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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云雾城云城侯府家的少主云意扬,家父因为一向不服元亲王,故我家也一直受到元亲王的排斥压迫,诸位都深受元亲王之害,对此定当都略有所闻,我正是昨夜被元亲王所遣一伙势力追杀,才一路潜逃到此,天可怜见,总算让我身陷险境中与各位朋友相见,还望大伙儿通融一二,将我接纳。”云意扬将自己的身家底细当众和盘托出,他也知道他父亲云绛雪与元亲王的对立是当世神州皇朝中众所周知的事情,现在如此一说,足可打消所有人的顾虑,大家可放心将他当作朋友而真诚相待。
“嗯,你是云城侯家的小侯爷?云城侯与元亲王的矛盾纠葛,我等身在朝中倒都是早有耳闻,正因为这一点皇上本打算遣亲信暗通云城侯爷,一旦朝廷危机时刻好请侯爷作为一镇诸侯出兵勤皇。如果你真是云城小侯爷,我们是铁定的朋友,不知你有什么可表明你云城小侯爷的身份?”作为益皇身边一等侍卫的魏东升最有话语权,此刻接过话头,皆因为他对其中一幕幕内情知之甚详,不过是仍对云意扬云城小侯爷的身份提出置疑。
“唉!这还真是难办了,要表明我云城侯府家身份的信物,此刻我身上还真是没有,不过我身怀我云家祖传的霸王拳绝学,一经施展便可立辨我的身份,如果大家不嫌弃,我也不吝啬献丑一回。”云意扬要表明自己云家人身份的信物确实是身上没有携带,虽然有唯一一把唯云家祖传的如假包换的苍天剑,但那是他云家天大的绝密,极少为外人道,为外人所知,只有在自身最危难的时刻,才会作为杀手锏施展出来,多数知此剑者都丧命在此剑下,这拿出来别人也极难分辨,唯有他云家的有相奇功霸王拳闻名天下,可叫人立辨真假,是故此时出于无奈不得不出此下策。
“大家散开警戒!”魏东升闻言,当下脸色大变,此时云意扬身份不明,最怕他是敌人的奸细而突施杀手,因此一声断然令下,众人都散开来对云意扬形成了包围圈,却是迟迟不见云意扬采取任何攻击的动向,不禁自顾莞尔,“云兄恕我等多虑,现在我等虽还不至于穷途末路,却也是草木皆兵,惊弓之鸟,最怕遭人袭击,甚至是一窝踹了,所以这等无礼之处还请多多见谅。那么为保险起见,我等却之不恭,云兄就请展大才,施云家高学,让我等一饱眼福。”
云意扬也是满心要打消大家对他的顾虑和疑忌,见得到了大家的应允和首肯,自然不在迟疑,站立场中,就将他祖传的云家霸王拳一气打出。
这霸王拳的意境就是一个霸道的意境,正是云家这套拳法独有的特色,叫知情人一见便知,颇为有迹可寻。
“好,果然是云城侯府云家的霸王拳,这种祖传家法绝对密不外传,所会者绝对是家族的嫡系子弟,我们果然没有看错你,你就是云城侯家的小侯爷。云兄,我们非常欢迎你加入我们,以后我们就是朋友兼兄弟,大家团结一致对付我们共同的敌人元亲王。”一旦证实了自己的身份,云意扬马上就受到了这群人热烈而真诚的欢迎,大家同仇敌忾,所有的隔阂在一瞬间冰消雪融,显得前所未有的团结紧密。
云意扬感觉自己一下融入了一干朋友当中,不再孤立,大家肝胆相照,心情格外的舒畅起来,而且大家年龄也仿佛,更多一份亲切之感,最重要的是自己不再遭受歧视和鄙夷,被大家平等友好的相待,受到了尊重,更难能的是往往患难之中见真情,人生在世但求如此,莫过如此,此刻云意扬心中才真正的驱散了自己的孤寂,找到了慰藉,原来有真诚朋友的感觉真好,有了朋友自己不再孤立和孤单,人生在悄然转变,不再失落,不再消极,即使依然患难之中,生命的意义也美好了起来。
