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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为什么她被割腕和割喉时几乎没有反抗的原因——她没有力气反抗。Anderson甚至试图证明她是自杀,有谁会在自杀时先往自己脑袋上打上一棍,手腕和喉咙上都割伤一刀?来保证自己死得彻底吗?所以我说他真的该被送回乡下去守农场。她身上的衣服还是我们下午见面时的那一套,她回到这里没多久就遭遇了谋杀——死亡时间大概在两个半至两个小时以前。”
56不透光(2)
suri的回答却与此毫无关联;她仿佛更多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而不是去听他解释案情:“她是打来求助的,她快死了;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打电话来向我求助——那只手机沾满了血迹,她那时候已经被割开了静脉;她用最后一次机会赌在了我的身上。她赌对了,我还保留着这个号码;可是她还是死了;我没有接她的电话。”
“没有接到。”Sherlock更正道,“这不一样。”
她摇摇头:“没什么不一样。Sherlock;她死了;我没有救她。”
Sherlock听到这里终于皱起眉头;脸上重新出现了不耐烦的神色——他很少会对她露出这种表情。Suri如果有心情去看上一眼;就能轻易地认出这是他典型的想要甩手走人的神态。他似乎是咬了咬牙;才压下了这股冲动,耐着性子重复了一遍:“Suri,听着,她的死和你没有关系。你不该对这负责。即便你接到了那个电话,按照她的伤势也不可能有存货下去的可能。你就这样坐在这里哀悼伤感,自言自语什么‘都是你的错’也完全无济于事。Olivia。Barnes不可能再活过来,而那个凶手则能继续逍遥法外,这都是因为你不去抓住他。”
Suri抬头看着他,目光渐渐转凉,冷冷地问道:“侦探先生有何高见?”
“我们已经有了一个嫌疑犯——Charlie。Barnes,她进出这里的时间几乎与Olivia的死亡时间完全一致。现场没有破门而入或者任何其他方式强行闯入的痕迹,无论是谁杀了Olivia,他或者她都是畅通无阻地进入这个房间的——这毫无疑问预示着死者与凶手相熟。浴室的墙壁上有一个血手印,应该是凶手按住死者时接触墙面留下的——手印在十分接近血水的地方,在移开尸体之前那群不会观察的警员们应该是发现不了的——我粗略看了一下,目测提取不到指纹,但是从手掌的大小以及凶手是拖着Olivia进浴室的这一点看来,凶手毫无疑问是个女性——她的力气不大,必须得先用钝器敲击受害者后脑以制服她,并且只能将之拖进浴室,然后再进行放血。”
“所以呢?因为Chalie是个女的,所以她就是凶手?Mr。Holmes;真不巧我也是女人,并且Olivia恰巧就是在遇见我之后被杀了,时间上也十分巧合,你是不是应该把我也添进你的嫌疑人名单里?至于自由进出,你把所有Room Service的服务生都调查清楚了吗?”Suri不客气地反唇相讥,她今天实在不在平和谈论的心态,而Sherlock的态度莫名地就刺中了她的某根神经。不是他对她的态度,而是他只是又把Olivia的死当做是他的另一场冒险。
“每一条都能很清楚地解释——”
“不用麻烦了。另外,并不是模式化一个人的行为就能得出所有正确的结论的,人是收情感支配的生物,Sherlock。人,正常人,都有感情。她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亲姐妹,你给我一个Charlie要杀Olivia的动机?哦,对不起我忘了,你似乎没有这方面的知识和经验。”现在的Suri就像一只被触碰到伤口的刺猬,浑身防卫的刺都竖了起来,毫不客气地回应。
