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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吧,就知道要露馅!
我不由心虚地抬手捂住那块很要紧的地方。
“怎么了?”注意到我们这边动静的大堂嫂问。
叶安安眼神一闪,刚要开口,我立刻低声道:“搅拌器修好了?”
叶安安一窒,眼神顿时转向凶狠。
我也不甘示弱地瞪着她。
“没什么。”我俩异口同声地回答着大堂嫂。
***
晚些时候,我洗完澡,盘腿坐在床上擦着头发,心思却是有些摇摆不定。
我……要不要去看一看老大呢?
似乎,就算不提我俩这合法的夫妻身份,就以他留宿的理由来看……即便是出于待客之道,我……好像,也应该去看他一下……
可是,我的房间在二楼,客房却是在回廊对面的倒座里。如果我要去客房,有两条线路可选。一条,是经过楼下的客厅——此刻,难得聚齐的几位堂哥正在那里喝着啤酒吹着牛。
第二条,是从侧楼梯下去,绕过回廊……只是,得经过爷爷的房间……
相对于第一条肯定的曝光率,这第二条似乎……
可是,万一被爷爷逮到,就不是丢脸的问题了,可能会被臭骂一通的……
可如果不去……
好吧,我不太放心。不管怎么说,这是那人第一次留宿我家,整个人生地不熟的……而且,大家似乎对他还不太友善……
犹豫两三,我终于还是敌不过良心,蹑手蹑脚地下了侧楼梯。
还好,爷爷的房门关着。
我正准备快速通过时,房门突然开了。
光线从我的背后射来,将我的影子投在地上,拉得长长的,像个吊死鬼。
“这么晚了,去哪里?还穿着睡衣。”爷爷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威严。
“呃,那个,”我缩缩脖子,磨蹭着转过身来,却是没敢抬头。“那个,去看看……呃……怎么样了……不管怎么说,待客……呃……礼貌……总是要讲的……”
我的声音越讲越小。
爷爷背光站在那里一言不发,不知在想什么。半晌,他忽然冷哼一声,道:“也不知道那小子看上你哪里了。快去快回,明天你舅舅他们还要来呢!”说着,他便关了门。
“呼!”
我拍拍胸口,冲着黑乎乎的房门吐了吐舌,转身刚要跑,却撞上一堵肉墙。
“哎……”
“哟”字还没出口,我就闻到一阵熟悉的气息。
“老……”
好吧,这一回,第二个字还是没能说出口。黑暗中,那人猛地将我提起,抵在他的胸口,嘴唇凶猛地扑了下来。
一番厮缠后,那人几乎是挟持着我,将我拖进回廊深处的黑暗里。
“以为你不管我了。”他的唇贴着我的太阳穴,双臂紧紧箍着我,却是露出一丝孩子气。
“不会的,我这不是来了嘛。”我不自觉地亲吻着他的下巴。
“我好可怜,”老大嘟嚷道,“被你们家好多人围攻,你却不来救我。”
“我也好可怜的,”我也抱怨道,“我被我几个伯母堂嫂围着……”
我忽然想起刚才的几个问题,不由就推开他一点,道:“他们问我好多有关你的问题,我才发现,其实我对你并不怎么了解呢。”
即使是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我仍能感觉到他皱起的眉,便抬手摸索着按住他的眉心。
“别老是皱眉,会长川字纹的。”
老大拉下我的手,握住,然后拉着我来到他的客房。关上门,自然又少不了一番厮缠。半晌,他终于放开了我,抵着我的额叹道:“你知道的,我这人向来没什么耐心。怎么办?”
