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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外貌的测谎大师否决了军医建议的可靠性与建设性,她还是回到了221B贝克街。她需要一点时间来整理自己的思路——她承认John说的没错,不是从什么男人的自尊心,要知道女人也是有自尊心的,而她最痛恨的就是大男子主义,而是从人与人,尤其是恋人之间基本的尊重角度来考虑。她也承认自己的确是脑抽了,但是在他根本不打算被人找到的前提下,她也无法实行沟通这一策略——她感觉这一切都糟糕透了,她欺骗了自己的恋人,还有可能谋杀了自己的孩子。
闭目坐在客厅的单人扶手椅里,她可以清楚地听到时间滴滴答答流淌而过的声音,日影渐渐东升然后再西落,阴影里的她的睫毛微微颤动,然后睁开了眼——开门进来的,正是她已经等待了一天的人。
“Sherlock——”
她呼唤的对象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并没有开口说话的欲望——甚至没有当她存在的欲望。Sherlock只停顿了一步,就径直走向自己的卧室,在她来得及拉到他的衣袖之前,反手关上了卧室的门。
Suri的手停在了半空中,听了半响却没有敲下去,她只是靠在门边,自言自语般地轻声用一种近乎平淡的声音叙说着心里话:“Sherlock,对不起——不是因为孩子,而是因为我一直在拿你当做我逃避的借口——是的,你应该猜到了,我才是那个不敢去谈论将来的人,包括孩子。生命其实是一场苦旅——如果父母不能给予孩子最好的保护,那不如不要让他们来到这个世上。让孩子过早地单独面对这个世界的残忍是一件不能被原谅的事,无论你有多少的身不由己。其实我很胆小,我不敢去当一个永远的保护者——那天在巴茨Molly和我谈到了未来,而我只敢和她说我享受当下。我也知道你更不是喜欢去计划一切的人,我只是给自己找个安心的借口——不确定的将来,我不想要无辜的孩子去承受。但是不管怎样,是我错了,你也许并不屑听,但是——对不起,真的。”
话音落了下去,空旷的室内连空气的流动也停滞下来,房间里没有丝毫的动静。Suri仰着头苦笑了一下,轻步向外走去——Sherlock的不原谅早就在她的意料之中,而这也就意味着她没必要再在这里呆下去。即便知道一切都需要时间,但是一种被遗弃的孤独感还是从心底慢慢泛起,跟随着身后的阴影挥之不去——人生中的第二次,时隔了十八年。
而我们的姑娘没有看见的是,在她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的同时,身后的房门也被悄无声息地打开,而侦探默默无言地站在原地,眼神中沉沉的情绪忽明忽暗,最后意味深长的停留在低头的瞬间。
接下去的几天里Suri照常上她的班,也时不时地会回贝克街,John和Mrs。Hudson自然是一如既往地热情欢迎,其中还夹杂着军医不停地替她“出谋划策”——以软化Sherlock为目的而在Suri看来都是破绽百出甚至会适得其反的计谋。而侦探最近不知道是真心还是假意地出奇地繁忙——几个案子在手上的他每天早出晚归,十分巧合地基本上避开了Suri过来的时间。而这样的日子在进行到第四天的时候Suri终于也开始积蓄起一些怒气,她从不奢望两个人之间不会出现任何问题,也从不认为自己永远是对的那个人,但是她做错了事她道了歉她忍气吞声,那个该死的Sherlock。Holmes通通就当做看不见是想要干什么?!就因为几颗药就打算和她老死不相往来了么?!
