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方知新全身的血都凝固了,一时之间连反驳之语都没有。
外面的婆子倒是很善解人意,不过多久便压着小前到了大堂,王侑瞧了小前一眼,低声说:“就是他。”
连旁边的豆腐西施也尖声到:“我就知道你不是一个好东西,鬼头鬼脑的,原来是为你们家小姐勾引男人来了!”
在梅秀才的院子里遇见小前的人不少,这反而成了铁一般的证据。
“好大一场戏啊。”三夫人见事已落定,一颗心镇定下来,笑着说:“原来是我的乖侄女儿与梅秀才有了私情,但是梅秀才弄错了人?”
不管内情如何,方知新与梅秀才的事是板上钉钉了,不过如果是方知新刻意害沈芳霞的话,就其心可诛了。
梅兰能在小京官那儿混成宠妾,自有看人脸色的本事,她见此事已落定,心想弟弟娶不成沈家小姐,娶个沈家侄小姐也行啊,便哈哈大笑说:“原来是我弄错了,与弟弟心心相印的是方小姐。”其变脸变人的快速,让人发指。
“不,谁与他心心相印?”方知新心中泣血,她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想梅秀才那样的锦玉草包!
哟?身为侄小姐,还嫌弃我了?梅秀才一听方知新的话,心中不喜,再加上看来沈芳霞是必定娶不成了,这方知新也算是一个美人儿,捡了回去也不错。梅秀才转了转眼睛说:“起先是我弄错了,方小姐每次见我都是薄纱遮面的,我还以为是沈小姐呢。”他又对沈夫人弯了弯腰说:“小生惭愧,连人都认错了。”
沈芳霞看着事态变化,有些目瞪口呆,此人的不要脸程度,真是无人可极!
沈夫人见梅秀才这么上道,变得和颜悦色起来:“梅公子一表人才,秀才出生,又与新儿是老乡,真是再好不过的,我们再商量商量,看什么时候办好事吧。”
“不!”方知新听沈夫人三言两语便解决了自己的婚事,心神欲裂,一口浊气喘不过来,晕倒在地上。
“哟,怎么惊喜得晕倒了?还不快将新儿搀下去?”三夫人思前想后,发现是这孤女想害她的女儿,对方知新的口气不由得嘲讽起来,呵,还想嫁给二房的庶子?做梦,嫁回你的老家去吧。
梅秀才听了沈夫人的话一脸喜色的说谢谢夫人做主。
一旁的豆腐西施十分不满说:“夫人,是我与梅公子认识在先的!”
沈夫人无所谓地笑了笑说:“那你就当梅公子的贵妾吧,看在我们相识一场的缘分,我送你一些嫁妆。”
豆腐西施本就是市井人,能嫁个秀才做贵妾已很不错,居然还有嫁妆?这让豆腐西施开心得很,她跪下来对沈夫人磕了一个头,“谢夫人恩典。”
作者有话要说:要去没网的地方旅游了,周日晚上回来,最近几天可能要断更了,不好意思哈
☆、第66章 后招1
梅秀才拐弯抹角的与沈府结了亲;觉得身价大涨,连他的亲姐姐梅兰也觉得自己曾与沈夫人在一个大堂对过话了,自己便是那贵妇人了,一时之间在府中眼睛长到了天上去;谁也看不上。
梅秀才回了家;坐在椅子上,想到了沈家小姐那张宜嗔宜怒的俏脸一时之间还真放不下;这是蹊跷得很,以梅秀才的脑子,左思右想都想不出这事情的关节在哪儿;又想起小前曾经是方知新跟前的人儿,对他如此的殷勤?莫非是那侄小姐早就在家乡的时候就看上了自己?然后在京里遇见了他,打着沈家小姐的幌子让自己与她再续前缘?梅秀才想到这儿;心中有了一丝不爽,他莫非是被方知新算计了,明明是可以娶更高人家的女儿,到最后只娶了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女,如何能让他满意?好在这小姐与沈家,还是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罢了罢了,等成婚后他再找几个美人儿陪陪自己好了。
梅秀才好不容易想通了,但是梅兰却想不多,自己本来可以巴上沈府小姐的,结果成了一个家乡的孤女,这女子一定是见弟弟有前途,便使下计谋,让梅秀才娶了她,真真可恶,不过这婚虽然定了,等弟弟再攀上一个有权有势的,取消婚约也不是不可以,沈夫人对方知新的厌恶她可是看的清清楚楚,到时候,他们不愿娶那孤女,沈家还不一定会为她出头呢!
