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齐骁年竖起两道浓眉,骂道:“罗隐,你就是这么对待你恩人的吗?”
罗隐极其不屑地看着他,“找到最重要物证的人是宫远,又不是你。”
齐骁年气得直跳,“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又拿你外婆家的好东西勾引宫远?我这是让着他呢!”
罗隐翻了个白眼。
齐骁年气得就要去抓他的脖子。
麦初初人小胳膊短,被夹在中间差点就要窒息,她怒火攻心,一时口快骂道:“罗隐,你再这么幼稚今晚就去睡走廊!”
罗隐立即停止叫嚣,英勇无畏地后退了两步不止。
齐骁年没了对手,也只能缓和下狰狞的面孔,平顺呼吸,可是没平两下,他的两只眼忽然如探照灯般亮起,上上下下扫射着麦初初和罗隐。
麦初初疑惑道:“你看什么?”
齐骁年脸上的表情渐渐起了变化,到最后,他微微俯□,凑近麦初初,一只手准确无误地指着后头的罗隐,桀桀怪笑道:“你们俩,同居了。”
麦初初一边去捂齐骁年的嘴,一边回头往屋子里望,见一屋子安全局的男女老少都在专心致志地玩自己的,心下松了口气。
齐骁年冲罗隐扬扬眉,诡笑连连。
这回连麦初初都火了,她看向罗隐,冷冷问道:“你有什么办法是可以杀人灭口毁尸灭迹于无形的?”
罗隐双臂环胸,如恶鬼般站在麦初初身后,盯着齐骁年狞笑道:“一百种方法供您驱使。”
齐骁年堂堂刑侦总队副队长自然没被罗隐毁尸灭迹,他摇着从李主任那借来的纸扇,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笑得得意洋洋。
小林从新一轮麻将里抽空瞥了他一眼,笑问道:“师兄,你为什么笑得那么开心?”
齐骁年摇着扇子,笑道:“不可说不可说。”
罗隐和麦初初在告别了众人后,先行离开酒楼,打算回家补眠睡觉。
车上,麦初初问罗隐,“齐骁年的嘴紧不紧?”
罗隐对同居一事是否被人知晓倒是无所谓,便漫不经心答道:“和他的脖子一样紧。”
麦初初看了他一眼,想起齐骁年在阳台上和自己说过的话,忍不住问道:“齐骁年为什么不让你进刑侦总队?”
罗隐毫不迟疑地答道:“因为宫远。”
麦初初奇道:“宫远?”
罗隐说道:“他有没有和你说过宫远父亲的事。”
麦初初点头道:“说过。”
罗隐说道:“这些事我也是听宫远后来和我说的,宫远父亲去世的时候,宫远还小,但是齐骁年已经到了懂事的年纪,在宫远还不明白失去父亲是什么概念的时候,齐骁年已经把自己当成了宫远的父亲或兄长,因为愧疚。”
罗隐停了一下,继续说道:“齐骁年和宫远都是在警察世家里长大的,齐骁年性格很好强,放在任何地方都不容小觑,大学毕业后直接回到这里子承父业,其实宫远家也是想让宫远继承他父亲的工作,但是被宫远母亲和齐骁年阻挠了,保护宫远是齐骁年认识到这个世界生死道理后做出的第一个决定,我想他会坚持一辈子,至于我,大概是因为我和宫远的关系,齐骁年似乎也把我归纳到了他需要保护的那一群人里,正好我当时也不是非刑侦不可,也就如他所愿地退出了。”
麦初初点点头,有些明白了他们三个看似明朗其实复杂的关系,在这三个人之中,不管处于何时何地,齐骁年永远都是明面上的家主,宫远是他无法卸下的责任,像是儿子一样,至于罗隐,大概更偏向于齐骁年的弟弟,他们各自有各自的人生理想,看上去各自独立,却又总是互相纠缠。
这大概就是只属于亲人之间,斩不断理还乱的关系。
比起这些,麦初初想起了另外一个女孩——小林,她有些怅然道:“齐骁年打算被这种愧疚牵一辈子吗?哪怕有些东西是不能让的,他也要让吗?”
