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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那撕裂般的痛楚。这样倔强的她让顾灏宸心里阵阵生疼。他握着她纤细的双肩,眉宇也因此深深地皱了起来。
“静好,不要再这样折磨你自己了。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不是吗?何必用他人的过错来惩罚你自己,让你自己不过快乐?”顾灏宸依旧温言软语,想让林静好给听进去,可是她还是不为所动。
突然,顾灏宸就低头,将自己凉薄的唇印上她的唇瓣,深深在吻着,用舌尖去舔着她的唇线,还有泪水与血水,腥甜和咸涩的味道就融化在他的口中,侵占了他的味蕾。这种味道像是刀子在刮着他的神经,锥心难挡。
他的吻温柔似水,带着融化冰雪的温度,一寸一寸的将她的防线与坚持,舌尖扣开了她的牙关,轻柔地纠缠着她的粉舌。这才让她松开了自己的唇。之后,他伸手紧紧地扣住她的后脑勺,软舌地她的口腔里搅动,舌尖像是带着火焰一般,将她燃烧起来,想一并把她的痛苦给烧毁去。把他的温暖与疼爱渡给她。
林静好吻着吻着,泪水肆意,满面潮湿。,痛苦依旧激荡在胸口,让她有窒息的感觉。可是他给予她的爱却填满了她的心,让她深深地感动。可是现在的她已经无法再面对顾灏宸了。她已经失去最宝贵的东西了。
“呜……”林静好此刻心里是溢满了心酸,除了哭,她已经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顾灏宸伸手抚上她的面颊,修长的手指将她贴了她脸颊上的发丝别到她的白皙小巧的耳朵后面,低沉的声音如水荡漾:“静好,今天什么都没有发生,我没有看见,你也没有记忆。”
“不可能--”她怎么可能会没有记忆,怎么可能忘记这发生的一切,她是一辈子都会记住,会折磨她,会压迫着她,会让她在以后的每个日夜里喘不过气来,让她的生活颠覆原来的平静……这么多的改变让她怎么去承受,“顾灏宸,不要说这样的话,这只是在欺骗我们自己,是以当驼鸟。”
她双手抱着脑袋,发狠一样揪着头发,就差没有扯下一片来。
“我们先不说这些,先回去清洗一下自己。”顾灏宸知道他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只好等待她的情绪平复后再说。
林静好去双手抵着他坚实而温暖的胸膛,不让他靠近自己:“我自己起来就好。”
她的一身已经完全脏污了,暗色的血迹滴在胸口,还有腿间,是那样的让她恶心。突然胃上一阵翻涌,林静好侧过头去,就呕吐了出来。
“静好,你没事吧?”顾灏宸扶着她,怕她栽倒。
“我没事。”林静好抬手擦了一下唇角边的污渍,然后拒绝着顾灏宸的好意,“我自己可以走。”
林静好退下脚上那双高跟鞋,赤着嫩白的小脚走在地上,那脚趾颗颗圆润饱满如珍珠,可是雪白的双腿间那暗红色的血迹却那样的扎眼。林静好深吸着气,要用好大的力气才能忍住自己不去落泪,可是眼睛却酸涩疼痛,眸子赤红。
顾灏宸喉音那抹苦涩也在发酵着,哽在那里,堵在胸口。他却什么都不能做,他知道林静好现在需要时间,需要冷静,可是他看着这样的强忍着痛苦的她心里很不好受。他紧紧地收握着十指,握成拳头,全身的力量都凝聚在了拳头上,手背青筋乍现,而且指关节泛起惊心的白色。
他深深在吐出一口气,释放着积压在胸口的那股浊气与怒火。
林静好光着脚一步一步地走,越过顾灏宸停在那里的车子,顾灏宸低头看地过去,她走过的地面都有鲜血浸染,仿佛盛开的朵朵红莲,美到极致,妖艳万分。