方知新幽幽的从昏厥中醒来,天已经微微黑,她坐起来,眨了眨眼睛,有些不知身在何处,“小姐,您可终于醒来了。”丫鬟小欣带着哭腔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方知新面无表情的看了看小欣,完了,一切都完了,她握了握拳,有些不堪重负。
“哟,表小姐醒来了?夫人交代我给您补好身子,免得未来的姑爷担心呢。”门外走进来一个嚒嚒,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表小姐给自己找了一个俊逸的家乡夫婿的事已经传遍了沈府,能作为沈夫人的心腹都不是没脑子的,大家都巧妙的抹去了沈芳霞的影子,说的全是方知新与那梅秀才的天作之合,其他院子里的下人们听了,表面上也要赞一句佳话,但是在私下里却讨论着:“呵,到底是无父无母没人教养的孤女,哪儿能去庙里与人对上几次眼就私定终身的?那梅秀才虽然生的好,但是还没有功名就在外面勾三搭四了,绝不是个好东西,这绣花枕头啊,只有那没有阅历的小姑娘才看得上。梅秀才能看上方知新什么呢?还不是她身边的沈府?这表小姐啊,还是太傻了。”
嚒嚒一声呼唤叫小丫鬟拿着补药的汤碗走上前来,方知新定了定神,一口气将它喝下,沈夫人虽然不待见她,但是也不会短了她的衣服与吃喝,补汤里大概放了点人参,让方知新混沌的思绪开始清晰起来,如今能帮得上她的只有沈老夫人了。方知新的手抖了抖,看了看天色有些犹豫,但是为了她自己的终身大事,她已经顾不上沈老夫人的休息了。
“我要去见老夫人!”方知新刷的站起来。
“小姐要不要打扮一下?”方知新的未来也能决定小欣的未来,小欣现在倒是一心为方知新着想。
方知新照了照镜子,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发丝儿微乱,双眼微红,嘴唇上一丝血色也没有,“不,就这么去。”老夫人这么疼她,一定会心疼的。
方知新走到沈老太太的大堂旁,有些惴惴不安,但是关于梅秀才的事情仿佛没有传到沈老夫人这儿,沈老夫人的贴身丫鬟看到方知新仍是一副很热情的模样,“表小姐来了?老夫人正念着您呢。”
方知新听到这话,心里的的忐忑定了一半,沈老夫人一向看重她,沈夫人也不会那么快去跟沈老夫人说她的事来触了沈老夫人的霉头,这事,还是有转圜的。
“祖母。”方知新急急的走进老夫人的大堂内,老夫人正坐在软椅里听着旁边的小丫鬟逗趣,见方知新就是这样进来了,有些吃惊,她细细的打量了方知新一番,“是谁欺负你了?”
沈老夫人见到方知新脸色苍白,发髻紊乱,不由得有些生气,方知新知道自己爱洁,在她面前,总是收拾得干净爽利的,而不是今日的一副可怜样儿。
“老夫人救我。有人冤枉我与外院私私相授呢。”方知新这憋了一夜的委屈的泪水,终于在老夫人面前流了下来,显得格外楚楚可怜。
“私私相授?这是什么意思?”老夫人大怒,莫非是二房的不愿意让庶子娶了方知新,便让人来毁了方知新的名声?她可不知,她连一个庶子的婚事都左右不了了!
