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才回来,刚洗过澡。大哥今晚见客人,叫我们一起奉陪。”
袁可遇敏感地察觉到他声音中的不快,“怎么了?”
“不知道,就是觉得没意思,你知道,那种场合大家说话都很假。”
袁可遇想到商务,不由笑起来,“就像我们的商务那样。”
齐文浩也笑了,“他很不容易,我简直猜不出有什么话题是他没办法接下去的。”
他俩嘻嘻哈哈了一会,袁可遇的睡意慢慢上来了,涩得睁不开眼睛。她不舍得挂掉电话,把手机放在耳侧,闭上眼睛听齐文浩的声音。
他大概也困了,语声越来越低,突然又提高了一点音量,“可遇,我们住一起吧。”
袁可遇考虑了片刻,求饶道,“明早再说,半夜不是做决定的好时间。”
“那你是有点愿意?”齐文浩听出她的动摇。
“嗯,偶尔觉得晚上赶来赶去也挺累。”所以后来都住到一起了,袁可遇模模糊糊地想,然后开始有要求有矛盾有争吵。
他没再说话,就在袁可遇以为他已经睡着,而她也快睡着的时候听到他说,“可遇,和你在一起我很快乐,你慢慢想,我不催你。我想这应该就是爱,想一个人,经常站在她的立场上想事情,喜欢和她在一起,什么都想和她分享。”
袁可遇只记得她说,“是,我爱你。”接着她就沉沉坠入梦乡。似乎还胡言乱语了两句,但她不记得内容了。第二天她是被发间的手机闹钟吵醒的,厨房间微波炉里有一杯牛奶,膝盖上青了一块。最后还发现,今天是周末。
袁可遇从没发现周末如此无聊过,手机一直很安静,既没电话也没短信。
虽然她知道齐文浩很有可能在补眠,但这种看了多次都没消息的滋味并不好受,足以让她迁怒到他身上。有什么好睡的,大太阳的,又不是冬天。
好不容易电话响的时候,她跳过去接的,谁知是头儿,让她打听齐家兄弟是否接受八八折的报价。
周末还谈这个?挂断电话时袁可遇检讨了一分钟,为什么她是兵人家是将,不是没有原因的。
她瞪着手机发呆,以至于它再次响起来都没意识到又来了电话。
齐文浩说齐大邀请他们去他的别居度周末,别居在三百公里外的山区,全程差不多是高速,路上不难走。
“还有谁?”袁可遇有点不愿意跟齐正浩打交道。
“还有劳伦斯和他太太。”齐文浩硬着头皮说。不管怎么样,他们是兄弟,不可能不往来。
几乎在同时,袁可遇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她自动做了让步,“那你来接我?”
跟齐文浩的车来的还有郭樱,齐大托弟弟去接她。
背着郭樱,齐文浩做了个抱歉的表情,袁可遇摇摇头,接电话时她已想到说不定会有郭樱。毕竟和她相处尚算愉快,所以也不是太为难。
郭樱吐吐舌头,敲敲坐在副驾驶位的袁可遇的肩膀,“放心,来的路上我特意坐在后面,一句话都没和他说。我冒着失礼的风险就是为了向你表明,我可不是那种人。”
那你的口味有点重,袁可遇无言,她始终不明白郭樱喜欢齐正浩什么。为钱?郭樱家境宽裕,自己又有一份收入丰厚的工作。为人?齐正浩最多算得上五官端正,论长相没长相,论身材没身材。为性格好?他一时冷一时热,简直是神经病,哪里有半点善体贴的模样。
个人有个人缘法。只能这么说。
齐大昨晚跟别人去了外地,所以约定在高速的某个加油站会合,到时把郭樱转过去。
劳伦斯夫妻俩坐的车是司机开的,齐文浩跟在后面,两辆车一前一后往目的地去。
而袁可遇这才知道,齐大、劳伦斯和齐原的风格一致,要求司机在市区最高只能开六十码,快速路可以八十码,高速则是一百码。
