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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皇后,你放肆!”皇甫玉城先声夺人,将皇后的话堵在口中。
“太子,你大胆!”落皇后为后十几年,除了落流殇,还没有人敢这样顶撞过自己,就是西璃皇帝,也要给她几分薄面,即便是自己犯了天大的错,也不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训斥自己!
这个野种!他凭什么!难道就单凭着自己的那点血脉,就以为自己在这西璃可以有恃无恐,不将自己放在眼里了吗?真是不知道究竟谁才是可笑至极!
“我倒要看看今日究竟是谁大胆!”落皇后的话刚一落,殿门外就传来西璃皇帝的怒喝,不一会,那一抹明黄色的身影就出现在众人眼前。
“臣妾拜见皇上。”
“儿臣拜见父皇!”
“微臣拜见皇上!”
“奴婢拜见皇上!”
寝宫内响起了参拜声,西璃皇帝一改往日的懒散,气势威严的说了一句:“平身!”
众人起身后,只听西璃皇帝不紧不慢的问道:“皇后刚刚说太子大胆,朕倒是好奇了,太子究竟如何大胆了?”
“皇上,太子不顾长幼,辱骂臣妾,是以臣妾说太子大胆!”落皇后看一眼皇上,语气凌厉的回答,那望向太子皇甫玉城的眼神,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太子,因何辱骂皇后,又是如何辱骂的?”西璃皇上一转身,问向站在自己身后的太子皇甫玉城。
“启禀父皇,皇后寝宫内落丞相动用私刑,儿臣不过是命人将犯错的宫女杖毙,皇后不让,指责儿臣逾越了!”皇甫玉城将刚刚的情形如实道来。
“嗯,太子,你此事确实逾越了。”西璃皇上一缕胡子,说道。
落皇后此刻眉色稍霁,看向皇甫玉城的眼神带着示威,心中冷哼:本宫执掌后宫的时候,你还不过是个屎尿娃娃,这西璃江山大半是在我落氏手中,你还妄想跟本宫斗,简直是不自量力!
“皇上,太子不尊孝悌,辱骂母后,理当重罚!”
“太子,你是如何辱骂皇后的?”西璃皇帝没有理会落皇后那满是得意的嘴脸,继续问着皇甫玉城。
皇甫玉城丝毫不为落皇后眼中的情绪所影响,如实的回答说:“启禀父皇,儿臣骂皇后放肆!”说完还抬眼瞅了瞅落皇后,那满眼的杀气直到落皇后抵抗不住,生生的打了个冷战后,才收了回来。
“皇上,请为臣妾做主!”落皇后一听到皇甫玉城承认了,连忙摆出一副大受委屈的样子,要求西璃皇上严惩皇甫玉城。
西璃皇上看着眼前的落皇后,突然大笑出声,说:“骂得好!骂得好!城儿骂得好!”
“皇上你……”落皇后万万没有想到,西璃皇上会站在皇甫玉城那边,如此明显的袒护于他,当众给自己难堪,顿时气的说不上话来。
“儿臣谢父皇夸赞!”皇甫玉城浅笑着说,原本他就不担心西璃皇上会惩罚自己,只是皇后一直在这西璃呼风唤雨惯了,太拿自己当回事了!她压根不知道,有句话叫做:站得越高,摔得越痛!
“皇后,你身为后宫之首,竟然私自纵容下属,设计陷害太子妃,与当朝丞相,乱后宫,意图造成朝臣反目,实在是罪大恶极!”西璃皇上看到落皇后还要开口,先声夺人。
“皇上,臣妾没有!臣妾是被陷害的!”落皇后一口否定,刚刚西璃皇上说的那些罪状,如果自己承认,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落丞相以为呢?”西璃皇上根本不理会落皇后的狡辩,眼睛直直的射向垂手站在凤床边的落流殇,问。
“微臣觉得皇上的处罚……”落流殇拖了个长音,故意将众人的胃口给吊起来,然后他看到落皇后一脸期待的对自己猛使眼色,嘴角漫过一丝嘲讽,继续说道:“非常公正!”