抱着这样的念头的Suri再次来到贝克街的客厅里,并且并没有再华灯初上的时候就选择告辞离去,而是在连Mrs。Hudson都在看了一会儿BBC之后下去休息了以后依旧停留在这里——在大本钟的钟声敲过十二下之后,楼下终于传来了开门的响动。
回来的自然是Sherlock,在刚刚抓获了一个潜逃了十多年的国际罪犯之后,Lestrade终于同意放他和John回家。说实话这个案子除了罪犯的社会危害性高了一些以外,丝毫没有半分挑战——现在的犯罪阶层,真的已经穷途末路了——如果没有那个人的存在的话。
“Sherlock?”走在前面的军医突然停下的脚步打断了他的思绪。侦探顺着他的目光向上看,很快就发现了异常——光线从客厅闭合的门缝里渗透出来,而Mrs。Hudson不可能在这种时间段还在楼上盘桓。
军医顺手捞起门边杂货堆上摆着的棒球棒,却几乎在下一秒就措不及防地被身后的人一把抽走。Sherlock顺手把球棒扔回角落里,越过他大步上楼:“是Suri,你不用那么紧张。”
“Suri?”军医愣了愣跟了上去,“她没有回去?你们两和好了?”
“只有你一直一厢情愿地将之称为吵架——”Sherlock的声音随着打开的门归于无声,John探头看了一眼——很好,果然有Suri的日子就是美好,这清洁如新的房间就是最好的佐证。他终于可以不用每走一步都要小心不被一堆书或者杂物,很有可能是危险的杂物给砸死了——虽然这样的好景不会持续太久,而Suri也不可能闲到天天过来做管家,但毕竟聊胜于无。
但是一旁侦探紧拧的眉头很清楚地显示他不认为自己是此事的受益者:“你已经闲到没有正常的事情干了吗?”
Suri的心情还算好,只是扬了扬眉:“Sherlock,别过分。”
她忘了这个人是不懂得什么叫“不过分”的:“我没有允许你碰我的东西——我说过这一点。”
很好,这明显是在因为前两天的事情迁怒了,Suri咬了咬牙,她没有打算再忍气吞声下去,既然这个家伙不想领情,那么——“我明白了。”
她说完这两个字,人已经行动起来,十分钟以后,客厅已经恢复成了早上他们离开前的样子——连水杯的位置都没有偏差。而Suri睨了一眼冷哼了一声,昂然地从他们身边走过。
军医目瞪口呆地看着她消失在门口的背影,再目瞪口呆地看看瞬间又乱成一团的房间:“她是——她是怎么做到的?!”
侦探见怪不怪地随口回答:“她是Suri。如果你也能做到,那我现在就是和你在一起了。”
John被噎得默然无语,Holmes先生你的人生挂世界观你到底有没有性取向这个词汇的存在啊?!
当然Holmes先生并没有解答他的这个问题,因为前者并没有将注意力同步到同居人的思想轨迹上。相反他在话音落下的瞬间就已经转过了身。
“Sherlock,你去哪儿?”
“半夜十二点,John,那些脑残的犯罪分子最喜欢的狂欢时刻。”侦探的声音遥遥地跟随着关门声传来。
军医自己想了一会儿,慢慢地笑了起来——这家伙虽然至死也不会承认,但其实他心里比谁都明白。
Sherlock在不远处的拐角追上了自己的女朋友——后者看了他一眼也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地同样不打算理会。Sherlock却不是Suri,从来不考虑做事是否需要含蓄。他毫不费力地就把她拽住——伸手按住她的肩膀,而正在走着的人顺势停住了脚步。
Sherlock等不到她说话,无奈地微叹了口气:“Suri,连Anderson都能看出来我的心情不好,这根本就是侮辱,我的情绪从来都不是他能随便猜测的。”
Suri扬眉:“所以?”
“所以你才是那个要道歉的人。”
褐发姑娘气鼓鼓地抬起头,却在对着月光浸染下心上人的眉眼时,却突然觉得任何形式的无理取闹都没有丝毫意义。她慢慢地垂下眸,孩子气地撇了撇嘴,低声说:“Sherlock,对不起,真的——”
“你知道我不接受道歉,道歉没有任何意义。”
Suri瞅了瞅他,低声嘀咕:“是没有人向你道歉吧——”
“Suri。Blake。”侦探咬咬牙,“我让你产生我和John一样和蔼可亲的错觉了吗?”
