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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能补回来的。
朦胧间我看到眼前有一张俊美绝伦的脸蛋在晃呀晃的,因着困倦,我的手也没什么力气,好不容易触到了他的下颚,我咯咯笑了笑,满脸的得意。许久的静默,他将我的手按在了他的脸上,我清醒了些许。
“允猎,我不想要这样不明不白的,你直接告诉我,你喜不喜欢我?不要是对妹妹的喜欢,我不需要哥哥……”想了会,觉得自己的条约有些蛮横了,我便索性再蛮横多一些,“允猎,你要是对我是男人对女人的喜欢的话,那我们就在一起了好不好?”
“跟我在一起,你会委屈。嫣儿,我不能给你正常人的幸福。”思忖良久后,他拒绝得委婉,有一瞬间我看到了他脸上跃过的难过。军嫂,这样的身份,确实不容易胜任。他这样对我好,这样和我暧昧不明的,可而今,他告诉我,他不要跟我在一起,不要……
那么先前发生的那些都算什么?一时冲动,年少气盛?还是禁欲太久?不,我未免高估了自己,我这身板,他似乎也看不上眼,虽然我自觉自己还是有点料的。这一摊手的时刻,我庆幸着自己没有很清醒。含含糊糊的就好,知道得太清楚,我该得有多伤心?当然,现在我心里头的难堪也不见得就少。
直到现在我都没有真正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对这个男人这样有好感,好似从第一次见到他在水下跃动的身姿开始,我便对他有了一种迷迷蒙蒙的欣赏。我想,我喜欢他,总不至于因为他是个军人吧,毕竟见到他的第一眼,我并不知道这个游泳游得这样漂亮的男人是军人。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有时虽然言语不多,但我很容易做我自己本来的模样。我喜欢这样的相处,但我不能肯定这是不是爱。
喜欢与爱,总还是有差距的吧!只是现在想这些也没什么意义了,瞧,我又被抛弃了!
、第10章 转(5)
“是我不自量力了,既然这样,那就算了吧。”我不知道我的笑容牵不牵强,我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笑了没有。慢慢地站起身退离了苏允猎的怀抱,我故作无谓地摇了摇头,再是道:“允猎,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我们……以后就做普通的朋友吧。”
言毕一刻不停地朝着病房门的方向走去了,身后一道莫名复杂的眸光打在了我的背上,我不回头,不管,也不去想。允猎,我不是那种喜欢委曲求全的女人,所以你不要我,我就会走,我不会求你让我留下的。
跑出医院时,凛冽的风吹得我的心颤颤发寒。忽然间我眼眶里的泪刷的一下掉了下来,外面有路灯,有街道,迷离的夜,灯红酒绿,我一瞬间只觉得自己跟这个世界真是格格不入。
搭到了回学校的最后一班公交车,车上的人并不多,我望着窗外,直到那座医院大楼在我的视线里再也无法被触及。
“丫头,擦擦吧。”坐在我旁边的是一个老奶奶,许是见我哭得过于可怜,老人家给我递了包面巾纸。
闻言我努力地勾起唇回了老人家一抹笑靥,我再才是抹了抹自己眼角的泪水,在心内告诉自己:嫣儿,不哭,不要哭,总能找到让你妥协的理由的。
我给自己的理由是——我和允猎不合适,不合适,就不必在一起了。当初我也曾经用这个理由拒绝过苏允澈呢,而今看来,我和他们两兄弟皆是有缘无份。
