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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过来,再有两个人去抬一张担架来,把小红姑娘扶回房间,余下的人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休要在这里偷懒。”
方玉桂凑到大夫人耳边低声道,“大嫂,管那娼妇作甚?便是她差点儿害的白苏没命,您瞧她身上的穿着,传出去了咱们家怕是又要大大的丢上一次脸,索性随她去了。”
众人的目光随着方玉桂的话转到勉强靠墙站着的程水若身上,只见她身上只着了一件单薄的里衣,雪白的颜色上面红彤彤的血迹格外的刺目,更加刺目的是,里衣下面玲珑的身体因为湿润的衣衫而凸显出来,在场的男人无不暗暗的吞了口口水,女人则是暗暗的呸了一声。
“放肆!”谁也想不到大夫人竟然呵斥方玉桂,脸带怒色疾言道,“你忘记方家的祖训了?”
方玉桂被斥的脸刹那间涨的通红,却是不敢驳斥,三夫人却是不怕,往前迈出一步道,“大嫂!方家的祖训我这个做媳妇的半点儿不敢违反,不过,那也要看那人是不是人!之前这狐狸精就还得老五背井离乡,二嫂不敢开口,到如今害到我家白苏身上了,我却是不能再忍!”
“今天的事儿明显就是这狐狸精想留下来,所以害了我儿,您难道要为了一条死的祖训害的方家上下家破人亡么?你若要这么做,我势要去找老爷子评评理去!”
大夫人闻言抿了抿嘴,沉声道,“白苏咳嗽的那么厉害,你还是先送他回去吧,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
三夫人似有些不甘,却是听见方白苏剧烈咳嗽的声音,狠狠的道,“这事儿还不算完!”一扭身拉着两个家丁送方白苏回房去了。
大夫人面无表情的对方玉桂道,“姑奶奶,你也去瞧瞧吧,张嫂刘嫂,扶小红姑娘去最近的客房,林管事,劳烦你跑一趟柜上,请钱大夫和赵大夫来一趟。”
程水若依在墙上直抽气,方才的几句争端尽数落入耳中,不由得摇摇头想笑,却是扯的肚腹生疼,又忍住了,顺从的让刘嫂与她披上衣服,试图抬步,却是全身上下提不起半分力气。
两个妇人上来一边一个提领着她要往别处去,程水若挣扎道,“别碰我,既然你们不领情,也不必再惺惺作态了,之前欠下的情我记得,这次,就免了。”
刘嫂瘪瘪嘴压低声音道,“别人不知道你,咱们家大夫人还瞧不出你那点儿花花肠子,我前脚刚走,你后脚便‘救了’七少爷,哼,又把伤口给撕裂了,还真真的巧哇!”
手下暗暗使劲,只押的程水若动弹不得,张嫂冷冷的道,“不给她点儿颜色,她还真以为咱们方家的人是泥捏的,这会儿想跑,哪儿有那么容易!”
程水若闻言脸色骤变,咬咬牙却也再不挣扎,冷冷的道,“谁是谁非你们大可去问那位七少爷。”
说完不管身边两个媳妇如何说话,再不肯言语,两个妇人对视了一眼,拎着程水若便往房间走。
到了房间,两个妇人要替她换衣服,程水若只是冷笑,护着衣襟不让两人碰她,刘嫂见状也不强求,冷冷的道,“非是我家不肯救你,你硬要往死路上奔也怨不得咱们见死不救。”
说罢了便拉着张嫂背对着她往门槛上一坐,来了个眼不见为净。
程水若躺在床上望着床顶的花纹,只觉得全身冰凉,腹痛如绞,方家的人明显如今是摆明要让她自己等死了,她倒也不介意,只记得之前她便是接近这种状态才会莫名其妙的到了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
原本才来的时候她还尝试过这种濒死的状态,那时候太迷糊,也来不及想那么多的事情,这会儿倒是与其呆在这里,呆在这俱众人都不喜欢的身体里,还不如就这么死了免得惹人讨厌呢,如果能回去就是最好了,即便回不去,见不到自己最亲的亲人,也见不到往日的朋友,那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迷迷糊糊的,她想了很多,身上的伤口无心打理,连湿漉漉的衣裳也没有换下来,只觉得整个人都恍惚起来。
砰!