或许正应了那个“人以类聚”的现象的衍生,也或许Sherlock属于那个“幸运”的人,能够见识到Suri百年难得一见的情绪失控进入他常见的“无差别攻击模式”的场景,总之她洋洋洒洒地反驳了一通之后,也不想去官反驳对象的反应如何,转身向Lestrade打了声招呼,示意她今天并没有什么状态可以勘察现场,就当先一步跨出了房门。
身后并没有侦探跟上来的动静,她也并不想去确认这一点。毫无疑问他们这是争吵——或者更像是她单方面地在发脾气,而她很确信那位脾气同样大得很的侦探不会就这样任她指责——从来都只有他去攻击别人的份,她刚刚失去了一个曾经最好的朋友,她和她爱的人莫名其妙地分歧吵架,这简直是个糟糕透顶的夜晚,她需要时间去抚平创伤,而不是听那个家伙毫无缘故——不,是凭借一两个巧合就指控一个人杀了自己的亲妹妹。
伸手招了一辆taxi,Suri摇下车窗,夜风从空出的窗口席卷而进,有一种伦敦特有的湿重阴冷。她目无焦距地盯着街灯成排地向后飞逝,这个城市的各个角落里每天都在上演无数的悲欢离合,逝者的精神和气息,总让她觉得还流连在这些地方。这是她第一次真正希望有灵魂的存在,哪怕是父亲的逝去也不曾让她产生过这样的念头——那毕竟不是她造成的过错,她虽然无力改变,但是她尽力了。但是这一回,是她没有采取任何措施而最终导致的不可挽回的局面——她想让Olivia知道,她有多抱歉。
Suri长吁了一口气,她并不是不知道Sherlock说的都是实情,她即使接到了那个电话,也来不及挽救Olivia,但这其实与电话本身并无关系。Olivia在很多方面的确不是过去的那个Olivia了,可是在她面前,她却依旧如故,那个并没有变得好吗,成了她挥之不去的亏欠,而这些Sherlock都不会懂——他仍离掌握正常人的情绪感触,有着很长很长的距离。
这些都是以后的事了,今天,她不想去处理侦探的脾气。
出租车很顺利得把她送回了公寓。拿出衣服洗了个热水澡,把自己浸透在温暖的流水中时,她才缺德低沉的心情稍稍好了那么一点。
擦着头发站在镜子前,她对着自己点了点头,却确实不能再这样。这不是她,这也于事无补——她讨厌承认这一点,但她确实在行事作风方面被Sherlock说教了,而她甚至莫名其妙地朝Sherlock发了一通脾气。
明天吧,她想着,明天如果他没有发古怪的脾气的话,她会去道歉。
Suri在夜里睡得很不踏实,那些年的快乐时光和悚然惊心的犯罪现场交替出现在她的梦境里,鲜血淋漓的闪回,逐渐淡去的影像——
猛地睁开眼,她用了整整一分钟才从梦境的滞重感中挣脱出来,坐起来急促地喘了几口气,四周的现实才重新向她迫近。Suri呆了片刻,从床上下来一把拉开窗帘,阳光蓦地泻满了原本阴暗的房间。她微微地一怔,天气预报说今天是个阴天。她回身拉开房门,想要把客厅里的窗帘也一起拉开,却在看见客厅一角时停在了原地。
还是那张小小的沙发上,Sherlock正侧身躺在那里,他人高腿长,基本上是曲着身子占据了整张沙发。Suri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定定地看了一会儿他的睡颜,像个孩子一样,远没有白天的那种疏离淡漠。她昨天回公寓不久就睡下了,并没有听见客厅的响动。想是他又在现场逗留了一会儿,说不定还参加到了取证环节后才离开的。但他并没有回贝克街,而是回到了这里——她真的没有想过他还会回来,在她的心中他一定赌气回去贝克街撒气去了。虽然她确实是给了他一把家里的备用钥匙而他也就这么堂而皇之地不请自入这件事不能去深究——不过这都不重要,她明白他的意图,他并没有把她的那些话当回事,而是只是想确保她的情绪下安然无恙——她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那个人,而他本不需要为她做这些。
