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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人们常说虎毒都不食子!这样的母亲不认也罢!但是凤吟,难道你就甘心委曲求全,隐藏自己的公主身份,让那清言轩继续挺着皇帝的帽子在世上逍遥吗?”皇后仍然在为她叫不平。
凤吟却微微一笑,说道:“姑姑,您也见过清言轩,虽说他不是龙吟王朝真正的皇子,但是他的贡献大家是有目共睹的,在他的统治下,东离国日趋繁荣,我想假如换作他人,是万万做不到的!所以,为了整个国家的太平昌盛,我情愿让清言轩把这个皇位一直坐下去!”“傻孩子,你的心地太好喽!”皇后欣慰地望着凤吟,笑了。
“那你现在对清言轩应该还是充满着爱吧?”皇后试探地问道,凤吟娇嗔着跺跺脚:“姑姑--”皇后微笑着说:“姑姑是过来人,自然明白世间真情是永远不灭的。姑姑只希望你们年轻时要懂得珍惜,千万别像我和皇上那样历经磨难……”她说不下去,似乎陷入了痛苦的回忆之中。
“姑姑--”凤吟体贴地拉住她的手,皇后清醒过来,接着说:“幸好劫难已经过去,对于现在的生活,我觉得很满足!孩子,花当堪折只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她期翼的目光落在凤吟的身上。
凤吟低头看看自己已经完全凸起的肚子,苦笑着说:“姑姑,您看我这样子,还能入谁的眼呢?”“胡说,我家的侄女是天生丽质,再说情人眼里准会出西施的!只要你愿意,待你生养后,我定能说服皇上,放你出宫去!到时候,你完全可以和爱你的人幸福地相守在一起!”皇后安慰她,那柔和的声音宛如三月的轻风拂过凤吟的心田,她真正感受到亲情的可贵。
“真的可以吗?”凤吟怀疑地望着皇后,对方则朝她点点头,凤吟那双盈盈水目攸地亮起来,就像两颗宝石散发出璀璨的光芒……两人拉了好长时间的家常,凤吟才依依不舍地带着月红回了凤宁宫。
坐在床榻前,凤吟激动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孤独了十九年,今天终于相认了一位真正的骨肉至亲,叫她怎么不兴奋呢?就好像在风浪中漂泊的小船今天靠在一块避风的港湾中,那情形是多么的幸福哇!
第七十五章 绑架
东离国清水城边,清言轩所率领的军队与清言峻的叛军相对峙。高高的城墙上,全副武装的将士们严阵以待,再加上蓄势待发的弓弩手,形成一道天然的屏障。城门外,清言峻的人马也不赖,他们将整个清水城围了个水泄不通,坚持“困守”的政策,企图把对方困死在清水城中。双方僵持而立,随着时间的推移,比的是时间,更是耐性和毅力的较量。
类似的情形在东离国的南方边陲上演,东离国的军队在方之寒的统一指挥下,把前来入侵的西禹国将士困守在临川城中,断绝他们的后路,让他们在走投无路之际,乖乖地束手就擒。
同样的情形,结果却大相径庭。正值一个阴沉沉的夜晚,有一队训练有素的人马悄悄地潜入了夜宿在清水城外的清言峻的队伍之中,他们悄无声息地干掉正巡逻的哨兵,然后在各个军帐周围洒上硫磺,点燃导火索,采用火攻的方式效果奇佳。在熊熊火光中,一个个士兵从睡梦中惊醒,还没来得及弄清怎么回事呢,就被大火吞噬了!
正惊慌失措之际,喊杀声惊天动地,原来是城里的人得到信息,打开城门,来了个里外夹攻。清言峻的队伍来不及防备,自然是死伤无数,落荒而逃。方奕杰正待带人马前往追击,却被清言轩拦住了:“不必追了,由他去吧!”
