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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按马车的速度来看,恐怕得走四天四夜,那时恐怕那些人已等不及了吧……”他的声音渐渐小下去,语调也越发地凝重,担心的程度一览无余。
凤吟听了立即正色地说道:“刘将军,到前面的驿站,请你为我们准备千里马,咱们快马加鞭赶回去!”“不行,您和皇上经历了很多苦,怎么再禁得起……”“刘将军,你别再多说了,照我的吩咐去做吧!我想,有了好的千里驹,咱们准能在第二十天赶到都城的,我真不希望再出现什么兄弟相争,骨肉相残的悲剧啊!”凤吟郑重其事地说,刘思渺无语,默默地点点头。
“不过,若是他们硬要以血肉相搏,那咱们也不客气,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也让他们瞧瞧,咱们的娘儿俩虽然弱,但也不是好惹的!”凤吟的嘴角掠过一丝微笑,对前面的路似乎胸有成竹,刘思渺悬着的心稍稍放松了些,他微微拱手,退出马车自去安排。
凤吟一把揽过儿子,关切地问道:“孩子,马上又要上战场了,你害怕吗?”丘容若望着母亲慈爱的眼神,坚定地说:“不怕!”凤吟欣慰地笑了,她拍拍儿子的脑袋说:“孩子,你要记住,人生有不同的战场,有的是硝烟弥漫,有的是勾心斗角,有的则是正义和邪恶的较量,但不管哪一种,都应记住一句话‘狭路相逢勇者胜’,你一定要学会勇敢!娘亲会在身后为你加油呐喊的!”容若紧紧地依偎着她,立下了坚定的誓言:“娘亲,您放心,我一定会努力做得最好的!”
很快他们更换了快马,一人一匹,风马电掣般地朝着西禹国的都城驶去。由于刘思渺是悄悄行动的,而且没有动用都城的一个禁卫军,他身边的依然是清言轩以前训练下来的暗卫。自从清言轩离开后,他们也跟随着刘思渺离开了东离国,来到西禹国,暗中为凤吟母子效力,所以他们的行动是相当隐密的。凤吟母子在他们的护送下,经过一天一夜的急速奔驰,终于在第二十天的拂晓时分赶到了西禹国都城临水城。
城门尚未开启,况且皇宫内外有大群人在暗中虎视眈眈,他们绝对是不允许太后与皇上出现的。但令他们母子俩惊喜的是,刘思渺已指挥这些暗卫们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挖好了一条暗道,出口恰巧就是凤宁宫的寝宫。就这样,他们顺利地潜回了皇宫之中。当他们从暗道中钻出来,对上的是月红的笑脸。“郡主--”“皇上--”月红欢喜地叫了两声,眼泪已止不住地往下流。要知道这十多天来她可是在担心与惶恐中度过的,她真害怕郡主和皇上真的会出什么事,现在好了,他们总算安然无恙地回到了宫中,心中吊着的石头总算落地了,激动的心情一览无余。
凤吟见到她也是格外的激动,主仆之间依然亲密无间。掩上宫门,自有暗卫放哨,月红忙张罗着给他们沐浴、膳食,忙得脚下生烟,但心中却是异常的欢喜。
终于,一轮红日冲破了拂晓的宁静,将耀眼的光芒撒向大地,整个西禹皇宫在阳光的沐浴下,也显得格外巍峨壮观。但此刻,步入皇宫参加早朝的文武百官谁也没有心情去欣赏美丽的晨景,都在等待着那决定命运的一刻的到来。金銮殿内,庄严肃穆,文武百官分东西两侧林立,人群中鸦雀无声,但整个氛围却显得异常诡秘,众人的表情也是各不相同。
奉命处理朝政的丞相立在龙椅宝座前,准备将各地呈上来的奏折情况作出回复。就在他刚准备开口之际,有人却抢先开了口。只见礼部尚书上前一步,毫不客气地质问道:“丞相大人,你说皇上和太后出宫了解民情,现在二十天的期限已到了,他们该回来了吧!”“对!太后在哪里?本官有重要的大事需向她请示!”“就是,皇上太后一言九鼎,说今天就应该今天到达!”有几个人附和着跳出来,似乎大有不见人不罢休的感觉。
