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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宇急问:“那穆筠啥意思?”
赵武回应:“那谁知道,你得问穆筠自己去,不过这俩人平时关系够铁,跟哥们儿似的,何大勇都二十八了,穆筠都二十五了,都老大不小的人了,这俩人还挺般配。”
“你丫的般配!”姜宇一急京腔骂出一句,俩人不明其意看着姜宇,咋的了!人家俩人的事他急什么呀?
姜宇故作镇定,教训口吻一句:“你外人看着般配管个屁用,关键得是你情我愿,别人的事,你们跟着瞎猜测啥,以后没影的事别老瞎摸虎眼的嚼舌头,干点儿正事比什么不强。”说完喝口闷酒泄泄火。
俩人瞪眼瞅着姜宇,没咋明白,但觉得有道理,没啥话,只剩下点头。
姜宇才知道穆筠比自己大两岁,这不是尕妹,这是个尕姐,管你尕姐尕妹,我姜宇照样跟你抻到底,心里嘀咕,般配?啥叫般配?我姜宇比穆筠小就不般配了吗?今儿这酒喝的郁闷,这冷不丁还有个强劲对手呢!我姜宇得抓把紧,绝不能让别人钻了空子。
碾子和赵武还直愣愣看着姜宇,姜宇急眼一句:“看什么看,没见过我姜宇喝酒啊!”
俩人立马避开眼神儿,这姜大少说板脸就板脸,谁脸色也不看,锁眉头问俩人:“你们看我小吗?
俩人蒙神,不知为嘛突然问这个,面面相觑,碾子问一句:“姜宇,你多大了?”
“二十三。”
碾子笑:“才二十三啊,我比你小,你比我大一岁。”呵呵!”
姜宇像是找到平衡,终于有个比自己小的了,碾子接着一句:“刑警队除了我,都比你大,连穆队还比你大两岁呢!不过别看我比你小,我工龄比你长,我参加工作都三年了,调警队也两年了,你才来警队几天呀……哈哈……”话一出口紧忙刹住。
姜宇拧着眉毛看着他:“你啥意思?”
“没……没啥意思……”碾子支吾。
姜宇质问:“你的意思是说在警队都得论资排辈儿是吗?我姜宇就是挂不上号的最老末的那个?”
碾子赶紧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这谁看不出来呀,你一来就是大手笔,把我们都震住了,绝对和工龄无关……”
姜宇打断:“费什么话!别跟我扯犊子,早听腻歪了,我还就告诉你们,不许你们说我小,听见没有?以后谁敢说我小,别怪我跟他急。”
俩人莫名,紧忙点头。
、23你去哪儿了
射击靶位训练,每个警员有五次机会,那时设备不完善,练靶还得到郊外的一个练靶场,靶位是固定住的,没有自动活靶。
每个警员挨个应战,枪击声震耳欲聋此起彼伏,纸糊的靶子几下就稀巴烂碎,下轮换靶得等半天。
赵武连续五枪,最好成绩9。6环,摇摇头丧气。碾子更是臭枪篓子,接连几个8点多环,最臭的一环打个7。6环,这还刑警队精英呢,就这水平开战刮破罪犯肩膀子一层皮就算不错,何大勇皱眉,也是,实战训练太少,也难怪这样的结果。
轮到老洪练靶,端着枪瞄准半天没动静,恨不能俩时辰开一枪,后面的人急的直跺脚。
老洪下过乡插过队,当过民兵,后来单位推荐在警校学习两年,也算是专业警校毕业,可这人性格忒闷,不言不语,不论干什么都谨小慎微,吃个包子都得小口嚼着,就怕噎着,就怕捅娄子,沉稳得过于死板,也只因这性格工作多年还是警员,因为有些学识,性格稳稳当当,不躁事,被何大勇从法制办调到刑警队。
何大勇站在老洪身后急性子耐不住,瞧不上老洪斯文的磨叽劲儿,你个大男人跟小脚媳妇磨面似的就不能拉头骡子来点儿速度,急死个人!憋不住一句:“我说老洪啊,你半宿开一枪,这要真赶上一个案犯,人还站稳了跟木头疙瘩似的杵在那等你瞄准啊?”