其实我心里隐约记得自己似乎忘记了件什么事情,可这一时半会之间的我也想不起什么来。下了车,我步行了一段路回到了宿舍楼下。仔细处理了一下自己的面部,确认自己尚不到那种能让宿舍里另外那三个妞儿发觉异样的程度,我这才上了楼去。
再次洗了个澡,我换了身睡衣,而后窝在床上开始给妈咪他们打电话。头发一干,我不再像往常那般盯着电脑上那些新闻,反而是倒头就睡。
青青她们是知道我是擅自跑去了灾区的,许是以为我现在定然累得很,她们也便没有打扰我休息。为了配合我,这天晚上宿舍比平时早了一个多小时熄灯。其实他们不知道,这一夜,我几乎没怎么睡着,一个人默默地在被窝里流着泪,我越想便越是伤感。终于要睡过去之前我告诉自己,我再也不要在这样年少轻狂的年纪里谈恋爱了,再也不要了……若有一天我再喜欢上什么人,那么我一定要保证,保证自己已经有足够的承受力能接受再一次的情感失败,这样我才和那个人交往,不然,我真的不愿意再尝试一次这样的爱而不得的苦楚了。
半个月后,我找到了一间电视台,并在那里头做实习生。此时地震灾区那边的事情已经基本解决,爹地和薛叔叔他们也早在一个多星期前便都各自回到了自己原先的岗位上去了。
按照老师教导的,我在电视台里很麻溜地干着活,不计细活粗活。端茶送水送文件,写稿子拍摄等等,凡是我力所能及的,我都愿意主动地去包揽。也正因此,我给电视台里的那些工作人员想必是留下了比较深刻的印象的,现在有些正式记者去外头跑采访时也乐意带上我,我曾听到不少电视台的员工赞扬我是个勤快的小姑娘,说我有前途。
前途吗?我不清楚,我只知道,在这里实习,我可以暂时地用忙碌来掩盖自己内心那几分还残存着的难过。允猎,我要忘了你,忘了自己曾经天真地喜欢过你,喜欢,只是喜欢,没有别的……
一星期后,一早来到了电视台我便听到台长在训话,我原是想着给台长递交几份文件的,这会儿听到了办公间里穿出来的训斥声,我反而是不太敢敲门了。踟蹰几番,我只能等着里头那两个人把话说完。
总算熬到了被台长逮住的那个记者灰头丧脸地出了来的时刻,我仔细一看,便见这记者是个平日里对我颇为照顾的。咬了咬唇,我到底忍不住小声地问了他一句,“前辈,你还好吧?”
“我没事。”他朝着我摇了摇头,再是自顾自地走开了。
后来我给台长送文件时才知道,原来刚刚那名前辈今天是要去走一单采访的,可是因为他的妻子生了病,一检查发现他妻子体内的血小板含量比正常人低了许多倍,他不放心,这会儿才来临时请的假。而原本该去走的那单采访的采访对象是苏氏企业的总经理,听到这里时我默默地不做声。
苏式企业的总经理,也就是苏允澈,这一点,我还是记得的。
“台长,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出去了。”其实我自身的采访能力倒也不差,可是对象是苏允澈,我自然便完全不会想去干这种揽麻烦上身的事了。
“哎,等等,小商啊,去把君姐叫进来。”台长一支钢笔直往桌面上戳,显然情绪不安定得很。
“好。”我匆忙应了一声后也便照着台长说的去做了。君姐原是台里面一个资历挺深的记者,如今主要负责摄影方面的工作。
我不知道台长为何要找君姐,我只知道君姐从台长的办公室出来后拍了拍我的肩,说有个光荣的任务要交给我。
心内一咯噔,我直觉不会是什么好事。果然,下一刻君姐就说道:“嫣儿啊,实习记者单独去采访在我们台可是第一次,我和台长商量过后决定让你代替小周去采访苏总经理,怎么样,高兴吧?”
