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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家里有。”
“我一个人吃不完,也要烂掉,你就当帮我一个忙。”
施向北也不等她回答,就走到后尾箱取东西。
“你吃不完就扔了,反正你送上来我也是扔。”顾念拉着果果的手就上楼了。
一进家门,就锁好铁门。
她走进厨房,电水壶里装满水,插上茶座,就站在那,等着水开。直到敲门声响起,才走到客厅。门已经开了,施向北拎着好几大袋水果,就站在那。
“果果,帮个忙,叔叔买太多了。”施向北放下水果,摸摸果果的脑门。
严果果没见过这么多水果,有点傻了。
顾念心里一阵冷笑,这算什么施舍?可怜?怜悯?无论哪一种都是她讨厌的。
“再说一遍,放在我这也是扔掉的。”
“随你便。”施向北转身就走了。
待他一出门,顾念拎着袋子就搁在铁门外,和垃圾袋放在一块。
第二天早晨,顾念打开门,门口的水果不见了。这栋楼共五层,租住了十多户外来人口,估计是有人顺手牵羊了。也好。
中午在台里的休息室,正好在播午间新闻。
画面上的特写是顾天仁的脸部,清冷的脸上浮着一层隐约的笑意,锐利的眼神闪着智者的光芒。而他身旁的谭美华,端庄美丽,俨然是名贵妇。顾晓爱恰到好处露出甜美的笑容,和顾家千金的身份及其相符。
顾念端着一杯热茶,倚靠墙面,静静地看着。
r》墙壁上的时钟滴答滴答响。
身后轻微的脚步声提醒她,有人来了。
她深吸气,转身,“领导。”
何辉拿着保温水杯,走到饮水机边,按下热水开关。装满后,走到她身边,“顾念,最近活干得不错,继续加油。”
镜片后的他目光温和,却有种安定人心的作用。
待他走后,顾念才想起自己那晚提前走了,没给他打招呼,而他也没提起。还是他知道了什么。
顾念坐在沙发上,闭着眼,心思沉淀,倦意袭来。
晚上回到家,她做了三道家常菜,还炖了一锅山药排骨汤。
“妈,今天的菜好多啊!”
顾念笑,毕竟是小孩子,看到吃的眼睛就发光。难得俩母子晚上都在家吃饭,烧顿好的,当是犒劳自己。
洗涮的时候,凉水刺骨。寒意从指尖一直沁入心头。洗完碗,顾念拿出抹布擦洗煤气灶和排风机。风扇上的油黏答答的,喷上强力去油剂,才缓缓的脱落。一块干净的抹布没几下就成了满是油渍的脏布。
做完这一切,顾念打量厨房,虽然没有窗明几净,倒也不如先前那般脏乱不堪。
她是个很懒的人,平常一两个月,也不会打扫厨房一次。实在是看不过眼了,才会动手。何况马上就临近过年了,家里总得收拾齐整一点。
想到过年,顾念就打起了精神,她抽出垃圾桶的垃圾袋绑好,准备搁在大门口。刚绑上,她又打开了,垃圾袋里传出清香的果味。
顾念皱着眉,套上手套,翻看下面的垃圾,桔子皮,红毛丹皮赫然入目。
家里没有这些水果,唯一的解释就是昨晚那些水果并没有被别人拿走,而是在自家。
顾念怒火中烧,腾地起身,直奔客厅。
“水果呢!”
果果极其无辜地看着她,摊手,“我哪知道?”
“赶快拿出来,别惹我发火。”顾念的手握成拳头。
果果很镇定地玩着拼图,“妈,我真不知道。”
“好,看我找出来你还有什么话说。”顾念转身去了他的房间,书橱,衣橱,桌子底下,最后趴在地下,在床底下翻出一大包东西,用一块大布包着。
顾念拎起来扔到客厅的地下,“你还有什么话说?”
严果果紧抿嘴唇,倔强地看着她,一言不发。
“你怎么就那么馋,别人的东西我早就说了不能随便要。你竟然还瞒着我捡回来。你是打算长大后做叫花子吗?”