“觞儿,你!你糊涂啊你!”落皇后没有想到关键时刻,落流殇竟然没有替自己开罪,心中剧痛,忍不住大喊道。
“皇后娘娘,本官乃百官之首,熟悉我西璃律法,你今日之举,实在是有悖宫规律法,微臣所言,只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落流殇丝毫不为落皇后眼中的悲恸所动,反而继续落井下石。
“丞相所言极是。”西璃皇帝赞许的看一眼落流殇,只是那眼中的赞许并不达眼底。
“来人!将落皇后打入冷宫!没有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前去探望,违令者:斩!”
西璃皇帝一声令下,立刻有侍卫上前,想要上来拉扯皇后。被打进冷宫的女子,根本就没有再翻身的可能,侍卫也不会对其客气。
落皇后看着走到近前的侍卫,神色呆怔,她不敢相信西璃皇帝真的下达了这样的旨意,倒是皇后身边的翠屏,此刻上前护主的拦住侍卫,哭喊着说:“皇上,皇后冤枉,皇后冤枉啊!”
“狗奴才!来人,将她拉下去杖责五十大板,一同丢入冷宫!”西璃皇上看到皇后身边的嬷嬷到这时候了还不思悔改,心中动怒,下达了旨意!
侍卫领旨,夹起翠屏就拖了出去,翠屏一路大声哭喊着:“皇后冤枉!皇后冤枉!”直到院子里响起沉重的板子声,才被尖叫取代。
落皇后在翠屏被拉走的时候才回过神来,看着另外两个上前的侍卫,呵斥道:“住手!本宫自己会走!”说罢便抬腿向殿门走去。
落皇后走到殿门口,听到院子里翠屏的哭喊声,手中的帕子被绞得没了形,她停下脚步,缓缓转身,看了一眼此刻盯着自己似笑非笑的落流殇,又看了一眼表情淡漠的西璃皇帝和幸灾乐祸的皇甫玉城,高傲的说:“皇上,太子,还有落丞相,希望你们不要为今日之事后悔!”说罢便抬着高傲的头走了出去,华丽的裙摆逶迤了一地,那鲜亮华丽的红色在夕阳的映衬下如一地残血。
落皇后离开了,皇甫玉城快步走到凤床边想要去看看此刻躺在那里的凤清醉,刚刚寝宫内如此大的声响都没有将她吵醒,不知道她如今可还安好?
皇甫玉城刚想挑起帘帐,手就被落流殇在半空中截住了,此时落流殇那一双似笑非笑的丹凤眼中,闪过前所未有的认真与危险气息,说:“太子殿下,她已经是我的人!”
一句话,生生打住皇甫玉城的步伐,皇甫玉城的眸底跳跃着嗜血的狠戾,说:“你再说一遍?”
“再说一万遍都是这样,太子殿下,她、已、经、是、我、的、人!”落流殇一字一顿的说,生怕皇甫玉城听不清楚。
“你该死!”皇甫玉城说完,一掌快若闪电般的袭向落流殇,直击他的要害,杀意浓重。
落流殇也惶不多让,立刻也倾尽全力与皇甫玉城打斗起来,两个人都是怀着想要将对方置之死地的决心,招招杀伐果断,狠辣凌厉,很快这落华宫里面就一片狼藉。两个人从殿内打到殿外,缠斗不休!
西璃皇帝并没有阻止两个人的打斗,而是淡定的带着太监去了御书房,继续操劳国事去了,临走还不忘记吩咐暗卫:让他们打,你们都一概不许插手,违令者斩!最后又吩咐宫女们好好伺候着,等凤清醉醒来。
西璃皇帝一走,本来还在装睡的凤清醉心再也无心睡眠,命宫女给自己准备了套衣物,穿戴妥当后,走到院外看着已经挂彩,仍旧难分难舍的两人,不知道是该帮谁才好。
软筋散在落流殇抱着自己出来内室的时候就早已经解了,但是那会她全身上下已经使不出丝毫的气力,比中了软筋散还厉害,原本想着可以好好的睡上一觉,谁知道,睡个好觉在这高墙深深的皇宫大院内都是件无比奢侈的事情。
“来人,将皇后寝宫的那张软榻给我搬出来。”凤清醉觉得自己现在站着都是个体力活,不如躺在软榻上看着还舒服点,兴许能想出个好点的解决办法。
正大的难舍难分的落流殇与皇甫玉城,听到凤清醉的话,眼底均是一片幽暗之色,只是匆匆看了一眼,便又拼尽全力的打了起来。
宫女们领命将软榻给抬了出来,凤清醉懒懒的躺在软榻上,眼帘低垂,素白的小脸上一派祥和之色,让人猜测不出,她心里在想什么!
