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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危险期,万一出了什么事那才是真真正正的大事,傻丫头啊,你怎么能丢下你妈呢!”这也是戴秉善之所以从霸州酒厂辞职到青竹集团的最根本原因,就在前些时候,他们所住的那栋居民楼忽然失火,整栋楼一共有六层,住了二十四户人家,当场烧死了十来个人,烧伤七人,要不是他们家住在顶楼,估计孩子他妈根本就活不下来了。
不过饶是如此,戴文心的母亲依然全身大面积烧伤,只剩下了少许皮肤还能够见到皮肤附件,为二度深烧伤,虽然救活了,却随时可能面临死亡的危险!
为了给妻子治病,戴秉善从霸州酒厂辞职,来到了工资更高的青竹集团。他的心情虽然很失落,家中的负担也很重,下班后顾不得洗澡就要煮饭,然后送到医院去亲自喂妻子吃下,晚上也在病房里面睡觉。如此重情重义的男人让医院里面所以认识戴秉善的人无不动容,可是就是这样的一个普通男人,他纵使心情再悲伤,上班的时候依然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敬业,为了对得起张凡付给他的工资,他只有用努力的工作去证明他的价值!
也因为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女儿硕士毕业之后就没有去上班,而是留在了医院照顾被烧伤的妻子。
因为是意外事故,并非人为纵火,政府只是简单地捐了一下款,红十字会也开通了捐款账户,前前后后他们一共收到了二十万的捐款,可是和高昂的医疗费比起来,这些钱显得杯水车薪。
就在他们家一筹莫展之际,戴水娴这个远房表妹的出现让他重新燃烧起了对于未来的希望。表妹亲口保证,只要医生能够治得好他的妻子,她就一定会帮忙到底,至于钱不钱的问题,会由她来全额承担。
不过他和妻子却委婉拒绝了,其实医生已经说过了,这辈子就算花再多的钱,也不可能会还妻子容颜了,因为她的皮肤已经完全坏死,就算移植了皮肤,也不会有用。就像是没有了根的大树一样,浇再多的水也不可能救活大树的。现在妻子皮肤上面的肉芽已经不足以生长皮肤了,移植皮肤上去跟贴一块猪皮上去没有任何的差别,根本不会再生长了。
戴水娴见坚持也没有用,当即给戴秉善的捐款账户存了一百多万,戴秉善想要拒绝,但没有拗过霸道强势的戴水娴。
不过有了这些钱并不代表他不需要上班了,对于工作,戴秉善依然带着无限的认真和执着。
可是现在看到女儿不在医院,竟然出现在了青竹集团,戴秉善暴跳如雷了,他难以想象妻子一个人躺在医院里面没有人陪的场景!他难以想象妻子孤独地呆在病房当中面对恐怖的白色病房!
“我不需要你陪!你还不给我回去照顾你妈!当年你妈为了生下你,差一点死在医院里面,含辛茹苦把你养大,省吃俭用让你从小上到硕士毕业,你怎么能把她一个人留在医院里面!你……混账!”戴秉善急的挤出了眼泪出来!
看到爸爸这么冲着自己大吼大叫,戴文心泪水涟涟,簌簌往下而落,她无限委屈,“可是……是妈妈让我来这里的。”
“闭嘴!”戴秉善性格温和,逢人便笑,可是现在,他却脸膛撑的发红,甚至不惜破口大骂,“她是你妈妈,她死了,你将来还有老公可以疼爱你,可是我呢,她是我老婆啊!她要是死了,我就再也没有人疼了!你懂什么!死丫头!还不给我快点回去!”
戴秉善的一席话让人无比动容。
也许这才是真真正正的爱情吧。
此时此刻,唐衣伊摩黛丝提等等一众人开始对戴秉善刮目相看,普通的男人却往往能够演绎出最浪漫的爱情故事出来!