这时,清言轩才发现外围带领人马实施夜袭的居然是刘思渺,两人见面,自然又惊又喜,两双有力的大手紧紧地握在一起。“皇上,我回来助您一臂之力!”刘思渺想到今天的这场战斗,心里由衷地感到痛快。清言轩亦是如此,他充满感激地说:“谢谢你,思渺!你真像是一场及时雨啊!”“皇上您过奖了,我看这次清言峻他再也嚣张不起来了吧!”刘思渺情不自禁地笑出声来。
“但愿如此,不过,我们还得充分做好准备!”清言轩又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问道:“思渺,你从西禹国归来,那边的情形还好吧?”刘思渺自然知道他心中牵挂的是谁,说道:“皇上,您放心,郡主最近生活得不错!尤其是皇后对她特别关照!”清言轩长长地舒了口气。
“不知方之寒那边的情况如何?假如西禹国真的也涉入这场内乱纠纷,那我们就比较吃重了!”刘思渺分析起现状,不免有些担忧。清言轩深有同感,他沉思了会儿,吩咐道:“思渺,这里我就交给你了!希望你和舅舅密切合作,早日平息这场叛乱。记住对清言峻,务必要抓活的,朕要让他输得口服心服!”
他又召来方奕杰和几位领军的将军,几个人围着军事图,仔细分析着形势,制订出好几种作战的方案……待商量完毕,天已大亮,虽一夜未睡,但清言轩却依然精神抖擞,他再一次登上清水城墙,遥望着昨夜血战的地方,横七竖八地躺着不少尸体,心中一片黯然:不是同根生,但相煎何须急?连累了这么多无辜的生命,真叫他于心不忍啊!所以他暗暗发誓,要早日捉拿住清言峻,好结束这场痛苦的煎熬!
同一时刻,衣衫不整的清言峻正狼狈地逃到钟山脚下,他回首望着自己因死伤已剩下一半的人马,一股恨意涌上心头,他怒目圆睁,咬牙切齿地发誓道:“清言轩,你等着,有朝一日,我一定要叫你血债血偿!”
“嗤--”旁边传来一声讥笑,清言峻恼怒地循声望去,只见杨凌正懒洋洋地靠在一棵树上,带着嘲讽的眼神望着他,“光在这里发穷狠有什么用?有本事要和清言轩斗上几回才算是本事呢!”
“你--”清言峻从小到大何曾受过人如此肆意的嘲讽,心中自然很生气,他拔出腰上的佩剑,就往杨凌身上刺去,不料却被人从中拦截住了。抬头一看,原来是林子谓,他叹息了声,低声劝慰道:“大丈夫能屈能伸,自古成大事者,必能容天下难容之事!今日受到杨先生的教诲,是你的福份,怎么能耍小性子呢?快,向杨先生赔罪吧!”
清言峻这才如梦初醒,他收回剑,猛地一条腿半跪在地上,真诚地说道:“对不起,杨先生,清某失控了,还请您原谅!”作为一位堂堂的皇爷,敢于降低身份,语气又是如此的谦卑,自然赢得了杨凌的好感。他连忙搀扶起清言峻,深表歉意:“王爷,很抱歉,小民逾规了!”“不,在我的心中,您就是我最敬重的人!”清言峻再次放低自己的身份,换来的是杨凌的赏识。
两人和好如初,旁边的人自然也是非(//。3uww。)常高兴,一群人席地而坐,商讨着今后的出路。“唉,没想到这清言轩居然使诈,害得我们白白损失了那么多人马,看来想要正面与他抗衡,是不可能的!”林子谓唉声叹气地说着,愁云也爬上了所有人的额头。
“我看未必!”一个低沉的嗓音使大家精神一振,只见杨凌微笑着说:“我们完全可以不用费多少气力,就能让清言轩乖乖地听我们调遣!”“真的吗?”大家的兴致都被调高了,杨凌微微一笑,说:“每个人都有一个致命的弱点,你们说,清言轩的弱点在哪里?”
“这--”大家一时不知所措,面面相觑。“自古少年枉风流,英雄难过美人关!”杨凌像打哑谜似的,抛下了两句让人琢磨的话。过了一会儿,清言峻猛地大叫起来:“本王知道啦!知道清言轩的弱点在哪儿喽?”他抬头望着大家困惑的样子,说道:“舅舅,你们还记得清言轩大婚时的情景吗?那时的他被太后逼着将自己心爱的人送去和亲,那和亲的郡主就是他最爱的女人,也是他最大的弱点!”
