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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缓缓打开信封,简朴的信纸上是单智梓浑厚有力的笔迹。
晓晓:
我在飞往梓园的飞机上给你写这封信,你睡在我怀里一切就像我们新婚之夜那样。唯一不同的是此时此刻的心情。那天晚上我抱着你想象着你看到那片樱花时候惊喜的模样,而此刻填充我脑海的是你看到这封信时候的哀伤。
晓晓,我不希望你难过。我这一生最幸运的事是在那次自行车环城旅游中遇见了你。那天我看见你坐在梓树下看书的时候我的心已经彻底被你俘获,我从来都不相信命运但我相信你是我上天给我最大的恩赐。我想用我的所有爱护你,疼惜你,上天却从来不给我这个机会。六年前,我离家出走和你结婚却出了车祸,我们硬生生被分割在大洋两岸。那五年是我人生最痛苦的五年,我恨你背叛我,可是我又舍不得放下对你爱恋。几乎每一天,我都在这样的矛盾中挣扎。
终于有一天我又遇见了你,所有的矛盾变成了最疯狂的报复。请你原谅我又把你送到这个留有你不好记忆的地方,我知道你会包容这里曾经发生的一切,就像那次包容我对你的“背叛”一样。你比以前更会包容更会忍受痛苦,你的每一次包容和忍受都会把我的心撕裂。你第一次被我打你说你为了拉架被误伤,第二次被我打你说你去出差,避开我不让我看到你的伤。。。。。。。。你把所有的伤都藏起来对着我笑向我道歉,而我却一次又一次地伤害你。
那次出差洛烨带我去了很多地方看病,但却没有任何结果。我那个时候就想让你离开,可是回家的那天晚上我却没有忍住,你又被我打的伤痕累累。第二天晚上我再也不敢靠近你,我忍不住回到家里的时候却看见你躺在沙发上等我。你知道吗?我掀开你的衣服看见了你后背上大片青瘀时我恨不得杀了我自己。我不得不忍耐,不得不逼着你离开。我只有对你冷漠,我不敢抬头,更不敢看你,因为我害怕我的一点点心软会让你看出破绽,我更害怕看到你的伤心。
我以为我的冷漠和残酷已经足够让你死心,但你除了容忍就是折磨自己。我不怪王齐康和洛烨把事情告诉你,我只怪我自己忍耐的不够多。前天晚上我还是心软了,所以他来了,他放的那把火已经彻底让我警醒了!我不想你再受到伤害,不想你们为我四处劳累奔波,更不想哪一天他再次出现要了你们所有人的性命。所以,这一次我绝对不允许自己再心软,请你原谅我选择了离开。请你不要为我的离开而难过,我只是把他带到一个很远的地方去而已!
我在你喝的牛奶里加了安眠药,我不想你的记忆里留下我离去背影。你也不要找我,安心地留在梓园。这里是我众多庄园中最美的一个,我想象得出你站在紫罗兰花地里张开双臂陶醉在阳光和花香中的模样,一定美丽得令人窒息。
梓园有足够大的空间不会让你觉得太过束缚,你在那里安心地住一段时间。我已经将尚单交托给智桐和北图,离婚时候划给你的那百分之四十的资产你一定要把握好。万一智桐难以调动,你可以助他一臂之力。尚单集团之前的名字是单氏,爸爸将它更名为尚单是因为对你妈**亏欠。请你为了我,为了爸妈,为了尚单,一定要好好活着!
我爱你!
一头树
出乎王齐康的意料,海晓没有哭得撕心裂肺只是捏着信纸愣愣站着,站了一会她拿着信回了卧房。王齐康不放心跟到卧室的门外,海晓坐在床上抱着自己。卧室没有开灯,月光从落地窗穿进来将她瑟缩在一起的身子投下一抹影子,躺在床上的信纸一半掩影子里一半落满朦胧的月光,什么也看不清楚她的眼睛却直直看着。直到到深夜她才将信纸收了起来,安静地躺下了。
王齐康在门外守了一会见海晓睡熟了才回房,天还没亮管家急急来敲门说:“王先生,不好了!夫人不见了!”
