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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下午开车来带他过去。
黄小君听了池乔生的话,笑着说道:“阿公,在宋家堡不能开快车,要不然人家以后都不让我进来了。”
宋家堡是有这样的规矩,就是在里面不能开快车,不然以后只能把车停在外面的停车场里,不能进来。主要是村中老人孩子一大堆,孩子更是调皮的到处跑来跑去,怕出事。
“我说池老头,你急什么,一大把年纪了,还毛毛躁躁,像什么话嘛。”一旁的秦福看了,调侃着说道。他今天过来看池乔生,刚好知道他要去看老桩腊梅,他心中也好奇宋文能不能治好老桩腊梅,就和他一起坐着黄小君的车过来了。
池乔生听了他的调侃,没好气的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过了一会儿,车子离开宋家堡的街道,黄小君就加速,飞快的往山上开去。
可开出没多远,就看到一个竹子随便搭起的竹门,两旁写着“私人重地,闲人勿进。”上面还有一横排写着“大尖山竹笋种植基地”。
竹门只开了一扇,车子若是想过也是可以,但难免被刮伤。黄小君只得下车,把门打开,然后才开着车往里面去。
。。。。。。。。。。。。
溪边的荒地上,宋文拿着锄头,用力的掘着地里长得娇艳的毛神花。
这毛神花一年四季开花,开花倒没什么问题,可它开的花却带着一股臭味。风一吹,远远的就能闻到,有呼吸道疾病的,估计闻一下子就能直接晕倒。而且这毛神花长得很快,春天一棵小苗,一年就能长成一丛,并且它是藤类植物,蔓延开来,一大片的,不除不行。
把毛神花掘了,连根也清了出来,宋文才开始整理荒地。
荒地很长,几乎溪边都是,不过宋文只打算清理一片一亩左右的地出来,然后开始肥地,等到开春的时候种下西瓜,到夏天就有西瓜吃了。
天气有点冷,但阳光普照,照的人暖洋洋的。
宋文把自己要的一亩地锄出来,然后才开始平整起溪边的地。
这块荒地有点斜,并不平整,虽然种西瓜无所谓,但他还是想把它弄好,就算以后不种西瓜了,还可以种其它东西。
修竹葱翠,生机盎然。
置身竹林之中,直觉得竹林深邃幽远,渺然迷离。
车子拐过一道弯,池乔生看到远处一片绿意,这才发觉原来这不只是一片竹林,还是一片伟岸的竹海。
竹海中层峦叠嶂,沟壑幽深,青竹遍布,绿浪起伏。他还看到远处有一湫溪水欢腾,淙淙流淌。
来到停车场,黄小君把车停下。
池乔生走下车来,放眼看去,只见远处湖水清澈碧绿,午后的阳光洒下,把湖水印成金色,是那么的壮丽辉煌。
湖边的菅芒花随风摇摆,白色的芒花随风而起,如雪花般在空中飘舞。
山间还飘着淡淡的雾气,雾气飘在湖泊和竹海之间的上空,看起来梦幻飘渺。
清澈的湖水、飘渺的山雾、恬静的小院,绿的山、翠的竹、白的花,构成了一幅美丽壮阔的山水画卷。
清风微扬,荡起清清碧波,层层涟漪,漫连着四周幽幽翠竹。
竹影倒映碧波,好似有一绝世美女正临波而浴,她那流瀑般的秀发轻柔地披散在万点柔光的碧波中,一双白皙而修长的胳膊正掬起一捧琼浆浇洒在秀美的脸颊上,珍珠般的水滴在她如雪似玉的肌肤上滚动,熠熠生辉。
岸边,那座依山而建的小院,是那么的清静宁和,但在翠竹绿水的掩映下,又显得那么的绚丽多彩。
“好地方啊!”
