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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知府闻言翻身便坐了起来,随即一愣,“击鼓鸣冤?这年头?”他也不太相信,唯有摸摸鼻子让人替他穿戴,一边吩咐人去瞧瞧,要说吧,他才上任的时候还有两个不知深浅的外乡人会来告状,这几个月则是完全没有,他都习惯了整日的无所事事,每年上缴的报告里面便是广州城百姓淳朴,政治清明,就差歌舞升平了。
还没穿戴完毕,前面去查看的家人便慌慌张张的跑了回来,大声道,“老爷,老爷!不好了!来告状的是方家那个人。”
“方家哪个?”尹知府皱眉,不悦的道。
尹夫人却是一下子反应过来了,跳将起来叫道,“人呢?还不赶紧将人给拿下来!”
尹知府也反映过来了,却是见那管家苦着脸道,“老爷,不是咱们不动手,实在是……他说尹家不想绝后的话,就别动他一根汗毛,小的也不敢妄自做主啊。”
尹夫人道,“他不是说治好了么?”随即便开始急上火,“来人,赶紧去请少爷过来!”说着又觉得不妥,撇开手边的事,“还是我亲自过去瞧瞧好了,对了,再请位大夫过来!”
“两位之前没替尹少爷请过大夫么?”一道男声笑呵呵的道。
尹知府和尹夫人抬起头来望向院子里,不是那可恶的方白笈还能笑得出来。这会儿正被一大堆仆役衙役门拥着走进来,看起来跟他的下人一般。
尹知府喝道,“你们都傻站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将这接闯衙门的刺客拿下?”
方白岌也不管尹知府怒极以后的语法错误,笑呵呵的道,“你也别怪他们,是我告诉他们,若是敢沾上我一片衣袖,便让你们尹家断子绝孙的,你可相信我做得到?”
想到之前方白岌下的黑手,他也寻了不少名医来,结果都是大摇其头,显然是没办法的,而方白岌开的药方也是让人瞧过,根本就没问题,至于其治疗他儿子的时候更是身边无时无刻都有人盯着的,这事儿根本没人知道方白岌是什么时候下的手,是怎么下的手,如何不让人恐惧?
这方白岌简直能杀人于无形,别说让他们尹家断子绝孙就算是让他们尹家灭门也不在话下,至少,尹知府是心理清楚的,所以,他唯有耐着性子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第一八八章
对于尹知府的心理,方白岌是再了解不过了,方家行医多年,看的便是人生百态,有些人胆大包天,却是对于自己的性命看的极重,他对尹家公子下的药很简单,不过是外敷的药和内服的药加起来的结果,不过是想教训一下这位尹知府,让他知晓天高地厚,有些人是得罪不得的罢了。
当楚怀沙叫他来的时候,他便知道这广州城的大夫若非是医术不佳,那就是都瞧他们不顺眼,所以才没有说破此事,很显然,广州城的大夫并非那么脓包,显然是这姓尹的不得人心才会叫人齐心协力的来治他,他甚至还发现有人下了狠手,其中几味药继续这么吃下去,怕是尹家真的要这么断子绝孙了。
所以他来了,治好了他自己动手干的那一部分,至于姓尹的要继续吃上那一年半载的药会发生什么事儿,他就管不着了。
因为之前的把戏没被人拆穿,自然不愁后续,瞧见姓尹知府是这表情,无奈的问他到底想如何,方白岌自然是笑了。
“我来报案。”
尹知府眉毛一挑,没想到是这么回事儿,若只是这样显然就容易多了,不由得打起了官腔,“报案?什么案子?你大可先递上状纸,本官自然会受理。”
方白笈挑眉看了尹知府一眼,那眼神让尹知府颇有些心惊胆战的感觉,只听见他笑笑道,“我朋友的一批货物在码头被强人所劫,这事儿满广州城都知道了,尹大人没道理没听说吧?还要劳烦尹大人派人去帮忙将这批货找回来的好,事后在下自有重谢。”
尹知府闻言顿时苦起了脸,“便是为了这一桩?这事儿莫要说你拿我儿子威胁我,便是拿我全家上下的身家性命威胁我,我也没辙!”一摆手道,“你还是回去吧!”
