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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迎儿娥眉一挑,嘴角掀起一个弧度:“月儿,其实,我是真的很喜欢你,你是一个很透明的女子,你能嫁给城儿,我本来是乐见其成的。但我们越相处下去,我越发觉我不该眼看你得到和我同样的命运。可我一直不知道该如何与你开口,却想不到你正好看到了城儿写与我的家书,既然如此,我也不想再隐瞒你。你一定发现了城儿总是对我很冷淡,对吧?其实,那是因为他恨我,本该我是他的妻,但最终却嫁与了他的父亲,所以,我并不怪他,因为他恨我,正是因为爱我……”
“啪”轻轻一响,舒雅月手中的书再也拿不住,落在了书案上。
第十八话⑩将军,你需要休息
西白国边防。
距离菲斯国的上一波进攻已经过去了三个时辰,夜色稀薄,有星无月,顾倾城的北玄国军营区内依然是火把通明。几支分队巡逻的官兵有序地交错于营帐区,丝毫没有因为短暂的平静而放松戒备。
主帅营帐外,两侧分立着持枪持刀的近卫军,营帐内,明亮的灯火,在正伏身观看帅案上整面地图的俊美面孔上落下影影绰绰的光影。
为主帅举着油灯照明的军士随着那个高大的身形转动着方向,不敢有丝毫的分心。而另一旁一袭白衣的俊秀男人,一双清亮的眼也一直随着主帅那修长有力的手指移动,在他所指到的地图上,迅速地说报出他熟背的信息。
“将军,你已经三天没有合眼了,不如趁敌军还未进攻,先稍事休息……”游紫晖瞥到那双美丽凤眼,虽然依旧有神,但眼下的淡淡黑痕,还是出卖了主人的疲乏之态。
“我没事。”顾倾城头都没有抬,淡淡的回绝了游紫晖的好意。
他根本就了无睡意!
很奇怪,他明明身体中的每个部件都在叫嚣着疲惫,可是这个晚上,却让他的心莫名的郁结,好像是被一种无形的东西给塞满了,可他偏偏又不知道那些东西倒底是什么。
他的全身都绷得紧紧的,他可以肯定的是,这种莫名的紧张与战事无关。
菲斯国虽然很邪门,利用巫蛊之术进攻,但是,在他的眼中,也并不是一块无法啃下的骨头。那些巫蛊之术,更多的是在于迷惑人心,让对手首先从心理上败下阵去,而他手下的士兵,在他多年的教导下,心理素质一向过硬,因此,比起西白国其他的军队来说,他们与菲斯国交战,虽不能百战百胜,但对方也绝对占不到什么便宜。
“但是,你的手臂……”游紫晖望了望顾倾城用白棉布包裹着的左手臂,明知顾倾城不喜欢别人啰嗦,但还是忍不住想要劝他去休息片刻。“将军,你必须休息。”
第十八话①①钟离斐月的伤药
顾倾城不甚在意地扫了自己受伤的手臂一眼,这是他为了救一名士兵,被菲斯国大巫师的武器所伤,当时大巫师正施展幻术,召来大批的狼群,所以很多的士兵以讹传讹,均以为他是被怪兽咬伤。
其实伤口并不深,只是他们被困在这里十数天,军备一直未到,他又将所剩不多的药物全都让给了更需要的将士,他自己的伤只是草草包裹了一下,因此伤口有些反复。
顾倾城叹口气,游紫晖虽然性子温润,但是一旦坚持一件事的时候,却是相当的执着。
正准备应了游紫晖的要求,此时帐帘却猛然一挑,一抹妍红闯入帐中,一身盔甲的钟离斐月英气勃发,窈窕的身姿却又透出几分妩媚之态,手里捧着一个小罐子,直奔顾倾城而来。
“师兄,你的伤口好些了没?这些该死没用的东西,竟然全都瞒着我,若是延误了你的伤,看我不砍掉他们的脑袋!”
