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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说,这一日她在夏友处受了一肚子的气,起因只是昨晚她宿在了小嘉处,而夏某人心情不痛快,正好想呷呷醋,大清早便朝着她开了火。
易财神从来看夏某人不顺眼,借此机会对她保驾护航,极为期望这位软弱的妻主能够在夏某人面前重振妻纲,结果英洛又一次做了一回扶不起来的阿斗,导致了他的叛变,转头也对着英洛开了火,且当着府内所有人的面,使人去帐房传了话,在未来的一个月内,消除了征西将军英洛的零用钱这一项,只保证了她在家三餐有继。
英洛虽然微弱的抗议了一下,表达了自己每年尚有一笔不小的工资上缴了家中小金库,却彻底惹恼了素来独揽经济大权的易财神。
易财神对于数字有着狂热的爱好,这使得他有了一种令人称羡的可称之为天才的特长,那便是过目不忘。他一面随口报出了一串英洛在上一个月大至衣衫首饰小至与同僚之间的宴请甚直下了班之后在回家途中饿得昏了头,买了两个包子的开销,再加施了给街边乞丐的三钱一文银子,很快随口累加出了英洛上个月的开销,甚直上上个月与上上上个月(请各位看官原谅,此处决不是为了凑字数,而是为了表明易财神这位数字狂热爱好者这一无聊的爱好,随意用脑记帐,且不容易忘记这一特性。请大家鄙视他的这一特长吧!能拥有大多数人做不到的某一件事情的人物,我们通常的作法应该是整个社会的关系网鄙视遗弃他们,视他们为妖魔怪物,敬而远之,远而观之,观而亵玩焉!)的累积帐目,在一众家人目瞪口呆之下,征西将军不但白交了一年的工资,且背上了近十年的债物,这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啊?
作为家中夫妻关系之中目前也是以后几十年里唯一的弱势群体的英洛,她在这个没有妇联的世界最后无奈的选择了平狄将军周峥的决断力。
——这时候,她无比可耻的寄希望于平狄将军的敦厚。
平狄将军不负她望,按着自己以往节俭的风格,尽了正房大官人应尽的义务,夫妻之间有债一起抗,大手一挥,将英洛这十年的债务背到了自己身上。所幸他在家中颇有盈余,且是位手握兵权的当权派,有着奸商特质的无耻的易财神选择了谄媚的巴结了这位锦帝面前炽手可热的实力派,抹消了这笔十年巨债。(其实是人家易财神只是事事喜欢针对一下英洛这位花心的家伙而已,这在他几十年的婚姻生活中始终是个优良传统,牢记不忘!)
单是能平息夏某人与易财神对准她的枪头这一项,足够英洛察觉出了他的不可或缺的重要性来。
其实话扯的远了,最重要的是,英某人不止一次的想在不惊动周峥同志的情况下拆除家里这颗不定时的炸弹李秋小同学,发现困难重重之后,这才想出了一个非常手段。
这一日天清气朗,周峥同志去上朝,英某人极是无耻的请了病假,请病假的真正原因本来是昨夜为了安慰家中那个对她实行经济制裁上了瘾的易财神,结果某种事情过了头,导致腰酸背痛腿抽筋,差点起不了床,只得用了个无比烂的借口,只说每个月的那几天,肚腹痛得厉害。
身为女人的锦帝李岚对此事自然深有体会,朱笔一挥就准了假。于是英某人就借这难得的假期做了一回无耻的小人。
前面不止一次的提到英某人作为一个无耻的女人的存在,但众位看官并不曾领教到她的无耻。这一日她将李秋小朋友叫到了自己面前,面无表情的将当初的宫变讲了一遍,甚于于宣熙帝的死亡过程亦详细讲了一遍,特别是周峥同志对着二皇女的那一箭。
李秋小朋友的世界观与信仰,本来所依赖信任的周峥同志完美高大全的形象,集体倒塌了。他的世界瞬间碎的一塌糊涂。
不得不说,恶意的毁灭小朋友的世界观与信仰,当面打击小朋友所信任仰望的人物,这种行为是极度卑鄙可耻的!
