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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白芨望着程水若道,“你想说什么?你说!”
程水若被方白芨瞪着,一时间却是不知道说什么好,她其实也没考虑请楚到底要说什么,只是单纯的想安慰一下方白芨,却是因为心头纷乱,反倒是越说越乱,将事情弄的糟糕了。
“没话说的话,白某人便走了。”方白芨眼中闪过一抹失望,背脊有些发僵的扭过身子,艰难的抬腿往门外走去。
错过这个人,还有几个人能对她这么好?口头上的承诺谁都可以做,而这个自以为欠了她很多的男人,却是可以为她去死的。
程水若心中闪过一抹心慌,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么,竟然大声叫了出来,“你既然以为自己欠了我的,那我说的话你可听?”
方白芨僵硬的停下了脚步,回过头来,望着程水若道,“程姑娘有什么吩咐?”
程水若昂起头,许多年以后回忆起这一幕的时候只觉得自己非常的傲娇,还有点儿像方白芨他老娘,她大声的道,“我说了你不准走!你听还是不听!”
方白芨眼神闪烁了一下,苦笑着问道,“你留我下来做什么?给你添乱子么?”
程水若道,“我高兴!”
方白芨抿了抿嘴道,”我此生还有家人父母需要供养,可没办法替姑娘做牛做马。”
程水若道,“反正你留下来就行了,要走也要跟我一块儿走。”
方白芨不知道为何,闻言眼中闪过一抹狂喜,强自忍住了,却是压不住微微上翘的嘴角,“那我便不走了。”
程水若闻言松了一口气,)恍)然(网)间才发现自己都做了些什么,方白芨的眼神此刻坚定的若磐石,程水若却是开始觉得头疼,事情做下了,这会儿后悔还可以么?
抉择啊,她怎么就这么一时冲动就做下来了呢?这事儿的后果,有可能非带非常的严重的……
程水若心头在哀嚎,嘴上却是笑着道,“你回来了这么久还没用过东西吧?我先去厨房瞧瞧,回来了你再与我说说你其他的事儿。”
说着转身住厨房走了去,方白芨在身后微微笑着望着她的背影,过程虽然是曲折的,他虽然挺丢脸的,不过,结果是喜人的。
这边的程水若一走出方白芨的视线范围,这才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她今天都干了些什么呀?
真是太丢脸了!
感情她去安慰方白芨,到最后却是成了去找方白芨表白,顺带还恼羞成怒了一场?
这并非是她心头所想的那个结果,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后悔貌似也没什么用。
她一向是个实用派的人,心头不由得开始盘算,若是事情继续这么顺理成章的发展下去会如何?
首先,方家的人对她并不那么反感,而方白芨又是个有主见的,虽然桀骜不驯了些,如今瞧来在大多的事情上也肯迁就她,即便最后方家的人不肯同意,她也不是非他不可的,那样的话,即便是最后跟他不能走到一起,方白芨也怨恨不得她……
这么想,实在是太过市侩了一些,不过,程水若苦笑,她又能如何?她也会感动,也会自私,事情走一步看一步吧,也许结果未必像她想的那么坏,既然她都做好了接受最坏结果的准备,还有什么事情是不可以忍耐的呢?
不过,她绝不会为妾!就算方白芨不娶妻,她也不会答应那个退而求其次的结果。
古代的女人没有男人依靠便活不下去,她可不是那样的女人!
程水若坚定的望着前方,她会做好她自已能做的事情,保证好自己的利益,绝不会以男人为中心!
第一九三章
夜,黑的深沉,唯有风声呼啸,这海边儿便是如此,海风含的水汽丰富,导致了广州城常年天气变幻无常,即便是晴朗的无以复加的天气,也常常因为悠悠的海风,突然袭来一场暴风雨。
这一处海边的良港内,海潮澎湃,有节奏的击打着海边的岩石,夜太黑,只能听见如是的声音,却是伸手不见五指。
便是这样漆黑的夜里,那海风像是忽然被人搅乱了一般,带来了异样的气息。
十多名男子潜在这夜色之中,踩在软软的沙滩上,飞快的往那一处停泊的船只的港口靠去。
这一处港口其实并不大,却是处处灯火通明,停靠着二十多艘中等大小的货船,将这港口填的满满当当的,不过是尹知府利用职位之便,为自家人弄的私人地盘,停泊的船只往往都与他脱不了多少干系,广州城的人都知道这么一处地方。
距离那港口越发的近了,这一行人却是不再向前,反而躲在一个礁石之后,悄无声息的潜到水中,往那船舶停靠处游了过去,越发的近了,这些人似是水性极好的样子,吸了一口气,便一个猛子扎入水中,半响不见起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这些在远处消失的人竟然一个个的又浑身湿漉漉的钻了出来,出水的地方显然都离那下水的地方极远,一个人靠在一只船边的阴影处,换上一口气,又拿着凿子潜了下去,继续自己的工作。
便是在这时候,船上的人领着一个灯笼,晃悠悠的走出来,将那灯笼插在船舷上,便开始解裤腰带,进行放水大业,一个浪头打过来,船身一晃,那灯笼便随着海风而去,那男人咚地一声撞在船舷上,抓住船舷便忍不住破口大骂,
“妈的!这该死的天气!”
不由得去寻找那灯笼,却是瞧见那灯笼竟然飘落到海面上,恰好对面的船旁边竟然有一个头冒出来,被那灯笼惨白的光芒照出模糊的五官,船上那人见状吓了一跳,立马大叫了起来,“什么人在那里?”
那水下的人吓了一跳,便知道事情败露,一下子又钻了下去。
船上那人显然意识到了什么,大声叫了起来,“快来人啊!水下有人偷东西了!”