池乔生感叹道,一旁的秦福身有同感的点了点头。
宋文正平整着地面,听到后面传来一阵车鸣身,转头望去,看到是黄小君他们,心想着应该是来看老桩腊梅的,就扛起锄头,往他们走去。
山间流水多情,尽情倾诉着哗啦啦的缠绵情话。
许是被呱噪的流水感染,不知怎的,黄小君感觉自己也多情起来。
看着远处宋文扛着锄头、带着微笑翩翩而来,她那颗久蒙凡尘的心竟然不争气的动起来。
蓦然间,不知怎么回事,她脑中竟然冒出了周星驰《国产凌凌漆》中的一段话:你以为躲起来我就找不到你了吗?没有用的,像你这样拉哄的男人,不管在什么地方都像漆黑中的萤火虫一样,那样的鲜明,那样的出众,你那忧郁的眼神、唏嘘的胡渣子、神乎奇技的刀话,还有那杯drymartini都深深的迷住了我……
想着那段话,看着慢慢走来的宋文,同样的鲜明,同样的出众,同样忧郁的眼神、唏嘘的胡渣子,只不过他没有神乎奇技的刀活,也没什么drymartini,却有着一手精湛的厨艺。
风微轻扬,吹得宋文衣袂飘动,散落的头发飞舞。
这一刻,黄小君不得不承认,她心动了。不只是这一刻的风采,还有他那唏嘘的胡渣子,是那么的让人迷茫。
眼前这个男人,或许就如好姐妹说的那样,是那种传说中的快要绝种的绝世好男人。
怎么办呢?是先下手为强,还是再等待那虚无飘渺的缘分?
一时,黄小君心中乱糟糟的。
第七十二章 是人是鬼
“来了。”宋文来到黄小君面前,笑着说道。
“嗯。”
黄小君应了一声,看着他扛锄头的样子,脑中竟然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周星驰在《国产凌凌漆》中举着drymartini?时那一抹的风情。
同样的胡渣子,透出一股让人窒息的男人魅力,让你忍不住沉迷其中。
乱糟糟的心在这一刻竟然不争气的“怦怦怦怦”跳动起来,不由暗呸了一口,心道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花痴了,都是年龄和家中老头子念叨惹的祸,害得她看到一个感觉可以的男人就忍不住有想嫁的冲动。
她承认眼前这男人有点小帅,也有那么一点魅力,煮的菜也挺好吃,也很顾家,是女人中的男人,男人中的典范。但就算这样,也不至于让她就这么飞蛾扑火般的扑过去吧?她又不懂他,甚至一无所知,怎么的也要互相了解一下才好。
也不知想起了什么,脸上煞时一片羞红。
“你怎么啦!”看到她脸色微红,宋文关心的问道。
一股男性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人情迷,那小心肝儿跳动得愈发猛烈起来。黄小君情不自禁的退后了一步。
“没。。。没什么。”
又感觉两人的对话似乎太过暧昧,怎么感觉像好久不见的恋人在倾诉衷情一般,不由紧咬着嘴唇,低头慌乱的捏着衣角。
低头的霎那,眼尖的宋文,只觉一片白皙在眼前掠过,好像还有一道沟痕,甚至还能看到奶白沟痕上的一缕红晕。一时之间,胸中莫名翻涌,鼻中两道热血就要喷涌而出,他连忙深吸一口,死死忍住。
池乔生看到黄小君那扭扭捏捏小儿女一般的姿态,和秦福对视一眼,呵呵笑了起来。
虽然黄小君身边有众多的追求者,但这种事情,他们可从来没见过。
“池老、秦老,里面请。”
宋文对池乔生和秦福招呼道,然后就率先往前走去。鼻中憋着两道热血,都快让他喘不过气来,若是不尽早处理一下,等会儿真的喷出来,那可真是无地自容了。
看到他先走进去,池乔生和秦福也不以为意,就一起跟了上去,只留下还在原地纠结的黄小君。等几人走出一段距离,她才醒悟过来,连忙跟上。
“真是山水如画啊,没想到这里还有这么个好地方。”池乔生边走边看,看着渺远的山麓,幽静的竹林,如碧玉般的湖泊,不禁又出声感叹道。
“确实是没想到,以前我也来过宋家堡,却不知道这里还有这么一个地方,当真是白来了。夏天的时候,若是找几个好友,来这边钓钓鱼,喝喝酒,玩玩水,倒也快意。”秦福在旁边点头道。
