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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初初一愣,想起老道的事似乎还没来得及和罗隐说,便忙不迭地说了。
罗隐淡然道:“交给老道我还是放心的。”
麦初初随口问道:“为什么?”
罗隐眼里闪过浅淡的笑意,“就算你不承认,你也不能否认,老道是你最成功的学生。”
吃完饭,罗隐送麦初初回家,车子停在麦初初家楼下,罗隐正要下车,麦初初立即跑过去挡住驾驶座车门,一脸别扭地看着他,“我家的灯都修好了。”
罗隐说道:“我不介意再把它们弄坏。”
麦初初哑然。
罗隐说道:“那你去帮我打开后备箱。”
麦初初应了一声,转身走到车后,她这才注意到罗隐今天开的车不是惯用的那辆黑色路虎,她没有细想,用力掀起车盖。
然后她便傻了。
后备箱里横躺着三只一米高的向日葵,花枝用缎带绑着,花盘在路灯的照耀下,黄灿灿地像轮明日。
罗隐不知何时下了车,站在一旁说道:“肖玫说这是你最喜欢的花。”
麦初初俯身将向日葵抱出来,三个花盘凑在她脑袋边上,连带着照亮她的眼,她小心翼翼地抱着巨大的向日葵花束,身形娇小的有些狼狈。
罗隐连忙上前帮忙。
麦初初忍俊不禁道:“店里不是有小的仿真花吗?不是也有那种假冒的小向日葵吗?”
罗隐一只手臂轻轻松松抱着向日葵,认真说道:“我不喜欢假的东西。”
麦初初看着罗隐。
罗隐是一个很高大的男人,宽肩窄腰大长腿,容貌虽然不是时下最流行的英俊小生,但五官都长得明朗硬气,眼睛也大,平时不怒自威,被麦初初气着的时候更是恨不得拿眼睛当子弹对她突突扫射。
这样一个男人在夜里抱着束如火热情的向日葵站在她面前,表情僵硬中透着点期待,这实在让麦初初好笑又好气。
见麦初初盯着自己半天不说话,罗隐也有些尴尬了,他一个巴掌压上麦初初的头顶,将她洞穿人心的眼遮住,闷声说道:“这个时候只要说谢谢就行了。”
麦初初被压着脑袋,低笑道:“……谢谢。”
那天晚上罗隐只将麦初初送到门口就离开了,他连大门都没有踏进一步,麦初初抱着感觉和她人差不多高的向日葵,站在门口冲他挥手再见,笑得比花还灿烂。
麦初初第二天去上班,一进到办公室便把肖玫抓到办公桌旁坐定,自己则双臂环胸站着,居高临下地审视这个叛徒。
肖玫知道同窗事发,直接交代道:“宫念鞍带着一群社保队员把我堵在停车场里,如果我不交代清楚他们就不放我回家,我也是屈打成招的啊,初初你要相信我!”
麦初初严厉质问道:“肖玫同志,除了告诉他我喜欢向日葵,你还交代了什么?”
肖玫一听向日葵,胆大包天地抬起头,好奇笑道:“罗队给你送花了?”
麦初初坐下来,说道:“是啊,人家送的都是小花小草,回家往花瓶里一插了事,他送三枝巨人向日葵,我连往哪放都不知道。”
肖玫呵呵笑道:“初初,你就从了罗队吧,罗队现在还能给你送花送钻戒地供着,等哪天他没了那个耐心,社保科一队那些人形坦克一窝蜂冲到咱们这直接把你劫持了,到时候连谈判条件都没有,直接把你塞罗队家里,看你怎么办。”
麦初初怒道:“他敢!”
肖玫想起麦初初那鱼死网破的臭脾气,暗想罗队可能还真不敢。
麦初初想起一件事,问肖玫道:“我和罗隐的事什么时候弄得全局的人都知道了?”
肖玫拍拍麦初初的肩,笑道:“罗队一年前刚来安全局,旁听的咱们科室第一门课就是你的课,后来他频频找你组队,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前几天你拒绝他,听说整个社保科伏尸百万流血千里惨不忍睹,要不是有咱们科长拦着,半个社保科的男人都要冲过来求你为了他们的幸福嫁给罗队了。”
麦初初惊讶道:“我怎么不知道?”
