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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小姐笑道,“当然有关系!敏儿是在你手上丢的,如今藏宁公主没办法跟皇上置气,也没办法把敏儿从宫里救出来,自然这笔帐要算至你头上了。”
“什么?”程水若跳起来,“关我什么事?她自个儿逃家跑我那儿来,咱们不熟,我替你们养孩子就罢了,后来我把人送回来,你们自己不要的,讲不讲道理啊!”
宁小姐面无表情的道,“不讲!”
程水若闻言一屁股坐回凳子上,无语了。
静坐了片刻,方才意识到这也许是眼前这位跟她开玩笑的,要跟她程水若过不去,多容易的一件事儿啊,何必杂自来豫州城?
摸摸鼻子,端起茶粗鲁的牛饮了几口,重重放下,用衣袖擦了一把嘴,“宁小姐,您也别拿我开玩笑了。这事儿关不关我的事儿您很清楚,你们要真不讲道理我也没辙不是?反正我贱命一条,别说五千军队,即便是五个男人我也打不过。咱们还是好好说话得了。
“我今天来,就是想问问皇上跟驸马爷那点儿心结就真没法解开了么?都是一家人,何必闹腾的跟生死仇人似的?都是大人,就该有大谅,误会一解开了,咱们下面这些人也活的消停此不是?豫州城的百姓都够多灾多难的了,再来场人祸,真的够呛了。”
宁小姐道,“楚怀沙的事儿算什么事儿?上次你利用了敏儿便罢了,这次,闹腾的还真够离谱啊!”
程水若摊摊手,“这流言是从京里传出来的,您问我,我问谁去?他们通共见了不到十次面,次次几乎都有人看着。至于敏儿善心大发的要做好事,我也不能拦着不是?”
宁小姐闻言笑了笑,“好吧,这件事不算,据我所知,如今豫州城可不是非楚怀沙不可的。换个人来也一样的可以做事你跟那位到底是什么关系?非要救他不可?”
程水若道,“没关系。我只是觉得上面那两位神仙的事情一天不解决,咱们下面的人一天就别想消停,别说换一个人就算换十个人,那也没辙!”
宁小姐摇摇头道,“敏儿如今名声破败,驸马爷和公主殿下都很生气,你知道这件事是谁做的么?有些事情是没办法弥补的,并非误会那么简单。”
程水若不解的问道,“谁做的?”随即有此疑惑,“不会是那位吧?”忙不迭的摇头,“不可能,除非他发烧把脑子给烧糊涂了!否则绝不可能!这事儿对他半点儿好处都没有。”
宁小姐淡淡的笑了笑,“有些事,你不了解,如今这情况,驸马爷和公主殿下都在气头上,谁也劝不了,这种时候,本不该出城的,他们偏偏要违逆那位的意思,偷偷的传来消息,让我收拾好了院落等他们过来……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儿呢!”
事情,好像越来越复杂了,程水若只是直觉似的觉得那件事绝不可能发生,皇帝脑子进水了?陷害自家侄女儿?跟自家姐姐过不去?这不是把本来就恶化的关系越弄越糟糕嘛!
这件事,藏宁公主能做,驸马爷能做,唯独皇帝不会做!
但是,偏偏这两位如今都死死的认定了是上面那位做的。事情,很诡异啊!
程水若也一时半会儿的想不出为什么来,只是道,“我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会不会是有人在中间作梗?”
宁小姐道,“皇上的性格,除了藏宁公主以外,没有人更了解了,公主殿下既然说是,那就没道理不是!”
对于她笃定的言辞,程水若也说不出什么来,唯有摇摇头,想再劝,宁小姐却是有些不耐,程水若是带着目的而来的,自然不能为这事儿跟她闹的不开心,索性不在这件事情上多说什么,只是问道,“那怎么样才能救出楚大人?他这会儿连皇上都不不管他了。”
宁小姐笑着道,“只要你能洗清敏儿身上的那此污渍,救他其实不难,以你的才智不该想不到的。”
程水若咬咬下唇,“所以你今天才肯贝我?”