“这边也是新建的,秦爷爷你怎么会知道。宋文在下面村里也有房子,听说他从外面回来时喜欢这里才在这边盖的房子,说想在这边养老。”黄小君在旁边说道。
“呵呵,养老,让我们这些老头来还差不多,年轻人可不能有这个想法。”
三人边说着,边呼吸着竹林下湖泊边清爽的空气,往院子走去。
宋文已经飞快的走回院子,把头凑在水池边,狂撇着鼻血,据他自己估计至少流了好几两,都不知道要吃多少东西才能补回来。看来还是太年轻,太容易冲动。明天得弄点草药来煎汤喝,降降火,要不这样下去还得了。
池乔生和秦福走进院子,打量起来。
挑高的闽南风格马鞍式双耳型建筑,红色的屋瓦,白色的条石,让人看了,就生出一股乡土的亲切之感。
屋檐下,一只肥嘟嘟的小狗蜷缩在破旧的衣服上,也不知是睡是醒,小尾巴不停的摇着。
旁边还有一只可爱的小猫,小猫调皮的伸出爪子不停的抓着动来动去的小狗尾巴,乐此不疲。
边上还有一个两个巴掌大小的石磨,还有一个以前用来戳米的石臼,看起来很有旧时的味道。
这石磨石臼是宋文从村里捡来的,现在人都用机器,这些以前的老东西都弃之不用。宋文看丢在路边怪可惜的,就叫宋虎帮忙载了回来,以后家里想磨点东西或者戳点什么也可以拿来用,省得跑到山下去。
两人打量着院子,暗暗点了点头,感觉这小院颇和他们的胃口。
忽然,池乔生被一角花台上的老桩腊梅吸引住了。
他不敢相信的走到腊梅旁边,看着冒出花蕾,长出翠绿叶片、新枝的老桩腊梅,颤颤巍巍的伸手摸着,不敢相信,不能相信,难以相信。
“这。。。这。。。这是我的鹤唳云飞吗?”
“是。”宋文在旁边应道。
“真的是。。。真的是。。。真的是我的鹤唳云飞,哈哈哈哈,老头开眼啊!”池乔生仰头大笑起来,脸上出现欣喜、宽慰诸般情绪,眼眶之中莫名的老泪纵横。
宋文没法理解老人的情绪,感觉有什么好哭的。只有秦福明白,安慰的拍了拍老友的肩膀。
这株老桩腊梅是池乔生祖辈传下来的,伴随着他长大,见证了他的出生,他的成长,他的成功。它已经不仅仅只是一个盆景,还是池乔生的亲人、朋友、一生的知己。虽然这个知己不会说话,但每当他喜悦、成功、生气、寂寞、无助、快乐时,他总会来到它身边对它轻声诉说,让它分享自己的一切。因为它是他最好的聆听伙伴。
“阿公,你应该高兴才对,怎么哭了?”
黄小君看了,连忙上前安慰。但仔细一看,却惊呆了,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她以为老桩腊梅只是活了,但其实不是。
老桩腊梅之上,花蕾、叶片、新枝都重新长了出来,整株腊梅焕然一新,散发出欣欣向荣的勃勃生机,比以前活着的时候更多了几分的生气,更加的生机盎然。
不由往宋文看去,眼前这人的手段实在是太过妖异,太过让人难以置信。以前他治好那棵老桂花树若说是运气的话,那这株老桩腊梅简直就是奇迹了,是他创造的奇迹。
不敢相信,不禁对宋文问道:“你是人是鬼啊!”
这株老桩腊梅多少园林专家看过都说没办法,没想到竟然被他治好了,而且还比以前更具有活力,只要眼睛没瞎的人,都不会去相信发生在眼前的事实。
“你说呢?”宋文反问道。
“我怎么知道?”
黄小君没好气的撇了他一眼,忍不住伸手往他脸上捏去,想看看眼前这人到底是不是真人,却全然不知这动作有多么暧昧,多么的不淑女,多么不符合她的性格。
宋文一看,连忙把头往后挪,夺过她往脸上抓来的手,却被她揪住了耳朵。
“哇。。。放手。”
黄小君捏了捏,还轻轻的扯了一下,感觉确实是人,才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说道,“嗯,是人。”
宋文只觉得头上一群乌鸦飞过,然后又一群乌鸦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