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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怎么办……
莫沫是个没啥头脑更没啥犯罪天分的,事到紧要关头的时候,立刻就有些慌了手脚。
他现在唯一能想起来的就是小时候看过的警匪片,那里的歹徒好啊,够凶够悍!直接跟人家真枪实弹团团包围的警察们叫板。
要车!不给?碰一枪先撕票一个。
要跑!敢追?碰一枪再打死一个。
不过莫沫可没有那等魄力,就算多给他几个人质,他也不敢开枪杀人,那些不切实际的威风他也顶多就是想想而已。
师兄啊,你快点来吧,我有点害怕了T▽T……
莫沫一手抓着彦哲,仿佛是在抓着自己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莫沫的手掐在彦哲青紫的手臂上,那种不轻不重的闷痛,刚刚好能让彦哲从昏眩中清醒过来。彦哲的眼皮动了动,没有睁开,只是默默感应着自己目前的状态。
呼吸没有加重,全身的痛也没能让他呻吟出声,连动都没有动一下,所以连靠得那么近的莫沫也没发现彦哲已经醒来了。
突然,敲门的声音再次响起!
莫沫抓着彦哲的手猛地掐紧,像是只受惊的小动物一样蓦然转身瞪着房门,仿佛那后面有什么吃人的怪兽一样。
彦哲被莫沫掐得疼了,忍不住皱了皱眉,但仍旧没有出声。
“少爷,您醒了吗?莫先生也在里面吧?你们该出来用餐了。需要我把早餐端进去吗?”外面传来L7的声音,平淡中似乎夹杂着一些隐含的危险。
彦哲知道,L7已经感觉到房间里出事了,也坚信,L7此时已经把外面的警戒都布置好了,莫沫这个白痴根本就插翅难飞。彦哲不动生色,想看看那个白痴莫沫会有什么反应。
不过,彦哲失望了。
莫沫▽,“我会隐身。我不在这里。我是在电影院里看黑帮仇杀。我……”
……
勇于直面任何糟糕的困境,在最肮脏的地方仍旧要挺直你的脊梁,在最艰难的场景中仍旧要坚持你的骄傲。这是彦哲从小信奉的贵族教条,而眼前的莫沫那不切实际的头脑,显然已经超脱了彦哲的理解范围。
“少爷,我进来了。”说着,门锁那里就开始有异样的响动。
莫沫,“这电影院的音效真不错啊,真不错啊,真是非常不错啊▽……”
彦哲额头上的青筋跳了两下,果然他是疯了吧,他竟然以为自己对这样的白痴产生了那么一点点的心动的感觉,他……
彦哲的嘴角在抽搐,越发觉得昨天的自己是真的疯了。
彦哲的心里突然想到了一句歌词,不是我的错,是月亮惹得祸……大概就是这样吧,这话很符合彦哲此刻的心意。
莫沫此时把全部的精神都集中在那门锁的细微响动上,全身紧绷。
懒得再对莫沫期待什么,沉默的彦哲突然低声喝道,“滚出去!”
这倒不是彦哲看莫沫可怜替他解围,彦哲只是不希望自己此刻的狼狈样被下人看到。
吧嗒一声,莫沫手里的枪掉在了地板上。
门锁的细微响动顿时停止了,“好的,少爷。随时等候您的吩咐。”
彦哲从床上坐起身来,看了看自己被绑着的手和身上穿得乱起八糟的衣服,脸色阴沉的可怕。
当注意力转向皮肤上的青紫时,彦哲的脸色已经是阴沉的可以滴出墨汁来了。
墨绿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莫沫,彦哲这次是真的火了。
从小到大从没人敢这样对待他,而他却接连栽在同一个人手里两次。
“你知道你干了什么?”唇角微勾,似笑非笑,彦哲的声音冰冷而沉静。
呃……
莫沫没有出声,只是拿无辜地眼睛瞅着彦哲,似乎在说我很无辜我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好吧,那你想知道李嫒的下落吗?”
莫沫的眼睛猛然睁大。
彦哲扬了扬被绑起的手腕,“松开我的手,否则十分钟后你会看到她的残肢。”似乎怕莫沫听不懂他的威胁,彦哲特意补充了句,“刚剁下来的。”
“你……”
“L7!”看莫沫迟疑,彦哲张口叫人,莫沫一听赶紧扑上来压住,想要捂住彦哲的嘴,却被彦哲挡住,这时。
“少爷。有何吩咐?”L7的声音瞬间在门外响起。
莫沫的动作顿时停住了,轻手轻脚地慢下来不敢弄出太大的动静来,只能卡在那里满目恳求地望着彦哲。
“少爷?”
彦哲挑眉看着莫沫,见莫沫屈服,随意向门外道,“没事,下去。”
莫沫乖乖的给彦哲松了绑,彦哲揉了揉手腕,瞥了莫沫一眼,一句话也没说直接走向浴室,只是脚步在临近浴室门的时候停顿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今早那不堪的窘境。
洗漱,重新换了套衣物,彦哲把自己整理好后,回到卧室里,姿态闲适地坐在了软皮沙发上。虽然他面上还有些掩不住的青紫,但好歹还是回复了他一贯的高贵模样。
“坐过来。”彦哲理所当然地命令道。
*******于是,接下来,彦哲和莫沫开始了友好的友情磋商。*******
“你的名字叫莫沫,老家住在离省城不远的泉乡镇,父亲莫生,母亲李淑华,还有个姐姐莫菲菲。你如今十七岁,有一个好朋友李欣,暗恋同班的班长梅璃,哦,就是那个跑到我跟前告白过的碍眼的女人,你好朋友的妹妹李嫒如今失踪了三天,我说得对不对?”彦哲先声夺人。
莫沫眨眨眼,点了点头,颇为佩服地问道,“那你知道小嫒现在在哪里吗?”
