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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越这样对待她自己,他越不舍,他越心疼。
“放开我……”她眼神祈求的,把手腕往出抽。
伞的外面,小雨淅沥沥的,地上都是雨水,可阮聿尧发现,她手中举着的雨伞,不知不觉也在为他遮着雨。
他没有放开。
邹念皱眉,往出抽……
阮聿尧攥得更紧,甚至攥疼了她的手腕,在她气愤挣脱时,他伸臂把她箍进了怀里,手按在她的背上,把她按在自己的胸口,他的薄唇冰凉,贴着她的脸颊,闭上眼眸,一个字不说,就这样抱着她。
邹念手中的雨伞,掉在了地上。
被风吹翻。
他轻轻的动了动,吻上了她的嘴唇。
雨水淋了下来,很快就淋透了邹念的衣服,她睁不开眼睛,被他抱在怀里,浑身狼狈不堪,发丝黏在脸颊上。
这让她几乎产生了错觉,仿佛周围的时间静止了,只有雨水在滴答滴答。
她不回应他。
“回去休息吧。”阮聿尧蓦地放开了她,甚至眼神是什么样的,都没有让她看到,男人转身,大步离开,从她眼前走到了他的车边,未曾回过一次头。
邹念站在路边,双手捂着脸,低头。
脸颊上的,不知到底是雨水还是泪水……
……
向阳在家准备了热乎的火锅。
B市阴雨天,天气很凉,这天气最适合在家里开着窗子,呼吸新鲜空气,看电视吃火锅了。
“你怎么也不带一把伞啊?或者打给我,我开车去接你啊,看你浑身淋的,落汤鸡一样。”向阳准备着碗筷,说道:“我的车修完了,明天得去找苏正东报销费用。”
“我现在就是落汤鸡。”邹念叹气。从浴室出来,换上了一身舒服的睡衣,长腿睡裤,半袖圆领睡衣,擦着头发坐在沙发里。
向阳看她:“怎么啦?心情好像从到家了就不好……”
“在医院外遇到了阮聿尧,他来问我,为什么不接他电话。他遇到我,其实挺倒霉的,我就是个很糟糕的人……”
“不好回答,毕竟你欠他许多。”向阳说完,又觉得不对,赶紧又说道:“可是你说的也对,不能让人一直瞧不起,又不是没长手不能赚钱,干嘛一副欠债肉偿的模式进行到底呢,我挺你……”向阳说的,这是邹念在北京电话打来跟她说的原话。
“……”
邹念感到很累,叹气:“吃火锅吧,不要因为我影响心情。”
“好,今晚要喝一杯。”向阳去拿酒。
邹念往里面下了羊肉,很快在煮沸的水里就熟了,筷子拨了一下,随着热气,一股羊肉的味道进入鼻息,邹念突然皱眉,捂着嘴巴跑去了洗手间。
“怎么了你?”向阳看到了,大声问她。
他的公寓,她要去吗?(六千字,二更合并)
更新时间:2014422 0:13:39 本章字数:7670
“不知道,是羊肉的味道太……”
邹念正说着话,马上又是一阵干呕的感觉传来。
呆在洗手间里,邹念呕的浑身发冷,呕出了眼泪,她不敢太动,动一下就会干呕,靠着墙壁平静了好一阵,才稍微的缓过来一些。
向阳倒了一杯水,过来给她。
邹念接过来,喝了一大口,漱口,连续的漱口几次,呼气。
那种干呕的感觉过去了,邹念去房间里找衣服,有点冷儿,穿了一件薄的外套出来,和向阳一起坐在沙发前吃火锅。
“是不是感冒了啊?”向阳问她、
邹念点头,“有可能的,淋了雨,浑身都不舒服……”边说着,她边弄了一些火锅调料,搁在自己面前。这是向阳自己调的火锅调料,特别好吃,邹念觉得外面的火锅调料都没有向阳制作的好,食用着还健康,放心。
“睡觉之前吃点药吧。”向阳说。
邹念点头。
两个人雨天一起吃火锅,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都觉得这是一件特别享受的事。向阳开了两罐凉的啤酒,邹念由于有了感冒的轻微症状,鼻塞头疼,就只是晾了一杯白开水,电视里的节目逗得俩人忘记了烦恼,不时的就会哈哈大笑出来。
吃完了火锅,邹念和向阳一起收拾,向阳让她去休息,从北京回来本来就累,又淋雨,怎么会好受?
