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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策:无良太子妃-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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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忧。”我皱了皱鼻子,讨好地对他笑了笑,“许久不见,你越发飘逸了。”
莫忧面上的神情有些哭笑不得,叹道:“许久不见,你便用这个来迎接我么?”言毕,垫了垫手中的白玉瓷瓶,放在了桌上,才慢慢踱了过来。“你失踪这几日我很是担忧,然知道你有能力解决此事,但是日后万莫逞强,凡事有我。”
我用力点了点头,感觉一道暖流缓缓划过心田,酥酥麻麻的。“莫忧,你真是天上派下来给我的仙人。”软软糯糯带着点儿鼻音,似是有些撒娇的意味,连我自己也被吓了一跳。
“傻瓜,我不是仙人。”莫忧低下身子,刮了刮我的鼻尖,“仙人总是得回去的,而我,要陪你一辈子呢!”
近在咫尺的距离,彼此吐纳的气息就在对方脸颊上,我感觉到莫忧的气息有些絮乱。而后,莫忧按住了我的后脑,低头闲住了我的双唇,用舌尖浅浅地描绘着上面的纹路,继而探入,搔刮着牙齿,诱引着我松开牙关。那种温柔让我不由得沉沦,细致精心,仿若面对着一个易碎的瓷器一般小心翼翼。而然,我的脑中却不期然地闪过一个与之截然相反的人影,生生吓得我一把推开了眼前的人,惊魂甫定地摸着自己的胸口。
莫忧也对这个突如其来的变化措手不及,手足无措地看着我,带着几分伏低做小道:“绯儿,我,对不起,我一时情动,唐突了。”
我混沌的思绪终于清明,却更是惊惶。这,这,竟是这个结果!难道,我对沧澜霄生了几分绮念?这可真真是我穿越以来遇到过最恐怖的事情了!我竟然对一只种猪有了那么几分心思,这真真丢脸丢到家了。
而莫忧不明所以,见我这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模样,以为自己犯下了滔天大罪,一个劲地赔礼认错,再三许诺之下才落荒而去。而然,我还尚未回魂。


正文 试探1

待我心思平静下来,又是几日一晃而过。到得许久不曾打理的水月容,诗云便与我细细汇报账目,我满心欢喜地看着那潦草的账本,心想着那可是货真价实的白花花的银子嗳,不禁喜笑颜开。
“小姐,前次的云肖公子已在这等候了几日。他,似乎是个不好相与的主儿。”诗云犹豫再三,才与我说了。
“不见。”我想也未想便一口回绝,只是,眼前又不断晃过那晚沧澜霄从墨染那里找到我的情景,心下一阵恍惚,抿了抿唇,还是做了个不明智的决定,“你与他说,我在厢房候着。”
堪堪整完妆容,沧澜霄就迈着悠闲的步子走了进来,含笑打量着坐在梳妆台前的我。
“云公子不知非礼勿视么?”我冷冷道。
“婉,哦,凌姑娘,恕在下冒昧了。”沧澜霄如酸孺一般,施施然行了个礼,嘴角的笑纹丝丝缕缕,只增不减。
“云公子这是遇了什么喜事,如此欣喜,不若与小女子分享一二?”我挪步茶几边,斟了一杯酒,示意沧澜霄品尝。
沧澜霄端起瓷杯,放置鼻下嗅了嗅,笑道:“桂花陈酿。”就着杯沿浅浅酌了一口,心满意足地放下杯子,“在下近来发觉,心仪之人与仰慕之人乃是一人,凌姑娘觉得是否应当欣喜?”
我给自己斟了小半杯,拿着瓷杯晃了晃,似笑非笑地看着沧澜霄道:“这倒是件美事。”
沧澜霄笑着低头,手却在一瞬间伸出,直取我面上所覆秋纱。我心中一惊,立时出手,并指竖掌抵挡。他手腕一转,再度袭来,我另一只手握住了他微凉的指尖,沧澜霄一怔,抬头看我的时候,水润凤眸雾色迷离。我心中着恼,指尖一根银针就直刺进他的腕间。沧澜霄吃痛收回了手,拔下银针,略带委屈地看着我。
我本欲讽他两句,却见他的小指上一点银光闪耀,竟是当年他从我手中抢走的银戒。不知怎的,我就想到他当时半真半假说的求爱信物,面上有些发烫,继而更是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最毒妇人心。”沧澜霄喃喃着将银针往桂花酿里蘸了蘸,仔细看了看针尖,才吁了口气,放心地饮下了。
我被他这一系列的举动弄得喜怒交加,凉凉道:“云公子这条命,可抵不上我水月容的金字招牌,我凌绯怎会做傻事呢?”
“你!”沧澜霄不紧不慢摇摇折扇,瞟了我一眼道:“素问凌姑娘惊才绝艳,可否能让在下一开眼界?”
“哦?那,那”我食指搔刮着鬓角,思索着道,“那便让云公子千金求墨宝,如何?”
“一言为定。”沧澜霄一展折扇,将之平展于我面前,折扇上面只有“心之所向”四个大字,虽是刚劲有力、气势如虹,却也显得单调了点。
我摇了摇头,将眼前的折扇推开,走至桌案旁,笑道:“千金必是得有千金的样子,画扇岂不可惜?”