“对了,各位兄弟,我还有一个俘虏,是元亲王的亲信走狗,昨夜参与围杀我,反而被我捕获囚禁,大家一一见之,可共同逼供,或可获知更多敌人的内幕。”云意扬正自与大家结识而畅怀的时候,突然想起了囚缚在仙鹤背上的连城碧,随后口中一声清哨,那仙鹤驼着连城碧从隐藏的参天巨木树冠上滑翔降落大家面前的地面。
“云兄果然不同凡响,竟然还抓捕了元亲王的亲信为俘虏,这女人是什么来头和底细,云兄都打探明白了没有?”慕容儿大是好奇,忍不住问道。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来头,就是我云雾城豪门世家连家的大小姐,这连家被元亲王暗中收买了,专门供其驱驰为走狗,昨夜居然明目张胆参与到围杀我,却不幸落入我手中。”云意扬愤愤道。
“这事先揭过,还是云公子先押着俘虏,我们大家都疲劳了,就地休整,略略恢复后我们继续逃亡!”丁家的老家将龙阳很有见地的建议。
这五百家将,都是征战经验丰富的军人,一接命令,未待吩咐,纷纷占取有利方位,依度形势,展开侦察巡逻等等措施,隐隐把丁云飞、云意扬、魏东升和慕容儿四人围在正中。丁伏龙一向甚得军心,此时他们知道遇上劲敌,心中均存下以死来保护这家仅余血脉的意念。
丁云飞看在眼内,心下羞惭,自己枉为他们的统率者,其实比之他们任何一人,在军事上的常识,他都是大大不如。另一方面,眼前这军旅生活,却使他这一生居于内院,平日只需应付母姊美婢的公子哥儿,有种新鲜的感觉,那是种豪雄粗犷的吸引力。想想也是讽刺,丁氏一系名将辈出,独有他一人从未随军征战。
丁云飞不由轻抚配在腰际的腾龙,心下稍感安定,似乎父亲丁伏龙的信心,从它隐隐流进他手里,钻入他心中。
丁云飞缓缓抽出长剑。剑长四尺,比当时制的三尺剑刃长出一尺,在斜阳下闪闪生辉。剑身铸有一条张牙舞爪的苍龙,沿着剑身盘绕舒卷,若隐若现,巧夺天工。长剑入手沉重,不知是何材质打造,但紧致精密,丁家著名的剑法,可以把这名剑的特质发挥到极致,这剑也是这类刀剑中的极品。
丁云飞轻抚剑身上铸造的腾龙,触手温润,他在军事上不行,对剑法却是天资卓绝;虽未必及得上乃父丁伏龙,亦是出色当行。手持这等宝刃,一时豪情大发,一沉腕,腾龙在空中迅速显出万道光芒,有节奏地画出几条弧线,显出一个美丽的剑光图案。
一人走到他的身边沉声道:“少主!”
丁云飞霍地侧望,看到杨觉远严肃的面容,登时记起少年时他每逢要责怪自己,都是这副表情,心下知道不妙,又不知何处出错。
杨觉远道:“公子在太阳余晖下舞剑,剑身反射落日的光芒,可见于十里之外,我们现下正在逃命求生,这样做等于自杀。”
丁云飞惭愧之至,心想自己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急忙收起腾龙,环首扫视,身旁的云意扬和魏东升、慕容儿等,还有附近的家将都把目光集中在他身上,像是怜惜他的无知。
杨觉远觉得自己说话重了,但另一方面也体会到自己对这自幼一同长大的少主,其实是不太尊重的。
杨觉远话题一转道:“公子,龙阳有点违反常态,我们应该小心一点。”
丁云飞素不喜欢别人搬弄是非,因豪门世家内院大多是妇孺,终日饱食无事,“是非”乃她们日常生活的大部分,丁云飞一向厌听,所以杨觉远这几句话他绝对听不入耳,含糊应了一声,闭目养神起来。
杨觉远颇感没趣,他对龙阳的怀疑,完全是基于此人在态度和性格上的微妙转变,那便像当一个人在长期压抑自己原来的性格后,因环境的改变,突然松弛下来,故不自觉地透露出真正的本性。这种变化难以言传,实在没有任何真凭实据。
