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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的那个身体因为内分泌失调,整个发育不良,虚胖不说,体质更是差的可怜,而且每次大姨妈造访的时候都会在床上疼的死去活来,她只觉得总有一天自己会被疼死,却万万没有想到竟然会在再一次的晕厥过去以后醒来就在另外一个地方了……
身体真的很虚,只不过片刻的清醒她又陷入了迷糊之中,只隐约感觉到有人拿着一个冰凉的东西在她嘴唇上给予她一点点的清水,她还没尝出味道,便又没有了,干涸的身体没有得到半分滋润,只是,她实在是太困了,一切,一切还是等醒来再说吧……
再次醒来的时候是感觉到有一双温柔的手在抚mo她的额头,像妈妈一样一双温柔的手,轻轻的在她的额头上试探着温度,全身上下有些无力,口一如既往的渴,身上的热度却是退下去了很多,应该是没有发烧了。
“妈妈……”程水若低低的叫了一声,缓缓的睁开双眼,入目的却是一副陌生的情形,一个梳了简单发髻的中年妇人,面容慈祥,穿着她只有在电视里面看过的衣服,头上戴着的一只玉簪子绿的十分的精致通透,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
程水若愣了愣,还来不及开口,就瞧见那个妇人道,“你想见春风楼的冯妈妈?若是有什么事,我便派人去请她来。”
冯妈妈?程水若有些不解,“你是谁?”
妇人闻言慈祥的笑道,“我是方家的大夫人,你身上的伤还要修养大半个月,就这么安心养着吧,有什么事吩咐小梅就行了,等你修养好了我再派人送你回去。”
说着扭头对身边站着的一个小丫鬟道,“好了,小红姑娘已经醒了,你去把药端来,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程水若此刻说不出半句话来,眼前的一切都显得有些不真实,耳中听见的话语也不够真切,鼻尖浮动的血腥味儿和中药味儿似是而非,唯一能让她深刻的是腹部传来的隐隐的痛觉,不由得她伸出手去想要触碰眼前的人。
啪!
一个小姑娘一巴掌打开她的手,恼怒的望着她,“你想干什么?夫人纡尊降贵的来给你瞧病,你没半句感谢的话就罢了,还没大没小的想伸手去摸夫人的头么?早知道让你死在外面算了,往日里还会做做面子呢,如今病了一场倒是连脸皮都不要了!”
扭过头对方大夫人道,“夫人,咱们还是回去吧,事儿还多着呢,没的浪费在这种不干不净的人身上的道理。”
方大夫人也是被程水若的一番举动闹的有些不悦,略微皱了皱眉站起身来道,“你且好好歇着吧,等过几日将养的好些了我便派人送你走。”
程水若眼睁睁的看着方大夫人和她身边的那个小丫头离去,脑子一阵阵的发懵,之前那个梦是真的?
小腹的疼这会儿竟然牵引的头也疼了起来,下一刻猛的掀开被子,捞起里衣,疯狂的解开缠在身上的布条,一条弯弯曲曲的伤口像一条蜈蚣般的卷曲在她的小腹上,全身好容易提起来的力气瞬间从她身上抽离。
狠狠的靠在床上,身上的疼让她啊的一声叫出来,随即,便是痛哭出声……
门被人推开,那名名唤小梅的丫头端着一碗药走进来,听见床上悲催的哭声,瘪了瘪着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如今人人都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了,也就咱们老爷夫人心地好,才能救你一命,否则早就扔野地里让野狗吃了,你也就省省力气吧。哭死也没人会搭理你的。”
程水若恍若未闻,小梅见状将手上的药碗往桌子上重重一顿,呸了一声道,“要号丧随你,这院子偏远的很,没人听得见,哭够了记得起来把药喝了。”
屋门再一次被狠狠的甩上,这一次倒是没有人来打扰她的伤心,也不知道哭了多久,一直觉得这屋子里的光线都有些昏暗,她抬起头来的时候却发现只有一点点的光芒了,肚子疼的难以忍受,摆在床前的那碗药已然冰凉,最难以忍受的还是下腹传来的隐隐涨疼。
程水若不得不支起身子,天知道这副身体多长时间没有排泄过了,想要叫人帮忙,却想起这已经不是在家里了,身上的伤口虽然严重,身边的却是巴不得她就这么死掉的人,咬咬牙,捡起被她扔到一边的布条,重新替自己缠了起来。
好容易缠好布条,她已是满身的大汗,不过这样让她起身方便了许多,不再会因为小小的一个动作就疼的无以复加,程水若扶着床沿站起来,慢慢的一步步的往外走去,这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世界,她正好趁机出去瞧个明白!