坚持帮向阳收拾完了,剩下擦地的这个活儿,邹念就没跟她抢,回了房间,把自己捂在被子里,睡了。
枕边放着手机,一直没有响起。
她心里矛盾着,不过……她真的希望,手机屏幕上永远不要再出现阮聿尧的号码,这才是最好的。也希望不要再出现任何事情,像是老天特意安排一样,在她和阮聿尧中间,牵线搭桥……
向阳收拾完,也去了房间睡觉,雨天拉上窗帘大睡一觉,也是一种享受。
晚上八点多。
邹念的手机响起,震动了很久,她醒了,伸手拿过手机,看了一下来电显示的号码,是苏正东打过来的。
“有事吗?”她问,还很困。
苏正东的声音非常清冽:“你休息了?”
“嗯。”她点头,手指穿过发丝,把散乱的头发往后拨了拨。
苏正东的声音带了些许的质问,和不高兴:“你从北京回来,我是不是提前打电话告诉过你,我要去接你……我一定要去接你。可是你就这样自己回来了,如果不是别人对我说,我还不知道。邹念,对我留点情好吗?”
她叹息:“接什么接,我习惯了不用人接。苏正东,别再提留情不留情的这些话了。真的……我以为你很忙,阮氏集团的工程刚下来,前期工作繁重,可能你那边真的很忙,所以才没打扰你,B市的出租车很多,我真的不用你接。”
“你声音怎么回事。”他问。
“有一点感冒,下雨天凉。”
苏正东轻声道:“那你先休息,明天公司里见……”
“嗯。”她挂断。
她的语气很好,一点都没有要跟他吵的意思。
邹念很了解苏正东这个人的性格,有一点“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意思。所以能不吵架解决的问题,她一般都是跟他心平气和的说,他偶尔表现的很混蛋,装作完全听不懂,可是邹念知道,他其实听得懂,什么都听得懂,甚至不用你明说,他个人也想得明白,心里,一些事他比谁都清楚。
就她现在要离婚的这件事来说,不只是现在,包括以前,甚至是结婚的当天,苏正东他都清楚,她是认真对他提出的。她根本不爱他,一天也没有爱过,结婚,完全是被逼无奈。她说过,不会爱上他。
他听了之后,也说:你就当成一场游戏,陪我一起玩一场婚姻的游戏,我帮助你的所有家人,你嫁给我,这很公平对不对。
邹念说:我会觉得你是在压制我,用金钱让我自己承认,什么叫弱势。
苏正东曾笑她:邹念,事实不就如此?你一个穷人家的姑娘,老实本分,不会出卖身体去某些场合做一些下贱勾当,那么你再怎么自强,能强到哪里去?这个社会,它就是很残酷,它总是随着人们的变化,不断的压制着一些人们,固定的规律。恰好,不幸的是,你便是那人们中的一个。让你承认本就是的事实,这不算什么丢人的事,不敢承认,那才是真的矫情。
她很不开心,反驳了句:我没去某些场合出卖身体,做一些下贱勾当,这不代表我是好人,也许是我姿色不够,人家某些场合不要我。倒是你苏正东,非要娶我,我没去出卖身体,倒是把自己卖给了你。
苏正东眼眸里的笑意,渐渐深了,新婚那晚,两个人看着漫天绽放的烟花,苏正东伸臂搂她在怀,亲吻她化了新娘妆的美丽眼角,见她害怕的闭上了眼睛,他故意逗她,说:怎么,说你把自己卖给了我,你当我,是你身上嫖客?