顾灏宸再也不能无动于衷,让她任性。他大步一迈,上前便拉住她的手腕,将她困在胸膛之间,长臂揽过她的细腻,便将她轻松地抱了起来。
“放我下来。我要自己走。”林静好还是强烈地抗拒着,却不知道现在的自己有多么的任性。
“我不会放你下来。”顾灏宸坚定着语气,可是眼却是温柔的涟漪在荡漾,“林静好,不要再这样折磨你自己,这等于也是在折磨我,折磨所有爱你的人。你的父母还在担心着你,你想要让他们看到你现在这样吗?他会会有多心痛。听我的话,跟我走。我不会伤害你的。”
林静好在他的怀里硬生生的打了一个冷颤,身体僵硬着一动不动,直到顾灏宸将她放进了副驾驶座位上。她还是一动不动。当顾灏宸上了车,她转开了头,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我们去哪儿?”她沙哑着声音。
“我家。”顾灏宸只能让她带回自己的家里,回林家的话一定会吓到他的父母,“你现在不能回家。”
“去酒店吧,开个房间就好了。”她这样去他家,不是污染了他家吗?唇边是苦涩的笑弧。
“别这样看轻自己。”顾灏宸紧绷着声线,没有多说。
顾灏宸不顾她的反对将她带回了自家,抱着她进了自己卧室的浴室,放她在沙发上坐下。她却站着。顾灏宸然后去放了热水,出来时衣袖微微湿润。他随手挽起了衬衣袖子。
“去洗澡吧,有事叫我。我就在外面。”顾灏宸把他的睡衣塞到她的手里,“我这里没有女性的睡衣,你将就穿我的吧。衣服我会让人送一套来。”
林静好握着手里的衣服,麻木地转身往浴室而去,每走一步都像是走在刀尖上,剜心的疼自脚底直窜大脑。林静好进了浴室后,将门紧紧地反锁住,整个人紧紧地贴地冰冷的门上。
而顾灏宸自然是听到了锁门的声音,侧眸看过去,伸手入裤袋里,将一把钥匙掏了出来,幸好刚才他把钥匙取了下来。
林静好不知道自己靠着门站了多久,才走到花洒下,将破碎的衣裙褪下,打开了冷水,直冲到自己的身上,凉凉的水冲刷着她身上的污渍与血迹,顺着水流顺着身体在脚下晕开,然后流走,一切的痕迹似乎就无影无踪了,可是心里的烙印依然存在。她看着对面那巨大的镜中自己锁骨上的点点红痕,抬手疯狂地揉搓着,仿佛在搓掉自己身上的一层皮一般的狠。直到她整个雪白的身体都泛起了触目惊心的红色,她才松了热手劲。
她知道自己再也不能像从前那样快乐了,再也没有得到幸福的可能了。
她仰着头,任冷水把身体冰冻。
而顾灏宸则拿起了手机打给了肖云涛,这个时候也只有肖云涛可以帮到他:“云涛,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说。”肖云涛很是爽快。
“能在今天之内找到高明宗吗?”顾灏宸的拳头紧握,一想到他如此地伤害了林静好,他恨不得将将她碎尸段。
“今天之内,怎么这么急?”肖云涛挑眉不解,“想出手打击情敌了?”
“他好象对静好做了他禽兽不如的事情。静好现在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了。我要找到高明宗,让他付出代价,尝到生不如死的滋味。”为了林静好,他不介意做这世界上最凶恶的人。
手机那端的肖云涛震惊久久不能说话,长久的静默后他只说了一句:“我知道怎么做了。天黑之前我一定把他交到你的面前。”
时间仿佛过去了好久,顾灏宸都不见林静好有任何的动作。他担心地皱起了眉宇,然后走向浴室,轻敲了几下门:“静好,洗好了吗?”
没有回应,却听到水声停止了。他退开两步,没多久,林静好便出来了,长长的黑发湿淋淋地滴着水。顾灏宸拿起白色的浴巾往她头上一盖,替她擦着湿发。
“坐到这边来,我替你把头发吹干。”顾灏宸见她的脸色很是苍白,还挂着水珠,他去牵她的手,却被她躲开,“静好……难道我都不能碰你了吗?”
