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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我。”
白秀蘭挑眉看他,清亮眸子闪烁。
“没想什么。”
顾钊早就帮她疏通了头发,丢下梳子,俯身和镜中的她对视。
“头巾呢?”
他说话的时候带着几分暧昧,微热的气息落在白秀蘭的耳垂旁。
白秀蘭觉得最近自己越来越奇怪了,缩了下脖子。
“我不知道。”
然后又说。“你说就行,我听得见,不用靠的这么近。”
顾钊表情一顿,片刻后笑出了声,抬手摸了白秀蘭的脸颊,声音低哑沉稳:“不用尴尬,我是你丈夫。”
白秀蘭不喜他这般碰触,侧了身子避开。
“我没尴尬。”她微微皱眉,丈夫?是什么东西?她可从来没觉得顾钊和自己有什么关系!结婚后,两人上床,从此关系就亲密了吗?“我不喜欢这种感觉,有些奇怪……”
顾钊表情一动,低沉笑声立刻就从他嗓子里溢出来。
他的夫人怎这般生涩!
白秀蘭头发未干,还湿淋淋的落在肩头。宽松的浴袍,从他这个位置看,都能看到白秀蘭白皙的锁骨,往下是两团小小的凸起。
眼眸一黯,弯腰猛然抱起白秀蘭,让她整个人都陷入自己的怀中。
白秀蘭一惊,待回神身子已经悬在半空,有种不安全感,她刚想挣扎。
顾钊低头对上她的眼睛:“我们的卧室在三楼。”
他刚毅的下巴上有着青青的胡茬,眯着眼睛唇角微微翘起。
“夫人走错了地方。”
白秀蘭抓着顾钊的胳膊,想要下来。
“我不喜欢。”
白秀蘭皱眉,语气不悦。“我喜欢住在这里,你放我下来。。”
顾钊大步往前走着,手臂有力:“床太小,睡不下两个人。”
这话说的有理有据,还真是让人无法反驳。
“我不喜欢被抱,你放开我。”不然她动手了。
顾钊抱着白秀蘭,嘴角勾出个笑,眼眸深邃。一个用力抱着白秀蘭就扔到了背上,迈开长腿大步流星朝着三楼走,说道。“那扛着好了!”
白秀蘭颠的胃里的东西都要被颠簸出来,抓着他手臂的手紧了几分,咳嗽道:“快吐了,顾钊,我没答应和你同居。”
三楼的卧室是一张大床,顾钊把白秀蘭放置床上,然后就压了上去。
灯光下,他一双眸子漆黑深邃。声音低哑,手臂放在白秀蘭的头侧,唇留恋在她的脸颊上。
“你我是拜堂成过亲的夫妻,同床共枕再正常不过。”
他粗粝的指腹缓缓抚摸着白秀蘭的脸颊,她仰躺在床上,黑亮的湿发铺在床单上,表情愤怒,直言。
“和我拜堂的是顾恒,这次跟你回来,是怎么回事,你也清楚。”
白秀蘭脸色十分难看,接触到顾钊深邃黑眸。
“说下去。”
他声音沉得可怕,似乎白秀蘭一句话说错,他下瞬间会杀人一样。
白秀蘭表情倔强:“我不想和你睡在一张床上。”
顾钊太急了,白秀蘭对于他的感情远没有到可以接纳的程度。
顾钊目光渐渐沉下去,他俯视白秀蘭的眼睛。
“为什么?”
白秀蘭不说话,紧紧盯着他。
她又不是白痴,顾钊老当她是白痴!
“说说为什么?”
顾钊气消了。
白秀蘭黑眸清亮:“你我关系没那么亲密,我不舒服。”
她说的如此坦诚,顾钊动了下眉毛。
“这一路,不都睡在一块?”
白秀蘭说:“不一样。”
“那里不一样?”
顾钊话说的意味深长。
白秀蘭咬了咬下唇,看着顾钊的眼睛,直截了当:“那时是睡床,现在,你会睡我。”
关于睡觉这个词,白秀蘭在一群老爷们中混久了,自然用的顺口。
顾钊:“……”
白秀蘭真的是以前的白秀蘭吗?