新婚那天,24个小时里,邹念都在惧怕苏正东,怕他真的像他说的那样对她,还好,是没有发生那些事的。至于前些日子,他口中说的她脏了那些话,她没有细问,听他的意思,也不打算详说。
邹念分析,新婚当晚他没有碰她,可能是那晚发生了什么误会,导致他没有碰她的兴致了,她也成功躲过了他,谢谢误会,帮了她。
一直到现在,两个人之间清白无比,她却也有了第一个男人,是阮聿尧。
放下手机,继续睡。
………………
次日清晨。
邹念洗漱完毕吃早餐。
以往,家里都是邹念做早餐的,但昨晚她太累了,今早起的也不是特别痛快,不爱动就没做,向阳早起做了米粥,两个人简单吃了一点。
邹念准备去公司了,向阳把家里的感冒药给了她,虽然好了许多,但还是再吃几粒,巩固一下比较好。
吃完了药,上班。
邹念刚一到宏远,就接受着大家异样的目光。
她谁也没理会,简直上了自己所在的楼层,楼层的同事,一样是用奇怪的眼神看她,似乎都在提醒她,小心一点。这种提醒的眼神,平日在这个公司里太常见了,邹念把包放下,坐在了位置上。
苏姿来上班,是在邹念到了之后的十分钟左右。
看到邹念坐在位置上,苏姿朝她走了过来,抬手,苏姿把自己的包……放在了邹念的办公桌上,“来上班了?”
苏姿站着,邹念坐着,所以苏姿给了人一种居高临下的高傲感觉。
“你有什么事吗?”邹念看她,没觉得自己来上班会受到好的待遇,但也不是她苏姿能欺负就欺负的。
“我没有什么事,我就是告诉你……一声不响的离开,一声不响的又来上班,你当这里……”
苏姿的话没说完,邹念打断。
邹念站起身,看她:“我去楼上,解决完了再下来。”
拿了手机,邹念离开自己的座位,无视了苏姿的言语嘲讽,拦住了苏姿没说完的话。进入电梯,直接按了婆婆郑澜所在的楼层。
郑澜见了邹念,不可思议。
“我还以为,你不会回来宏远了……”
邹念知道,这样不打招呼就走是自己的不对,可这件事是有前提情况的,郑澜明确的说了,让她留下负责跟阮氏集团接洽,不准陪母亲一起去北京手术,这话正常人听了,都受不了。不过现在回来了,她还是把自己错的地方主动承认了,“那种情况下直接就走了,是我的不对。”
“然后呢?“郑澜挑眉问。
邹念抬头,不明白婆婆是什么意思……
此时苏正东从电梯中走了出来,直接进了母亲的办公室,见到邹念,他走过来,轻轻的攥住了邹念的一只手,问坐在位置上的母亲:“妈,在跟念念说什么?”
郑澜看着儿子的这个样子,头疼。
“对于半个多月前,她一声不响的就离开了公司,去了北京,扔下一大摊子的工作,是不是该有一个交代?”郑澜对儿子说。郑澜态度平和,没有生气,是怕儿子因为老婆跟她当妈的较劲儿。
邹念没说什么。
怎么交代?郑澜是绝对不同意她去北京的,可她又必须要去北京,除了直接走,别无他法。回来了,她主动认错,已经是在讨好。
苏正东听此,挡在了邹念身前,笑着说:“妈,念念去了一趟北京,虽说是半个多月,可是,不耽误公司的任何事情对吧?公司一切正常。”
“那也不能坏了规矩!她说走就走!叫公司里的其他员工怎么想?!”郑澜大声的喝斥儿子。早就看不惯了,儿子不分场合,不分事情,就这么护着自己老婆!似乎他老婆做的什么都可以被理解,她这个当妈的,说他老婆一句,反而这就是大错特错了!
当妈的,分外心寒……
“妈……谁能说什么?让我听一听试试!念念是我的老婆,是您的儿媳妇,难道她要跟公司的其他员工一样待遇?”苏正东很不理解。
“你的老婆,我的儿媳妇,这是不是更该以身作则?!”郑澜手指磕打着办公桌面,气的肺要炸了。
苏正东也急了,攥着邹念的一只手:“那好,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