第三十七章 一起潜逃(中)
自敌方攻城之始,内奸这问题一直困扰着每一个人,杨觉远并不例外,所以龙阳在神态上的些微改变,立即引起他的警觉。但见到丁云飞的消极反应,只好作罢。他为人坚毅,决意提高警觉,以应付当前危难。
“少主,”突然外围巡狩的龙阳大步趋来,面露乍喜乍忧之色道:“老管家段翻天私抗家主之命,暗中护卫夫人和小姐从庄园秘道逃跑出来,现在正追赶上我们一伙,与后队汇合了,你是否立即前去与夫人和小姐们相见……”
“啊,是母亲和妹子,太好了,段伯伯没有遵从父亲的命令,以至使她们殒命。快,快,阳叔,快带我前去和母亲、妹妹相见。”丁云飞乍闻母亲和妹妹逃跑出来,与自己队伍汇合的消息,内心欣喜若狂。他原本苦于自己现在家破人亡,能够得以再与母亲和妹妹重逢,便自认为是天大的福气。
“是丁夫人和小姐吗?大家一同前去相会吧,云少主,你意下如何啊?”魏东升闻听这个消息似乎也非常欣慰,一时执意跟随丁云飞前去相见,又征询云意扬的意见。
“哦,丁夫人和丁小姐吗?我自然非常乐意一起结识,得以目睹慈颜何幸之至!”云意扬完全认可,丁氏名门望族的夫人和小姐自然必非常人。
于是由龙阳带领,丁云飞、魏东升、云意扬和慕容儿相随其后一同往丁氏家兵的后队赶来,正行之间,便被丁家的老总管段翻天和家将杨觉远接着,段翻天再次面见少主也止不住内心的狂喜和激动:“少主,老奴一时不忍夫人和小姐死于非命,自作主张,将她们都私下救护逃脱出来。老奴违背家主之命是有罪之身,请少主代行家法,老奴虽死无憾,总算还天可怜见,让老奴再得见少主之面,此生心愿亦足。”
“伯伯,你何必如此自苦,我丁云飞虽然不肖,也还不至于如此不识好歹,伯伯舍身救护之恩我丁氏一脉会永远铭记于心,我又岂忍家母和妹子在兵灾之下丧命啊!现在保全性命,一起相聚最好,”丁云飞虽遭受毁家灭族的痛苦,但此时与亲人相见团聚,却又是不幸中的万幸,心中对段翻天大存感激,就差喜极而泣。
“云儿,”慈母一声对爱子的呼唤,令丁云飞心魂大震,身不由主扑向前方,将年过五旬的娘亲紧抱怀中,眼角渗出了悲愤的泪水,心神方寸大乱的时刻,耳边又闻慈母伤心的话语,“奸人相迫至使家族蒙难,娘本不愿苟且偷生忍辱世间,奈何老总管一味救护,暂且脱难,能够再见我儿之面也是娘心中最大的快慰,你也是娘心里最后的指望了。还有你的二妈和两位妹妹斐儿与飞儿,都一并逃亡在此,只怕都会成为你脱身的拖累,唉,非福即祸。家族不存,你父亲此刻也是生死未卜,娘真的揪心啊,恨不能以娘的死来挽救整个家族的厄难。”
“云儿!”
“大哥!”
“哥哥!”
伴随着数声亲人的呼唤,丁云飞的身边又围拢过来,多出了一位中年美妇和两位少女,这是丁云飞的二娘和两位妹妹。原来丁太师有两房妻室,先有原配正室赵夫人,后取偏室王夫人,两房夫人在丁云飞之先,生有数子,长大成年之后匀战死边关沙场。丁云飞系正室赵夫人所生,另还有一母同胞的亲妹妹丁飞飞,现在还年不过十六、七岁,王夫人也生有一女丁斐飞,恰好今年十八岁。现在面临家破人亡的厄难,所幸母子兄妹暂时团聚,然而前途一片灰黯,生死活命还不可预料。
“二娘,斐儿,飞儿!”丁云飞急声招呼,内心喜忧参半,喜的是母亲和妹妹具存,忧的是毁家灭族,自己却无力保护自己最至亲的亲人,对自己一家人前景的一片担忧。
“少主,现在主母和小姐俱在,你就不用悲伤了。老奴坚信家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