顾倾城神色不动地扫了一眼游紫晖,后者急忙做出一副不关我事的撇清神情,顾倾城淡淡地收回了目光,并就势让开钟离斐月急扑上来的势头,平静地说道:“师妹不必担心,不过是一点小伤而已,上阵迎敌,怎么可能毫发无伤呢?”
“小伤不好好医治也很容易拖成大患的。那,这个给你,这是父王特别赐给我的,总说我是女孩子,舞刀弄枪容易伤了皮肤,只要抹上这个乌沉国进贡的圣药,生肌活肤,很快就去痊愈。”钟离斐月献宝般地递了过去。
顾倾城淡淡一笑:“我是男人,身上留几条疤痕本就不算什么,如此珍贵之药,师妹还是自己留好吧,以备不时之需。”
他想起了初遇舒雅月时,她为他挡了一刀,后肩上有一处好大的伤痕,当时也不知道是出于不想欠人情还是看着那细腻如雪的肌肤上多了丑陋的伤痕而碍眼,竟会一时冲动下跑到九都城圣恩公主那里讨生肌玉露,无论圣恩如何奚落与刁难,他都一一忍让。
第十八话①②心念娇妻
不过,他一点都不后悔曾受过的那点“委屈”,让他的小娘子仍然保持着一身光滑细腻如缎子般的好肌肤,他这身为夫者可也是充分享受了自己的权利。
想起舒雅月,顾倾城的五官顿时变得柔和,西域的风沙和日晒让他晶莹如玉的白皙皮肤抹了一层茶蜜色,却让他俊美无匹的五官更加凸显出武人的阳刚之气。
他五官虽美,却一向在面无表情时多一份阴冷和森然,在战场上,敌人称他魅颜修罗,可见他身上所散发出的煞气有多强烈。
但此时,他忽而柔润下来的脸部线条,顿时让人感到如沐春风般的舒适柔和,钟离斐月甚至于还以为是自己的送药举动让顾倾城终于了解到她对他的一片深情。
于是,更加卖力地将小罐圣药往顾倾城手中送去:“师兄,我知道你疼我,但你放心,这药你就用着,宏弟那里还有一罐,我若需要,就去抢他的。”
舒雅月的圆圆笑脸还在顾倾城的脑中上映着,他答应了她要早早回去的,只是,这场仗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棘手,不知道,那个小女人是否有乖乖听话,在等待他回去的日子里会不会在背后偷偷骂他?
每一次,收到她那些妙笔生花的自画像和没头没尾、却绝对够热闹的家书时,都成了他最大的消遣。
但是,他却不敢拿起笔给她写一个字,说来好笑,从来没怕过什么的顾倾城,却怕给他的小妻子写家书,因为,他只怕自己拿起笔,就会忍不住跳上他的黑马,管他什么劳什子的江山社稷,友国同盟,他什么什么都不想再理,只想回到那个圆润润的小女人身边,看她的笑脸。
心,蓦地扯痛了一下,让毫无防备的他身子一晃,撞翻了正被钟离斐月递过来的小罐子。
“将军!”游紫晖眼尖地发现了顾倾城的异状,急忙抢上前来,也顺道隔开了钟离斐月。
第十八话①③心痛感应
钟离斐月以为是顾倾城故意打破了她的药,不禁跺脚抱怨:“师兄,这个药很难弄到的!”
顾倾城听不清钟离斐月在抱怨着什么,却隐约在耳中听到属于舒雅月的声音,她,唤着他的名字……
心上的疼痛已然蔓延到了全身,在吸取着他全身的力量,豆大的汗珠沁出他的额头和鼻尖,在灯火摇曳下,他的一张脸竟因疼痛而变成了赤金色。
“将军!你怎样?”游紫晖扶住痛得说不出话来的顾倾城,他还是第一次看到顾倾城会出现如此怪异的情况,前一刻还一切如常,为什么突然间就仿佛被病魔缠了身?