我以为他指的是我们家的那些亲戚,便叹了口气,“我爸这边的亲戚你反正都见过了,也就这样了。估计他们明天不会再怎么刁难你了吧。至于我的两个舅舅……我大舅舅是校长,为人虽然古板,倒也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而且,自从那年出了那件事后,他基本上就不怎么好意思再管我了。“……我大舅妈嘛,什么都听我大舅舅的,也不是难相处的人。我小舅舅是做生意的,比较圆滑,估计也不会刁难你。我小舅妈……我小舅妈人也不坏,就是嘴碎了点,有点小家子气……”
倒正好是老大最讨厌的那种类型。
想到这,我不由又叹了口气,摸着他的下巴道:“对不起,我们没办法避开他们。不过,我小舅妈怕我爷爷,估计她也不会乱来……”
我说了这么一大串,老大就只是默默望着我。直到这时,他才打断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不喜欢他们这么隔开我们。”
噗通!
我不由就低下头去避开他的眼睛。
“而且,我也不喜欢听你说你对我并不怎么了解。”老大又道。
这倒让我想起之前的那些问题了。我不由一噘嘴,“我对你是不怎么了解嘛。我连你到底几岁都不知道……”
“28,”老大说,“比你大4岁。”
咦?他怎么知道我多大?以他的个性,好像、似乎、应该……也不是那种会主动去了解这种事的人吧……
“我看过你的人事档案。”他微笑。
“咦?什么时候?”
“很久之前。”他拉着我来到床边。
“很久之前是多久?”我追问。
“很久。”他按着我坐在床边,这才又道:“在你被那个老色鬼骚扰之后。”
我一愣。果然是……
然而,就在此时,他忽地一把将我推倒,紧接着,整个人就压了上来。
我一惊,立刻就忘了追问,手忙脚乱地推着他,“你、你……不行啦!你快起来……”
、第33章
忽然,老大笑了起来。他把脸埋在我的脖弯里,嘟嚷道:“别紧张,我只是想就这么抱着你而已。”
我不由一僵,然后就是一阵尴尬。
好个老大,故意的吧!我伸手在他肩上狠拧了一把。
好吧,即使看不到他的脸,我仍能感觉到他的笑。
讨厌!
我忍不住又拍了他一记。
“你还有什么想要问的?”老大撑起胳膊,含笑望着我。
有很多。
可是……
一时之间,我忽然不知道该问些什么了。这人,明明应该是陌生的,怎么忽然间又觉得他很熟悉呢?
“呃,那个,你有多高?”
“185。”
“我三堂哥186。”
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心态,我就这么说了出来。
老大抬起头,看着我的眼眸微眯了眯,神情里是一片了然。
好吧,我又尴尬了。于是我抬起手,想要推开他的脸。然而,我的手刚摸上他的脸颊,那微刺的手感就让我改变了主意。
他的脸上,从两颊至下巴,都覆着一层淡淡的青色。如果他想留胡子,肯定是很有型的络腮胡。
抚着那层胡茬,我的思绪不禁有些飘远。在遥远的记忆里,我似乎也曾经这么摸着父亲的胡茬来着……
“盼盼。”
老大的声音忽然低沉下来。
“什么?”
我的手仍然流连在他的胡茬上——那种和某人有着如此亲密接触的感觉,好像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过了……
“盼盼。”
老大又叫了一声,声音里有着奇怪的压抑。
“怎么?”
我收回思绪,抬起眼,却只见上方那对眼眸骤然间变得乌沉乌沉的。而在那幽深的瞳仁中间,正燃烧着一簇不可能被错认的、极富侵略性的、让人看了忍不住心跳加速的火苗……
“我已经很忍耐、很忍耐了。”
他的声音极轻,轻得就像是一根毫无重量的羽毛,轻轻拂过我的耳廓。
而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此时他正压在我的身上。感觉到我的反应,他浑身的肌肉不禁一紧,那突出的喉结也跟着上下滑动了一下。然后,他放低手臂,在极近的距离里望着我。
“你在增加这件事的难度,你知道吗?”他说。
无来由地,我又是一阵浑身无力。我抬起眼,呆呆地望着他。
“还这么看我!你这个笨蛋……”
老大嘟嚷着,又开始吻我。
……
半晌,他从我身上翻开,仰面朝天躺在我的身边,曲起一只手臂覆在额上。
我也安静地躺着,等着呼吸重新恢复正常。
忍耐。
这个词,似乎出现的频率还挺高。那天,在出租车上他也是这么说来着。
“你……”
我想问他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却不知为什么,那句话有些问不出口。
“什么?”