罗隐瞥了她一眼,也明白了她话里指的的“不能让的东西”是什么,他轻叹一口气,淡然道:“他不是我们,我们也不是他。”
麦初初看向罗隐沉着的侧脸。
齐骁年和罗隐其实很像,他们都是身形挺拔强壮的年轻男人,他们的脸上都有着长年累月在外奔波所留下的强悍印记,棱角分明,鲜少柔情,但是就是这样的男人,在面对他们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时,却可以用他们自己的方式,温柔得一塌糊涂。
前方遇到红灯,罗隐停下车子。
麦初初迅速解开腰上的安全带,在罗隐诧异地转过头的瞬间,她蹭地站起身,捧住他的脸,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车子的空间很狭窄,但是麦初初个子也不高嘛。
罗隐惊讶地看着麦初初,木讷问道:“我做了什么好事吗?”
他做了什么需要鼓励或者值得嘉奖的事情吗?
麦初初已经坐回自己的位置,这会儿半低着头笑吟吟地给自己扣安全带,“你没有放弃我,这真是天大的好事。”
罗隐低低笑了,他伸出手,捏了下麦初初的鼻子。
作者有话要说:我回来了,昨晚没按计划更新,万分抱歉。
齐骁年、宫远和小林是我另一个故事里的男女主角,那个故事走的是刑侦风格,因为这篇文的主调不是这个,所以老道的案子我写得很快,一来是经验不足,二来是我担心他们三个喧宾夺主,所以这个部分的破案就当做我自己的一次小小尝试吧,谢谢你们愿意看下去》《
48热情与退缩
第四十七章热情与退缩
罗隐发现麦初初这个人对待感情,很多时候其实也直白得出乎他的意料;在她觉得不能接受自己的时候;她会把你远远地推开;保持在安全的距离之外;笑闹打诨都没关系;但是等到她自己放下心来,将你接纳进她的世界;她表达喜欢的方式就会很直接,高兴的时候抱抱你;感受到爱的时候亲亲你,一举一动,从不遮掩。
他们两个人从车上下来;乘坐电梯,一起打开门走进麦初初的小公寓,女主人啪地摁亮客厅灯的下一秒,人已经被罗隐抱着抵在了门后。
麦初初惊呼一声,两条腿反射性夹紧罗隐的腰,双手环住他的脖子,“你干什么?”
罗隐托着她的臀,将她抱高,额头相抵,他轻轻地笑了,“你刚才亲我脸了。”
麦初初想想,有些好笑地别过脸,“那给你亲回来。”
罗隐在她脸上磨蹭了两下,轻声笑道:“不够。”
麦初初别过脸的时候,视线对上玄关口靠着客厅墙壁的水族箱,水族箱里的六条小鱼不知是受了惊吓还是得到吸引,纷纷聚集在玻璃墙边上,热烈地摇晃它们华丽的鱼尾。
麦初初拍拍罗隐的肩膀,哈哈笑道:“你看你看,它们在看我们呢。”
罗隐回过头,也看到了水族箱里的六条小鱼,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大事,哗地扔下麦初初,冲到水族箱边上,瞪大眼睛嚷道:“我们走的这一天,都没给它们喂吃的!”
麦初初被摔了一下,扶着门板才让自己站好,她有些不满,可是再看看罗隐审视金鱼时紧张兮兮的一张脸,又忽然觉得好笑,她走到水族箱前,说道:“你花这么多钱买的水族箱,难道忘记它是自动定点喂食的吗?”
罗隐的脸色异常严肃,他指着水箱里漂浮着的几粒残余鱼食,低声说道:“可是我还来不及在自动喂食器里放鱼食。”
麦初初也趴在水族箱外定睛看了一会儿,叹气道:“看来我家又被田螺姑娘光顾过了。”
罗隐站直身走进客厅,重重坐在沙发上,他揉了揉眉心,说道:“你先去洗澡吧,早点休息。”
麦初初进屋拿了自己的睡衣,安安静静地走进浴室。
等她洗漱完毕走出浴室,罗隐已经坐在沙发上陷入浅眠了,可惜她刚走近,他便睁开了眼。
麦初初指了指浴室,说道:“你去洗澡吧。”
罗隐点点头,站起身的时候见她往自己卧室里走,便叮嘱道:“门窗要关紧,我就在屋外,但凡有一点动静,你都可以大声叫我。”
麦初初微微笑,目送他走进浴室,自己也进了屋。
躺在床上,麦初初闭着眼睛却睡不着,她竖着耳朵,仔仔细细听着客厅外的动静,等了不知道多久,这才听到罗隐走出浴室的声音,她想也没想就掀被而起,连卧室的灯都来不及开,便拉开了卧房的门。
客厅里,罗隐只在腰间围了一条浴巾,正背对着麦初初擦拭头发上的水滴,听到身后的动静,他转过头,有些不解地看着她,“还没睡吗?”
