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范磊立刻垂下头低低地说:“是,是我糊涂了。”
心里不免有片刻的唏嘘,赵晓雯也跟在老板身边一个多月,除了那人之外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老板这么宠爱一个女人。没想到…替身终究是替身,宠的时候不过是做给那人看的,没用了弃之如履连眼皮都不眨一下。
“怎么?觉得我太薄情了?”李锦突然盯着范磊深深地问,嘴角微微上挑,明明是笑,可是却给人的感觉是那样的凉薄,带着些许讥讽的味道。
“范磊不敢,”范磊闻言立刻将头低的更低,诚惶诚恐。
“不敢就不要把那种情绪写在脸上,都说你性子冷淡,我看还是藏不住事嘛。这一点,都跟你弟弟范涛学着点。”李锦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随后转身拿起刚才看的那本书,又漫不经心地翻起来。
范磊嗯了一声点点头,紧握着的手心里全是汗。
他和弟弟范涛都是老板身边的人,他性子冷淡身手又好,一直都是保护着老板的安全的。当然,也监管了一些扫除老板身边不必要麻烦的工作。而弟弟范涛性子活跃,就帮老板打理一些公司的事务。都说他性子冷淡滴水不漏,其实他只是不善言辞不善表达而已,真正滴水不漏深藏不露的是弟弟才是。
所以他经常想,老板对于他们兄弟俩最欣赏的那个人,应该是弟弟才是。
李锦看了一会书,一抬头看到范磊依旧站在这里一动不动,就跟个木头人似的。若不是他眼睛看书看得涩了想抬头休息休息,就凭他着纹风不动一点声音都不发的样子,估计再站一天他都不知道他还站在这里。
不禁有些头痛地扶额,这孩子跟着他这么久了依旧学不会圆滑世故。
“别站着了,我又不是怪你。就是觉得你性子太耿直,你这样,哪一天不在我身边了被人卖了还不知道吧!”李锦说着说着不免真正地伤感起来。
范磊一听,立刻脸色煞白,急忙抬起头看着他跌喏道:“老板,您是…不要我了吗?”
“呵,看你吓的,刚才还说让你隐藏情绪,这一会又忘了。”李锦不禁回神,随后轻笑着说,说着挥了挥手又道:“先下去吧!打个电话让范涛过来。”
“是,”范磊一听老板只是跟他开个玩笑,不禁松了口气,连忙点头答应。
范磊走后,李锦又看了几眼书,不过却有些看不下去了。坐了这么长时间,胸口开始有些隐隐地作痛。这是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的缘故,伤筋动骨都要一百天呢,更何况是差一点就刺到了心脏上。
想起那天的那一幕,眼眸微微眯了眯,倒没有惊心动魄的感觉。只是觉得更痛,不是伤口上的痛,而是心里的痛。
李茂一离开医院上了车就让司机赶紧回家,那急切地样子还吓了司机一跳,不禁关切地问他:“部长,出什么事了?”
“出什么事也是你能过问的吗?赶紧开你的车。”李茂没好气地训斥说。
司机不禁又吓了一跳,他跟着李茂将近二十年的时间了。虽说李茂对他不算极好,可是也算是平易近人的,今天这是怎么了,就跟吃了枪药似的。
还是,真的出事了。
司机不禁在心里哆嗦了下,却也没敢再问,而是真的飞速地开着车往家跑。
李茂一回家就直奔自己的小密室,进去后将门一关谁都不准进来,然后就开始在里面一通发泄呀!原来密室里四面封闭,连个窗户都没有,却摆满了各种各样的锅碗瓢盆烟灰缸玻璃杯。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个道具,那就是一个完全照着李锦仿造的真空人。
仿造的技术倒是也高超,鼻子眼睛眉毛的像的不得了。就连那微微上扬的嘴角,那让人看了就觉得欠揍的笑都给仿造出来了。惟妙惟肖的在昏暗的屋子里,猛不丁的让李茂就会产生错觉,这个就是李锦。
所以那朝他扔茶杯烟灰缸是毫不手软,一个接一个的使劲全身力气。尤其是今天,连大瓷盆都扔过去了都不解气。一直扔到全身都没了力气往后倒退一步,差点摔到地上才算罢休。
到底是年纪大了,这么一通乱扔也够费力气的。
密室里还有一小沙发,就是他平日里发泄完了累了休息坐的。此刻坐在那上面一双精锐地眼睛里充满了阴霾,李锦,今日他所受的所有屈辱,等待来日定当双倍还他。
不过想归想,发泄也发泄够了。现在让他头痛的是该怎么来做李锦吩咐的事,之前给警局那里压力也是他做的,希望警局能在李锦苏醒之前早早地将那个吴兰芷给办了,让李锦即便是醒来也会遭受痛击。可是现在又让他去周旋这件事情,让那女人出来…,事情倒是不难办,就是丢人啊!