被父亲这么一呵斥,戴文心全身打颤,泪水噗噗往下而流,她很想此时此刻离开这里,可是现在,她的双脚却像是石化了一样,动都动不了。
戴秉善还想说些什么,口袋中的手机却忽然响了起来,这忽然而来的电话忽然让他的心头一颤,一种不好的预感忽然袭上了心头。掏出手机,电话上的号码让他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寒气,因为这是妻子的主治医生打来的电话!
就在接通电话的同时,电话的那头传来了主治医生急切的说话声,“老戴,不好了,你的妻子她拔掉了输液管,现在……你赶快过来,我正往病房的方向去!”
说完,电话被挂断了,电话那边传来了嘟嘟的盲音。
“老婆!”戴秉善心头猛地一抽,泪水长流,收起手机,他朝着张凡道了一句,“老板,我妻子出事了,我现在必须赶去医院,我先请个假!”不等张凡答应,他一个人就朝着厂门的外面走了过去!
张凡不傻,连忙朝唐仁唐忠道:“唐仁唐忠,把车子开过来。”
唐忠唐仁点点头,两人迈开长腿飞快地去了车库,然后两辆车纷纷而来。张凡打开车门,把僵硬在那里的戴文心推到车中,然后自己走到驾驶座的门前打开车门,唐仁连忙下车,然后坐到了副驾驶车位上面。张凡方向盘一打,宾利的车轮随即发出滋滋的叫声,与地面发出剧烈的摩擦声之后,如离弦的箭矢一般朝着厂门口的方向冲击而去,在经过戴秉善身边的时候他把车子猛地停了下来。
“戴工,上车!”
戴秉善转眼一看,抱以感激一笑,然后上了车!
就在戴秉善上车的同一时候,宾利发出了轰鸣声,飞窜了出去。
身后的唐忠看了直发呆,暗暗捏了一把汗,怪不得唐仁开车的时候凡哥能够安稳地入睡,原来凡哥飙车的能力比唐仁彪悍多了!
随后,唐衣伊摩黛丝提纷纷上了唐忠驾驶的宝马,成云风等人自己有车,也随即开了出去。
霸州市人民医院。
急救室门外,戴水娴早早就等在了门口,看到随后而来的戴秉善戴文心等人,戴水娴簌簌落泪,“表哥,对不起,我来晚了,要不是……”
“表妹,这不怪你。”戴秉善摇头,“我知道雅儿的心思,她一定是觉得自己活着也是拖累我们,所以想早早地放了我们,所以这才自杀,我太了解她了,这么多年来,她总是为我和文心担心受怕,现在她害怕我们会在她之前撑不下去,所以才想死,哎……这个傻女人。”
“妈!”戴文心看着急救室的门,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呜呜大哭,都怪她,要不是她,妈妈不会出事的,她真的应该听信爸爸的话,留在病房里面好好地照顾妈妈。妈妈如果走了,谁陪着爸爸过一辈子?当她回家的时候,谁还会忙里忙外地给她做饭?以后她还向谁撒娇去?
随后而来的唐衣伊和摩黛丝提就去扶戴文心,一边安慰她一定会没有事的。
张凡至今尚未弄明白戴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于是朝着戴水娴问了起来,戴水娴这个时候显然也没有心思和张凡这个下等人计较太多,把戴家所发生的事情都说了出来。张凡听了之后也唯有叹息的份,戴文心母亲的自杀举动并不是很难理解,如非无奈,谁会想要去死呢?谁不想好好地活下来陪着自己的亲人一生到老?
烧伤其实是很难以治好的,不说是烧伤了,就算是被开水从头淋到脚,性命同样难保,如果不花费大笔的治疗费,很难保命!
