。
“会一点。”云裴觉得不能在这样交谈下去,气氛太过诡异让她浑身不自在,她对林振业说道:“林小姐的东西已经送来了,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医生马上就来,虽然伤不重,还是看看比较好。”林振业挽留。
云裴摇头拒绝,林振业有些惋惜但也不再坚持,叫来林家的司机送她回去。
在车上,云裴掏出镜子看看自己挂彩的样子,也不回公司,直接打电话给肖凌让他带些药膏过来,她内心里总觉得,他对处理这些伤应该有经验吧。
肖凌快大四了,这个暑假本来是要留校的,因为比赛出国了一段时间,不久后又要提前回学校,现在每天在家里教肖辰念书。接到云裴的电话不到半个半个小时就赶到了。
见面第一句话,就冷着脸说:“又打架了?”
云裴不说话,扬起头让他给自己搽药,肖凌看着她脸上的伤,心里即担心又无奈。
其实他看见的还只是脸上的红肿,云裴今天穿的是长袖衫,他看不见胳膊上其实伤的更恐怖,但云裴也不打算让他知道。
只是天不随人愿,肖凌帮她搽药时不小心碰到她的胳膊,她只是微微皱了下眉,肖凌就停下,不由分说的抓住她的手腕,将她的衣袖轻轻卷起来,看见上面青青紫紫的一片,声音立刻就冷下来:“怎么伤成这样?!”
以前那两次打架加起来都没这次伤的厉害,她到底每天都在干些什么?
“还好……都是些小伤,养两天就好。真的!”
“小伤?你每次都这么说,对你来说什么才叫是要紧的大伤!”云裴第一次见他这么生气,声音冷冷的,仿佛从他嘴里吐出的不是话语而是冰渣。
千万不能弱了气势,她提醒自己。她对肖凌冰冷的语气恍若未闻,坚强的直视他的双眼说:“如果是受了大伤我一定会躲得你远远的,省的到时候不痛死也被你冻死。”
“那你现在来找我做什么!自己一边痛去。”他停下搽药的手目无表情的说。
云裴拿起药膏就自己往脸上摸,“你不是比较有经验吗?我这样回去一定会把莫妈妈吓死。”她自己看不见,乱摸一气,碰到伤处就故意疼的龇牙咧嘴。
他面无表情的拿过云裴的药膏继续给她搽,语气却并未缓和:“以后不准再随便找人打架。”
“那别人打我呢?”她才不会闲着没事去找人打架,都是别人先出手的,她也没办法。
他瞥她一眼,淡淡说道: “那就回来告诉我。”
云裴心里不以为意,告诉你也没有啊!说到打架,你还不一定有我靠的住呢!
肖凌见她左耳进右耳出,完全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一挑眉,温温的道:“单论打架我可能打不过你,但谁像你这么笨,打赢了还一身伤!打架最重要是保护好自己。”
云裴噢了一声,示意自己知道了,肖凌将她两只手的袖子都卷起来,帮她搽胳膊上的伤。
他坐在云裴对面,下手很轻,涂上药,他用手均匀抹开,然后对着药轻轻吹气,好让药更好的渗透到皮肤里。清清凉凉的气息碰到云裴的肌肤上,和那些化开的药一起直渗透到云裴的心里。
肖凌此时正低着头,云裴只见他的睫毛忽而一眨,深邃的眼眸在睫毛下闪动,嘴角微开,有气流从他口中流出,吹到云裴的胳膊上。云裴耳尖通红,觉得被他气息吹过的皮肤都变得灼热起来,她不自然的撇过头,色厉内荏的说道:“你刚刚的话其实很伤我。”
肖凌听了这话,抬起眼睫望向云裴,云裴撇着头,眼角余光扫过他时,不由呼吸一滞,继而目光流转四处打量,就是不再看他。肖凌见她耳尖通红,眼光慌乱,微扬起嘴角,轻轻一笑,垂下头继续给她上药。
云裴就这样紧紧盯着旁边一株不知道名字的植物,数它的叶子,直到因为树叶的数目太过繁茂她不得不第三遍重数时,肖凌才搽好药,放下她的袖子。
她深深吸了几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那颗砰砰直跳的少女怀春的心,回过头对肖凌说:“我饿了,我们去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