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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住下去就过年了,我得赶回去过年,再说我问了徐家的女婿,他最近有船要回家,我正好赶个方便。”
“原来如此,那我让奶娘为娘准备准备,带些礼物回去给爹和大哥他们。”
“不必了。该买的我都买了,小玲帮我收拾行李,明天我就上船。”
见李氏并未提及孩子的事,秋娘心中松口气。
“特别是我孙子的衣物要好生收拾,吃的喝的都要带上,船上不比这里,不能有半点疏忽。”
轰隆一声,李氏的话犹如晴天霹雳,秋娘心中一跳,一股怒气直逼心口。
“娘!你在说什么?”秋娘着急问。
李氏漫不经心的抚着小孙子的头发,道:“这孩子我一并带回去抚养,反正已经断奶了,带回家也让你们减轻负担,你们本来就带着两个女儿,一口气带三个孩子太不省心了,特别是璟瑜平日有正事,但是秋娘你一个女人怎么可能忙得过来。”
秋娘扬声辩解:“三个孩子都是我的,我再忙也不会忽略他们,何况还有奶娘和小玲帮我忙,连嫣然平时都会帮忙,小谦这么小,怎么能离开亲娘身边!”
李氏瞪她一眼,哼道:“你平时哪有好生照顾孙子,整日只晓得忙你那两个闺女,你除了给我孙子喂奶,何时对他细心过?我看你一颗心都放在闺女身上,太不像话了。”
秋娘闻言气的浑身哆嗦,她除了喂奶,其他时候哪有机会抱孩子,哪一回不是喂好孩子就立即被李氏抢着抱去,她念在李氏是长辈,想她在这儿住的也不长,不好意思与她争执,没想到忍耐这么久,竟然就得到这么一句不尽情意的话。
秋娘握紧拳头咬牙道:“婆婆,您这话也太让人心寒了!小谦是我生的,闺女也是我生的,在我心里他们都一样,你硬要说我疏忽儿子,那难道不是您的错吗?”
此话一出众人大惊,李氏尤为生气,指着秋娘大怒:“你居然说是我的错?你当母亲的不爱护儿子还怨我?”
秋娘的眼泪瞬间涌出,声音颤抖,却不卑不亢:“如果不是你来!我何苦连多抱我儿子一下都不行!除了喂奶,你什么时候让我抱过他!他是我儿子,从我肚子里生出来的,不是你的儿子!你到底还想干什么,你没有资格从我身边抱走他!”秋娘又气又急的大声抱怨,眼泪却流了满脸,模糊的视线里李氏那张老脸因为愤怒而扭曲颤抖,可此时秋娘一点没有害怕,激动的心跳似乎隐隐有几分兴奋的快感,仿佛积怨已久的发泄,满心都是豁出来的畅快。
李嫣然和下人们心惊胆颤的望着秋娘和李氏,他们都清楚,这样和长辈吵架,传出去后错的一定是秋娘,谁让她是儿媳妇。
李氏哆哆嗦嗦的指着秋娘:“你你你……你居然如此说我!”
秋娘大哭不止,忽然扑向李氏,一把将儿子抢过来退后:“你自己回去,我死也不让你抱走他!”秋娘抱着孩子连续退后,跑回房间将门一栓,外头发生什么她再也不管。
李氏追上门口,使劲的敲门:“你这个混女人,把孙子还给我!连璟瑜都答应让我将孩子抱回去了,你凭啥子忤逆我,你当娘又如何,我还是他奶奶了!”
秋娘在房里回道:“你让孙璟瑜亲口说!他几遍答应了又如何,我不答应就是不行,您都这么老了,还带什么孩子,不怕累病了!”
“你你你居然诅咒我生病!我定要告诉璟瑜,你这女人如今有了靠山,胆子大了是不是,敢跟我反着来,你难道忘记了当年是谁施舍你们姐弟二人,不让你和你兄弟哪有今天的好日子!”