看她的模样,郭樱哈哈大笑,“他们就是这样的。不过我觉得也不错,挺有他们的风格。”
在高速的第一个加油站,劳伦斯夫妻下车上洗手间,袁可遇怕以后不方便,拉着郭樱也去。
洗手时遇到劳伦斯的妻子刘安妮,她看也没看她俩,目不斜视地走了。
“你知道,她差点嫁给了齐文浩。”郭樱撇撇嘴,“但是齐文浩不要她,于是她嫁给了劳伦斯。”
袁可遇不想听八卦,曲指弹了下水流,让水珠溅到郭樱手上。
郭樱理直气壮,“我这不是替你打抱不平!不识好人心。”
“你自己呢,有什么打算?”袁可遇一直觉得和郭樱谈未来是交浅言深,然而避而不谈又不好。
郭樱愣了下,意识到袁可遇指的是她和齐大各自的婚姻。她嘴硬道,“能有什么打算,过一天算一天,能高兴一天是一天。”
“哦?”袁可遇的目光提醒着郭樱,这可不是能混得下去的事,至少她已经付出过代价。
郭樱焦躁地把手在裤子上抹干水,“反正我现在很开心,我管不了将来的事。”
袁可遇不说话。
走到门外,远远可以看到停车场上的人和车,郭樱问道,“袁可遇,你寂寞吗?”不等袁可遇回答,她又说,“有时我很寂寞,站在站台上,看地铁驶过来,搭了人又走了。人这么多,挤来挤去,但是谁也不知道别人在想什么,也不关心别人在想什么。对我来说,他能理解一部分的我。这就够了。”
袁可遇还是不说话,郭樱自嘲地笑道,“当然,你是规规矩矩的好女孩,即使寂寞也懂得自我消化。”
袁可遇看着齐文浩,“也不是。我的要求比较高,不是懂得就可以,我希望他长得不错,人很善良,不能太性格也不能没有性格。”
郭樱失笑,“你的标准是对着齐文浩来的,恭喜你,找到了。”
袁可遇摇头,还早得很。她说不清,是第六感让她觉得段玉芳并不喜欢自己。
话又说回来,有现在的程度她已经很满意,本来是一场起于皮相的恋爱,并没有存着一定要求结果的心,“到哪里是哪里吧。”
这回轮到郭樱不赞成,“我还巴不得你赶紧嫁给齐文浩,做我有力的后援,让我有成功的可能。”
那可是路漫漫了,袁可遇没想到郭樱还有此“奢望”,张口结舌也不知道怎么劝她。
总之,还是交浅言深,她不赞同,甚至反对,但也无法深劝。
、第三十五章
这次上车;袁可遇和齐文浩换了下位置,他昨晚几乎没睡;不适合长途开车。
袁可遇摸到陌生的车辆,并不急着启动,先熟悉了一下各部件。劳伦斯那边不知道他们的情况;按了几下喇叭以示催促,袁可遇这才加了点油门,驶离停车场。在驶出场地时,她习惯性看了下周围环境。加油站的车辆不多,入口正有一辆越野车气势汹汹地进来。
郭樱跟着她的视线看去;突然愣住了;反应过来后立马拍着袁可遇的驾驶位;“快走!”
这时劳伦斯他们的车还没提速,慢腾腾开在他们前方。
袁可遇虽然不明白郭樱的意思,但还是按她说的加快速度,打了转向灯,从劳伦斯他们左边超车。
但那辆越野车似乎是冲着他们来的,以一种同归于尽的疯狂追上来。
袁可遇吓了跳,如果不加快速度,绝对会被撞上。她均匀而用力地踩下油门,迅速上了高速,几分钟后切到超车道上。然而那辆车并没有放弃,仍然紧盯在后面。
“快报警!”袁可遇一边操控车子,一边对齐文浩说。后面郭樱尖叫道,“不能报警!”
“为什么?!”袁可遇和齐文浩异口同声地问道。
郭樱哑了。
袁可遇下定决心,“快报警,现在速度太快,一旦失控会出大事。”
警车来得很快,让他们靠边停车。袁可遇降低车速,谁知刚慢下来,尾部就被猛烈地撞击了一下。呯的一声巨响,她和齐文浩两人同时向前冲去,幸好大部分冲劲被安全带止住了。郭樱紧紧抱住前面的座位,尖声哭喊道,“杀人了!”