顾钊不知道怎么就很想笑,浓眉飞扬,表情十分精彩。低头就吻住了白秀蘭的嘴唇,嘴角上扬。白秀蘭偏头,他伏在白秀蘭的脸侧,低笑。
“你怎么猜出来的?”
白秀蘭平静望着他,皱眉,严肃的很。
“压的我很不舒服,顾督军,你能起开一点吗?”
顾钊犹豫了一会儿,到底是没笑,抬开脸,眸光深沉的看着白秀蘭。指腹摩挲着白秀蘭的脸颊,认真道。
“你为这个?”
白秀蘭不说话,依旧望着顾钊,她的头发湿漉漉散在床上,衬得小脸更加白皙,黑眸清亮。
顾钊沉默片刻,而后终是叹口气,觉得白秀蘭特别小孩子气,抬手抚摸着她的脸颊:“放心,我不会强迫你。”
他亲在白秀蘭的嘴唇上,只碰了一下就离开。白秀蘭这次没躲,直直盯着他的眼睛。
温热柔软的嘴唇碰触自己的,有种很奇怪的感觉,自从他们第一次亲的时候,白秀蘭就发现了。白秀蘭也很想知道,自己对顾钊的底线是什么?这种感觉到底是什么?
顾钊坐起来,伸手帮白秀蘭的浴袍拢紧,刚刚的挣扎,她胸口露出一大片,浴袍带子都松开了。白秀蘭也似才意识到,连忙夺过浴袍带子系着,顾钊直起身,表情深沉。
“秀蘭,你在乎和谁拜堂?”
白秀蘭紧抿着唇,顾钊笑了声。
“和谁拜堂有什么关系。”他说。“我不介意,你是我的女人,我只关心这件事。”
白秀蘭默默的坐起来,她介意顾钊随便摸自己。
“在你没同意之前,我不会碰你,你且放心。”
这句话怎么越听越奇怪?白秀蘭摸了下鼻子。
顾钊漆黑眸子盯着白秀蘭,话说的强势。“秀蘭,你是我的妻子,就得住在这间卧室,夫妻同床共枕是规矩。”
白秀蘭皱眉,为那同床共枕耿耿于怀!
“我可以等你习惯,别任性让我生气。”
他站在床边,深深看了白秀蘭一眼,转身朝浴室走去,声音落在身后。
“你先睡吧,我去洗澡。”
、第七十七章
白秀蘭换了睡衣;躺在被子里辗转难眠。
思及白日里看的那些杂乱书籍;脑袋里满满的都是袭人被贾宝玉拉入帐中的画面,然后又转到了曾经研究过的教材画面上。
白秀蘭:“……”
其实顾钊身材不错;现代人谈男朋友不也如此?
上一世她对什么都想尝试一下,为何到了这个地方却要缩手缩脚?
白秀蘭胡乱想着;然后迷迷糊糊睡着。
半夜她是被胸口上沉沉的手臂压醒来;睁开眼,借着月光看到脸朝下睡得顾钊。他一只手伸出被子,搭在自己胸前。
白秀蘭恼怒;直接把他的手臂扔回去。
摸摸索索下床,突然头顶灯亮了,她转头,眸光中还有一瞬间的迷茫。
顾钊裸着上身,被子滑到腹部。伸出手臂打开了床头灯,眯着眼睛抱着枕头半趴在床头,声音沙哑。
“要起夜?”
这不是废话。
白秀蘭扫了他一眼,下床往洗手间去。
中途,她又觉得口干,就顺道下楼去找茶水。
这么一来二去,就耽搁了一段时间,再次回到卧室。刚推门进去,就撞上往外面出的顾钊,两人差点撞上,白秀蘭迅速后退,拉开距离。
“你做什么?”
顾钊披着件睡衣,睡裤松垮垮的挂在腰间,睡衣扣子都没系。
“洗手间。”
指了指楼下,撩起眼皮看她。
“怎么这么久?”