正文 第一百六十五章
第一百六十五章
管家调出了监控,监控里只看到海晓在凌晨的时候离开了别墅。海晓不会开车如果走也不会走多远,王齐康派遣所有人去附近找却没有找到。
天快亮的时候马厩的管理员跑过来说少了一匹马。王齐康立刻明白她要干什么了,一面让管家通知门卫一面开车去追。
海晓骑马赶到梓园大门的时候,高高的铁门内侧已经站了两排门卫。每个人都站的笔直,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看着骑坐在马上的海晓。这是他们和她第二次的对峙了,以前还可以不把她放在眼里,现在她是这个园子的女主人,有名有分,更难以应对。
门卫长站在最前面,他见海晓骑在马上没有丝毫要下来的意思便向前走了几步微躬下身说:“夫人,单先生有交待没有王先生的陪同您不可以离开梓园!”
“那我一定要出去呢?”
“夫人一定要出去就请从我们身上踏过去,我们是绝对不会给夫人让路的!”
门卫长高声说完站回到堵门的队伍里。单智梓早对他说过,如果她要硬闯一定要在她以死相逼之前以死相逼,先下手为强!没一会,果然见海晓放松了缰绳,她下了马也不要马了向后走了一段在一棵高大的棕榈树下坐下。门卫长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也不敢放松继续在门口堵着,过了一会,王齐康赶过来了。
海晓见到他的第一句话是:“带我出去!”
王齐康站在她旁边不知道该怎么劝她,双手插在裤口袋里偏着脸看着反射着晨光的柏油路。
“带我出去!”她忽然歇斯底里地哭喊,“他会死的!他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了!他会死的!”
“晓晓。。。。。。。。”
“我不要听你说!我不要听你说。。。。。。。。”她痛苦地捂住耳朵,“他会死的!他明明答应要和我复婚的。。。。。。。。他明明相信我会把他治好的,我都已经确定了他发病时候的状态,德国那边已经找出病变部位,我只要再给我一点时间我就可以找出病因,就可以把他治好。。。。。。。。他怎么可以选择死?他怎么可以死。。。。。。。”
她的肩膀因为痛苦和绝望而剧烈地颤抖,王齐康心疼地将他搂进怀里。
她紧紧抱着他说:“齐康,我求求你带我出去找他。我要去找他,我不要他死,他不能死。。。。。。。他不能死。。。。。。。”
“晓晓,德国方面出了问题,有关智梓病情的研究全部报废。他的病情难以捉摸,前天晚上他抱着你的时候差点又犯病。。。。。。。”王齐康顿了顿,“他决心要走是不会让你找到他的,你也不要去找他了,万一出了什么事他会难过。他希望你好好活着,我们都希望你好好活着。”
“我答应你好好活着。。。。。。”她竭力让自己平静却还是忍不住掉泪,“让我见他最后一面好不好?让我再看他最后一眼。。。。。。。就算他要去死也让他死在我怀里好不好?”
她泣血的哀求使得王齐康的眼眶也忍不住发烫,他咬紧牙偏开脸不看她,似乎看不见她哭泣的模样他就不会心软。
她哭着说:“齐康,我求求你带我出去!再晚一点我就看不见他了,我就去看他一眼,只要一眼。。。。。。。我答应你我一定会好好活着。。。。。。让我再看看他,让我再和他说一句话。。。。。。。他死了我就再也见不到他,就再也不能和他说话。。。。。。。。他会孤独,他会寂寞,求求你快点带我出去!”
她紧紧抓着王齐康的衣服红肿的眼睛哀戚而渴望地看着他,他忽地想起了单智梓离开时候的背影,是孤寂,是难舍,是难以言喻的哀伤,可是他却咬着牙走了。这个混蛋要是让他看看她现在的模样他还敢走得那么决绝吗?
