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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迎儿没有答话,她一双水灵灵的眸子向湖面望去,斐月红艳的身影移动得很快,而舒雅月正蹲在那个受伤仆役的面前,不知在说些什么。
“小桃,你带着帕子没?”舒雅月认真注视着眼前额头上血流不止的男仆,他的额伤得不清,被锋利的铁片划到,皮肉都翻卷起来。舒雅月一面压抑着看到血后心中的不适,一面对身后的小桃问道。
“呃,有有有!”小桃一叠声地回答着,从身上抽出一条轻软的手帕递过去。
第十一话①⑧认输?
“你,快去请大夫来!”舒雅月随手指着身边站立着的一个男仆指示着,然后又对另两个身材健壮的说:“你们快把他扶回房间,他失血过多,外面太冷,更容易让他流失体力。还有,你们要一直和他说话,尽量保持他清醒着,不要让他晕过去。”
最后,她转身吩咐小桃:“小桃,你和他们一起去,大夫来了有什么吩咐,立刻去做,千万不要耽搁了。”
“是,公主。”
众人在她的指挥下纷纷领命而去,舒雅月这才吐出一口气。
“呵呵,公主还真有些主母的架势呢。”斐月站在舒雅月的身后,轻轻拍掌。
“公主你谬赞了。”舒雅月淡淡的回答。
斐月望了望已经停战的两架冰车:“看来,因为公主的干预,今天这场冰上之战要搁置了。不过有些可惜呢,斐月还没尽兴,公主你不能光体恤这些下人啊,也要顾虑一下斐月的心情嘛!”
“公主想要怎样?”舒雅月心中叹了口气,不知道斐月又要出些什么难题。
“很简单啊,师嫂你来陪小妹比一次。”
斐月的突然改口让舒雅月一愣,顺着话头问道:“比什么?”
斐月伸出一根长指,指了指两架冰车:“就是那个。”
“呃?”舒雅月有点傻眼,她是要和她滑冰车打雪仗吗?
“师嫂放心,咱们都是有身份的人呢,怎么能像下人那般互丢雪团为乐?我们只要比一比看,谁能先将冰车驱滑到对岸,就算谁赢,可好?”
舒雅月蹙了蹙眉,她哪里会用那个东西啊?
“怎么,师嫂不敢吗?”斐月笑得红唇弯弯。“我可是听人说,师嫂陪着师兄征战边疆,应该也一位巾帼女杰吧?”
舒雅月扬起唇角,小酒窝跃然颊上,她摊了摊手:“公主见笑了,我从来就不是什么女杰,我就是一个弱质女流。公主提出的这场比赛,我认输就是。”她才不会傻得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呢。
“师嫂你真的认输吗?认输,可就是答应了我和师兄的亲事。”斐月的一句话,凝住了舒雅月欲离去的步伐。
第十二话①争锋
“你说啥?”舒雅月干净的瞳仁中映着斐月鲜艳的倒影,因为她眸子的圆瞠,使斐月修长的身姿在舒雅月的眼中有些变形。
斐月以俯视的姿态盯着比自己几乎矮了半头多舒雅月,轻启红唇,清晰的重复着那两个字:“亲事。”
耶?这位公主敢情还没死心啊?
“皇上已经为我和顾倾城赐婚了,公主难道突然丧失了记忆?”到了这个地步,她舒雅月总该反击了吧?毕竟既然答应了顾倾城要演好这出戏,就要认真地扮演好未婚妻的这个角色啊。
“这个师嫂你就不用担心了,师兄为了保全师嫂的名誉,勇于承担责任,实在是大丈夫所为,小妹又怎么能阻拦他的义行呢?小妹已然和皇上说明了,不介意和师嫂你共事师兄身前。”
“你的意思是说,我做大,你做小?”舒雅月拧着眉心,用一种怪异的目光看着斐月,似乎不能理解她堂堂一个公主,为啥甘愿做人家的小老婆。
斐月眼角一抽,这个胖女人,在故意跟她装傻吗?