“诸位大人休恼,太后和皇上临走时是这么嘱咐微臣的,我想他们或许被什么事耽搁了,这一两天定会返回的,请大家耐点心吧!”丞相不慌不忙地解释道,又拿起一本奏折准备说起来。可是又被人制止住了,原来是兵部侍郎,他睨了丞相一眼,然后说道:“丞相大人,你还是给我们讲实话吧,太后和皇上究竟去哪儿了?给我们一个明确的选择!如果他们真的遇险,我等就是拼着命也要救他们于苦海之中;如果说皇上年幼贪玩,无力承担起皇帝这一重职,那还是早日退位让贤!国不可一日无君啊!我们这些忠心耿耿的臣子盼望的就是国家能有一名明君啊……”
他的一席话实则将自己的野心暴露无疑,自然也激起不同的反响,大家都忍不住,在下面议论纷纷,结果整个场面形成三组意见,一组是举双手造成,要求更换皇上;一组是完全相反的意见,认为应该效忠皇上;还有一种是明哲保身,什么也不参与。
“哈哈哈,陈侍郎思虑过重了吧!”丞相捋捋胡须,仰天大笑一声,然后直逼着兵部侍郎。谁知他却不买帐,反而更有力地煽情起来:“诸位大人,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作为臣子,我们为国家分忧,义不容辞!近日本官听到消息,据说太后和皇上已被劫匪给劫持了,现在生死未卜,有可能已经……”他故意停顿了一下,显出一幅伤心的模样。但整个朝堂上却炸开了锅,因为很不多人,更多的是都不知道更不能接受这样的信息。
百官队列中,有不少人已经出列,向丞相询问情况。面对着那一双双关切的眼睛,丞相真有些招架不住,因为他真不知道皇上和太后如今的踪迹啊!“这--”他欲吐又无法说出什么,显得有些为难。
这时,兵部侍郎再次挑拨道:“诸位大人快看,丞相大人一定知晓太后和皇上在哪儿,那他为什么不说呢?肯定是心怀鬼胎!”“对,对,对!肯定是另有所图!”有人拥上前来,几个人围住了丞相,居然要求他将代管的皇上的玉印交出来。这时有些忠诚正直的大臣看不过去,走上前来阻止,双方唇枪舌战,甚至连拳脚也开始用起来,眼看一场混乱就要发生了……
第一百二十六章 连心
“皇上驾到--”、“太后驾到--”两声悠长的通报使得剑拔弩张的金銮殿中霎时间安静下来,大家都面面相觑,有些不敢相信这通报的真实性。但这对于正处在高度紧张的丞相大人来说,无疑是天籁之音。他率先醒悟过来,赶紧几步上前,跪下来高声喊道:“恭迎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这时别的大臣才醒悟过来,纷纷跪列在两边,齐声呐喊:“吾皇万万岁!”
身穿明皇色龙袍,头戴黄色金冠的丘容若在众近侍的护卫下,正精神抖擞地走进殿内。虽然年少但腰杆挺直,一张初见轮廓的俊脸上,皇家的威严一览无余。他迈着稳健的步伐一步步地走上那高高的龙椅宝座。先朝着宝座后面的珠帘,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儿臣参见母后!”“皇儿不必多礼,朝政贻误多日,有些事情要速事速办,本宫相信你的能力!”珠帘后传来的正是太后那动听而威严的声音,正好能清晰地传到众人的耳中,大家都不免精神一凛。
丘容若不慌不忙地坐下,“皇上万岁万万岁!太后娘娘千岁千千岁!”大殿里顿时响成一片,年幼的容若神态自若地面对这一切,然后颇有气势地一挥手,说道:“众爱卿平身!”“多谢皇上!”文武大臣依然分列两则,但刚才的余波仍在,空气中似乎仍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硝烟味。
“刚才朕老远就听到整个大殿内嘈杂一片,谁能告诉朕,诸位爱卿在为何而争执?”丘容若扫视了文武百官一圈,然后问道。别看他年纪小,眼神算不上凌厉,但那里面展露出来的锐气还是令人不敢小视的。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真不知该从何说起呢!