而且也不知道他的那些个对头有没有关注这件事,之前他为了给警局压力,还特高调地将这件事张扬出去。此刻不知道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他看他笑话呢,李锦这一醒直接将这个难题抛给他,果然是居心不良狼子狠心。
不过想着想着,他突然又想起另外一件事来,不由得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
如果他记得没错,之前他儿子李克明可是有跟他说过,要在监狱里将那个女人给弄死的。
李茂急匆匆地从密室里出来,因为着急连密室的门都忘记关了。希望一切都还不晚,希望一切都还不晚。没想到那女人捅了李锦一刀,李锦还能对她这样痴心。果真是践人啊!可是他贱不贱的跟他没关系,如果在这个当口将那个女人给弄死,他几乎可以预料李锦会怎么把他们父子两个给弄死了。
当家人最大的优势是可以掌控全家族的生死,而掌握全家族的生死则是首先掌握家族里每一个人的具体资料。他在官场纵横这么多年,仕途路上不管走的顺不顺总归是没有一清如水的。多多少少都会有点脏底子摆在那里,而李锦手里就有他所有的资料,具体多少他还不知道。可是不管多少,随便拿出去一个都能令他这辈子再难翻身。
不过李茂的担心显然是有些多余了,因为此刻李克明正在丽都里风花雪月呢。当然,他现在这情况也只能过过干瘾卡卡油,实质性的事情有那个贼心也没那个贼力。
这几天他是绞尽脑汁费劲心思地想打入监狱内部,然后给那个吴兰芷来个神不知鬼不觉地弄死。原以为是很简单的事,在那里死上个个把人还不是常有的事。就算是大家都心知肚明,可是真正的原因谁又能说的清楚。到时候人都死了,还能拿他怎么样呢。
可是没想到那个范涛做事这么滴水不漏,居然把监狱里上上下下都打点了一遍。估计连里面扫地的阿姨都给打点了,他是半个人都插不进去。
本来还信誓旦旦地跟他爹保证一定能把这事办好呢,现在这个情况,李叔又醒了,还真是让他忐忑不安。所以为了排忧,只好到丽都来消遣消遣。
最近丽都来了一对双胞胎姐妹,长得那叫一个纷嫩纷嫩,皮肤白的跟雪似的。才刚刚十八岁正是水嫩的年纪,勾的这一伙公子哥们来丽都流连忘返。他也是听一哥们说起,今天过来一看,啧啧啧,还真是勾魂摄魄。
虽然他身为男人的能力没了,可是身为男人的心还是有的。这群公子哥们属他家世最好,所以也都唯他马首是瞻。当然,四九城里比他家世好的多的是,不过那些人都不大跟他玩。跟他玩的这些,基本上都是一群下三滥的货色。
现在他左拥右抱好不快活,手上嘴上都没闲着。就是那活儿一直死气沉沉令他快活的同时又不免气闷,偶尔瞥了一眼同伴们有迹可寻的地方,都恨不得过去切下来安到自己身上。
当接到他老爹打给他的电话,他正把手伸进人家裙子底下呢,一个电话响起吓得他当场站了起来。因为为了方便分辨是他爸还是别人的电话,他还特意给他老子设了个单独的铃声。
“李少?您这是要走吗?才来多久,怎么这么快就要走了。”
“是呀是呀,难道是我们服侍的不好,哪里不好您说出来嘛。”一对姐妹花如同水蛇妖似的缠上来,一左一右吐气如兰地在李克明耳边闹腾。
李克明被她们那热气一吹,也有些飘飘然,不过却也不敢再私欲熏心的停留。只能面露难色地哄着她们说:“不是本少爷不想留下,实在是有事,等下一次,下一次有空了一定来捧你们的场。”