不要紧,她可以继续点明。
“本来呢,小妹是不介意做小的,但是,当小妹不久之后继承西白国大统之时,我的夫君就是未来的西白之王,不知师嫂这个公主又可以给你的夫君带去什么荣耀呢?”斐月言下之意,自然是看看咱们的身份孰高孰低,什么好处都带不给夫家的女人有什么脸霸着正主儿的地位?
舒雅月眨了眨眼,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想不到原来公主这么爱慕我家夫君,不仅用一个国家做嫁妆,还愿屈居二奶,真是让月儿好感动哟。”
“二奶?”斐月不是很明白这两字的意思。
“啊,瞧我,被公主感动得连我的家乡话都带出来了。”舒雅月眯着圆眼笑得像只猫。“二奶的意思呢就是妾侍,俗称小老婆咯。”
“你!”斐月脸色顿时变得青白,只恨不得一抬手,就给这个其貌不扬的小女人一巴掌。但是,好在她还没有被气得失了理性,只是捏紧了拳头,挤出一丝笑容:“那么说师嫂你不反对小妹和师兄的亲事了?”
第十二话②比赛
“自古以来,女人都是以夫为天,做人妻的又怎么可能违背丈夫之意。公主啊,不是师嫂我要阻止你入顾家门,实在是因为夫君他对你只有同门之谊,而无男女之爱啊。公主你如花美貌,又是未来之一国女皇,为何要执着于一个不爱你的男人呢?”舒雅月见她明明气苦,却生生忍下来,不禁叹了口气,虽然被斐月屡次刁难,但也挺同情她对顾倾城执着的感情。不忍再用话气她,于是改成了好心好意的劝说。
但此番话落到了斐月的耳中,可就成了另一种含义,分明是在嘲讽着她的不自量力,人家都不爱你了,你还恬不知耻地自己往上贴?
“那又怎样,难道师兄就爱你吗?”斐月的碧眸中升起一道厉色,“既然我们用言语无法沟通,那只能用比赛来解决了。”
“一定要这样吗?”舒雅月无奈地望着她。
“对,因为,师兄一定要做我的夫君,我别无选择!”
舒雅月咬唇沉吟了片刻:“好吧,但是你要记住你自己说过的话,如若你输了,就不要再为难顾倾城。”
“好!”斐月痛快地点头,她怎么可能输呢?
众家仆一听两位公主要滑冰车比赛,不禁惊呼,早有人去禀告了赫连迎儿,不一会儿,赫连迎儿让人带回话来说,两位公主执意比赛也不是不可,但毕竟是金枝玉叶之身,必须由一名家仆来负责滑行。
斐月也不反对,已经先行挑了一名身强体健的家仆。舒雅月在众多自告奋勇的男丁中,选择了脸熟的顾勤。
总之,尽力就好。
有人快速的在冰车上绑了一个绣凳,两女分别坐在上面,在侍卫长的一声令下,两辆冰车势如破竹地冲了出去。
很快,斐月的冰车领先了一个车身,她娇笑着回眸给了舒雅月一个得意的眼神。
舒雅月却无暇去顾及她的挑衅,她紧张地扣进身下的绣凳边缘,冷风如刀地划过她的嫩颊,哦,该死的,她为什么坐在这种简易冰车上都会晕车?