老洪不受影响的端着枪回一句:“我是求质量不求速度,打一枪就得是一枪的。”
可真一枪是一枪的,磨叽了十人的速度开完枪,还不错,一枪10环,剩下的都是9。5环以上。
何大勇终于上场,勇猛率性,端枪就射,三枪之中,两枪10环,一枪9。8环,周围一片叫好声。
姜宇一仰下巴,目光锐利,较上劲儿了,我不能输给你何大勇,在另一靶口端起枪,瞬间也射出三枪,两枪10环,一枪9。9环,胜出!单皮眼不屑的一垂,潇洒的吹吹枪口,周围又是一片叫好,神枪手!
何大勇眼角瞥过来,小兔崽子跟我较劲儿?我倒要让你领教领教谁是神枪手,端枪就射出一击,又是10环,看看姜宇,粗黑的眉毛高扬得快要飞起来。
姜宇面无表情,毫不示弱,迅速举枪开出一击,也是10环,这局不分胜负,平局,淡笑着看向何大勇,咋的?就跟你较劲,不服就来,我奉陪。
谁都看出这俩人在比试,在较量,都来了精神,停下动作,只看这俩人的。
何大勇领会,今儿是非要分出个胜负啊!老子跟着,让你小子开开眼,看看谁是警队的猎头,举手又是一枪,这一枪失手,9。7环,眉头一皱,粗黑眉头拧成一团。
姜宇得意,率性又开出一枪,9。9环,也皱眉,这枪不太圆满,不过还是压过你何大勇了,这局我赢,呵呵!还继续吗?
何大勇皱着浓眉瞪着眼,我能败给你?你小子才来几天就敢和我较量!粗嗓子喊一声:“谁还有子弹?”
身边有人赶紧递过子弹,子弹上堂举起枪。
俩人不语,谁也不服谁,眼神儿较着劲儿,借着枪法都想征服对方,都想消灭对手,跟两头决斗的狮子,炸着鬃毛咆哮着,似乎只有一枪胜负才能威凛气势的笼获雌性的爱慕,才可以占领脚下的地盘儿。
穆筠站在一边双手叉腰静看着两头发威的狮子。
何大勇又射出一枪,正压线,勉强算10环。
不示弱的姜宇也喊出一声:“谁还有子弹?”
立马一发子弹递到手里,咔嚓上堂,端枪就射,正中10环,可以说姜宇正中眉心,何大勇正中眉骨,姜宇嘴角一翘骄傲的笑,虽说毫厘之差,但还是我赢,四局三胜一平,怎么的?我姜宇赢定你了。
何大勇叉腰,气息变得粗野,恨不能喷一口火,谁都看得出来,这扔根火柴就得呼啦着起来,这架势比下去到哪儿算个头!碾子见事打圆场,吐口唾沫星想灭灭火气,嘀咕:“你俩都行,这枪法都没得说,再比下去也没个上下,这都是死靶子,要是活靶子就能显出真本事了。”
也是,守着死靶子来回较劲没个头,敢在比急了眼相互咬一口,那可真是龙狮虎斗了。
靶子是死的,枪是活的,忽然有人喊一句:“拆枪!”
拆枪!这办法不懒,除了射击的准确性,还要看动作的迅速性和头脑的敏锐性,何大勇和姜宇相互对视,默然承接了这个方式,两把枪瞬间让人拆的七零八落的摆在面前。
姜宇淡笑,这难得倒我吗?这活儿我姜宇闭着眼睛用脚趾头都能摆平了,今儿就让你们见识见识。
何大勇面部跟刀削了一样铁板崚嶒,透着寒光,这活儿我要是不满办,那就愧对我以往的光荣岁月。
两人神情威谨,谁也不畏惧谁,面对拆散的枪支,迅速开始动作,嘁哩喀喳眼花缭乱,迅雷不及掩耳,几乎同一时间举枪,同一时间射击,同一时间中靶,两枪合并,发出一声震魄心神的轰鸣。
姜宇9。8环,心里一惴,坏菜!
果真何大勇满办,10环。
姜宇眉头紧锁,我怎么能输呢!我怎么能输给他何大勇呢!满心自责,骄傲的嘴角勒出一道宁死不屈的弧度,咬着牙发出一句:“再来!”
何大勇黑眉毛得意的一抖,刀削的冷峻面容舒缓的松弛下来,小兔崽子你还不服?我成全你,让你输的心服口服!