肖玫眨眨眼,笑道:“科长让我们保密,说咱们科室的顶梁柱如果这么轻易就被社保科带走,实在有辱祖上威名,他还让我们多去锻炼身体,为一年后你的出嫁做好各种防暴准备。”
她说得认真,麦初初却听得嘴角直抽搐,半天后才问出口:“……你们开玩笑的吧?”
肖玫笑得花枝乱颤。
麦初初无奈地站起身,“我要去给宁远上课了,你帮我收集下夜盗的资料,最好下班前给我。”
肖玫惊讶道:“夜盗的案子给了你?”
麦初初点点头,苦大仇深道:“这就是你们一心一意怂恿我嫁过去的好男人对我森森的宠爱啊……啧啧,真是感天动地。”
肖玫也摇头,“被罗队看上的日子……不好过呐……”
麦初初现在固定的日程安排是早上给宁远上课,下午和罗隐一起外出调查夜盗的事,宁远早上上课有麦初初看着,下午体检或休息的时候有李主任和老道帮忙监督,因为夜盗的事情弄得整个安全局倍感压力,谁也没去注意宁远这位新来的穿越者,倒是减轻了麦初初不小的负担。
这天下午,麦初初一上罗隐的车,就从包里掏出一个塑料文件夹,对罗隐说道:“咱们需要去见一个人,这个人说不定能帮我们弄清楚夜盗到底想要什么。”
罗隐瞥了眼文件夹,见到上头的加密标记,问道:“档案室里的加密材料,你怎么弄出来的?”
麦初初笑道:“威逼利诱科长去帮我借出来的。”
罗隐点点头,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卡片,递给麦初初,“拿着。”
麦初初接过一看,惊讶道:“这不是你的身份磁卡吗?给我干什么?”
罗隐将车开出安全局前院,说道:“我的等级比你高,以后想去哪里想看什么就用它刷卡,如果连它都进不去的地方,你就老老实实地别进去了。”
麦初初倍感荒唐地说道:“你在胡说什么啊,这个磁卡每个人都只有一张,你给了我你用什么?再说这东西谁说可以外借的了?如果我拿你的磁卡去做违纪的事呢?”
罗隐面不改色道:“把卡给你,我还可以刷脸。”
刷你妹的脸!被警卫们知道,连脸都可以不要了。
“这不是重点好吗?”麦初初有些生气,“你到底在想什么啊?”
罗隐断然说道:“给你你就拿着。”
麦初初气得坐回位置。
罗隐完全无视她的脾气,问道:“你不是说我们要去见一个人吗?见谁?”
麦初初气呼呼地打开文件夹,怒道:“五年前负责夜盗的教习科职员,朱源朱先生,夜盗逃跑后一年他正式退休,现在一个人在乡下生活,因为安全局有规定,从安全局退休的人只要不从事任何违法犯纪的活动,都享有被政府保护和优待的特权,所以这几年尽管夜盗闹出了不少事,也没有人敢去打扰他。”
罗隐并不认识朱源,也没有听说过他的名字,便问道:“这人你认识吧?”
麦初初忽然安静下来。
罗隐瞥了她一眼,见她眉眼凝重,疑惑道:“怎么了?”