彦哲冷笑了一下,“如果你身边其他的人等下都失踪了,我也可以告诉你他们在哪里。”
莫沫继续眨眼睛,“ ?你会像女巫一样用水晶球找人?”
彦哲抽了抽嘴角,情不自禁的喃喃道,“God。”
虽然知道莫沫是如假包换的地球人,但彦哲不得不再一次头痛其单细胞草履虫一般的头脑。
突然,外面传来了嘀嘀的报警声,然后就是广播的声音,警告!警告!前方70米,红色车辆,你已入侵私人领地,请出示身份证明,请出示身份证明。3秒钟后无回应,视同挑衅。】
彦哲皱眉,“L7,外面怎么了?”
“少爷,有不明车辆靠近,L7去警戒了。”门外传来的是彦玄的声音。
莫沫瞧瞧瞥向外面,从他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那辆亡命奔来的车辆,莫沫眼睛蓦然亮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瓦在头痛,嗯,瓦想把他们都扔到原始丛林里去 。
对了,今天正月十五啊,大家元宵节快乐^0^
21
21、二十一 情敌角逐'三' 。。。
警告射击!警告射击!】广播中发下最后通牒,但那辆飞驰而来的车辆仍旧没有丝毫的减速,而后,碰碰的枪声就接连响了起来。
那辆红色的车正在惊险地躲着子弹,左冲右突的好不颠簸,轮胎和地面间尖锐的摩擦声仿佛针扎似地刺在人耳膜上。
“喂,这里到底是哪里!你们华国不是一向自喻对枪支的管制很严吗?怎么会有这种情况出现!”那个被临渊挟持的泰国大汉,用走调的华语对着面色冷淡的临渊大吼着,气急败坏不已。
刚刚被临渊毒打一顿,如今又被那么多的子弹扫射,也亏得他还有力气大吼。
临渊仿佛没听到他的话一般,外面的子弹和枪声也是不管不问,只是自顾自地盯着自己的米色手机。
手机没响,手机还是没响,手机一直没响……
临渊的眼神不动,继续在等。
小时候的莫沫比小女孩子还要娇气,动不动揪着手帕泪汪汪地叫妈妈,师父师叔以为莫沫是被他爸妈惯成这样的,所以在头一年打根基的时候,严禁莫沫和他家里人联系,说是要磨练他的心性去除他对家人的依赖心。临渊曾跟踪偷偷下山的莫沫,看他在山下的电话亭里给家人打电话,临渊虽然不明白莫沫在电话接通的时候为什么能笑得那么温暖,但却把莫沫当时的笑容给牢牢记住了。
临渊不喜欢电话,也从不会给谁打电话,但他在手中有足够的钱之后,第一时间给自己买了个手机,每月风雨无阻的乖乖交纳一系列莫名其妙的增值费代管费彩铃费等,还把手机调成最大音量的震铃二合一,24小时开机放在最贴身的地方,每36小时准时换一块电板,全年无休……
当初在装备了手机之后,临渊于第一时间逼迫莫沫当着他的面把他的手机号码背诵了1333遍,连续一个星期的监督背诵之后,临渊满意地觉得莫沫肯定不会把他的手机号忘掉了,于是就开始满怀期待的等待莫沫什么时候打电话给自己。
直到三年前分开,临渊也没有等到他的手机响动过。
分别在即,临渊再次冷冰冰地逼迫莫沫重复了他的手机号一个月,期待在以后分开的三年中能等到莫沫给自己打个电话,但,失望是一直持续着的。
不过,三年之后的今天,临渊终于如愿以偿了,临渊那准备已久的手机也第一次有机会证明它不是个没用的废物。
彦哲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手中的手机,手机很了不起的坚持在那冷冰冰的视线下毫不摇动。
刚刚莫沫打来电话的时候,临渊没有向莫沫细问什么,暗想着等下也许莫沫考虑到还有其他忘记交代的细节,可能会再打个电话来和他沟通一番,所以自从找到车和车夫之后,临渊就安安稳稳地坐在车上等待莫沫的来电。
“狗屎!他们那群狗屎手中拿的是什么!!R16式肩扛火箭筒!!!跳车,快跳车!”泰国大汉看着不远处那个轮班上来的扛着重武器的家伙,不敢置信地尖叫着,那声音简直像是一个即将被强X的小姑娘。
临渊闻言,终于把视线从手机上移开,看了看已经跳车的泰国大汉,听话地打开车门也打算跳车。
突然,临渊仿佛今天在擂台上那样嗡嗡嗡地震了两下,“我在这儿~~等着……”临渊听到声音立刻按下接听键。
师兄!你在哪里?是在别墅前的那辆红车子里面吗?】
临渊闻言,收回脚,关门坐好,冷冰冰地回道,“在。”
危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