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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韵低头看了下脚上的运动鞋,过了好一会儿才想起骆远为什么这么说话,这鞋的鞋带不还是骆远给穿得么?张韵可能是个头儿长的差不多了,脚号这一年都没怎么长,所以也没觉得她穿的鞋挤脚。这双运动鞋被她穿得鞋面的皮儿都掉了,还穿着呢。张韵听了骆远的话,也不吭声。每个星期天都有个钟点工来打扫这个别墅,因为要过年了,钟点工赶着回家前还来打扫过一次卫生,地板擦得锃亮,张韵就直接坐地上开始脱鞋。
张韵这会儿也反应过来了,那位“公主殿下”隋施玦熠怎么那么轻松就走开了,就她现在这样儿,穿个破运动鞋扎个马尾辫,身上连个颜色都没有,哪像个能勾搭人的?就是隋长林说他们两个在一块儿见个面,是为了来帮扶张韵这贫困学生的,都说的过去。
骆远也被张韵不理不睬的劲儿干扰到,他伸手把鞋柜里他的鞋拿了出来,说:“别脱鞋了,我们出去一趟买些吃的。还有两天就过年了,很多饭店都会关门,我们去买些吃的。”
张韵看了骆远一眼,低声说了句:“我过会儿自己出去买。”
骆远穿好了鞋,站在门边,一边围着围巾一边说:“怎么了,你怕我啊?”
声音还是微微上挑着,但张韵是没有劲儿跳着说她不怕了。她确实是被骆远给惊着了,这么久她都被骆远吓得没缓过劲儿来,她还有什么脸跳着说她不害怕?
张韵就依旧没吭声,把鞋脱了,就往客厅里走。
骆远在张韵身后,抿了下嘴角,皱着眉低着声音说:“你如果特别讨厌我,那可,可不可以不把我当做骆远,就当做我是你从来就不认识的人。我一个人拿不了那么多东西回来,你难道想饿着肚子过春节?”
张韵皱眉回头看着骆远问:“我是不去张大山那边,但你不去和你妈一起过年啊?再说,你拿不了,不会打电话叫司机啊?我,我不会和你一起的。我也确实挺怕你的。”
骆远脸色一沉,又抿了下嘴角,就皱着眉头再也没说话,立即转过头,就出了门。张韵看着顶着张别扭脸的骆远出了门,她皱了下眉头,回过头去厨房开了下冰箱,结果冰箱里真什么都没有,张韵楼上也没零食了。虽然到了大年初三初四饭店超市就能开门儿,但冰箱里没存货,还真有种被流放上孤岛上的感觉,心里没有底。张韵深吸一口气,自个儿嘀咕着:“怪不得大家都赶着年前屯粮呢。”
张韵看着冰箱,皱了会儿眉头,上楼把隋长林给她的钱藏好后,兜里装了点儿钱才出了别墅。
一出别墅,张韵就看着骆远还站在别墅门口,似乎早知道她会出来,一直在等着长韵。这时候天冷还飘着小血,骆远的鼻子都冻红了,头发上还落了些小雪粒儿。骆远瞥了张韵一眼,用围巾把他的小半张脸都挡住,也不与张韵说话,就低着头向前走。张韵不愿意和骆远并肩走着,就停了一会儿等着骆远稍微走远了些,她才慢慢的向超市的方向走。
虽然这场雪下得不大,但因为之前下的几场大雪还没除干净,路边上还有些积雪。人走上去,就听着雪被踩得“嘎吱嘎吱”直响。
因为别墅小区里面也有配套的超市,张韵看着走在前面的骆远却在一个劲儿往别墅小区外面走。张韵才不想和骆远同路,但她才要转头向着别墅小区里的超市走过去。
骆远就好像脑袋后面长了眼睛一样,在前面一边走着一边说:“小区里面的三家超市,两家已经关门了,另外一家东西全是进口的,特别贵。还是去小区外面的超市吧……”