推开门,天色已是快要黑透了,却是不妨碍她瞧见院子里的一切,小院子不大,还有些破旧,院子里却是栽种着各式各样她叫不出名字的植物,空气非常的清新,已是晚春临近夏日的气候,只剩下三两朵迟开的花儿挂在枝头,孤零零的,封一吹,便跌落几片花瓣,闪耀出最后的一片光彩。
程水若瞧着这儿的模样,现代的都市哪儿会有如此清新的空气,阳光未全部被黑暗吞噬,便有一轮明月已然挂上天空,月亮旁边的星星闪烁着光彩,可以预见,当夜色完全黑下来的时候天空会多么的闪耀夺目。
“小红姑娘?你怎么出来了?”一个妇人的声音在远处响起,随即朗声叫道,“小梅,你死哪儿去了?怎么让小红姑娘自己出来了?”
第三章
旁边一间小屋子的门一下子被掀开来,小梅不情不愿的走出来瞪着程水若道,“你怎么自己走出来了?”
妇人见状责备道,“小梅,你是皮痒了欠收拾是不?要是小红姑娘有个三长两短,看我不把你两条狗腿打断!”
小梅嘟起嘴道,“我怎么知道她才从鬼门关晃了一圈就能下地走路的?也不知道之前是不是被人揭穿了装死。得了得了,我扶她回去还不行么?真不知道老爷妇人还管她死活干嘛,这种祸害,死了干净!”
程水若已是感觉到这些人口中巴不得死去的祸害就是她,只觉得委屈无比,她倒是巴不得死了赶紧回家呢,也不知道是倒了几百辈子的血霉,会穿到一个人见人打的过街老鼠身上,也不知道这女人身前到底做了多少让人恨的事情。
如今她倒是不稀罕人收留她,既然不待见,何必做什么面子,两人说话也不避忌,只当她是死人,不由得冷笑道,“既然东家不待见我,我也在这儿留不得了,两位不妨指条路给我,是死是活都与东家无关。”
妇人闻言本是带着笑容的脸上不由得阴沉起来,小梅正要开口,那妇人已是道,“方家虽然在乎名声,对小红姑娘也算得上仁至义尽了,您若要走,我们自然不敢拦着,不过姑娘如今举目无亲,春风楼的冯妈妈怕也不会收留您,小红姑娘若是发发脾气便罢了,若是沿着这条路出去怕是过不了今晚。”
程水若身上没有力气,听这话却是越发的恼了,莫名其妙的走到这一步,这一切是真是假还闹不明白,这身体本就不是她的,死了活了又如何?不过一切还是要等她解决了三急再说。
不由得扭曲了一下嘴角,“茅房在哪里?”
小梅闻言挑挑嘴角,满脸的不屑,“在屋子里,小红姑娘方才不是出来找茅房的吧?”
“是又如何?”程水若咬咬牙,小梅扑哧一声笑出来,三两步走到程水若身边,嘲讽的道,“别以为老爷夫人为了祖训不得不救你,就以为自己能飞上天了,你那点儿上不了台面的手段也好意思在这里使出来?”
“五少爷已经瞧明白你的面目了,真以为这个家还容得下你么?半个月之内要是你不好好养伤,我一样回报夫人你的伤好了,到时候一样赶你出门!”