秋娘轻轻冷笑,悠悠道:“是啊,您当年一片好心收留我们姐弟,是我们的衣食父母。我对您一家感激不尽,可是那和我儿子是两码事,将心比心的想想,如当年你婆婆硬要从你身边抱走孙璟瑜,你肯吗?为何就不体谅一下我。你是长辈,我无法与你作对,好些事都忍着你让着你,但是唯有此事不能让。”
“你还与我狡辩,我要养我孙子几年有何不可?我都是快死的人了,最多能养他几年,你还这么年轻,有何)畏)惧(网)!”
秋娘沉默不语,)恍)然(网)失笑,的确李氏老了,时日不多,但是谁知道她能活几年,也许眨眼就去世,也许还能活一二十年,无法想象儿子离开自己身边一二十年,那时候物是人非,还有什么意义。一二十年不在身边成长,儿子真的还会叫她娘吗?
“等我儿子回来,看你还拿什么跟我倔!”李氏在门口愤怒大吼,气匆匆的离开了。
秋娘在门里抱着儿子微笑,是啊,等孙璟瑜回来,还不知道他能不能坚持到底。到底是他娘,秋娘明白不能将孙璟瑜看的太决断狠心,兴许他娘只要说几句话,最后孩子还是的给婆婆抱走。
可是,即便结果最后无法改变,此时此刻,她依然坚持自己的决心,尽力去反抗了,也不会后悔。
相比秋娘一身的悲伤,李氏那儿一肚子怒火,看着外面的太阳,琢磨着儿子还要好&书&网久才能回家,想到此处不由怒极攻心,她在家里受媳妇这等对待,身边竟无一人替她说话。秋娘心里委屈,李氏心里也委屈。李嫣然和两个仆人站在旁边连杯茶都不倒给她,太欺负人了。
李氏越想越是孤立无援,竟然气愤的哭了起来。
小玲胆怯的望着李嫣然,希望李嫣然给个吩咐。
李嫣然却当没看见的掉头回自己房,奶娘见状也跟着走了。
李嫣然边走边小声说:“这老夫人真是顽固,着实可气。幸好不是我婆婆。”
“就是,小姐你别参合进去。”
“哎,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等姐夫回来再说。”
“是啊。”
李嫣然带着仆人躲回房了,却谁都不知道屋外头的李氏因为怒极攻心而晕了过去。
个人都小心翼翼的躲避着婆媳二人的战场,等小玲硬着头皮走出堂屋,却赫然发现李氏晕倒在地上,而此时距离黄昏已然近了。
小玲的尖叫让屋中人整个惊醒,随即是一阵兵荒马乱。
秋娘被李嫣然焦急的喊了出来,听说李氏晕了,秋娘心中一寒,苦笑着让人去喊大夫。李氏是被自己气晕的,这一点无论无何摆脱不了。她抱着儿子的手,不由得开始酸涩起来。
熬到夕阳下山后,孙璟瑜二人回来了。
“娘你怎么呢?”孙璟瑜惊讶的来到李氏床前,李氏刚才醒来一会,浑身没甚力气,一见孙璟瑜便开始流泪,泪水打湿了衣襟,也让孙璟瑜心中难受起来。
李氏呜咽道:“我还能怎么,还不是被你媳妇气的……有了媳妇没了娘,都不替我说话……”说着又开始哭。
孙璟瑜蹙眉,他一回来就知道秋娘和母亲之间发生了什么,可是没想到娘会气晕。
“我这个奶奶,想带孙儿一起回家抚养几年而已,她竟然百般不乐意,还跟我大吵大闹,我带孙儿她有何不放心,偏生将我说的没良心似地,真是不像话,我今日要是被气死了就算了,省的我醒来还要继续受气!”