“对,对,对!”林氏兄弟拍拍脑袋,都想起了这件往事。“太好了,只要咱们去将那郡主绑来,不怕清言轩不听我们摆布!”可是兴奋过后,新问题又来了:“如今,那凤吟郡主在戒备森严的西禹皇宫中,咱们怎么能把她弄出来呢?”是啊,这个棘手的问题该怎样解决呢?
“至于这一点,大家不用愁!小民自有办法让那郡主出宫,今天是六月初二,六月初八那天,郡主一定会到青龙寺拜福,到时侯你们再出手绑架不迟。”杨凌思忖好一切,然后不疾不徐地道出自己的计划。
清言峻听后,心中大喜,也一改刚才那颓废的模样,神采奕奕地讨论起周密的计划与安排来。
西禹皇宫凤宁宫中,凤吟这几天显得烦躁不安,由于牵挂与担心,她吃不好,睡不下,人也清减了几分,却也更显得楚楚动人。一袭轻便的纱裙再也挡不住那凸起的肚子,由于胎儿实际已接近六个月了,因此情况相对稳定了许多。躺在床榻上,她能明显地感受到胎儿的跳动,高兴之余却夹杂着酸楚,她用手轻轻抚摸着肚子,嘴里喃喃自语道:“孩子,你是不是也在为你爹担心哪!”
午后,凤吟吃完饭刚准备歇息,这时凤吟来报:“国丈求见!”凤吟一听,激动地站起来,说道:“快快有请!”当她看到风尘仆仆的杨凌时,眼泪早已情不自禁地流下来:“爹,女儿好想你--”
杨凌已乔装成木易凌的样子,脸上带着温和与慈祥,关心地问道:“女儿啊,最近可好?怎么又像是变瘦了,这可不行,要知道你现在可不是一个人,小心我的外孙!”“爹--”凤吟像小女儿似的,吊着杨凌的臂膀,问道:“爹,您最近去哪儿啦?女儿好担心你啊!”
“没什么,只是回无忧谷看看!”杨凌忙掩饰着说。“真的吗?”凤吟脸色慎重地问道:“爹,是您告诉皇上有关清言轩和我的身世的吗?”“是!”杨凌大方地承认了,“我说的是事实,那清言轩本来就是个假冒的!我说过要替女儿你讨回公道!”
“爹,我不在乎这些的!您知道吗?这样一来,是激化了两国之间的矛盾,眼下双方交战必不可免,您可知道最后受伤的总是老百姓啊!”凤吟语调越发沉重,那杨凌亦是听得面露愧色:“对不起,爹是心急了!这一路上看到那些伤亡惨重的将士,流离失所的百姓,爹心里也不好受啊!”
一时间,整个殿内静寂无声,父女俩似乎陷入沉痛的哀悼之中,过了半晌,杨凌忽然提议道:“女儿啊,为了减轻爹的罪行,爹想到青龙寺去为这些百姓祈福,你愿意陪爹去吗?”“好,后天正好是初八,咱们一起去!”“好!”父女俩相视一笑,做好约定。
六月初八这天一大早,凤吟就在御林军的保护下,向青龙寺而去,杨凌骑着马立在她的轿旁。队伍在山路上蜿蜒而行,殊不知有一支人马悄悄地跟了上去……
香烛缭绕的大雄宝殿内,凤吟虔诚地拈起香,恭敬地拜了拜,然后吃力地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默默地祈祷着,神情是那样专注!忽然不知从哪里来的一阵风,烛火忽明忽暗间,一股奇香袭来,凤吟只觉得眼前一花,身子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第七十六章 要挟
待凤吟清醒过来,发现自己正躺卧在一辆马车里,两只手被反绑着,车厢四壁装饰比较简陋,地面铺设的毯子也比较薄,感觉硬梆梆的,尤其是路面不平而造成颠簸时,更是难受,全身的骨头像是被硌着似的,碰到哪儿哪儿就疼啊!
她使劲挣扎着直起身子,朝着车外喊道:“你们是谁?要把我带到哪儿去?”可是无论她怎样喊,马车依然向前驶去,没有人来应答她。她意识到这只是徒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