第十二话③谁来救她
她真的好想吐,只觉得眼前的冰面仿佛扭曲的虚空,在她的身下疾速地飞过,好像下一刻,她就会被甩脱出去,然后被那疾速变幻的影像吸入。
“公主,您别担心,顾勤绝对不会给您丢脸的。”用力滑行的顾勤见舒雅月一直低着头,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还以为是主子因为落后而感到气馁,于是在她身后大声安慰。从没有一个主子对他一个小小的下人绽开过那么真诚的笑脸,从没有一个主子会因为他尽职的一个解说对他说声谢谢,这位初来乍到的公主,却让他体会到一种做为人的尊严,所以,他绝对不能让她输。
顾勤后劲十足,双臂因为长期的搬运重物而充满了力量,在他拼命地一阵滑行之后,他们的冰车不仅追赶上了斐月,并迅速地超了过去。
舒雅月心中感激,但胸口处却越发难受,干脆闭上双眼,不敢再看那飞速掠过的冰面和景物。
斐月却冷冷一笑,真是笨蛋,以为这样就能赢吗?无论如何,她是一定要得到这个机会的,所以,她本就是有备而来。
纤指轻轻搭上腰间的荷包,悄悄拈出两粒琉璃珠儿,这是她的暗器之一,胜在透明纤巧,尤其在这个结满了冰的湖面上,珠子撞碎之后混迹于碎冰中,完全找不到踪影。
她将两粒琉璃珠儿扣在手掌心中,对准了舒雅月的冰车底部,在衣袖的遮掩下轻轻一弹,两粒珠子只在阳光下晶光一闪,就不见了踪影。
同时,舒雅月只觉身下一震,冰车在极速中一下失去了平衡,虽然她一直扶着身下的绣凳,但强大的冲力依然将她掀起斜飞了出去。
舒雅月只听到远远传来的惊呼和冰车掀起又摔落在冰面的声音,完了,下一个砸落冰面的就是她了吧!
她不敢再去想接下来的画面,而时间也不容许她多想,她疾速地向下跌落时,却突然有什么东西在她腰间一托,她下跌的势子顿止,身躯反而又向上空抛去,她还来不及为这突然的转变惊呼,已然有一双臂膀稳稳地接住了她。
啊,顾倾城,他来救她了吗?
第十二话④美少年与美男人
舒雅月惊喜交集的睁开眼,蓝天,白云,还有一片火焰般的红,再来是一张可称之为美丽的面孔,他在对她微笑……
可是,他没有黑如曜石般的眸子,也没有那堪称销魂、眼尾微挑的凤目,他的眼睛是蔚蓝如海的汪洋。
“你你你……”这个男人……不不不,以他这般的岁数还只能称为少年,他不是那个在边关巨石下咬了她颊上一口的美少年吗?
他怎么会出现在此?又怎么会又一次地接住了她?
“嘿,我们又见面了,看来你最近过得不错,似乎比上次又重了一些呢。”他年轻而漂亮的面孔上扬着促狭的笑,直看得舒雅月连气都忘了生,她实在是太惊讶了,惊讶得以为这是在梦中。
她就那样傻傻地瞪大了眼睛盯着他,而他也笑呵呵地望着她,四周的一切似乎都静止了,全被屏蔽在了他们的身外。
就在这时,忽地扬起一阵风,一道身影以鬼魅般的速度和优美的旋转起落从他们的身边擦过,没有人能看清他是何时出手,又是如何出手,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少年的手上已空无一物。
舒雅月只觉天地一阵旋转,视角中的景物成90度变幻,她的双脚刚刚触到地面,但腰间上传来的凶猛力量,却让她身子一斜,半趴在了身旁的身形上。
呃,好硬!她的鼻子顿时感到一股酸痛在蔓延,她勉强辨识着眼前的物体,是胳膊,呃……某人的胳膊……她后知后觉地抬起了头,接触到了那个线条优美的侧面,呃……顾倾城,这回真的是顾倾城!是那个莫名其妙把她抛下两天的坏家伙!
舒雅月眉毛一拧,真的很想用手指戳着他的胸膛,质问他跑哪去了,竟然让她独自面对他惹到的女人?还有,为啥把她像袋大米白面似的拎来抢去,弄得她仿佛又坐了一边恐怖的云霄飞车?
不过她的指头,只伸了一半就停下来了。因为她终于察觉到四周的气氛不对,而最不对的就是眼前这个浑身散发出浓烈不悦之气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