袁可遇目眩头晕,她知道这是颈椎受到冲击的缘故,但此刻不是能够停的时候。她咬咬牙一狠心又踩下油门,车子拖着受伤的尾部又往前跑了几十米。
从后视镜能看到后面的车终于被警车截住,袁可遇才敢靠边停车。
她拉好手刹,发现齐文浩已经晕过去,郭樱的头部不知碰在车的哪里,血流满面,看上去十分吓人。
后面车上的人下了车,跑过来猛敲他们的车门,“郭樱你出来,说说清楚!”
郭樱捂着伤口呆若木鸡,一会才有反应,“可遇,别开门。”
袁可遇不理她,打开车门,一把推开那人,“你想干吗?!冤有头债有主,你伤害无辜对吗?!”她头里嗡嗡直叫,完全听不到那人在说些什么,但愤怒让她丝毫不惧怕,“要是我的男朋友有事,我发誓,哪怕法律放过你我也不放过你!”
袁可遇知道自己吼得声嘶力竭毫无章法,不过用处还是有的,那人退后了两步,被警察按住了。
看着“危险分子”被制服,袁可遇松了口气,过去察看齐文浩的伤势。她不敢碰他,不管是颈椎还是背部受伤,最好还是等医护人员来处理,随意搬动容易加重伤势。
这时劳伦斯坐的车也跟上来了,他和刘安妮没下车,只有司机过来。
郭樱见自己这边人多,也下了车。
她的下车让“危险分子”情绪又激动起来,“郭樱,你到底要合还是分?你说清楚。”
警察一边用力按住他,一边有些不耐烦地问郭樱,“他是你什么人?”
郭樱几乎不敢看袁可遇,“他是我丈夫。”
世界好像在她说出口的那刻静止下来,袁可遇惊讶地看着她和那人,不是说各有各玩,互不干涉,明明是一方不甘心分手,而她和齐文浩是被殃及的池鱼。
“我已经跟他提出离婚,他没答应。昨天晚上我住在娘家,他过来找我,情绪有点激动,被我家人赶了出去。”郭樱给袁可遇交待,已经是几个小时后的事。他们被送到医院,做了初步的检查和治疗,警察那边的笔录也已经做好。“今天齐文浩来接我,他以为他就是他,又听说我往这边走了,所以追了过来。”
好一句“他”以为“他”就是“他”,受伤的丈夫,齐文浩,齐正浩。
袁可遇的颈椎受了轻伤,不能自由转动、抬头和低头。她看着郭樱,后者绑着纱布,头上的伤口缝了五针,“郭樱,处理完一桩再开始一桩新的感情。”
齐文浩的伤比较重,脖子里套着颈椎固定器,昏睡着。
好好的一个周末,变成了现在这样。袁可遇不知道该说什么。劳伦斯夫妇探望过齐文浩,随后说有事就走了,至于那场三角恋爱的另一位男主角,齐大,则从头到尾没露面,据说是郭樱让他不要来的,怕引起更大的反应,让事情变得更复杂。
“你们的损失,我会尽量赔给你们。”郭樱说。
袁可遇苦笑,健康能用钱计量吗?她宁可给郭樱钱,请郭樱不要跟着他们一起走,如果事先知道会发生这种事。
傍晚齐文浩才完全清醒,“吓着你了?”
“有一点。”袁可遇握住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幸好,医生说只是周围软组织损伤。”
“你哭过?”
“一点点,你老是不醒,我怕你有事。”
“大概是昨晚没睡,太困了。人不舒服的时候就想睡觉。”
……假如有一天住到一起,首先她想改变他的作息时间,不能这样整晚不睡。
“那是什么时候?”齐文浩一付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立马盯住她话里的漏洞。
“以后。”袁可遇强调。
“以什么为标志?”
“你不是说过不催我?”袁可遇恼羞成怒。
“不是催,就是问问。受了伤,躺在这里什么也不能做。”他神色黯然。
袁可遇一阵心软,“半个月就好了。”她欲言又止,被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