白秀蘭动了动嘴唇,她睡得迷迷糊糊下来,头顶有一撮头发高高翘着,随着她的动作晃动:“去一楼倒了杯水喝。”
“嗯。”顾钊往楼下走,多看了她头上的呆毛一眼。“赶快进去吧,夜里还是挺冷。”
白秀蘭被看的莫名其妙,顶着那撮头发,快步进了卧室。
躺回床上,拉过被子盖住自己,白秀蘭莫名其妙不安起来,闭上眼却无论如何都睡不着。
夜晚很安静,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床头的灯光放射出光芒,静静充斥这空间。
丝绸的背面温热,旁边的床头柜上整齐放着顾钊的衣服。自己的生活多了个男人,以前她从来没如此想过。可顾钊在土匪窝里说喜欢她,又设计让她无法离开。
她的心忽然就留下来了。
宽大的床,并排放着两个枕头。
白秀蘭咬了咬嘴唇,既然睡不着,又睁开眼,看着头顶的天花板。觉得如今和顾钊的相处是有些奇怪,可并不是太别扭。
难不成,夫妻就是如此?
晚上躺进一个被窝,对方什么时间撒尿喝水都一清二楚,半夜醒来,身边有个人会为你打开照明灯。
随口询问一句,其实没什么意义。
只是证明,身边有那么一个人。
挺有意思。
最后,白秀蘭得出这么个结论。
她想看看,接下来会如何发展。
过了大约有五分钟,顾钊才回来,还顺便拎了暖瓶上来。把手中茶杯放到一旁的桌子上,说道。
“改日让下人准备茶水放在房间,也不用半夜下楼。”
白秀蘭看了他一眼,说道:“谢谢。”
低沉笑声在房间里响起,格外清晰。
“呦?还会客气了。”
他从另一边掀被坐到床上,却没立刻就躺下,反而靠着床头点了根烟静静抽着,目光飘忽。
白秀蘭微微蹙眉,望着他的下巴。
他的胡子长得很快,只不过短短时间,青青胡茬就又冒了头。
白秀蘭也睡不着了,仰躺着望天花板。
“现在局面如何了?”
窗外还是漆黑一片,已经后半夜了。
顾钊低眸看她一眼,触及到她紧皱的眉头,伸手过去摸了摸她的头发:“暂时我还倒不了,别担心。”
谁担心?
他吞云吐雾,很快卧室里都是烟味。
白秀蘭皱眉,直接起身拿掉他嘴上的烟。
动作很快,顾钊回神的时候,烟头已经被白秀蘭欠身按灭在床头柜的烟灰缸内。
顾钊:“……”
白秀蘭坐回去,却没继续躺。
“抽烟对身体不好。”
她说。
顾钊目光暗沉,从男人手中夺烟,她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熏着我了。”
白秀蘭道了实情。
顾钊深刻的五官在灯光下格外醒目,一双黑眸深深看着白秀蘭,僵在空中的手指放了下去。
白秀蘭也看着他,落落大方,连一点躲闪的意思都没有。
两人对峙半天,白秀蘭说道。
“你要实在想抽,我去客房给您挪地方?”
下一瞬间,顾钊翻身就把白秀蘭压在床上,恶狠狠的掐她脸颊一下,手指揉上她头顶的呆毛,咬牙启齿:“你胆儿可真肥,敢去客房睡试试!”
白秀蘭挑眉,抬手抵着顾钊的胸膛,喘口气:“大晚上让人闻二手烟,督军也不能如此不讲理!”
顾钊脸上堆满了怒意,瞪眼唬道:“督军讲什么理?督军讲的是权!”
白秀蘭呲牙:“不讲理的督军,那打一架吧?”
顾钊低头亲了下她的嘴唇,厉害道:“还敢打架?你倒是试试看!”
清凉的烟草味瞬间充斥在面前的空气中,他声音沉戾:“白秀蘭,你能耐了啊!”
男人身上的气味并不难闻,皂角味道很淡,应当是洗澡时留下。他的睡衣扣子只扣了三粒,露出胸肌,上面有着疤痕。白秀蘭眸光暗了,静静看着顾钊,心瞬间跳的很快,有些不像自己了。
下一瞬间,白秀蘭快速屈起一条腿,手腕翻转,猛的就把顾钊掀翻在床上。骑在他腰上,一手按着他的胳膊,居高临下看着他:“督军”
她抿了抿唇,忽的笑了,灿烂如绚丽夺目的玫瑰。微微歪头,清澈眸中带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眼眸流转,声音婉转。
“为妻得罪了!”
这是谁家女子?不经意的回眸妖冶如花?灼伤了眼。
顾钊眼眸越来越黑,最后深不见底。
他停止了动作,静静望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