门发出一声巨响,被人狠狠的摔在墙上,一个女声高声叫道,“把她给我拖出去!”
刘嫂慌慌张张的叫道,“三夫人,您这是做什么?”
邓氏冷笑道,“做什么?她亲手推的白苏下水,我已经问明白了,如今我要带她去见老太爷,谁敢拦着?”
两个媳妇上来将程若水从床上拎了起来,拖着便往外走去,床上赫然一大片的血迹让刘嫂愣了愣,与张嫂对视一眼,低声道,“你去通知大夫人,我跟着去瞧瞧。”
说罢便追了上去,拦在前方道,“三夫人,您这么做可不行,这女人虽然是个祸害,到底是在咱们家出的事,这会儿她伤的这么重可经不起折腾……”
邓氏冷冷的扭过头瞧了刘嫂一眼,淡淡的道,“咱们家大嫂真真是好算计,好人都让她当尽了,之前是老五,二嫂不敢说话,如今轮到咱们家老七,她的儿子都在外面不怕这狐狸精,我可容不下!今天我就明白的告诉你,我还非出了这口恶气不成!”
刘嫂语滞,眼瞧着邓氏拖着程水若往老太爷的院子行去,口中嘀咕道,“就这点儿手腕,老太爷怕也不会让你管家。”
三夫人一进老太爷的院子先让两个媳妇把程水若扶在一边,自己叫来老太爷身边服侍的丫头进去通报,不多时,那丫头便回转来请众人去小厅候着。
程水若浑身上下这会儿被折腾的忽冷又忽热,又辗转了许多地方,只觉得这家人的破事儿还真多,要么就把她一棍子打死,要么就将她扔在一边不管,何必这么来折腾人?
一进小厅没多久就瞧见一个发须皆白的老头子被两个丫鬟搀扶出来,还来不及坐下来,三夫人便捂着脸哭了起来,
“公公,您要替媳妇做主哇!大嫂死活要收留这个狐媚子,害了老五一个不够,如今连带我们家白苏也给推下了水,去了半条小命,今天不把她给赶出去,我在这个家也呆不下去了,立马我就带着白前、白苏回娘家去!”
老头子眯着一双迷迷糊糊的眼摆摆手道,“老三媳妇,你哭什么?别着急,慢慢说,老大媳妇做什么了?她又是谁?”
三夫人指着程水若道,“就是她,老五死活闹着要抬进门春风楼的那个歌姬,一进门就闹了一场官司,今儿个出了院子就把咱们家白苏给推到池塘里,差点儿就一口气缓不过来了……”
三夫人一边说一边哭,“咱们去的时候,她正嘴对着嘴,吸白苏的精气,要不是咱们赶上了,白苏怕是真的没命了!这只狐狸精,就该一把火拿来烧了!留在家里迟早有一天要害的我们家破人亡的!”
“白苏?”老头子问道,“白苏怎么了?”作势就要起身,身边的丫头连忙扶着他,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老头子这才点了点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既然白苏身体不适,你这个做娘的就该在一边瞧着才是啊!”
三夫人闻言不由得有些懊恼,这老爷子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如今不光眼睛耳朵不好使,连脑子也糊涂了,不由得咬咬牙道,“白苏已经没事了,何况,有这个狐媚子在,咱们谁也不安生,今天就请老爷子发个话,将她赶出去吧!”
程水若闭着眼睛心里寻思着,赶快把她给扔出去吧,这会儿她已经是不太痛苦,昏昏欲睡了,正寻思着,却听见门外急促的脚步声。
“这可不行!”大夫人领着几个媳妇丫鬟还有一位中年男子走了进来,朝着老太爷请了安才转过身啦道,“这家既然公公交给媳妇管,这事儿自然是该媳妇来处理,弟妹何必来扰了公公的清净?”