宁小姐笑,程水若冷哼了一声,骂道,“管我屁事儿!”老娘不陪你们玩了还不行么?
变态的一家人,死活非要跟最大的暴力机关做斗争,你说你直接带领五千人把京城给平了就得了,非要搞这么劳神费力的事儿,恶心不恶心啊?
一开始撒手不管,眼看着事情走向极端了,便开始算计她了!
宁小姐依旧笑,程水若骂完了却是无可奈何,看了一眼笑吟吟的宁小姐,叹息着走了出去。
第一五九章
仔仔细细的将最后一样东西打包完毕,交给前方的管事,紫鹃再一次将这座院落的每一个角落都检查了一遍。
东西收拾的很干净,但凡是主人用惯了的,半件都没有落下,从这一点来瞧,完全可以显示出主人离开的决心——再也不会回来了。
紫鹃却是觉得有些不舍,她自打五岁入了这个院子,已经有足足十二年了,这十二年里,因为主子嫌弃她的性子不够活泼,所以,总是让她在家里呆着,所以,这十二年她都只在这个院子里生活,对这里的一草一木都熟悉的闭着眼睛都能说出具体的位置。
轻轻的抚摸过那她从小擦拭至大的窗台,回廊,这些东西能有今日的光洁,少不了她日日擦拭的功劳,只是,这座府邸却是不知道会让谁得了去。
主子已经回不来了,所以,是谁得了去也没关系吧?
“小姐的东西都收拾好了吗?紫鹃。”连翘不知什么时候进来的,她是夫人身边得宠的丫头,却是与她最为投缘。
紫鹃笑了笑,挽起耳边被风吹的缠绕在脸上的耳发,“连翘姐姐,小姐的东西一样都没有落下。”只是,小姐又在哪里?那些东西收拾的再好,她还用得上么?
连翘看见紫鹃眼中闪过的一抹光芒,没有像一些小丫头似的哭哭泣泣,反倒是让人品味出一丝淡淡的忧伤,笑笑道,“你办事总是妥当的,既然收拾好了,就赶紧出门吧,船就要开了。”
紫鹃嗯了一声,任由连翘亲亲热热的挽着她的手往外走,身边有管事将打包好的物件一件一件的往外小心翼翼的抬着。
“连翘姐姐……”紫鹃突然叫道,连翘回过头来,紫鹃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抿了抿嘴道,“没事,我就是叫叫。”
连翘闻言愣了愣,随即叹息了一声,“什么都别想,咱们还是赶紧走吧。”
紫鹃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连翘见状疑惑的审善望着她,紫鹃张了张嘴,终究将心头的话问了出来,“我们走了,小姐怎么办?”
小姐还在宫里,这都多少日子了,紫鹃只记得是很久很久了,可是,细细的算了算,却是不过一个月时光,她还是觉得已经很久了,虽然这一年来小姐总是会离开的很久很久,这一次,却是不一样,日子特别的难熬。
她还记得,当年她才五岁,小姐四岁,夫人领着她走到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面前,指着那个雪白粉嫩的人儿告诉她,“她以后就是你的主子了,主荣仆荣,主辱仆死!你要记住,她县你唯一的主子!即便是我,也要排在其次!”
她那时候年纪小,不懂得这个意思,只是傻愣愣的知道,但凡是小姐的命令就一定要听,这样她才能过的好一些。
就这样,一起走过了十二年,以小姐为天的十二年!小姐待她如同姐妹,她却是一直以小姐为自己的天。
可是,在这个时候,小姐被软禁在宫里,她却是要随夫人离开了。
连翘瞧见紫鹃这样子,不由得摇头道,“你又开始犯倔了,我们不走,也没办法帮到小姐,老爷和夫人自由考量,咱们做下人的瞧着,听命行事就好了。”
紫鹃正要分辨,却是听见外面一阵吵吵嚷嚷的声普音,一个管家跑进来,见到连翘和紫鹃两人,连忙凑过来道,“两位姑娘好,郑绍领了一帮官兵过来,将咱们的门堵住了,不准咱们往车上搬东西,这事儿可怎么是好?连翘姑娘还是赶紧去通报公主一声吧。”
别院门外刀光闪闪,百来名身着盔甲的士乓并排站在一起便让人感受到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这些人只站在别院门口,拦着一干家仆将东西往车上搬,一干管事却也不)畏)惧(网),宰相门前七品官,这些公主府邸内院的管事们何尝怕过谁?