正如陆神医所说的,世界上并非所有的病都是可以医治的,总有那么一些病,就算是世界上最厉害的神医都束手无策,而重度烧伤应该算是其中之一了吧。
得知到这样的状况,张凡也唯有叹息的份儿了。
不一会儿,急救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打了开来,负责抢救戴文心母亲的主治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忙出了一生的汗水,他摘除掉口罩,长长松了一口气,在所有人视线的关注之下,他说道:“还好,病人的性命是保住了,要不是护士发现的早,可能就没有救了。”
这个时候戴秉善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下来,一下子瘫在了地上。
主治医生说道:“不过病人的情况还不是很稳定,现在还处于昏迷阶段,接下来到底会发生什么样的情况我们谁都说不清楚,不过……有句话我不得不告诉你们,刚刚我们给病人做了一次全身的检查,发现因为皮肤感染,病人已经发生了心力衰竭的现象,按照这样的情况走下去,病人很有可能会在接下来的几天内去世。”
“你什么医生!到底会不会看病!”戴水娴大声呵斥,“我表嫂昨天明明还好好的,怎么可能会出事呢!”
主治医生闭了闭眼睛,说道:“我并不想隐瞒你们,我师从华医泰斗沈老爷子沈毕春,从未误过诊,如果你们愿意,我可以打电话让我老师过来亲自为戴女士治疗。”
“不需要了。”戴秉善摇了摇头,他苦笑道,“世界上还未发生过被火烧伤了这么大片面积还能救好的病例,我已经让女儿上网上查过了,现在的医学虽然发达,却并非能够医治百病,我想雅儿也不愿意再这样拖累下去了吧。”
戴秉善的一席话又让在场的人无不黯然。
傍晚,戴秉善的妻子韩小雅幽幽醒了过来,她的脸上和身体四周都裹着厚厚的纱布,只留下了鼻子和眼睛几星地方还能够依稀看的出轮廓,看到丈夫和守在床边的女儿等人,韩小雅嘴巴蠕动了一下,声音虽然很小,但是却依然能够听得出她在说的两个字,“回……家……”
戴秉善仰面,不让自己的泪水从自己的眼眶里面流出来,他们的家早就没有了,现在他们所住的地方则是政府为他们准备的安置房。
听到妻子的小小要求,戴秉善强忍着自己逼出一抹笑脸出来,在和妻子在一起的时候,他很少落泪,“好好,我们回家,我们现在就回家,雅儿,咱们回家,再也不来医院了。”
“嗯。”韩小雅微微闭上了眼睛,干涸而又浑浊的眼中可以看到有泪水在闪动。
在场的人无不黯然落泪。
第四卷 一遇风云便化龙 第280章 神奇药粉
更新时间:20120923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爱并非一定要轰轰烈烈,相依相伴,一生到老,这才是真正的爱。可是这世间,又有多少人可以白头偕老呢?
很快,戴秉善就给妻子办理了出院手续,他亲自背着妻子走出病房,戴文心跟在身后,望着父亲越发苍白的鬓角,戴文心泣不成声。
霸州市有苟天正这样的好市长也算是霸州市人民的福气,为这些受灾群众的安置房完全都是按照正常老百姓的家而准备的,里面装修电器各种生活用品一样不少。
回到家中,戴秉善将妻子放在床上,然后把窗帘拉开来,让窗外的夕阳从窗外透射进来。
“雅儿,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吗?我们要一起携手看夕阳,快看,夕阳……多美。”他紧紧地抓握着妻子的手心。
“好……好美……”阳光照射在韩小雅的身上,苍凉无比,她已经没有力气转脸去看夕阳了,而且她也不想看,她只是静静地注视着丈夫的面颊,她想用最后的一点光阴来留住丈夫的身影,然后用脑子死死地记住他,直至她步入黄泉,直至她灰飞烟灭。
此时,无法辨认她口中所说的好美到底指的是她的丈夫还是窗外的夕阳美景。
就在这时候,窗外飘来了优美的歌声。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万声呼唤,风走云散霜儿冷,浩浩苍天,谁把情话声声诉?离别新亭,折柳送别情难舍,梦儿梦儿,来来往往醒不再。一声长叹,何时登临望乡台?鬼门关外,孤独身影独徘徊,若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