张韵一听“特别贵”三个字儿,就停了脚步,继续跟着骆远身后走。骆远说完话,也不回头,就跟着张韵一前一后走出了小区。这别墅都在城市边上了,别墅小区外面的超市得走挺远的。但张韵的身体都已经锻炼出来了,走这两步路还算轻松。骆远也是,走在张韵前面走了那么久,竟然都保持着一样的速度,也看着骆远歇一会儿。
骆远走到了超市门口,使劲儿跺了跺脚上带的雪,才撩开棉门帘进了门。骆远先进的门,撩着棉门帘站了一会儿。张韵走过来,看着还撩着棉门帘的骆远皱了下眉头,这是给她撩得门帘啊。张韵最近挺要脸的,不大爱承骆远的情,就扬了下头说:“诶,骆远看看诶,这棉布帘子都被人摸得黑油油的了。”
骆远听着张韵的话先是缩了下手,然后又顿住了,皱着眉头把脸转到一边,冷声吐出了一个字:“进。”
张韵这还打算着磨蹭着,站在张韵后面要进超市的人不乐意了,骂骂咧咧的就开始催了。张韵也顾不上矫情了,一弯腰就钻了进去。
和骆远一块儿买东西逛超市是一种特别奇怪的感觉,就跟看着有人吃豆腐脑不吃甜口不吃咸口,非拌着堆黄油吃一样。张韵推着自己的手推车皱着眉头在超市里选些自己能吃的东西,什么海鲜口味的方便面啊、红烧肉口味的方便面啊、香辣牛肉口味的方便面啊。选了几种口味的方便面后,为了平衡营养,张韵还买了几大瓶水果罐头。然后,张韵推着一堆防腐剂明显超标的吃的就往超市的出口走。张韵走到出口,看着骆远早在门外等着了。
张韵也不知道骆远怎么一晃眼的功夫买了一大堆的鸡鸭鱼肉。
回去的时候,张韵就有点儿费劲儿了,那水果罐头拎的实在是太沉了。对比起她,骆远就聪明多了,他跟超市租了个手推车回别墅。张韵因为没刚才没搭理等着她的骆远,先出的超市,等她注意到骆远的手推车时,她已经走了很远了。而骆远就跟故意看她热闹一样,慢慢的推着手推车走在她身后,也没刚才等着她给她撩门帘的绅士劲儿了,就眯着眼睛看她累得左摇右摆的。张韵看着骆远手里的手推车可真眼馋,但她都高冷了一路,这时候服软,未免太不要脸了。张韵就咬着牙愣是自己拎着往回走,张韵是走一会儿,歇一会儿。
等走到一半儿的时候,骆远才快步走过来,把张韵拎着的水果罐头给一块儿放手推车里了。张韵这回可是累着了,瘪着嘴一声不吭的跟在骆远身边,也没功夫在矫情什么了。
第40章
好不容易把这堆吃的推到了别墅;张韵是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了。到了别墅里面,直接扑在沙发上闭了眼睛;跟条死狗一样,动也不愿意动。别墅里很安静;只有骆远不断把食物放进冰箱里的声音。张韵听着声音;费劲儿的睁开了一只眼睛,就看着正在将买来的东西分类放好的骆远。骆远好像对这种分类的事儿特别在行;特别麻利的将食物洗好切好装进保鲜盒放进冰箱里,还在保鲜盒对外的一侧做好标签。然后张韵就看着那个冰箱被一大排的保鲜盒整整齐齐的给填满了,连标签的位置都贴得很一致。
张韵真是想为将来和骆远一块儿生活的男人或者女人点蜡。就骆远这整齐法儿;和他在一起不得跟坐牢一样;那不能动这不能碰的。张韵躺在沙发上听着骆远收拾东西的声音又闭了眼睛,虽然很累,但因为睡得是沙发,张韵也睡不大安稳。中间张韵醒过几次,模模糊糊的看着骆远坐在她旁边看着电视,电视的音量开得很小,张韵也不知道骆远看的什么节目。睡得迷迷糊糊的张韵实在懒得起来,就缩着头闭着眼睛有拱到被子里睡觉。张韵一边迷糊着做了乱起八糟的梦,另一边的脑子还合计着呢,她身上的被子大概是骆远给盖的。张韵房间的门上了太多锁,骆远可能进不去她房间,难道这是骆远的被子?难怪闻着有股消毒水的味儿呢?