“做叫花子怎么了
?只要有钱就好了。”严果果不服地顶嘴。
顾念的脑袋嗡嗡直响,冲上前,一巴掌就甩到他脸上,指着他,“你太让我失望了。”
严果果的手按着脸颊,梗着脖子看着她。
空气里火苗在漂浮,风一吹就将酝酿成一场大火。
顾念抓起他扑在沙发上,脱下他的裤子,手掌噼噼啪啪就开弓了,边打边问,“你知错了吗?”
严果果闷声闷气地回答,“我没错。”
顾念下手更狠了,每打一下,就问,“你知错了吗?”
严果果每次都是回答,“我没错。”只是声音越来越弱。
打到最后,顾念的手也疼了,力气也没了,就像是卸下马达的机器,再也转不动了。
她转身走回房间。
顾念呆呆地坐在床沿,抬起手掌,看着红通通的掌心,心头一阵剧痛。
她不配做母亲,她根本就不会做母亲。
顾念浑浑噩噩地走到窗前,打开窗。寒风吹来,脸颊微痛,心却舒服了一点点。风越冷,脸越痛,心就越好受。
不知多久,直到脸麻木了,脖子僵了,身体冰凉了,她才关上窗。
“妈,都七点半了,要迟到了。”严果果跑到她的房间。
顾念艰难地睁开眼睛,眼皮沉重地粘合在一起,空出了一条缝,“果果,妈妈生病了,你去李大妈家吃早饭。”
严果果冲到床前,迟疑地伸出手,抚摸她的额头,“妈,你发烧了。”
“还磨蹭什么,快去幼儿园。”顾念强撑着喝道。
“那我走了,你一个人在家,谁照顾你?渴了,谁给你倒水?”严果果立在床前。
“你个小屁孩,哪会照顾人,净给我添乱。”顾念闭着眼,声音渐弱。
严果果跑出房间,拿了个保温杯,去厨房倒了杯热水,又跑回房间,搁在床头柜上,“妈,水在这。我去跟李大妈说,让她来照顾你。”
顾念想说不用,可浑身软绵绵的,几个字卡在喉咙,就是发不出声来。眼皮沉重重的,身体像陷入了泥沼,再也起不来。
房间静悄悄地,时间仿佛已经停滞,顾念再度昏睡。
再次醒来的时候,喉咙干渴的冒烟。她挣扎起身,转头看到床头柜上的水杯,恍惚中,记得是果果拿来的。
整杯水下去后,体内的热度稍减,可还是火烧火燎的。
此时,门铃响起。她衣服也来不及披上,汲着拖鞋就去开门了。
打开大门,哐当拉开铁门,见到面前的人,很是
意外。
“进来吧。”
严海灏转身关好门。
屋内阴冷阴冷的,光线暗淡,人的心情也沉下来了。
面前的顾念脸色蜡黄,嘴唇干裂,眼睛凹陷,一看就病了。
严海灏皱眉,走进里屋。
顾念浑身软绵绵的,坐在客厅的沙发。
严海灏走出来,递给她棉衣,“穿上。”
顾念默默地穿上,冰冷的身子暖和了几分。
“去看医生。”严海灏不容置疑地说。
顾念想想,也没反对,逞强也得看时候。她穿好鞋子,围上围巾,就跟他出门了。
外面还是很冷,就算有稀薄的阳光,也不能阻止寒风的侵袭。
顾念的手插在棉衣的大口袋,晕乎乎的脑袋清醒了几分。坐在车上,温暖得她紧抱成一团。车内的暖气开得很足,好像回到了春天,暖风熏得游人醉。
身旁的严海灏很认真地开车,目光一直注视前方。
时间果然可以改变一个人,以前的他最常穿的是街头混混的行头,现在穿起商务西装,也似模似样。
这个男人,曾经是自己的丈夫。因为和他结婚,自己和一向最疼爱自己的父亲闹翻了。而现在,
她都记不清自己的婚姻生活是什么样子。
时光模糊了一切。
作者有话要说:天很冷啊,打字打得手发麻。
第16章
如果让她重新选择一遍,顾念知道自己一定不会走相同的路。难怪现在的人都渴望重生一次,如果真能重生,那有多么美好啊!