两方人马对恃谁也不肯退让半步,郑绍,郑公公虽然是领头人,瞧起来威风凛凛,这会儿却是心头叫苦不已。
这差事真不是人办的啊,皇帝下了死命令,要将公留下,其他人等则是让他看着办,他怀疑皇帝是不是还在生他上次办事不利的气,这差事不管他办不办的好,回头一准儿没好果子吃。
只是,不办却也不可能,瞧着这些管事个个根本不鸟他的样子,不由得尖着嗓子叫道,“尔等听着,咱家这是奉了皇命办事,将东西都搬回去!若是抗命,皇上有旨,格杀勿论!”
手一挥,身后的一干兵丁拔出刀剑,明晃晃的反射着阳光,刺的人眼睛生疼。
一干管事见了真章,却是有几分害怕了,都知道如今皇帝和公主的冷战波及范围之厂,谁也不知道皇帝是不是动了真怒。
郑绍见状,知道机不可失,连忙道,“赶紧搬回去!”见一干人不动,索性扭过头冲着一干士兵叫道,“他们不肯动,你们便去帮帮他们!”
众士兵听令,纷纷拿着刀剑走上前来,吆喝着要拿刀柄砸人,一干管事这会儿没个主子在,杀了他们也就是杀了,不由得纷纷往后渠了去。
“谁敢杀我的人?”一声略带着喘息的声音在一干管事身后响起,众人纷纷让道,露出了后面被两个丫头搀扶着脸色有些发白的藏宁公主来。
郑绍心头叫苦,却是腆着笑脸走上来朝藏宁公主行礼道,“公主千岁,陛下听闻公主身体不适,怕是不宜远行,还是请公主回去吧。”
“回去?”藏宁公主挑了挑眉,郑绍点头哈腰,“奴才也是奉命行事,还望公主体谅奴才的不得已,回去歇着吧。”
藏宁公主闻言没有回答,反倒是挣开了两个搀扶的丫头,自己一步步的走上前来,路过一个士兵身边的时候,一把抢过他手上的刀,那刀极沉,藏宁公主方拿到手上便是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众人纷纷叫道,“公主!”伸手去扶。
藏宁公主却是用刀支住了地面,才勉强稳住身子,推开伸来的手,就用这刀当做拐杖一般,一步一步慢慢的走到郑绍面前,郑绍道,“公主,刀剑无眼,小心伤着您了!”
藏宁公主扯了扯嘴角,握紧了刀柄,用力的抬了起来,郑绍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却是不敢胡乱的动作,唯有低着头眼睁睁的瞧着那冷冽的刀锋放到了他的脖子上。
“今儿个我是一定要走的,谁拦我,我便砍了谁!”一句话说的云淡风轻,还夹杂着几声咳嗽声。
郑绍都快哭出来了,“公主,您就别跟奴才开玩笑了,奴才也是奉命行事啊!”
藏宁公主却是不理他,笑了笑,转过头冲着身后的一干管家道,“你们把东西往车上搬!我倒要看看谁有胆子拦你们!”
众人都有些傻眼,郑绍更是郁闷不已,扑通一下跪倒在地上,也顾不得其他了,磕头叫道,“藏宁公主,皇上让奴才来请公主留在京城,奴才要是办不到,回去也是个死,公主索性砍了奴才的脑袋,奴才也算为吾皇尽了忠。”
藏宁公主闻言笑了笑,手上的刀因为眼前的人跪倒在地上,反倒成了极大的负累,索性一撤手,将刀扔在地上,发出哄当一声。
“你是皇上身边的人,我不会杀你!不过,你要敢动我身边的人,就先动我试试。”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