一声大叫,在这夜里传的甚远,各艘船上片刻便燃起了灯火,而船下港口内许多的人影竟是连衣服也来不及穿,打着赤膊拎着趁手的家伙便蜂拥过来。
再好的水性在水下也憋不上一个时辰,何况这海边儿上,吃海上饭的人,水性又能差到哪儿去?
当下面的人一个个的憋不住冒出头来的时候,便被人一个个的拎了起来。
“大人,这些人怎么处置?”一个身着汗衫的男子沉声问道。
尹知府眼中闪过一抹凶光,“不用留了。”这种时候,留下这些人的性命来,莫非马家人还能跟他讲理不成?即便可以讲道理,这广州城的事务也是自成一方,别人插不了手,他们也不乐意别人插手。
那男子闻言嗯了一声,下方穿着一身黑衣浑身上下湿漉漉的十来个男子却是一脸毫不在乎的神色,这些都是刀口舔血的人,出来祸害别人自然早就做好了事情败露丢掉性命的准备。
一帮汉子上来将捆得像粽子的黑衣人拖了下去,便是一刀一个,尸首用麻袋一装,绑上石块儿,便抛落下海去,至于那沙滩上的血迹,经那海水一冲,便是了无痕迹,像是一切都没有发生过的一般。
不过,站在港口里的人和依旧潜在海中躲过了这一劫的人心中却是甚为明了。
尹知府望着海面上的船,嘴角微微下瘪,望着海面上的一举一动,下海去的一干人等不多时候都回来了,夜色深重,根本瞧不清海里的情形,这些人皆是下海查看损失的,将情况一汇总,便由其中一个汉子上前来道,“大人,大半的船下面都被这些人给凿了个口子,不过下层皆是瓷器一类的东西,已是让人去修补好了,并没有什么损失。
尹知府闻言脸色方才微微好了一些,他深深地知道,如今他想将这块烫手山芋抛出去,程水若却是不肯收,所以他才料定了事后必然有人会有动作。
广州城其他的商户那边可以拖着,马家人却是随时可能动手,他做的是完全的准备,却是没想到马家人竟然动手的这般快。
一样货,许两家,还有一家在旁边想坏他的生意,他此刻的处境唯有他自己才知道。
程水若看起来和善,做事情却是没给他留多少余地,不乐意接手这东西,说的是为他考虑,却也是将他放在火上烤,只是,他找不到沈诚,心中虽然不相信程水若保不住这批东西,却也不得不将这件事给揽到身上。
真真是一步错,步步错。
不过,若是有人以为他就这么输定了,却是小看他尹某人了,只要度过了眼前这一刻的难关,便又有了万千的可能。
“大人!”一个衙役匆匆的跑过来,看那模样风尘仆仆,便知道他是刚从城内赶过来的,顾不得喘口气,便匆匆的道,“大人,老太爷让人来报,道是您家里失火了。”
啊!
尹知府一愣,那马家人便是连两个月也等不及了么?
随即不由得自嘲一笑,两个月后天翻地覆,即便马家人能将他从这个位置上弄下来,马家人还能不能在这广州城有一片天可就说不一定了。
只是,那衙役像是意犹未尽,喘息了两口,又道,“程姑娘的府上也出事了!”
“什么?”
若说尹家出事,尹知府还能勉强做镇定状,听见程水若出事,无疑让他再也装不出沉稳,失声喝问道。
那衙役被尹知府的样子吓了一跳,本以为尹知府最该关心的是他家中的情况,却没料到尹知府抓着他的双肩喝问道,“程姑娘人呢?程姑娘有没有事?”
那衙役被摇晃的十分无奈,结结巴巴的道,“程姑娘已经搬走了,就是房子烧起来了而已……周边的房子被好几户人家都烧起来了,这会儿城里正闹腾的厉害呢,都在救火。”
这时代失火可不像现代扑灭那么容易,往往是一家失火,整片整片的城区都会被吞噬,这种大事显然作为一位府尹大人是应该亲临现场指导工作的。
不过,这事儿在那衙役心中自然要比尹家失火来的没那么重要,至于说程水若府上出事,则是因为大火从那儿开始,随口一提罢了。
显然,尹知府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紧张,闻言呼出了一口气,知道不是程水若的新居出问题,事情便轻松了许多,镇定了下来才道,
“既然如此,贾正,你带人回家去瞧瞧,我回城去看看,这边儿的人手也要留足了,切忌让人钻了空子。”
心头不由得有些嘲讽,若非他早料定了这码头会出事,所以亲自前来镇守,若是呆在城里的话,恐怕如今还为了自家的火灾或者是城里的火灾忙的脱不了身。
这几把火烧的好啊,马家人是真正的等不及要给他个好看了,烧了这些货,再烧了尹家,他便再无力承担这些损失,便是让整个广州城的大户们与他为敌。
好在他料定了会出事,马家人的作风一向强硬,早就让人守好了门户,家里的亲戚也是尽数通知到位了的,想必损失不会很大,至于城里的那一场火,尹知府冷笑,事到如今,他还在乎那个么?
一封奏折去了京城要个把月功夫,再回来还要个把月功夫,这还不算上那个狗屁朝廷层层审批的时间,两个月,足够他发挥了!
马家人,很快就会知道挑他当软柿子捏会是什么结果!
尹知府望着远处天边微微的红光如是想道。
没有月亮的夜,难得有如此的光明,只是,面对着红彤彤的天,这广州城里享受着夜如白昼的人却是无论如何也高兴不起来。
这其中,自然也包括了陆虎,陆虎一向睡的晚,作为一个有钱人,自然不像是寻常人家那样到了夜里为了节省几个灯油钱,便早早的上床抱老婆。
实际上,他每天夜里虽不说夜夜笙歌,却也要找些个乐子的,比如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