脑袋又开始痛了。
她揉着太阳穴,纾缓些许。
“怎么了?”严海灏转头看着她,用力踩油门,车子倏地就越过红灯。
顾念摇头,“没事。”
很快就到了医院,严海灏带着她挂了急诊。顾念阻拦不及,也就由他了。
到了急诊室,是名年轻的女医生,冷声道:“家属请在外面等。”
严海灏迟疑地看着她。
“行了,我一个人没事。”
医生问了她的症状,给了她一根体温表,“五分钟后给我。”
顾念坐在诊断室内的沙发椅上,身体陷在其内,眼睛已经闭上了。就算睡了那么久,只要遇到合适的地方,她还是想睡觉。
靳锋进来的时候,就见到一个面色憔悴的女人坐在沙发上睡着了。他也没留心,和女医生说了几句话就走了。
走到走廊才想到那名女子长相甚是面熟,回忆了半天,竟然是顾念。他为这个发现,雀跃不已。
最近一段时间,施向北的心情并不是很好。虽然说面上依旧是笑
眯眯的,可只有熟悉他的人,才看得到微笑后面的暗流。
靳锋迫不及待地想知道他知道顾念出现后的反应。
敲开办公室的门。
“进来。”
施向北正开着电脑不知在看什么。
“院长,很有闲情啊!”
施向北头都没抬,“有事说事,没事闪人。”
靳锋大大咧咧地坐在沙发上,拿起一张报纸,瞄了几眼,才慢悠悠地说:“我刚才看到一个人了。”
施向北盯着电脑,根本就没听他说话。
靳锋索性起身,走到他身后,“我说向北,你能有创意点吗?整天就知道玩蜘蛛纸牌。”
“别烦我了,没事去你自己的办公室。”
“行,那我走了。”靳锋走到门口,停下来,“我刚才看到顾念了。”
施向北还在玩纸牌,猛地耳边闪过“顾念”二字,蹭地起身,冲到他面前,“她怎么了?”
靳锋闭着嘴,玩味地瞅着他。
施向北拉下脸,“快说,不然朋友没得做。”
“她在急诊室。”靳锋摇头。不就是个女人,至于吗?
施向北急急地就往外走,跑下楼。
一路上,医生护士,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一向镇定自若,绅士十足的院长大人也有慌乱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施向北一口气冲到急诊室门口,扶着门框,深吸口气,才进去。
女医生正在给患者听诊,见他来了,忙起身,“院长,你来了。”
施向北一眼就看到了静静坐在沙发上的顾念。她的眼睛闭着,睫毛微颤,面色蜡黄。这样的她少了以
往的棱角,多了几分女性的温柔。
“她是什么病?”施向北指着她问医生。
“重感冒,高烧。”
“那怎么在这,不给她安排病房?”
女医生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最近生病的人特别多,病房早就住满了。一个感冒而已,吊两瓶水,吃点药不就行了。可领导说的,总是对的。住院单她可以开,病房那就是住院部的事了。
施向北未等她回答,就走到顾念的身边,伸手抚摸她的额头,滚烫滚烫的,心里又是一惊。
顾念其实没睡熟,她在等严海灏给拣药回来。
额头微凉,很舒服,舒服得她不想睁开眼了。她勉强睁开眼睛,见到了最不想见到的人。想拨开他的手,却使不上力。
施向北看出她的企图,脸上一绷,索性坐在她身边,握住她的手。
“你需要住院。”
顾念摇头。笑话,从没听过感冒需要住院的。
“你是病人,我是医生,你得听我的。”
一旁侧耳倾听他说话的女医生震呆了,看样子,这名女患者和院长的关系非同一般,传出去,比明星的绯闻更加吸引本院职工的眼球,尤其是暗恋院长的女性,更是会碎了一地芳心。
“医生,针剂和药我都拿来了,你看怎么用?”严海灏拎着一袋药放在桌上。
女医生同情地看了他一眼,又瞟了不远处的两人。
三角关系,从来就是最令人头疼,可又无处不在。它的广泛性可以媲美任何一种关系。无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