顾灏灏压抑着内心澎湃地苦楚,那只伸向她的手就硬生生地僵在了半空中。
“现在的我已经配了,我脏了,我真的怕把你也弄脏,而我并不想这么做。”林静好再一次强调,声音冰冷。
“我也说了你在我心里还是那个你。”顾灏宸放缓着语速,想让她能听清楚,“对你,我不会改变。”
“顾灏宸,我已经失去了最珍贵的纯洁,一切都变了,再也回不到从前了。”林静好摇着头,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沉重地说道,“我们还是分手吧。反正我们也只是说要试试,现在已经适过了,我觉得我们根本不合适,所以还是放手吧。”
“说什么胡话?”顾灏宸愤怒地握着她的双肩,却感觉到她的肌肤寒冷如冰石,“你身上怎么这么冷?”
他惊讶地抬手去抚上她的脸颊,也是冰冷的:“你洗的是冷水!”这是肯定的。
林静好别开头,不去看他,仿佛他就是她眼底的陌生人般:“我要回去了。谢谢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我们结束了。”
他十指紧握成拳,指尖掐入掌心,怒火升天:“我不同意结束!”
“随你怎么想,反正在我这里是结束了。”林静好用力地推开他,却怎么也推不开。
“你看着我的眼睛!”顾灏宸命令着她,那种威慑力让林静好不得不与他对视,“如果你觉得你脏了,那么我也去找个女人上床,如果这样做能让我才是一样的,能让我继续爱你,那么我一定会做。”
顾灏宸放开了她,拿起车钥匙就转身就要离开,直到将手放到了门把上。林静好才颤抖着声音道:“顾灏宸--不要这样做,就算你这样做了,我也不会和你在一起!你不要做这样没有意义的事情。”
“林静好,你听好了,只要能做到让我继续爱你的事情,对我来说就是有意义的事情。”顾灏宸背对着她,痛苦的黯然在眼底流转明灭,“我告诉你,我一点都不在乎你是不是处女,我也不在乎你和谁有了关系,我只在乎你还活着,还在我身边,还愿意和我一起走下去。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好吗?我也不是什么纯情处男了,我们不是更相配吗?”
如果毁掉自己的形象可以挽回她,那么他可以把自己染黑。
“你知道的男人嘛,都是有生理欲望的,是需要发泄的,和别的女人上床也是正常的。你就不要觉得自己脏了,若说脏,我比你更脏了,行不行?”顾灏宸一点也不在乎地把自己说得很黑,“难道你是在嫌弃我,不想要我了?静好,过去的事情我们就都不要提了,好好地把握属于我们的未来好吗?”
林静好静静地站在那里,她不知道顾灏宸说的是真是假,可是依她的感觉来看,他是想安慰她才这么说的。这并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顾灏宸,我现在只想回家,好好地睡一觉好吗?”林静好伸手抚上额角,“我头疼。”
“那我送你回家好好休息一下,但是不该说的话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听。”顾灏宸裤兜里的手机响了,他下了楼去,门外有人送来了衣服。
他签收后拿回楼上,让林静好换上。
林静好把衣服换好后,下了楼,看到坐在客厅的顾灏宸:“能走了吗?”
“走吧。”顾灏宸也没有再多说,便将林静好送回了林家。
这是他们都没有想到的,第一次面见林家二老的情况,会是这样的心酸和纠缠,痛苦和难过里。
当林家的门被打开,林民开和秋芸看着林静好和顾灏宸,眼底是满满的疑问。
“静儿……”秋芸一眼就看出了林静好身上的衣服不是今天早了出门时穿的那件,“这是怎么回事?”
“妈,没事。”林静好勉强扬起笑容,不想母亲看出什么端倪,“妈今天的饭局不能去了。”
“没事,这吃饭的机会还会有的。”秋芸也没有在意。
可是林静好却在心里说着,这样的机会恐怕不会再有了,她已经决定要和顾灏宸结束了。
“这是……”林民开问道,目光落在顾灏宸和身上。
“他是我的学长,与肖云涛是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