说着掏出钱包来也不看数目,就从里面抽出几张一人胸、衣里塞了一些。
姐妹花也不是真的要留恋他,不过就是看在钱的份上。这个李少虽然长得还可以,但是就经过刚才那么耳鬓厮磨了会她们两个发现,这人也就是手脚动动嘴巴动动,那里竟然动都未动。让两人不禁诧异地同时,又集体鄙视。
当然,这种鄙视李克明不知道,不然非得气死。
具体的事情李茂也没有在电话里跟李克明细说,只是让他赶紧回家一趟。其实李茂也有自己的打算,在李锦面前,他这是打算把儿子给推出去了。不过推出去之前也想让他戴罪立功一下,能把吴兰芷弄出来说不定李锦一高兴,对他儿子惩罚轻一点。即便是不轻,吴兰芷这事他也不打算自己出手,太丢人了。
不过他这儿子也不是傻子,如果他在电话里就说的话,估计他能砸吧出味来。到时候人再吓得跑掉了,这个黑锅岂不是要他自己背。人都是自私的,哪怕是自己儿子。再说,还是个没用的残废儿子,他没有必要因为一个儿子就将自己多年的心血毁于一旦,让他在李锦面前不好交代。
李克明风风火火地赶回家,其实心里也挺忐忑的,就怕老爸问起吴兰芷的事。到现在他都没做成呢,不知道会不会在他爹心里留下不好的印象。
不过他的忐忑很快就消失了,因为他爹先是问了他有没有做对吴兰芷的事,他先是诚惶诚恐地摇摇头,然后又赶紧解释说:“不是我不想做,实在是范涛严防死守的太厉害,儿子没用,弄不进去人。”
若是以前李茂肯定直接扔他一烟灰缸,然后跟着就骂:“当然是你没用,人家严防死守你就不能见缝插针。”
但是这次他却长长地松了口气,一脸庆幸地说:“没事没事,幸好你没用。李锦醒了,你要是真把那个女人给弄死,估计他就能立马把你给弄死。真没想到啊,我们李家还能出一情种,都直接捅他刀子了,居然还这么拼命地护着。哼,活该被捅。”
李克明:“……,”幸好没用,幸好没用。他爹这是在夸他,还是在夸他?
“那爸,您现在是什么意思?”李克明心里只抽搐,不过却也没敢问,而是连忙问他下一步计划。
李茂深沉地看着他,居然从座位上走下来走到他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克明啊!你是我的长子,也是我最器重的一个儿子。虽然你有弟弟,可你也知道你弟弟那个德行。一心只管巴结着李锦,都快忘了谁才是他亲爹了。所以爸爸能依靠的人,也只有你一个。”
“爸,”李克明鼻子一酸,不禁眼圈泛红。这还是他爹第一次跟他这么语重心长地说话呢,他虽然纨绔,但是李家家风也严。不然这几年也不会迅速地发展起来,成为不可小觑之家。
做爹的对儿子是经常非打即骂,所谓棍棒底下出孝子,不打不成器,这已经俨然成了李家的家风。
又因为他自小就纨绔,所以他爹对他更是不待见,动不动就直接抄家伙了。像今天这样好言好语地跟他说话倒是平生第一次,所以李克明立刻感动的鼻子发酸热泪盈眶,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来他爹待见他了。
“爸,您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做儿子的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李克明一拍胸脯雄纠纠气昂昂地保证说,不过如果让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