罗隐的身材又高又壮,长期接受训练的身体几乎没有一块赘肉,腹部的八块腹肌紧紧地纠结住健康的小麦色,就连漫不经心擦着头发的手臂也在一下一下的用力中,显现出惹眼的二头肌。
麦初初清晰无比地听到了自己心脏漏跳的一拍。
罗隐看向她,又问了一遍,“怎么了?睡不着吗?”
麦初初尴尬地低下头,说出自己的来意,“我想问你,现在天凉了,你睡在客厅,会不会觉得冷,如果冷……”
罗隐垂下擦头发的毛巾,一步步走向麦初初,他身上全是沐浴后潮湿熟悉的气味。
麦初初身上,也是这个味道。
罗隐似乎也注意到了这个,他俯□,在麦初初的脖颈间迅速嗅了一下,笑道:“我喜欢这个味道。”
麦初初前所未有地感受到了局促,她不由自主后退了一步。
罗隐感受到了她不同寻常的紧张,他有些疑惑,但转瞬便想明白了,他故意靠得离她更近,岩石般宽厚坚硬的胸膛暧昧地在她眼前晃动,“你在害羞什么?”
麦初初的晕眩只是暂时的,同居数日以来,她还从来没有如此直面地见过罗隐□的一面,本来确实有些说不出口的羞赧,但是一旦被罗隐点破,她反倒无所顾忌起来,“你又不是□。”麦初初瞥见罗隐腋窝底下的腋毛,伸手用力揪了一下,“虽然我脸皮厚,但是你这样还是太失礼了,少儿不宜,去穿上衣服。”
罗隐被麦初初报复性得狠揪了一下,嗷呜了一声,赶紧捂住自己的腋窝。
麦初初贼笑道:“要不要我帮你把它们全都拔掉?”
罗隐捂着腋窝往后退,“我拔它们干什么?”
麦初初摩拳擦掌慢慢朝他逼近,脸上笑得分外淫。荡,“美化环境啊,你不知道脱了毛的皮肤摸上去光溜溜特别顺滑吗?”
罗隐好笑道:“就像你的头发吗?”
麦初初上回脑袋受伤,后脑勺的伤口拆了线后没多久,毛茸茸的短发便在伤口附近生长出来,但是比起周围的长发那一块依然显得突兀,在肖玫的传授下,麦初初已经改革掉帽子的遮掩法,而是用其余的头发在伤口上盘发,借以遮掩。
罗隐哪壶不开提哪壶,麦初初一下子耷拉了脸,哀怨地转身,表示再也不和罗隐一起玩了。
麦初初自己走回卧室,扑通一声倒回床上,客厅里,罗隐匆匆忙忙套上裤子和背心,这才走到卧室房门边,敲了敲房门,“睡了?”
麦初初趴在床上,动也不动。
罗隐探头看了一眼,因为担心夜盗,所以卧室里的窗都关得死紧,麦初初就开了空调,空调一开,整间卧室的温度都低了不少。
“生气也要把被子盖好。”罗隐走到床边,一边嘀咕着女孩子翻脸比翻书快,一边想从麦初初身下抽出被单。
麦初初死死压着被单,就是不让他抽走。
罗隐抽了两下,见她不让,索性用上力,把被单扯出一边,一股脑将麦初初裹住,麦初初嗷嗷折腾着要钻出来,被罗隐摁住脑袋,整个人像鸡肉卷似的被包着抱了起来。
罗隐抱着鸡肉卷麦初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