落流殇与皇甫玉城看着这样的凤清醉,心中都有些郁结之气,手上却是更加用力,仿佛是要将这口闷气用力打出来!
“砰!”
两人在空中互对一掌,身子都控制不住的向后跌落,显然这一掌,双方都是用尽了内力。
原本还在软榻上闭目养神的凤清醉此刻忽然凤目打开,飞身而起,接住皇甫玉城跌落的身子,一个回旋,翩然落地。
在空中后退的落流殇,看着眼前这一幕,一双丹凤眼里划过无尽的凄凉,依旧是似笑非笑的那张脸,此刻却是有着难以遮掩的苦涩,凤清醉看着这样的落流殇,心中忽然一疼,身子就要掠上前去,却被皇甫玉城一把拉住:“醉儿!”
皇甫玉城此刻胸中血气翻涌,只喊出两个字,就噗得吐了一口鲜血,凤清醉大惊,连忙扶住他问:“玉城,你怎么样?”
皇甫玉城看着一脸担忧的凤清醉,安抚的笑笑,说:“没事。”刻意忽略掉凤清醉听到落流殇落地之时微微闭眼的动作,说:“来人,将落丞相送回府邸,传御医随行诊治!”
暗卫领命上前,扶起躺在地上的落流殇,将他送往丞相府,御医早就在落华宫候命了,也随着一起去了。
凤清醉刻意不去看落流殇留下的那一道道血线,掩下心中的不适,扶着皇甫玉城坐到软榻上,招呼御医给皇甫玉城诊治。
还好有凤清醉及时接住,皇甫玉城没有受到重创,只需好好调理,休息几天便可,凤清醉将皇甫玉城扶回寝宫,两人一路无话,凤清醉不知道自己脑海中为什么回想到落流殇跌落下来的时候那一眼,心中微叹,也不知道他伤的怎么样?流了那么多血,应该很重吧!
唉!
“醉儿,你可是在怪我?”回到自己的寝宫后,皇甫玉城看着凤清醉细心的照料着自己,忙忙碌碌,但是却不发一语,心中慌乱,终是忍不住抓住她的手,问。
“说什么呢?”凤清醉轻叱,应该是他责怪自己吧,发生这样的事情,自己有什么立场去责怪他!
“醉儿,你心里,是有他的吧?”皇甫玉城试探的问,心口涩然,今天落流殇的样子,傻子也看的出来他对醉儿动了真情,否则依照他的实力,落皇后又怎么能轻易的困住他?
“别乱想,好好休息。”凤清醉柔声安抚着皇甫玉城。
“醉儿,今天这一架,我不后悔!”这一架打得痛快,虽然两败俱伤,但是最后的关键时刻,到底是测出了醉儿的真心,在她的心里,自己终归是重要的,落流殇没法比。
“打都打了,后悔有什么用?以后不要这么鲁莽了,要注意保护自己,你受伤了,我会担心。”凤清醉虽然心底是有些气的,但是看到皇甫玉城这个样子,终归是发不出来。
“嗯,我都听你的。”皇甫玉城知道凤清醉心里是有些怪罪的,当即立刻表态,以后做个乖宝宝。“以后醉儿说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什么都听醉儿的。”
“你呀!”凤清醉没好气的笑笑,皇甫玉城此刻就像是个孩子,宝气的让她不忍心再苛责。
夜色微凉。
皇甫玉城服药后睡得很沉,凤清醉一身疲倦,却是睡不踏实,只要一闭上眼睛,脑子里全是落流殇跌落之时的那一双丹凤眼里那些个凄凉失望之色,搅得她整颗心都不得安稳。
罢了,反正睡不着,就去丞相府溜溜弯,听说落流殇回到府邸后就将皇甫玉城派去的御医给赶了出去,一个人呆在房间里不见任何人,这个家伙有什么资格置气,跟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