Suri半蹲在沙发边静静地看着仍在熟睡中的侦探,轻轻俯身在他额上吻了一下,低声地喃喃了一句:“谢谢。”
而心就这样,真正地安定了下来。
侦探醒来的时候阳光已经透过窗帘洒进来点点滴滴的光影。他从沙发上坐起来,还带着点初醒的迷茫。Suri从厨房钻出来,第一次看到Sherlock这副不在状态的模样——头发本来就卷曲,现在更是毫无规律地凌乱着,身上的暗紫色衬衫的扣子敞着两三个,衣摆上有睡时压出的褶皱,还带着一副没睡醒一般的不满盯着她。她简直是一刻也忍不住就笑出了声,轻快地上前去伸手拽而他一把,语气亲昵地说:“天亮了很久了,别杀着了。你上次换下的衬衫我洗了给你放在浴室里,快去把这件给换了——你看上去就像是流浪了好几天了,厨房里有早餐。”
“我不吃早餐——”
“很遗憾,这是我家,所以侦探先生,吃早饭就是这里的规矩。”Suri笑吟吟地把人推进浴室关上门,甚至不让他有出声反驳的机会。
她转身回到厨房,把吐司煎蛋和热牛奶都端了出来,没过多久侦探就收拾完毕从浴室中走了出来,换上了那件黑衬衫,衬得整个人愈加修长俊朗。Suri微微愣了愣神,Sherlock已走到她面前,端起玻璃杯就挑剔地皱起眉:“我从来不喝热牛奶。热牛奶有怪味道。”
这家伙,简直就像是个难搞的叛逆期的孩子,Suri微微皱眉,正想给他拿杯子重新倒上一杯,却听见侦探委委屈屈地嘀咕了一声:“John从来不会给我热牛奶。”
Suri顿了一顿,不明所以地笑了一笑,立刻改变了主意:“真可惜你贴心的亲爱的John远在贝克街,或者我现在就去把他接过来?”
“你接不到他的,他昨晚一定在Mary家——鉴于他之给我发了两条短信。”Sherlock居然还一本正经地回答。
Suri这回事真的疑惑了一下,想了一想就近坐了下来:“Sherlock,你确信你——不爱John”
侦探的手滑了一下,疑惑地回视她:“我当然爱John,他是我的best man。”
Suri终于知道什么叫做哑口无言——在情商问题上和眼前这位几乎不存在什么沟通的可能性。她不过随口一句玩笑,倒是被他回答得有几分成真的趋势。她思索了一下措词,还是决定要把这个问题先处理清楚——这可不是什么找错了方向可以重头再来的案子。她的男朋友其实喜欢的是男人这种消息,她还是趁早知道的好,虽然这种可能性并不大,她可不想做那个被人嘲笑的傻子。
“Sherlock,你知道我说的不是——你把John看做过你的——伴侣吗?”
侦探这回事真的呛了一下,微有些恼怒地看向她——是的,恼怒:“Suri,如果这是个笑话,我以Mycroft的标准告诉你这一点都不好笑。我以为你知道——我甚至确信你知道,John是我——最好的朋友。别告诉他这一点,他会揪住不放的,好像是什么了不起的借口。总之,你和他——不一样。”
Suri沉默了片刻,她认识这个男人到现在,第一次听他用这么多——对他而言的确是多,并且是在他定义里绝对是废话的词句来试图解释什么——他从来是不屑于解释的。而她竟然第一次因为自己问出的问题而感到愧疚,虽然这件莫名其妙的事件根本就是因为这个没有幽默细胞的家伙没有听懂她的讽刺!而能让这种开头演绎出她被感动了这样的结局,也只有Sherlock其人才能做到——更奇怪的是,最近她总是时不时会被这个男人感动上一把是怎么回事,明明他才是那个情商为负的男人啊!
但她也不会是个隐藏自己这种情感的人,尤其是对着他——她伸手敷在他的手上,;另一只手搭上他的肩,轻声道:“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