孙璟瑜苦笑不已:“娘的心意我懂,你好生歇息,其他事别操心。”
孙璟瑜在房里找到秋娘时,一句话都没说。
秋娘才将儿子哄睡着,见孙璟瑜进来沉默不言,便陪着静坐了许久,过后才慢慢道:“你不用说什么,婆婆想要如何,都随她好了。”
李氏就算是再讨厌的婆婆,也是护爱孙子的奶奶。
秋娘就算是再乖巧的媳妇,也只是媳妇而已。
她可以暂时和儿子分开,却不能为了什么和孙璟瑜闹翻天。
作者有话要说: 《穿越庶女难为》 朋友的种田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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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萝衣》
原曲:《花间梦事》
填词:雪色沙椤
演唱:墨涵
后期:summer
监制:林洛溪
出品人:林洛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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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遇那天,她布衣浅妆
娥眉染黛色,明眸荡漾
初见那眼,他书生意扬
翩翩少年,青衫朗朗
看,孤灯下红袖素手试添香
舞,飞针如凤荷露自芬芳
忽槐花满庭,晨昏几度情长
不复是竹马弄青梅
却说又到一年秋凉
(间奏)
丹桂凝霞,喜花烛洞房
琴瑟共合鸣,转眼自离乡
轻帆棹影,遥遥两相望
临别偏执手,心寄锦囊
夜,冷凄清梦中灯火月昏黄
念,漫漫寂寥思君可无恙
失意却踌躇
吹不尽杏花落轩窗
日日远眺杨柳垂堤
转身忽见扁舟归航
(间奏)
绵绵细雨,映春波荷塘
且一笔淡彩,勾勒美人妆
微微风暖,看白鹭两行
执银剪裁布,巧手成裳
盼,转眼间三年又是三年长
送,十里离亭半曲陌上桑
终衣锦还乡
含笑染一身桂花香
从今后便与君相伴
不羡神仙不羡鸳鸯
人世春秋,数岁月悠长
终相濡以沫,作低吟浅唱
冬雪初融,又槐花满堂
回首唤儿女成双
正文 55 永春知县
55 永春知县
秋娘不过一句话而已,夹杂着很多叹息和无奈妥协。孙璟瑜微惊,看着秋娘恍恍惚惚的神色,心中百般滋味,一个是妻子,一个是母亲,为了年幼的儿子,孙璟瑜处在中间,竟觉得比考进士还难。
但是孙璟瑜扪心自问,他这个做爹的也希望儿子留在身边,尽管儿子尚小,不能教导他如何学习,可是自己的孩子,在自己眼前成长总要放心许多。
孙璟瑜苦笑着,叹息一声走出门。
再次来到李氏床边,李氏已经睡着了。孙璟瑜静静坐着,昏暗的灯火在静默中慢慢闪烁,斑驳的光忽明忽暗映照在李氏的面容上,孙璟瑜呆呆看着,才发现他不过上京两年而已,母亲已经比当初离别时消瘦苍老了很多,皱纹深深,两鬓斑白,此时似疲惫的沉睡中,然眼角还残留着干枯的泪痕。
女人都是水做的,不论风华正好的丰腴女子,还是韶华已逝的干瘪妪妇。她有她想落泪的辛苦,她有她想哭泣的辛酸。年轻与否,年迈与否,泪水注定就比男人的多。很多微不足道的理由,在男人看来根本不懂。
孙璟瑜是这两个女人的靠山,他不愿意看见任何一个人哭泣。ww炫③üw wcòm网
他从懂事起,记忆中母亲哭了很多次,仔细想想,似乎每次都与他有关。小时候生病了母亲守在床前哭,他第一次写出文章被夫子夸赞,母亲笑着哭。因他读书刻苦而日渐消瘦心疼的哭。老夫子去世时,母亲因为请不起新的夫子,父亲又不愿意问兄弟借钱而急得对父亲大闹大哭。梨花家退亲后的那一年,母亲更是偷偷哭了很多次。但是母亲每次哭后,都咬紧牙关度过了难关,最后总能尽力给他最好的生活条件。不管他做什么,母亲都依着他护着他,有母亲操持的那个孙家,就是全为他孙璟瑜一个人而度日的家。孙璟瑜此时还心中透亮,母亲当然一心爱着他,但是他从始至终所知道的唯一可以回报的方法,似乎就是高中进士,不单单为了光宗耀祖,更是为了给多年来辛苦的母亲一个交代。
母亲给他所有支持,也成了他那些年最大的动力和压力。
孙璟瑜不由反过去想,在母亲眼里只有他这个二儿子,如今他却已经离开母亲上京,母亲当年寄予在他身上的所有期盼都已达成。那如今的母亲,心中是否还寄予着别的期望。或许她已经在他离开家乡之后,感觉担子轻了,心也无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