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侦探般难猜,因此想起这个名字和Sherlock的无动于衷,John不得不承认,连他都感到了一丝悲伤,更何况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的Suri。
Suri自然不知道这一切的发生,她的相对反应我们更是不得而知,只怕即便是她知道了这一场对话的存在,也暂时无暇去考虑自身的情爱归属问题,因为Blake小姐最近很忙。
那日与Sherlock和John不欢而散之后,Suri安慰了Ed几句,却中途接到了白金汉宫的紧急召唤电话。
是的,直接来自白金汉宫而非首相府或者是其他政府机构的电话,即便Suri做了这么几年的政府顾问也还是第一次。甚至这次涉及的案子必定非同小可而且十分棘手,她匆匆和Ed告别,并且就在几分钟后不出所料地看着一辆黑色轿车缓缓驶入视线。
在白金汉宫奢华的沙发上正襟危坐了有半个小时,Suri才见到了她这一个案子的雇主——或者是雇主表面的代表人。西装笔挺的干练的男人以他让人一看就明了的风格十分简练地向Suri介绍了——或者说是普及了案件的背景。
皇室的一位成员——“我们必须对此绝对保密”,这是这位官员的原话,而Suri除了在心里不屑皇室一概的欲盖弥彰行为外,也只能点点头示意他继续。
英国的皇室成员在三岛民众乃至全球人民心目中都长时间地以私生活的荒诞不羁的形象而存在。上溯到皇室存在开始的中古世纪,皇室成员的私生活就不是一个让其脸上有光的话题,从亨利八世的六任妻子到爱德华一世的要没人不要江山,再到不到二十年前戴安娜王妃的那桩离奇公案,无疑不证明了这个皇室的特殊基因并没有随着时间而淡化。而在皇室存在的合理性日渐为英国民众所质疑的今天,偏偏就有人又触动了这个一再被诟病的话题。
这位女性皇室成员最近和另一位女性——是的,一位卷入过大量议员的性丑闻案件并总是其中主角之一的女性打得火热。“打得火热”在这里显然不单纯只是压压马路逛逛夜店这么简单。Suri相信哪怕是嗑药都会让这件事更容易处理一点——性虐,大量艳照——任何一个词都足够让皇室和唐宁街大为头疼,并且由于不便于公诸于众的原因而无法强制插手。而不久前刚为英国最有权势的家族摆平了一次麻烦的Suri就这样再次被点将,成了白金汉宫的座上宾。
当然Suri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可自傲的。她在过往的案子里间接了解过这个女人——这个在行业内号称“施虐女王”的女人,她有数不清的情人和绯闻,因此也不可避免地掌握着大英首脑数不清的机密与暗情。她一直是政府情报部门的眼中钉,然而她却至今仍然大摇大摆地活跃在伦敦的社交圈,足以证明她的交际手腕和思想头脑有多深不可测。Suri甚至一度希望永远不要沾上和这个女人有关的案子。
然而不管是上帝还是王室的有意安排都让Suri必须面对这样一个事实。而她并不是一个畏首畏尾的人,在事情没有发生前,她会祈祷它不要发生,然而一旦它发生了,她也从来都不是一个逃避者。
她在案子上,向来都有种难以言喻的自信。
了解到一些基本信息后,Suri不再多呆,启程去向她的目的地,那个女人——Irene。Adler的寓所。
坐在计程车上的侧写大师并没有想太多,她甚至没有可以去手机这个女人的资料。她知道这是个不同寻常的对手,任何的准备都可能被一点点的意外全盘搅乱,那就索性什么都不去准备。她并没有带着多少任务的心态去执行这个任务,反而更像是去见一个从未谋面的老朋友。因此一直到下车前,Suri思考的问题都还是哪天应该去见见John的新女友这样甚至有些八卦的话题。
下车后映入眼帘的首先是一栋白色的小洋房,典雅和妖媚的诡异混合一如此间的这一位女主人。成熟妩媚的身段配合着艳丽的浓妆,猩红的唇色昭示着主宰与强势的性格。眼线下风情万种的神色,一颦一顾间自然而然流露的媚态,这个女人几乎是任何男人在一眼之下都会为之沉沦或心动的尤物,何况她还是少有的聪明。是的,Suri可以毫不犹豫地断定,能让这么多形形□的政治首脑都拜倒在石榴裙下的女人,光有胸是绝对不够的。
在门铃俺想之后相互打量的五秒之内,两个人几乎都在瞬间完成了低对方的判断和评定,并且都默契地没有贸然开口。
“Miss Adler。久仰大名。”Suri还是开口打破了试探性的沉默,“Suri。Blake。”
“Miss Blake。”Irene似笑非笑地看着这位陌生的访客,似真似假地问道,“不知道我家有什么值得Blake小姐亲自前来——作为一名政府顾问,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
“你没有猜错。”Suri跨进门,四下打量了两眼,“同样我也相信你也知道我为什么而来。”
“Blake小姐似乎很有自信?可惜我恐怕要让你失望了。作为一个刚离婚的女人,我相信我并没有太多值得探究的地方。”
“哦,不,Adler小姐,相信我,你太谦虚了。就看看这个国家有多少有头有脸的男人对你趋之若鹜,你实在又太多值得探究的地方了。”
Irene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那么,Blake小姐以为呢?”