大夫人的脸色铁青,想是气的急了,三夫人却是冷冷笑道,“大嫂若是能管好这个家,自然无需来惊扰公公,可瞧瞧如今,老五走了,咱们老七差点儿没命,大嫂就自问没有过错?咱们家老七还在床上躺着呢,您不去瞧一眼,只关心这个女人的死活,这就是做人婶婶的态度?”
听到这里,程水若也算瞧了有些明白了,这位三夫人和大夫人两个之间像是有什么龌龊,感情拿着她当筹码,也不知道大夫人如何回答这诛心之论,不过她这人也确实不咋滴,自家侄儿还躺着呢,偏生来管她这个狐狸精,看来这户人家的家资不菲。
心中有些嘲讽的道,吵吧吵吧,你们吵完了我也就穿回去了,谁管你们的龌龊事儿!
第六章
不想,大夫人却是淡淡的道,“病有轻重缓急,钱大夫,你先替小红姑娘瞧瞧吧。”
三夫人闻言咬了咬牙,捂着脸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叫道,“公公,您瞧瞧!大嫂不管我家白苏的死活,我这才刚来呢,她就领着大夫来瞧这狐狸精了,莫非她是把咱们家的白苏当做眼中钉肉中刺,这个家到底还有没有我们娘仨的立足之地啊!”
不待老爷子开口,大夫人板着脸道,“要怎么想随你,这事儿可由不得你!我自有决断!”
“公公!”三夫人大哭起来,“你平日里最是疼爱白苏的,您要替我做主啊!”
大夫人则是向着老爷子道,“公公,这个家你既然交给我管了,我势必会给你一个交代!”
老爷子闻声皱了皱眉,对三夫人道,“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快别哭了,老大媳妇不是说要给你一个交代了么?就这样吧!”
老爷子说完便起身来要离开,还没站起来,就听见一个女人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老太爷!这次您非得替我做主不可!”
一个妇人领着两个丫头急急的走了进来,板着脸冲着大夫人道,“大嫂,招惹上这女人是我家老五的不对,如今他有家归不得,已是得了惩罚。这女人就是个祸害,之前大嫂非要留下她来修养,我说不得什么,一切都是他自己招惹来的,可是,如今那女人害的老七也落了水差点儿丢了性命,我却不得不站出来了。”
方玉桂随后也跨进门来,朗声道,“爹,二嫂和三嫂说的有道理,大嫂却是没理了,没的把自家侄儿往死路上推的道理,如今白芨在外面闯荡,是由这个女人而起,换了别的人家,早就打死裹条席子给埋了,哪儿还能让她在家里好吃好喝的供着,若非如此又怎么会连累到白苏?”
瞧见自家的女儿也参合进来了,老爷子不得不坐下来,不聋不哑做不得家翁,稀泥和不成,唯有叹息了一声道,“老大媳妇,既然大家都反对,你也该给他们一个说法。”
李氏暗暗叹息了一声,走出来瞧了二夫人、三夫人和方玉桂一眼,三人被她一瞧,不由得低下了头,随即又挺起胸来,气势汹汹的望着她。
只听见李氏缓缓的道,“见到伤者,不问来由,不问其人,必先施救。我方家传家百年,为京城百姓所敬重,便是为此,此女虽然伤到我家人,想想咱们方家往日所救之人,何尝没有伤到无辜之人?不能因为事关自己的利益便抛开老祖宗的训言。”
“媳妇虽然愚钝,却不敢违背祖训。至于因此女而害得白苏落水,是媳妇疏于监管,还请公公责罚。”
“疏于监管?你说的倒是轻巧,我家白苏差点儿就死了!”邓氏叫道。
“白苏重病在床,你作为母亲,却不在跟前照顾,方才我送赵大夫过去的时候你去哪儿了?到底是谁不在意白苏的死活?”李氏缓缓的道。
邓氏被问的一愣,随即叫道,“这个女人就是个害人精,她到底害死了多少男人,你难道没听外面的传言?我就不信了!”
李氏淡淡的道,“坊间的流言如何你也心知肚明了,白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