这个念头和张韵稀里糊涂做的梦搅合在一起,张韵半梦半醒的就好像看到裹在她身上的被子似乎变成了一条蓝色的大蛇。那条大蛇长着血盆大口,露出尖利的毒牙,把张韵紧紧裹住。当大蛇吐着信子靠近她,张韵以为那条大蛇要一口把她吞了的时候,大蛇就只是像小狗一样的舔了她一下,一副要和她一起玩儿的样子。但蛇就只是蛇,哪怕它这会儿多像个忠诚可爱的小狗,它本质里就是条能咬死人的毒蛇,张韵怎么敢真和这玩意儿一起玩儿。张韵就还使劲儿挣扎着想逃开,那条大蛇一边露出可怜巴巴的表情一边还死缠着张韵不放手。
张韵张开嘴想大声喊:“你别和我装逼可怜,我不吃这一套。”
肯张韵却怎么也喊不出声来,张韵一着急就踢了那条大蛇一脚,那条大蛇一疼就把她给松开了。结果,张韵就直接掉到蛇旁边的深沟里……
等张韵睁开眼睛的时候,还记得梦里她往深沟里落的感觉呢。张韵揉了揉脑袋,低头看了眼还裹在她身上,跟梦中大蛇一个颜色的蓝格被子,连忙就从被子里出来了。奇怪了,这骆远的被子应该变个狐狸精啊,在梦中变什么大蛇啊?吓死个人。张韵抬头看了眼窗外,天已经大亮了。虽然张韵和隋长林又恢复了合作关系,但寒假她也在汽车修理厂打了一个小工,指望着把她学到的一些知识运用于实际,多存些经验好过日子。但这会要过年了,小老板也给她这个非法雇工放了假。
“嗯,我知道。不过去了,不想过去。你好好顾好你另外个儿子就可以了……”
张韵稍微恢复点儿精神,就听到了骆远打电话的声音。罗娟也给骆远配了个手机,是这时候最好的那种翻盖手机,铃声还带和弦的。张韵把骆远的被子推到了一边,揉了揉眼睛就坐到了旁边的沙发上,估计这个电话是罗娟打来让骆远过去过年的。等骆远挂断了电话,张韵撇了撇嘴也没多问,起身烧了壶开水泡方便面吃。结果,一去到厨房,张韵闻着骆远炖着的肉汤,哈喇子都快下来了。张韵使劲儿闻了两口肉味儿,最后终于没忍住,伸手就撕了块肉塞嘴里了。偷了第一次,张韵脸皮就更厚了,就又撕了块肉往嘴里放。撕不下来,嘴馋到毫无廉耻的张韵甚至直接上嘴啃了一口。就这刚熟透,还没出锅的肉最好吃了,都不用放别的料,白肉蘸酱油就特别好吃。张韵特不要脸的偷吃了半天肉,回到客厅看着正在看电视的骆远就有点儿心虚了。
但那么个细致的骆远就好像没发现张韵那一嘴油一样,就留着张韵一个人心里七上八下的。等骆远再给张韵摆上碗筷,张韵就不好意思再装逼了,老老实实儿的坐在桌子边上吃着她偷吃过熟猪肉。也不知道骆远是不是故意的,那猪肉就煮过后就直接端上来了,有块肉上面还留着张韵偷吃过后落下的半个牙印儿。看得张韵这个厚颜无耻的老魂都跟着红了脸。即便是过年了,骆远也不像别家那样做了那么多菜,就一盘白煮肉,一盘烧菜心儿。
张韵低着头,也不好意思吭声,就闷口吃着饭。之后,除了她给骆远分了碗水果罐头。骆远问张韵吃三鲜馅儿的饺子,她应了一声外。两个人都没再多说话。
骆远不到罗娟跟前儿过年,罗娟还能打了好几个电话催着。但张韵这么号人,平时在她爸她奶跟前晃荡着,他们都不大能想得起来她,更别说这会儿离的这么远了。张韵的奶奶打过电话,问了张韵一声,听着她不过来,就很痛快的把电话给挂断了。
到了大年三十儿的晚上,张韵看着每年都差不多傻乐呵的春晚,往嘴里塞着骆远煮好的饺子。骆远这人真是挺厉害的,以前做个手擀面还切的宽窄不一样呢。这会儿包起饺子来,还挺对味儿。关键做菜的姿势也好看,虽然做得是很有烟火气儿的饭菜,但身上愣是一点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