“月儿,月……儿……”顾倾城脑中仿佛炸开了,眼前只剩下一片空白,他伸出手,两眼茫然地盯着前方,似乎想捉住什么,但抓在手心里的只有透明而无形的空气。
“师兄!这……”傻了眼的钟离斐月终于回过神来。
然而,顾倾城却忽地推开游紫晖,向着帐门冲去。“砰!”不过三四步的距离,高大身影却倏然倒下。
“师兄!”
“将军!快找大夫来!”
一片混乱中,有不同的声音在他的耳边滑过,但没有一句可以真正地进入他的耳中。
他爬起来,磕得头破血流,从来没有如此狼狈过的的顾倾城却,奋力地张着眼,浓稠的血水染红了他的眼睫,刺痛了他的眸,可他仍然不管不顾地往前冲,犹如发了狂的豹子。
他的理智,已然完全被巨大的惶恐和无法抑制的悲痛占领。
月儿,月儿需要他!
他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强烈的感应到了舒雅月的痛苦,可他却摸不到她亦看不到她。
狂乱的身体,被几个身高体壮的将士连拖带抱,却依然压制不住。
直到一柄特质的纸扇扇骨迅捷无比地点上挣动不停的身体,颀长的身躯才缓缓倒下。
但他的口中,依然清晰的逸出两个字:“月儿……”
第十八话①④黑暗中的摸索
黑,眼前,是一片漆黑。
疼,好疼,不仅仅是头疼,连同身体,微微一动,都疼得仿佛要撕裂一般。
为什么,她会这样的疼?
舒雅月手掌触到了身下的一片冷硬,呃,她怎么躺在地上?难道是她睡着的时候不小心滚到了地上,所以身子才会疼得像是被车子碾过一样?她迷迷糊糊地想着。
心脏还在扑通扑通地跳得急促难平,似乎还陷在刚才的噩梦中。舒雅月觉得喉咙干涩得发痒,一边摸索着爬起来,一边轻呼着:“小桃,小桃。”
这小妮子,怎么没给她留一支烛火,她一向怕黑,即使是睡觉的时候也不喜欢没有光亮,所以小桃每晚都会留着一支蜡烛给她照亮,却不知今晚是为了何故,竟然让她陷于一片黑暗之中?
“小桃?”她站了起来,试着移动了一下,脚步有点不稳。喊了好几声了,这小丫头也没个答应,看来睡得很熟呢。算了,她自己找水和蜡烛好了,难得那丫头睡个好觉。
“咚!”
“啊!”
舒雅月轻轻叫出声来,黑暗中,她也不知道撞上了什么,本就很疼的身子又添了新伤。
她摸了摸撞到她的“元凶”,触手光滑,好像是把椅子。她揉了揉撞疼的腿,继续坚持着往一个方向走。
“咚!”
“唔!”又撞上了,这一回还好是软软的东西,撞得不是很疼。但她不禁有些疑惑,因为手上摸到的东西,竟像是皮质的,她的房中只有毛皮啊,这是什么东西?
正在这个时候,忽然有轻微的响动传来,舒雅月直觉地认为是小桃,不禁唤了一声:“小桃,是你吗?快点进来把蜡烛点上,我什么都看不到了。”
“唰”地一声轻响,仿佛是门的方向推开了一条缝隙,有微弱的光映进来,同时也映出了一个门的轮廓,以及那个正推门而进的身影。只是那个身影因为是背对着光,同样也只能看到一个轮廓。
第十八话①⑤回到二十一世纪了吗?
舒雅月脑子还没完全清醒过来,又因为撑着疼痛的身子在黑暗中摸索半天,已然有些疲惫,一看到“小桃”终于出现,不由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开心地扑上去,完全没有注意那个身影的戒备之态。
“小桃!能看到你真好!”
那个本来充满着警戒的身影,在舒雅月扑抱上来的同时,似乎僵了一下,但她充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