方白岌闻言笑了笑,踏上前两步,凑到尹知府耳边低声道,“你要敢说这次的事儿跟你没关系,我就把你儿子的命根子切下来泡酒喝!”
“你!”尹知府低喝道,“你以为你有机会?信不信本官立即让人拿下你?”
方白笈挑眉笑笑道,“说来,我也是我方家二房的独苗了,还没给我爹留后我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我说,尹知府,别那么大的火气,我这次来便是打算跟你化干戈为玉帛的,一早咱们不也找你做生意了么?若非你儿子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谁有空跟你过不去?如今你还有个机会,我不怕告诉你,这人是你得罪不得的,能让楚怀沙抛开一切的来替他办事儿的人,您老人家琢磨琢磨,当今世上能有几位?”
方白岌的话在尹知府脑子里转悠了几圈,只觉得他是在满口胡说八道,当今的皇帝是不可能让楚怀沙来干这种事儿的,何况就这么点儿东西救济下豫州城的那帮难民还差不多,于国库能有什么好处?
他已经证实了楚怀沙的来历了,方白岌的这番话只让他觉得他不过是个骗子而已!至于他怎么猜到事情经过的,想想也知道,知道这批货准确来豫州城时间的人,除了他以外就是沈诚一干人了。
“拿下这个私闯公堂的人!”
尹知府的突然变脸吓了方白岌一跳,他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远远站着的一干人等则是愣了一愣,本来眼瞧着自家老爷跟方白岌还聊的挺投机,怎么突然之间就变脸了呢?
随即便是望着方白笈,带着几分)畏)惧(网),自家这工作来之不易,可是,若是被眼前这男人下了毒,下半生变成太监的话,岂不是对不起祖宗,也对不起自己下半身的性福?
方白笈也是男人,怎么会不明白众人的心思?
他也知道自己必然是说错话了,不过,有一句话他却绝对不是骗人的,见到众人片刻的犹豫到底有人为了五斗米折腰,喝道,“谁敢碰我?”
说着瞪着一个靠的最近的壮汉靠过去,“你?”伸手便要去抓那衙役,那衙役本是鼓足了勇气上来的,方白岌打架显然不是他的对手,可方白岌就的动作却是吓了他一跳,哪儿有明知道打不过对方,还伸手去抓对方的?
必然有诈!
那衙役本就心里挂着几分发虚,一愣神的功夫,这鼓起的勇气便泄了一大半,只恨为什么自己要靠的方白岌这么近,让他抓的这么顺手?还不由得往自家胯下摸了一把,心里叨咕着,那话儿不会就此就不好用了吧?
方白岌是有备而来的,这事儿做的半点儿不心虚,冷笑着道,“来碰碰我试试!”说着便去追那衙役,那衙役见状竟然大叫了一声,转过身撒腿便跑,他一跑,旁边的人见状也像是见到了生平最恐怖的事儿一般,撒丫子开溜,不过旁人却是没想他一般失了理智,虽然跑,却只是在院子里跑圈圈,躲过了方白岌便算。
方白岌追了几步,也懒得跟人浪费体力在这种事儿上,不过一边的尹知府却是脸色不那么好看了,瞧见自己的手下这么丢人现眼,气的怒斥道,“没用的东西,都在这儿丢人现眼么?养你们有何用?”