“好了好了。”姑娘开始撒娇——某一种大侦探所从未见识过而对一般男人来说早已经习以为常的攻势,而她有种预感某人会懒于招架,“我都道歉了,你还想要什么?现在马上给你生个孩子?”
72端倪(2)
Sherlock。Holmes从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会沦落到通常只有军医才会沦落到的哑口无言的境地——不仅仅是哑口无言,他觉得自己被调戏了。是的;大侦探福尔摩斯先生被自己的女朋友用言语深深地调戏了。
然后应该做些什么?大英百科全书似乎并没有教过他这一点。但是谁都知道吃哑巴亏不是他的风格;侦探的大脑如同最精确的计算机内核迅速地运转着,然后状似不经意地提了一句:“冰箱里的脑袋和手指中间还有空间可以放奶瓶。”
即便知道已经接近他的最后防线,但是想象着自己拿出一瓶带着血腥味的奶去喂自己襁褓里的孩子而一边的Sherlock说不定还在解剖着什么器官的场景,Suri还是决定立刻将之尘封起来,至少她在某种程度上也算是达到了一定的成就。
成功翻盘的Suri很满意;笑吟吟像只诡计得逞的狐狸。她上前挽住男友的手臂摇了摇:“就算是我错了,你也不能欺负我。”
Sherlock并没有接话,侦探浅绿色的眼眸投诸在女孩子的脸上,半响才低沉着嗓子开口:“Suri,你在怕些什么?”
姑娘的笑容慢慢地凝固在脸上,海蓝色的瞳孔盈盈亮亮如同满溢的海水,澄澈又深邃,盖住了底下深藏的一切情绪。
“和科威特的一切有关?”
Suri深吸了一口气,目光投向街边浓浓的黑暗:“那是永远都不会被忘记的记忆——血腥、杀戮,然后就是一无所有。没有人的童年应该是这样的,孩子的梦里应该是五彩缤纷的气球,奇幻的游乐场,而不是枪声和炮声,不是从窗户中看出去横陈的尸体。一个人生活在这个时间上真的很辛苦——没有亲人,没有保护。就像我那天说的那样——”
侦探却在这个时候加大了握住她的手的力度,阻止了她将要说出口的话:“父母不可能永远和你在一起,你永远都会有那一次失去,只是你不用像别人一样一直在等待而已,这也不是一件坏事。而其他亲人——Mycroft会告诉你有个弟弟是多么不靠谱,同样这也是我会告诉你的关于一个哥哥的看法,所以其实你并没有错过什么。”
Suri几乎是破涕为笑。在某种程度上她必须承认侦探这种不伦不类的安慰很对她的盘,几乎每一句都用其极为怪异的感动点打消了她心中的那些酸涩。而一向不屑多言的Sherlock却并没有就此结束他的话,而是清了清嗓子,似乎并不习惯说这样的话:“在去中东之前,我和Mycroft——嗯,说过一句话——Sherlock。Holmes不会后悔。你——记住这一点。”
Suri当然明白她在说什么,那场中东之旅是她有生以来做的最为错误的一个判断。而他的目的,至始至终唯一的目标——她的确不应该再去迟疑,如果连Sherlock。Holmes都做出了这种决定和——对,是承诺。
“我明白。”她微笑着抬头,“什么都会好的——我们,会好的。”
她知道他听到了,但是不知道,上帝是否听到了。
上帝或许没有听见,但是撒旦一定听见了,所以他派来了Mycroft。这是Sherlock第二天一早在自家客厅里看见久未登门了的兄长以及他手边那柄黑色长柄伞时的第一个想法,而这样的想法所衍生出的对话自然不会带有多少善意。
“你来干什么?”
好在政府要员已经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