Suri不慌不忙地回应:“我相信空穴来风。”
Irene微微地笑了:“Blake小姐这么抬举我,真是让我受宠若惊。”
“Miss Adler;一点小小的提醒。我有时候会心情不好,不喜欢陪人玩猜谜游戏,今天恰好就是其中的一天。所以就请原谅我的开门见山。半个月前下议院的医院Mr。Sharp因为大量私生活照——你明白我的私生活指的是什么——的突然曝光而名誉全毁,在妻子与其离婚之后跳楼自尽身亡。这件案子的□我恰好知道一点,所以今天,Miss Adler;不妨我们也开门见山一点,谈谈你的条件吧。”
出乎Suri意料的是,通常会再这一环节出现在被询问人脸上的哪怕只是一丝的异样表情也不曾出现在Irene。Adler脸上,这个女人只是继续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怜悯般地
摇摇头:“可怜的Blake小姐,你真的觉得时间的一切情感都是能够谈条件的吗?”
Suri皱眉:“意思是?”
“公主殿下——我相信你今天来就是为了她,和我并不是作秀和玩乐,如果你能够相信的话,我们是真心相爱的。”
话题的走向至此完全脱离了Suri的掌控,她想过她可能的所有动机,政治作秀、掩人耳目、噱头、博取媒体的吸引、侮辱皇室,等等等等的情况中,却从来不包含眼下的这一个。好不夸张地说她是整整愣了三秒之后才想起来证实Irene的话的真实性:“我以为你——喜欢的是男人。”
“那是在遇见殿下之前。”Irene回望向闻讯走出来的这位绯闻女主,皇室公主,眼神几乎可以称得上是脉脉含情——如果这个词也能用来形容两个女人之间的表情的话,“是殿下让我相信,‘真爱无关性别’这句话。”
“Irene。”略显青涩但看得出来明显是沉浸在爱河中的娇贵公主款款走上前来搭住Adler的肩膀,依赖的目光——在看向Irene的时候,变为几分敌意和嘲讽——在她转向Suri时,“这位小姐,又是我那些自以为‘尊贵无上的皇室不能被丑闻玷污’的亲人们派来,让我想想,‘解决’我们的事的吗?”
“不用担心,殿下。”Irene温柔地朝她笑了笑,“Miss Blake与那些政府官员们不同,她是来帮助我们的。”
“Miss Blake;难道你和所有人一样,相信爱情就该门当户对循规蹈矩,不该爱上一个不被人们所认可的人吗?”公主的目光带着几分祈求和渴望被认同的期盼。
“我——”从业以来,甚至是出生以来第一次,Suri不知道怎么去回答一个人的问题。连Sherlock那个别扭傲娇的大侦探和Mycroft这个狡猾得几乎像狐狸一样的英国政府的隐形化身都没有这个让她哑口无言的本领。她可以为了完成工作而一口否认,可是她又怎么说服爱上了一个同样不被人所认同的人的自己去泯灭别人的希望和坚持。这不是因为Irene,她很清楚她的把戏。但就是这一个把戏,让她一时大意地陷入了一个无法摆脱的境地——正如她早就知道的那样,Irene是一个十分聪明的女人,而现在她才发现她的聪明更是远远超过了她的想象。Suri还停在这个案子的表层层面,对手已经轻而易举地找到了她的弱点和破绽——Suri不知道她是怎么看出来的,或许是她听到公主的述说时微微的动容。但是的确,Suri。Blake爱上了一个人,她就不再是过去那个一切以案子为重的Suri。Blake。如同这天下所有陷入那个怪圈的人们一样,这个话题突然间大幅度地削弱了她的判断力和攻击性,而Irene几乎是在不经意的谈话间就抓住并利用了这个发现优势。她确实不忍心看到一个女孩子遭受一次情殇——仅仅是因为所爱对象的性别。Suri从Irene。Adler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没有破绽,没有说话的迹象,但却也不代表她能被信任。然而她能肯定的是,公主的脸上的表情,那是真真切切的依赖信任与——可以从她自己的眼中发现的那份情愫。
做出这一系列的判断,Suri发现她几乎没有使用多少所谓的专业技能,而是直接凭借她的第六感——或者说,是本我的代入感。而就在她几乎已经动摇了来意的同时,Irene。Adler放下手中的骨瓷茶杯,看着她慢慢开了口。
“Miss。Blake,也许你听过关于我的很多传闻,但在我没有出现在伦敦之前的生活,我相信你并不了解。”Irene示意公主坐在她的身边,边向Suri看了一眼。就是那沉甸甸的一眼让Suri瞬间就断定了她将要开始的故事的真实性,“Miss Blake;我调查过你的资料——事实上我调查过所有要来调查我的人的资料——虽然似乎也并没有帮助我多了解你不少,我相信你也是有秘密的人。但是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一定不会用手段去调查我。不如今天我亲自告诉你,伦敦有无数人好奇的所谓‘我的过去’。你知道我离过婚,也知道不止一次。但是你一定不知道,在我第一次结婚时,我对婚姻充满了希冀和憧憬,就像你们这些年轻的女孩子一样——是啊,年轻真好。但是我的第一任丈夫——有权有势,是的——他的生活兴趣却也许会让人连有权有势也顾不上享受——打女人、家暴,这是我的第一段婚姻赠与我的所有东西。Miss Blake,你是聪明人,你一定知道,所有女人都是聪明的,自从我逃离那个魔窟之后,就明白了感情这种东西,只有在成为主宰那一方的时候才能有的生活消遣。你也看见了,那些男人——之后的所有男人,都是为了欲望和需求——男人总是需要这样不堪的刺激而不是忠贞来证明他们的能力。而我只想要他们的钱,或许还有一点附带赠送的秘密。那么为什么不各取所需呢?这就是这个世界的生存之道,不是吗?”
Suri对这一番肺腑之言——姑且认为真的是肺腑之言——并未加以评价,她并不是Irene那样的女人,既没有经历过她的生活,也没有对这个社会报有多深重的敌意,自然也不会迫不及待地想要凌驾于世界和男性的权利。但是她也并不能就此去评判Irene;因为同样的,她经历过的一切,她都不曾经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