单智桐一直以为单智梓带着海晓出差去了,直到海晓回来问他单智梓的下落他才知道单智梓失踪了。单智桐也担心单智梓的去向,又不敢大张旗鼓地找只能派可靠的人暗地里的找。海晓也把单智梓可能去的地方全部写出来和王齐康、艾娜兵分三路去找。一切都是秘密行动,但是没过几天某小报不知死活地爆出一则名为“单智梓下落不明,尚单帝国岌岌可危”的新闻。
上次诽谤事件的相关人员在没有进监狱之前就已经缺胳膊少腿只剩下半条命,他们的下场足以震慑住其他怀有不轨之心的小报。这才过去两三个月的时间,没有八九成的把握,谁会拿自己的命来诽谤尚单?
消息一出,尚单内外一片惊愕,而单智梓迟迟没有露面处理。虽然内部勉强镇定住但是和尚单合作的多家企业却慌乱了手脚。各界媒体更是争相报道,或为尚单担忧或泼冷水一时成了各大报纸的头条。为了稳住人心,单智桐不得不提前拿出单智梓的委令状担任尚单代理董事长之职。他这一举动更引来媒体的争议,乌泱泱一大群记者把尚单大楼堵得水泄不通。北图派人多次疏散,人却越赶越多。
单智桐一拍桌子说:“叫他们派代表进来,我就给他们开个记者会看他们要闹什么!”
北图正在一旁思索对策忽听见单智桐拍桌子本能地转眼看过去,一见单智桐脸上的神情他恍惚以为自己看到了单智梓,他也不费脑子想办法了直接派人去准备记者会。
记者会在尚单大楼最大的会议室举行,单智桐一进会议室闪光灯噼噼啪啪闪个不停。
“单四少爷,请问是不是单董事长真的下落不明您才会代理董事长之职以此来稳住人心?”
一个干练的女记者率先提问。单智桐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走到主座上坐下后才淡淡地说:“各位!本人现在是尚单的代理董事长,请你们弄清楚称呼。你们如此关心尚单的事,本人感到很欣慰但是也不必急得连最基本的礼貌都忘记了!”
以前只听说过单家四少爷天**玩,阳光烂漫,现在一见简直就是单智梓的翻版。这半冷半嘲弄的话一出,那女记者立刻羞红了脸,其他人也不敢在下面小声议论,会议室里只剩下了按快门的声音。
正文 第一百六十六章
第一百六十六章
一个年纪稍长的男记者举了手,单智桐向他点点头。
他站起来说:“代理董事长,请问前几天小报爆出的消息是否属实,单董事长是否真的下落不明?”
单智桐不屑地笑笑说:“你们认为如果董事长下落不明抑或是遭难,以我的身份仅仅会成为尚单的代理董事长吗?”
那个男记者继续问:“不久前单董事长的住宅发生大火,董事长是不是在火灾中受了伤所以才让您代理董事长一职?”
“董事长的确在火灾中受了伤但是并不严重,他只是出去散散心并不像传闻中所说的‘下落不明’!”
男记者刚坐下,一个女记者举手站起来问:“传闻前段时间董事长与董事长夫人离婚,接着董事长住宅就发生火灾!请问董事长是不是为情所困才会出去散心?”
“这位女士!”单智桐傲慢地看着提问的女记者,“我想,你刚才所提出的问题属于董事长的个人私事。你代表的如果是八卦小报,我想我不需要回答你的问题!”
二十刚出头的大小伙子脸上还十分稚嫩,但是他与单智梓七分相像的眉眼和眼眸里与单智梓同样的冷傲不得不让人开始敬畏。
女记者悻悻地坐下了,另一个记者站起来说:“代理董事长,如果一切真如你所说的,有人恶意诽谤尚单为什么单董事长不出面澄清或者对诽谤者给以惩戒呢?”
“有必要吗?”单智桐勾起嘴角,“董事长有很多事要忙,我想他不需要为这些子虚乌有的事破坏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