虽然信仰这种东西就像覆盖在丑陋残酷真相上的白雪一般,禁不得太阳照射,但有人就是喜欢在最为洁白的东西上直接踩出几个黑黑的泥脚印子,毁了那份洁白,而不愿意等待那份洁白慢慢消融。(请不要拿这句话来打击作者蓝艾草,纯粹是个人言论,一家之言!)
英某人作完了这一极度无耻的事情之后,眨巴着她那双极为罪恶的引人犯罪的眸子紧盯着眼前这无比绝望整个人已经懵了的小朋友,又落井下石了一回。
她指着面前桌上的一个包裹,趁机假惺惺道:“这里面装着五万两银票,全是小臣的一点体已。小臣替殿下找了一个极为可靠的人,他保证不要殿下的性命,那人就是小臣的三夫君华彻,他是殿下的堂叔,殿下父亲的堂兄,他会照顾教导殿下的,不知道殿下愿不愿意?想来目前殿下是不太愿意见见忠勇候这个假仁假义的家伙吧?”
燕王李秋就这样被打发到了地煞门。
众所周知,地煞门是个什么地方。
那里是大周朝最为出名的黑社会集中营,里面有着顶极的杀手与顶极的情报网,后来造就了一代女黑枭华鸾素,英洛的第七个孩子。
此乃后话。
却说当日燕王李秋离开了将军府,在英洛的一众护卫之下,联系到了地煞门主华彻,顺利进行了交托任务,将这块烫手山芋远远的扔了出去。
俗语说,甲之砒霜,乙之蜜糖。
相对于英府来说,燕王李秋这包份量十足的砒霜,被英洛这个无耻小人以蜜糖的半价批发给了华彻,从此逍遥快活了好几日。
可惜,她低估了周峥这个老好人对于这孩子的感情,当他得知真相以后,对这位心狠手辣的枕边人初次进行了防范措施,严禁她再以枕边人的权利行危险无耻之事,比如说夜半之时手拿利刃一刀结果了他——当然,这只是无边的畅想,有点可怕的恶意的揣测。
真实的状况只是,平狄将军生气了!他严禁英洛这个无耻之徒再走进自己的院子。这种状况持续了两年,且无和解的迹象。
所以我们说,有时候枕边人其实是个危险系数极高的职业,它由一张纸决定了这种亲密而不具粘和性且不牢固的身份,万一哪一日枕边人向你举起了刀,亲爱的们,请束手就擒吧!
因为你已无路可逃!(介个,也是一家之言,请亲们别攻击这句话!宽容,宽容!)
平狄将军既然不肯选择束手就擒,便毫不犹豫的进行了自救,不顾名义之上那脆弱的极易崩溃的枕边人的身份,坚决彻底执行了事实上结束这种亲密关系。
最为无耻的英某人终于陷进了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再无人能做一块浮木,搭救她与易财神和夏某人势同水火的战争之中。
两年以后,边疆战事再起,东突厥大军直逼燕门关,锦帝调兵遣将,忠勇候与征西将军披挂上争,再次以同事的关系共事在一座帅帐里。
在周峥同志对无耻的英某人坚清壁野的两年里,二人之间早已达成了旁人难以想象的默契,虽不再提及李秋之事,但二人已经不能互容于共同的空间——比如,同一间卧房。
对于周峥同志,这真是一件悲哀的事情!
虽然无耻的英某人不缺与人共享同一件卧房的殊荣,但周峥同志却是极度缺乏的。当他体内凡人的需求与神一般的信仰互相撕扯,他用殉道者一般的勇气选择了站在神一般的信仰面前。
所以,神总是高高在上的!
周峥同志的卧房真是高处不胜寒,无比的寒凉呐!