高兴?呜呜,前辈,我欲哭无泪了,“前辈,我能不能不……”
最后一个‘去’字还没出口,我便见台长走了过来,“小商啊,现在这时节台里太忙了,君姐手头的时间也是排不开。我听说你这几天的表现不错,现在我就破例给你这个机会去采访苏先生。我听说他还是你们学校出去的对吧,这样你们也好交谈一些。把握机会,年轻人就该抓住一切机会,所有的实习生里数你最能干,你可不要让我们失望才是。”
于是不管愿不愿意,台长已经开口了,我再拒绝未免有矫情做作的嫌疑。再一想到我实在没必要如此怕苏允澈,我也就安下心来开始准备采访的事情了。
采访的时间是在上午十点半,苏允澈的秘书见到我这么个小丫头片子时显然很是诧讶。也对,我一看就像是个没什么经验的生手,但是这几天的电台实习也不是全然白干的,我知道,这种时候,气势是很重要的。
见到苏允澈时他正在伏案办公,头也没抬一下,他只清冷地道了一声:“请稍等片刻,我很快就好。”
“好。”我应了一声,再是在一旁站好了来。
没想到这男人会忽然抬起头来,凌厉的眸光一瞬间攫住了我,他道:“是你?”
“苏先生,我代表我台过来采访你,希望我们等会合作愉快。”打官腔,我告诉自己,现在我只是一个记者,我面对的人,不是我的师兄,也不是我的前男友,他是我的采访对象。
“呵,那就开始了。”似乎没了继续工作的兴致,苏允澈从桌案前起了身,再是一步一步朝着我走来。
我心内隐约生出了几分想要后退的冲动,然则输人不输阵,我可不能忘记我今天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念及此,我官方地笑了笑,再是道:“既然苏先生准备好了,那么我们就开始吧。”
采访的题目不是我定的,我所要做的便是将台里交给我的问题的答案全部搞到手。落座在沙发上,我按照步骤开始要入题,只是苏允澈并不是一个很配合的采访对象,他直接便问道:“说吧,都给我出了些什么题目,以我们的交情,我可以尽量回答。”
他的语气间不乏揶揄嘲弄,心思被看穿,我也便点点头,应了声:“好,苏先生,外界盛传苏总经理年少有为,请问您觉得您成功的秘诀有哪些?”
一场对话下来,我只觉得我这完全是在应付阶级敌人,特么……不容易啊!
想到那最后的一个问题,再对上苏允澈含笑却嘲讽的目光,我有些问不出来了。
“没有后文了?”苏允澈眼里的精光一掠而过,我哑然。
“既然没有,那我们是不是该来谈谈……”苏允澈说话间站起了身,浑身流露出了几分危险。
“苏先生,还有最后一个问题,请问您对您未来的婚姻有什么规划,您是否会和许氏集团的千金联姻?”原来问出这个问题也不过是几秒钟的事情,话一脱口我的心倒是平静了下来。问便问了,至于要怎么回答,那就是他的事情了。
苏允澈一瞬间因着我的问题几分错愕,我看出了他眸中飞闪而过的痛意,可我无能为力。路是他选的,他不甘心屈于这个位置,那么联姻,于他而言无疑是个绝好的选择。
重又坐下,他恢复了先前的淡定优雅,只是他的声音间却有那么几分不甘,“我会和许小姐结婚,如果婚后家庭幸福自然好,若是我们不合适,那么分开也不过是早晚的事情。”
录音笔录到这一段时,我眉角皱了皱,索性按下了停止录制,我望向他,郑重道:“苏先生,你的一言一行都是会被写入报道中的,刚才的回答我当作没听见,你还是好好思考一下再回答吧。”
身前突然罩上了一道人影,苏允澈两手撑在我的身体两侧,一对豹眸睥睨着我。薄唇翕动,他道:“那么你要我说什么?说我想娶一个摆在家里然后去外头拈花惹草吗?还是说,你要我说我不爱江山爱美人,娶许氏千金只是权宜之计?”
声声质问,我知道,他对我不是没有气恼的,只是,我们已经结束了。结束,意味着没有未来。
“苏先生,你冷静些。”心内百转千回,终于出声时我却只说了这么句话。也许,最后一个问题我不该问的,祸从口出,麻烦也从口出,我在心内叹息。
“冷静?呵,怎么冷静?你现在就坐在我的面前,离我这么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