老大翻身侧卧,以一只手支着头,垂着眼眸望着我。
好吧,这下我更问不出口了。
“没、没什么。”我咬咬唇,转开视线。
而那人却不让。
“想问什么?”他勾回我的下巴,又用一根手指拨开我咬着的唇。
“没……”望着那人的眼微微眯起,我不由就暗叹了口气。好吧!“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就是想问问,那天……就是你喝醉的那天……”
好吧,我还是问不出口。
我偷眼瞄向老大,却意外地发现,他那微眯着的眼眸里一片迷离。
咦?!
“那个,没什么啦,”我讪笑着躲开他的手指,“你喝醉了嘛……”
“不,我没醉。”老大说着,又勾回我的下巴,望着我道:“至少没醉到不记得的程度。”
他的眼中,有着一些我看不明白的东西。
“你……”什么意思?我疑惑地望着他。
那人也低头凝视着我。
半晌,他忽然用力一捏我的下巴,骂道:“你这个笨蛋!还有比你更笨的笨蛋吗?!”
怎么好好的又骂我……我委屈地噘起嘴。
看着我委屈的模样,那人似乎更加生气了。“你!”他恨恨地捏着我的下巴,“有你这么笨的吗?!你不知道喝醉的人自制力都是很差的吗?还那么惹我!”
“可是,你不是说你没醉吗?”我更疑惑了。
好吧,那人的眼又眯了起来,冷笑道:“你该庆幸才是。如果我真醉了,你以为你还能走出我那里吗?”
什么意……思……
好吧,我整整慢了一拍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于是,“轰”地一下,我脸红了。
亏我当时还因为他那忽冷忽热的态度而受伤呢……
“你……色鬼!”我恼羞成怒。
“我色?!如果我真色,那天你根本就回不了家。还有,如果我真色,你现在就该是光洁溜溜的!”那人一边说着,一边放肆地上下扫视着我。那眼神……
一个字:色!
我不由一窘,想都没想,就抬手去捂他的眼睛。
他捉住我的手,将我的手扣在头顶,再次翻身压住我,轻笑道:“我要求补偿。”
说着,他的唇又落了下来。
良久良久,就在我差点真的变成“光洁溜溜”时,那人再次踩下刹车。
“真是要命!”他把脸埋在我的脖弯里,郁闷地咕哝。
我不由就笑了起来。
我的笑声换来那人仇恨的一瞥。作为报复,他故意将全身的重量全都压在我身上。
唔,虽然被压得有些呼吸困难,不过,我想说,其实我还是挺喜欢身上这份重量的——看看那人不善的脸色,我什么都没敢说。
半晌,那人抱着我翻了个身,把我的头往他的肩上一按,瓮声瓮气地道:“你们家人,一向都是这么强势吗?”
我眨着眼想了想,“还好吧……就我爷爷比较强势一点。我大伯嘛,基本算是甩手掌柜,不管事的。我二伯脾气急,一点不如意就会吼人,不过吼完了也就完了。我大伯母嘛,柔中带刚,也不算强势。我二伯母该算是八面玲珑型的,谁都不得罪。我小叔是儿科医生,全家就他脾气最好。至于我姑妈,以叶安安同学的话来说,就是一个‘文老’——文艺老年,有点多愁善感,总之,也不算是。如果非要算强势的,叶安安该算是一个……”
“你父母呢?”
我父母?
我犹豫了一下,坦然承认道:“其实我并不怎么了解他们。他们……他们有点像新闻联播里宣传的那种时代楷模、精神文明标兵,”我学着电视播音员的腔调,“‘长年扎根基层,为祖国的地质事业奉献青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