“怎么,这段时间朕不在宫内,没有出席早朝,你们是不是连规矩都忘了?还是想把我这个皇上当成摆设呀?”丘容若的语气不禁严肃起来,嗓门也高了,洁白无瑕的小脸也绷得紧紧的,无形中给人以一种压迫。
这时,负责监国的丞相出列,跪下请罪道:“皇上,是老臣无能,这段时间没能让朝廷各方面信服,还请皇上责罚!”“朕不在朝中这段时间,丞相大人兢兢业业,撒下不少心血和汗水,不谈功劳也有苦劳啊!如执意要罚,那就罚你将刚才朕来之前这里发生的一切描述一番吧,也好让朕和太后来评一评,孰对孰错!”丘容若微笑着望着丞相。这微笑给了丞相莫大的勇气,他豁出去了,决定把那些危害国家利益,唯恐天下不乱的人给揪出来!
于是,丞相就原原本本地将刚才发生在早朝上的一幕讲出来,整个大殿中气氛压抑得很,只余丞相那铿锵有力的话语在殿中回荡。不过此时最紧张的莫过于那些曾经跳出来反对、起哄的官员了,有的人已悄悄地伸出衣袖去抹脑门上的汗珠了……
终于,丞相的话语结束了:“老臣所反映的情况就是这些,还请皇上和太后明鉴!”整个大殿中出现了暂时的宁静,龙椅上的丘容若没有作声,珠帘后的太后没有出声,下面的文武百官亦没有出声,但此时无声胜有声,大家似乎都能听到各自加速的心跳声。
“哈哈哈--”龙椅的丘容若放声大笑,他站起来,状似天真地问:“诸位爱卿,你们觉得朕小吗?”“这--”大臣们飞快地瞥了一下那娃娃皇帝,但谁也不敢言出“小”字来。丘容若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你们是不是也觉得朕没有能力来做一个好皇帝吗?”“皇上英明!”文武百官顿时跪了一地。
丘容若的脸上渐渐收敛起笑容,目光冷冷地从各位大臣身上扫过,说道:“朕真的感到非(//。3uww。)常的欣慰,居然有这么多大臣关心朕 ,关心西禹国的江山社稷!是哪些忠义忠胆之臣?朕要好好嘉奖他们!”
文武百官一听,不知这小皇帝葫芦里究竟是卖的什么药,自然不敢应承。“怎么,现在个个这么低调?刚才那样的气焰哪儿去了?朕这次随母后出宫,体察民情,发现我们西禹国有许多能得以开辟和提升的好地方,更需要这样的勇士贡献力量。”丘容若顿了顿,忽然将目光准确地转移到武将那一边。
“陈侍郎,朕可是听说你对朕和母后的行踪了如指掌,是吗?”丘容若突然点名了,那兵部侍郎心中亦是一紧,赶紧跪着从地上爬到前面,重重地磕了个响头,说:“请皇上明鉴!微臣的确非(//。3uww。)常关心皇上和太后的安危,真恨不得自己能插上翅膀,前去救皇上于危难之中,就是让臣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辞啊!”
“难得你如此为朕着想,有你这样的忠心之臣,朕和母后也倍感欣慰!”丘容若毫不吝啬对兵部侍郎的嘉奖,侍郎心中一喜,紧张的心情也顿时松懈下来,忙不迭地磕头说:“多谢皇上的抬爱!臣定当肝脑涂地!”他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丘容若嘴角掠过的一丝嘲讽。
丘容若满意地点点头,说:“朕一定会让你这样的英雄有用武之地的!”他朝旁边稍稍一暗示,那御前的近卫走到前台,面对百武百官,打开了明黄色的圣旨:“奉天承运,皇帝昭曰……今有兵部侍郎陈国栋以下犯上,谣言祸众,结党营私,造成极坏影响,不惩治不足以平民愤!故将免去其现有的职位,一家人发配去南疆。即刻起上路,不得有误!……”
君无戏言!此时的陈侍郎早已像只风筝般软绵绵地仆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