方知新跪在老夫人膝头,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与沈老夫人说了一遍,“本是说那帕子是霞儿的,可是沈夫人叫我一看,这帕子便换是是我的呢,我与那梅秀才虽然是同乡,可是我之前真没见过他呀。”
沈老夫人原以只是二房不想让方知新嫁进去而使的小手段,却不料此事连沈夫人、三夫人、沈芳霞也牵扯了进去,不由得大惊,“这么大的事,也不来与我说说,原来在她们的眼里,早已没有我了!”沈老夫人对沈府的管制欲十分强烈,沈夫人嫁进来战战兢兢的伺候了她许多年,她才肯将手里的权限放给沈夫人,沈夫人本就是大家出身,对管理家务自有她的一套,沈老夫人虽然说放了权,但是心还是在沈府身上的,什么事都爱插一脚,给沈夫人添了不少的麻烦。
方知新跪在老夫人的膝头,听到此话,眼泪又稀稀落落的掉下来,“请老夫人为我做主。”
老夫人坐在软椅上,方知新微微将脸放在老夫人膝头,哭得双眼发肿,让老夫人有些心疼,但是她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老大家的做的决定毫无指摘,不牺牲远房孤女难道牺牲自己的嫡亲侄女?沈芳霞是三房的嫡女,三房虽然不怎么样,但是沈芳霞在沈夫人的安排下,沈芳霞未必不能嫁一个好人家,人嫁好了,对沈府的助力也就大了。相反,方知新呢,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女,在自己的安排下嫁给二房的庶子,不过得的是沈家的庇护而已。这时候如果不把方知新推出来,任那书生大闹,败坏了沈家小姐与沈府的名声,这才是老大家的责任,如果她站在老大家的位置上,也会这么做。
沈老夫人身边的心腹嚒嚒见方知新楚楚可怜,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这位平时看起来冰雪聪明,可是在关键时刻怎么就不明白呢,沈老夫人再怎么疼她,但是沈芳霞才是她血脉相承的那一位,平时老夫人可以对她偏爱,但是等真正出事了,老夫人偏帮的一定是沈芳霞。
心腹嚒嚒一边想着一边对外面的小丫头使了一个眼色,方知新一个孤女,她还是得罪得起的,但是沈夫人的面子,却不能不给。
解决了沈芳霞的事,三夫人内心对沈夫人服得很,两外化解了一场大危机,松了一口气,此事来的又急又凶,两位还没来得及思考来龙去脉,只想着将此事化解了便好,这下闲了,细细想来,其中微妙之处多得很。为什么那梅秀才一口咬定与自己私私相授的是沈芳霞,为什么帕子会换成了方知新的?为什么方知新以前的小厮老往梅秀才院子里跑?
“母亲,一定是方知新那个贱人害我。”沈芳霞显得有些愤愤不平,害了她还能够安然无恙的出嫁,可真够好运的。
三夫人虽然是个小家子气的,但是不是个傻的,如果女儿被这件事毁了名声,那只有死路一条了,可是方知新真的有这么狠心?这么老谋深算的去害自己的女儿?她们小女儿之间能有什么仇怨?沈夫人也如是想,她对方知新了解得并不深,之前听说方知新窥探自己的儿子,她出手了一次,可是在平时,方知新还是一个知礼的孩子的。
“平时我们在一起,三姐姐总是提醒着表妹不要想着得不到的东西,好好的过日子呢。”在一旁旁听保持沉默的沈芳菲突然说道。
呵,原来是为了沈于锋,方知新一直想要嫁给沈于锋,却被沈芳霞屡次打击,方知新怀恨在心而已,沈夫人听了面色凝重,自己的小女儿可是将方知新直接扔进湖里的,如果还留她在府里,谁知道她会对自己的小女儿做出什么?
可是那帕子为什么成了方知新的而不是沈芳霞的?两位夫人想破了头都想不出为什么,只能归结为恶人自有恶报,或者说有贵人相助了。
“三弟妹,有一句话我不知道当说不当说。”三夫人一向对沈夫人厌烦得很,所以沈夫人说此话时有些犹豫。
“大嫂请尽管说。”沈夫人将此事料理得漂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