一干衙役和下人个个闻言皆是苦着脸求饶道,“大人,家有高堂,下有妻儿,若是保家卫国还罢了,可要咱们不明不白的丢了性命还没处说理去,这事儿谁也不能答应啊!“说归说,也离着方白岌远远的,半点儿也不敢放松警惕,可谓方白岌猛于虎也。
方白岌笑道,“要不,尹大人试试?您来绑我,我不动的!”说着负手而立,果真一动不动的,见尹知府不上来,索性便自个儿凑了上去。
那尹知府见方白笈上前来,不由得脸色变了变,退后了几步,连带的,连旁边尹夫人也一起退了几步,却是被门槛绊了一下,差点儿没给摔倒,样子好不狼狈。
方白岌想伸手去扶尹夫人,却不想,尹夫人见到方白岌的手竟然尖叫了起来,任由自己跌倒在地上,并以一个常人难以达到的柔软动作闪躲了过去,搞的方白岌很是郁闷,摸着鼻子道,“我有那么吓人么?只是好心想要扶你而已……”
尹知府已是气的脸色铁青,在场的人,包括所有的下人和他自己,都不敢去碰方白岌一下,弯腰将跌的灰头土脸的尹夫人从地上扶起来,尹知府站在门后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方白岌摊摊手道,“就是想拿回那些东西罢了。”
“好!”出乎方白岌的意料之外,尹知府痛快的答应了下来,“你在这儿等着,我这就带人去给你找!”
说着便要往外走,方白岌闻言伸手拦在尹知府的面前,伸出一根手指头在尹知府面前晃了晃道,“别!您可别走,明人不说暗话吧,这事儿是谁做的谁心里清楚,我相信尹大人只要一句话,必然就能让人将东西一件不少的给送到程姑娘的手上,您瞧着,是不是送过去一下?等程姑娘给我送信过来收到东西了,我这任务也就算完成了。”
尹知府道,“那也要老夫修书一封才行。”
方白岌表示不反对,便有管事去取了纸笔过来,尹知府正要提笔,方白岌便腆着(炫)笑脸凑过来,要看尹知府(书)要怎么做,却是不管后面(网)的一干人等,尹夫人焦急的看着自家相公,发现尹知府抬起头来冲她使了个眼色,虽然有些不甘,却是退了出来,一出来,便将门一关,拉着一干下人和衙役商议对策。
方白岌才懒得管他们那么多,瞧着尹知府将信写好,便伸手取过来瞧了瞧,明显这信的措辞有些岢怪,他如今也不怕这些人使什么花招,这些人心中有所)畏)惧(网),且是心术不正的人,若是在他的地盘上,自然讨不到好,这会儿却是在别人的地盘上,方白岌已是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他这个人虽然大多数时候玩世不恭,却也是有担当的,对于程水若,他自问对不住她,如今又害的她失了看重的事,虽然他对这事儿不看好,却也要负担起责任来。
在这个地方,他势单力薄,若是运气好,也许能逃出生天,若是运气不好,怕是要愧对家人了,方白岌很清楚如今自己做的这事儿是在铤而走险,不过,却是佩服程水若如今所做的事情,她不是他认识的那个只知风雨的青楼歌姬了,而是胸怀广阔的一个奇女子,他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在她自己尚且只能勉强度日的情况下,所以越发的佩服,不过,他口中不说罢了,这事儿也没什么好说的,相信任何一个男人瞧见自己曾经的女人,嗯,还是有些瞧不起的女人变成如今这副让人折服的模样,心里都会觉得有些不舒服,至少他经历了不短的心里适应期,才能适应过来,用全新的眼光来瞧如今的程水若,总之,将她完全的当做是另外一个人来对待就对了。
“胡家的少夫人要见我?”程水若很是惊讶,“我跟她很熟么?她竟然知道我住哪儿?”
紫鹃挑挑眉道,“您的意思是不见啰?那我去回了她好了。”
程水若笑道,“见!怎么不见!我这边瞌睡了那边就有人送枕头来,这不是好事么?”
楚怀沙在一边低声道,“这次劫船的事儿跟他们也脱不了干系。”
程水若点点头道,“这个我自然知道,既然人上门来了,想必是有好事的。早就听说了胡家人精明异常,这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他们找上门来了,见一见总是无妨。”
打发了紫鹃前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