身后一直沉默的穆筠喊出一嗓子:“行了,还有完没完了,这靶场敢情是你们家后院,没头没尾的让你俩人霸占着,我这一枪还没发呢,竟看你俩发威的叫唤了。”拿起枪,咔嚓打开枪栓:“我开一枪做为你们的结束,谁也别争,谁争我就给他一枪让他闭嘴。”说着捡起一空酒瓶扔给一个警员:“把它扔出去。”
酒瓶子被扔到靶场的高空处,迎着炽阳旋飞着,只看到一个闪亮的光点儿,穆筠追着移动的光点儿射出一枪,正中,砰然一声,瓶子碎裂,玻璃碴在空中四溅,所有人叹服:“穆队打的是活靶子,还是穆队厉害,今天穆队胜出。”
穆筠淡然一笑结束战事,收队!
俩大男人无语,只得到此为止,姜宇晦气,为最后一枪的9。8环憋气。
回去的路上,在车上何大勇问:“姜宇,枪法不错,以前没少练吧?”
姜宇哼出一句:“玩出来的。”
何大勇纳闷儿,咋玩的?没身经实战练不出这枪法。
姜宇问身边的穆筠:“穆队,你是不是常练活靶子?”
穆筠不以为然一笑:“和你一样,玩出来的。”
姜宇笑了,这尕姐还真不是等闲的花瓶,我姜宇还真得下点儿功夫。
周六下午开表彰大会,所有警员都到了会场,却不见姜宇的影子,何大勇正纳闷儿着接到姜宇的电话,姜宇请假说下午有事不参加会议了,何大勇恼愤,这小子说不来就不来,还真就没组织没纪律。
穆筠满眼瞟着警员,不见姜宇的身影,这表彰大会局里领导都来了,挨个给刑警队成员按功授奖,这正是露脸的时候,姜宇是其中最醒目的警员,怎么能缺席呢!
大会念到姜宇的名字,表扬与批评参半,这种奖惩实属少见,郑局还特意点名让姜宇上台发表感想,全局人拭目以待,都想一览姜宇是何许庙里来的和尚,却始终不见人影。
穆筠着急,问何大勇姜宇怎么没来,何大勇没好气的回一句:“谁知道这小子干什么去了,十足的自由散漫为所欲为,这行为就该批评教育。”
直到会议结束姜宇始终没有现身,穆筠莫名的心乱,这小子自打来到警队,就张扬耀武的尽人皆知,放肆的和她对视,翘着嘴角流痞挑逗的对她笑,抓住她胳膊强势的较量……这猛地见不着就跟缺了什么似的。
穆筠想起两年多前第一次见姜宇的情景,她骑着马经过橡皮山西面的草原,冷不丁看到山腰下一辆散架的摩托车,不远处散着一张银狐皮,穆筠好奇加警觉,骑马上前,放眼寻找,果然远处山石边躺着一个人,穆筠下马走过去看个究竟。
那人很年轻,仰躺在草原上,棉帽子已经甩出了老远,寒风吹着他蓬密的头发在前额飘动着,显出一张棱角分明的面庞,闭着眼睛,嘴角坚毅倔强,嘴唇微微张合,在游丝般喘息,穆筠意识这人摔下了山,摔得不轻,但还活着。
雪还在下,越来越大,寒风肆虐着这个受伤者,掀起他的大衣领子,坦露着一段挺拔的脖颈,飘雪趁机钻入他的身体,落在肌肤上瞬间融化,穆筠伸手摸摸他的脸庞,冰凉,又摸摸他的脖颈动脉,动脉正在微弱的跳。
她端详的看着这个年轻人,不知他为什么会摔下山,她得赶紧救他。
年轻人身体微微一动,像是醒了,喉结蠕动,眼睛慢慢睁开,虚弱的看着她,穆筠和他对视,她想问他一句话,还没张口,这个人却噏动着嘴唇很气势的说出一句:“你大爷的,想把老子怎么样……来吧……”然后昏迷过去,穆筠吓一跳,想这人死到临头了还这么张狂呢!还老子呢!我想把你怎么样?我在想办法救你!幸亏我遇见你,不然你今晚指定喂狼。
天就要黑了,穆筠抓紧时间查看着姜宇身上的伤,扒开大衣摸摸他的上身,上身看不出外伤,下身左小腿骨节断裂,穿破肌肉恐怖着露着骨叉,大腿根处被硬物扎破正在涔涔的流血。
穆筠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