麦初初叹了口气,缓缓道:“……就是他,把我带进安全局的。”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送花,忍不住小小地说一下,我记得当初猫先生送叶舟的是一朵红玫瑰,花语是你是我的唯一;后来青狐和青青被困在郁象的灯市迷阵里,闻到的是海棠花的香味,海棠象征苦恋;邱老鳄在美国送六六一朵紫丁香,紫丁香是初恋的意思,哈哈,其他的我想不起来了,写的时候会去查花语,可惜我记性不好。
向日葵也是我最喜欢的花,送给一直很努力生活的麦初初,祝福她一直热烈下去》《
18乡村爱情故事
第十七章乡村爱情故事
朱源退休后直接去了A市与隔壁市接壤的乡下定居,退休干部的行踪,尤其是教习科出来的,都属于安全局机密文件,麦初初托了科长的权限才能找到朱源退休后的住址,她拿着写有朱源地址的纸条,不停地朝车窗外看去。
“我们已经开了两个多小时,会不会迷路了?”麦初初问罗隐。
“你不是自称人体导航仪吗?”外头的太阳毒辣辣地叫人眼花,罗隐打开车窗往外望,无奈道:“问路吧。”
在路边询问了一个挑担行走的老人家后,麦初初指着大路旁斜指而出的一条山路,苦恼道:“往这边走,看见那座山了吗?说是在山脚下。”
罗隐望着麦初初指引的方向,又看了眼天色,皱眉道:“今晚可能会很晚才到家。”
麦初初上车为自己绑好安全带,说道:“和你在一起,我已经做好随时加班的准备了。”
罗隐冷峻的脸上露出浅淡的笑意。
两个人直到午后才找到朱源隐居的村庄,山路就是这点不好,明明位置没有出市,开车的时间却足以在临近的城市里转上两圈。
麦初初一路问路,最后在小山坡上的一棵拱腰大榕树旁,见到了正在院子里喂鸡的朱源。
听到门前的车子声,朱源也抬起头,一瞧见麦初初从车上下来,两只有些视物不清的眼眯了又眯,最后笑成两窝深陷皱纹的弯月。
朱源虽然是个七十多岁的老人,但身子骨依然硬朗,他将拌好的鸡饲料搁在一旁的木板车上,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手,这才走向麦初初,笑道:“你来啦。”
麦初初笑道:“您让我找得好苦。”
朱源看向罗隐,笑问道:“这位是?”
麦初初想起朱源退休的时候罗隐估计连安全局是什么都不知道,忙介绍道:“这位是安全局教习科前任科长朱源朱先生,这位是社保科一队队长罗隐。”
听到罗隐的身份,再看看麦初初略显为难的脸,朱源立即明白过来,他笑道:“你们是为了夜盗的事来的吧?”
朱源的房子是常见的农村老式泥土房,黑沉沉的屋檐压在头上,几丛狗尾巴草从檐角垂下来,迎风招摆。正门走进去是大厅,厅上摆着张剥着红漆的八仙桌,桌上有几个茶罐,八仙桌左右两侧各有一间卧室,桌子后头还有一个小门,通往后院的天井和厨房。
麦初初和罗隐一进屋便闻到后院传来的饭香,麦初初和朱源是老熟人,一点也不客气地笑道:“朱老师,您这是做什么好吃的呐?我和罗队都没吃饭,您能不能好心收留下我们,给口热饭?”
“麦初初你这丫头四年过去了一张嘴还是这么惹人嫌。”朱源热情万分地招呼着两个晚辈坐,笑道:“你们没提前说,我就做了自己一个人的饭,也没什么好菜,这样吧,趁着天还亮,罗队长你帮我杀只鸡,初初去做饭,我去摘点菜。”
“做饭简单,我先帮他杀鸡。”麦初初推着罗隐往前院走去,大笑着问戴了手套挎上篮子往外走的朱源,“我们杀哪只?”
朱源健步如飞,人已经拐过大榕树了声音依然响亮传来,“杀最肥的那只!”
院子里只剩下罗隐和麦初初。
麦初初扫了眼院子里悠闲踱步的十几只鸡,摩拳擦掌问道:“哪只最肥?”
罗隐斜睨了她一眼,“别人家的鸡,你杀得这么起劲做什么?”
麦初初笑道:“我是挑鸡的,不杀鸡。诶!那只!那只拿眼瞪我的!”
“哪只?”罗隐嘴上埋怨麦初初,但是一听她锁定目标,立即跨进鸡群,“这只?”
麦初初笑道:“没错没错!抓住它!”
罗隐个头虽大,但鸡先生们胜在娇小灵便,尤其只只都大红冠头花外衣,一旦分散跑开,就算是罗隐也一时分辨不出哪只是麦初初要的。
麦初初站在厅门前,看着平日里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