说罢用手一拉,却也放轻了几分力气,没有拉到她的伤口,扶着程水若往房间里走,嘴里嘀咕道,“谁不知道恭桶就放在房间里。”
那妇人闻言瞪了小梅一眼道,“小红姑娘,你捡回一条命也不容易,咱们老爷夫人慈悲,你也该识得大体,如今五少爷已对你死心,你好自为知吧。”
程水若约莫知道两人这会儿已是不打算赶她走,本想扭头就出门,奈何小腹胀痛,憋了好些时候的存货这会儿只让她越发的难受,勉强的被小梅搀扶着进了房间,待到从茅房出来的时候便全身瘫软,只能迷迷糊糊的任人摆布,那妇人与小梅已经端来了药给她换身上的布条,又替她擦洗了身子,接下来她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兴许那次清醒是没意识到自己身上的伤有多重,程水若在接下来一天比一天长的清醒时间里才感受到,修养了足足大半个月才能勉强的下床,至于她的出走计划也只能暂时的搁浅。
小梅一样对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程水若的脾气还算不错,加上睡的时候比醒着的多多了,而在她醒着的时候小梅也不多乐意见她,往往是扶着她入一次厕,随即将东西往她面前一摆便罢了,至于清洁身体之类的,都有那位叫吴大娘的妇人在一边帮手,小梅有些怕那位大娘,相处下来倒也相安无事。
待到伤口慢慢的好起来,也渐渐的接受了如今身在不知名地方的现实,不止一次的想要走出去,看看是不是哪个朋友跟她开了这么一个天大的玩笑,这周遭的一切都是假的,可是,心中却是隐隐的知道,自己一直在家里,疼爱她的父母是绝对不会跟她开这样的玩笑的,唯一的解释便是时空的转换。
扶着腰在院子里走了一圈,身上的伤口已经好的七七八八,程水若仰着头看天际,身体还有些虚弱,一边小梅端出屋子里用过的水狠狠的泼在院子里,若非程水若站的够远,怕是要泼到她身上。
程水若朝着她淡淡的笑笑,到底这个丫头也只是嘴巴硬而已,时间已然过了一个月,还没有将她赶出门,虽然不知道这身子的原主人到底做了什么万恶的事情,久病成良医,喝惯了中药调理身子的她也瞧得出自己喝的中药都是名贵药材,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家会如此善待一个妓女——春风楼,合该是妓院了吧?
小梅看见程水若一日日的恢复血色,一张脸又恢复了几分当日狐狸精的模样,就只觉得胸口一口气提不起来,闷闷的,恨不得马上就把她给赶出去,端着盆子扭身朝井口走去,一个妇人推开院门远远的叫道,“小梅!”
小梅回过头,便瞧见大太太房里的刘嫂,心中约莫猜出几分是什么事,不由得挑眉得意的瞧了程水若一眼,将手上的盆子随手往地上一放,笑吟吟的迎上去道,“刘嫂,你怎么来了?”
刘嫂对小梅点头笑了笑道,“我来瞧瞧小红姑娘身上的伤好的如何了?大夫人想见小红姑娘。”
小梅看了程水若一眼,程水若依旧是淡淡的笑着,不由得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这才道,“能走能吃,能说话,就是脑子不太利索,见道刘嫂都不知道招呼一声。”
刘嫂顺着小梅的目光看过去,从上到下的将程水若打量了一番,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很久,程水若脸上的笑意不变,心却是知道自己要离开的时候到了,这些日子她在枕头下面翻了一些首饰出来,合该是原主人积攒下来的,这世道的物价不知道,身在何处也不知道,不过那些东西合该能让她勉强过些日子,她本就是随遇而安的性子,心中倒也泰然。
微微向刘嫂点了点头,刘嫂看够了,沉着脸道,“大夫人要见你,你随我走一趟吧!”
程水若道,“我知道了,还请刘嫂回去帮我禀报一声,我回房收拾一下就过去。”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