这年秋天东突厥前来打秋草,被忠勇候带着一干将领予以侵略者狠狠的打击,大捷而归。
在雁门关的庆功宴上,他一时不察喝过了头,被军中一干将领皆以暧昧的眼神逼迫着无耻小人英洛又一次与他共享了一夜帅帐,只是过程比较纯洁简单,一个醉得人事不知,一个醒得辗转反侧。
只是后半夜,这帅帐内发生了一件超出了常规的事情。本来按着英某人的想法,第二日她至多在周峥未曾发现之前,早早溜了,从此只当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般,但是,当帅帐内潜进来一名身着黑衣的家伙,向着床上的周峥而去的时候,她居然脑子不小心打了个死结,扑了上去,生生做了一回肉盾。
肉盾一般需要极强的忍痛能力。
英某人虽然无耻的有点儿过了头,但忍痛能力无疑是一流的。当她以扑倒的形势压在了周峥身上,平狄将军睡意朦胧之间居然做了个极为出乎她意料的举动:他伸出手臂来,将她揽进了怀中,呢喃了一句:“洛洛,别闹!我好困!”
这是二人在过去曾经的亲蜜关系未曾破裂之前的习惯。英某人一时不小心,伤感了一回,呆呆的应了一声:“嗯,睡吧!”咬牙伸出一臂来,揽了一下他的腰。
——另一臂,她正捂在自己腹部的伤口之上。
她的目力奇佳,这一会功夫已经认出了面前的少年正是两年前被自己远远抛出去的不定时炸弹,果然不出自己所料的,这炸弹自己跑回来,爆炸了!
李秋本是掩了形迹,充作巡卫小兵偷偷潜进了帅帐,不想正欲刺中塌上的杀母仇人之时,却被暗中在帐内夜不能寐枯坐在床榻边的英某人给扑了上去,他只感觉到手上沾了热突突的人血,自然也认出了面前的女子是谁,本来便是万分矛盾,一击错手之下再无勇气下手,呆呆的立在了帐内,不知接下来会如何是好。
李秋当时脑子内万马奔腾,只以为接着这位无耻之辈定然大呼来人,然后痛呼出声,在周峥面前告一状他的不是,好将他剁为碎泥,以泄私愤。他这两年长大了不少,自然明白了成者为王败者寇的道理,也知道自己不可逆转的被政治牺牲的命运,对于死亡几乎含了一种焦虑的感情在等待着。
岂料这位无耻的曾经践踏过自己的英某人居然极是温柔的拍了拍半梦半醒之间的周峥,竟然有着不欲令他知道此事的打算一般。
他不禁茫然了。
呆呆立在那里许久,却听得她以极低的声音喝道:“还不快走,难道在等死吗?等死也去外边,别吵醒了峥哥哥睡觉!”
是了,他是在等死,但不知死亡会以何种方式降临。那时候脑子许是有点不清,他果真悄悄出了帅帐,立在了门口。今夜庆功宴,有不少将士喝的烂醉如泥,他又一身小兵的服色,更让人以为这是忠勇候特意嘱咐的兵卒守着帅帐好教他夫妻团聚一夜,居然也无人前来查问。
过得良久,帐内的周峥酣声又起,便从帅帐门口出来一个跌跌撞撞的影子,捂着腹部向着相邻的一处帐篷而去。
李秋自己也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居然偷偷跟着这个跌跌撞撞的影子去了,在她的帐外立了许久,眼瞧着天快要大亮了,却没有等到死亡的影子降临,连自己也觉得这是不可思议的一夜。
他自己掀了帘子,又一次踏进了帅帐。
帅帐里昨夜那睡得酣恬的男子这时候摸着床塌上一大片触目惊心的血迹,不知在想些什么,一副极为头痛的表情。
许是听到了脚步声,抬头去看面前的兵士,过了一会方认出了面前的男子是谁,他竟然也未曾对这少年生出防备之心,像过去无数次对待他一般,招招手道:“小秋,你过来看看,我床塌之上居然有一大块血迹,但我全身却无一处伤痕,真是奇怪。”似乎两年时间未见,只不过是分开了两个时辰一般平常。
李秋心中过去那种敬仰之情一时之间竟然又神奇般的回来了,像过去自己每次面对他时一般,老老实实答道:“这血是师娘的!”
“什么?”刚刚酒醒的周峥以为自己听错了。
“没错,这是师娘的血!我昨晚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