正文 试探2

我随手抽出一卷画卷,扬手一展,便将其铺陈在桌案上。我歪头思索了片刻,随即紫玉狼毫笔染上墨绿颜色,重重一笔画在宣纸上。沧澜霄饶有兴致地走了过来,负手而立,偏头看着。不消片刻,一只栩栩如生的羊驼跃然纸上,不过,那颜色是绿色的。
“这是什么?似马非马,似驼非驼,还通体翠绿?”沧澜霄疑惑地打量着我的画卷,俊眉微微皱起,原本放在身后的手屈指有节奏地叩击着桌面。
“这就是上古洪荒时期流传的神兽‘草泥马’,传言此兽温和亲人,有避祸安家之能。”我满意地吹了吹手中的画卷,一边装出才学渊博的模样,一边在心中偷着乐。看吧看吧,这就是穿越的好处,骂了他他还不知道,忙着塞票子给我呢。
沧澜霄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左瞧右瞧,还是看不出什么门道,颓然道:“是在下才疏学浅了。”
我在画边提上龙飞凤舞的“草泥马”三个大字之后,细细将墨汁吹干,宽慰道:“你也别伤感了,学海无涯,日后多加补救即可。这幅画你且拿去,也算小女子的一番心意。”
“想不到凌姑娘竟对在下如此上心,在下甚感欣慰。”于是乎,在我期待的目光之下,沧澜霄在衣袖中掏啊掏的就将一叠银票放在我面前,见我快速伸手拿过,突然伸手握住我的手,笑道:“没想着你还是个财迷,这可,可真真好。这画,现下可是我的了。”
我满不在意地点了点头,握着那一叠厚厚的银票,雀跃地想,这可远远不止千金来着了。沧澜霄也是满面春风地收了画轴,就差塞进衣袖中了,怕是太长,也塞不进去来着。
“你既然得了画,那就走吧,恕不远送。”我收好了票子,眼见着沧澜霄还在眼前杵着,虽然说我心情好了不少,却也不想老见着他,便直截了当地提了出来。
“你!”沧澜霄被我这话一噎,随后,竟如春风化雨般笑了起来,还顺手捏了捏我的发髻,笑道:“你啊,就是没心没肺的。”
闻言,我不禁瞪了他一眼,什么叫没心没肺?老娘没心没肺也轮得到他来数落?不过见他这般笑靥动人,眉梢眼角皆是温柔,也就不忍再损他两句了。只是念叨着“你怎么还不走啊,脸皮真厚”云云。沧澜霄确是笑得更欢,雾气迷离的凤眸清晰无比,其中的宠溺神色一览无余。
“日后,你欢喜什么,我定然全全给你寻来。你不欢喜什么,我也定然会随着你的意,你……。。”沧澜霄话未完,便被突然到来的诗云打断了。诗云并未敲门,一把推门而入,满面焦急惊慌。见我带些责问地看着她,她才缓了缓气,福了福身道:“诗云失礼了,只是事出紧急,还望姑娘给拿个注意。”
我疑惑地看着诗云,平素波澜不惊、处事得体的她竟还有这种时候?
“姑娘请快些移步。”诗云劝道。我便不再多想,跟着她行去。


正文 爱恨茫茫1

诗云一路上与我说了大致情况,原是黛色在接客之时绝了避孕的药物,私自怀上了身孕。这原也不是什么难缠的事情,但是,怀上的竟是礼部侍郎的子嗣。这也不是最重要的,最最烦人的便是这礼部侍郎丁大人的夫人。丁夫人是丁侍郎的恩师礼部尚书的嫡女,自小受宠,为人便也娇惯些。成亲不久,对丈夫管教甚严,如今出了这等事,怎能不来兴师问罪?
我心中也大致有了盘算,甫一回头,却发现沧澜霄竟然不紧不慢地跟在我的身后,还晃着他那口白牙,冲我魅惑一笑。我瞬时脑袋发涨,一个劲地跑到了后堂。到了后堂,才惊得停下了脚步,暗暗懊恼自己的行为怎么这么幼稚,果然是遇着了沧澜霄,什么都会发生。
后堂中坐着一位明艳的妇人,绫罗绸缎,金钗云步,显然就是大富之家的夫人,她的一旁环绕着奴婢仆从数十人。而堂中,跪着的便是容色动人的黛色。那个曾今因为倾城之恋而红遍天都的阿黛尔,如今依旧容色非凡,楚楚可怜地跪在地上,脸上哭得梨花带雨。
堂中众人见我进来,不由都转头看向我。黛色因着与我排演之事有几分交情,膝行而来,泣不成声道:“姑,姑娘,求,求你保,保我儿一命。”
我盯着她那破损的妆容,暗暗叹了口气。“这位夫人,在下凌绯,如若不弃,可唤一声凌姑娘。”
“你是什么身份?也配我家夫人如此唤你!”一旁的小丫头嘴快道。
“蝶儿,住嘴。”那丁夫人低斥了奴婢,转而神色淡淡与我道,“想来凌姑娘也知晓了事因,你是这儿的管事,便给个说法。这孩子,我决计留不得。”
“姑娘!”诗云小跑了进来,担忧地看了眼黛色,又看向我等着我的决断。我回望了眼,沧澜霄并未进来,想来还是有些顾忌的。
“夫人,我只是,只是想为他添份血脉,不想争什么。求你,求你放过这个孩子。”黛色抱住了丁夫人的脚,苦苦哀求着。
“添血脉?你当我是死人么?”丁夫人一脚踢开了黛色,任她摔在地上,也无动于衷。
“黛色,你可知青楼的规矩?”我寻了张座坐下,冷眼看向黛色,不咸不淡道。
诗云见状,赶忙上来劝道:“黛色是一时糊涂,姑娘,你……”
我挥手止了诗云的话,淡淡道:“既是自己糊涂,便得负责。生死富贵,不都安在自己手中,又怎能求他人呢?”
闻言,丁夫人终于正视了我一眼,目光微不可查地露出了几分赞许。
“这样说来,姑娘也不愿念念旧情了?”黛色满面失望地看了我一眼,哀伤道,“为什么?你爱他,便可以名正言顺地当他的夫人。而我爱他,却连一线血脉也为他留不得?”
“不该要的东西便不要留着,这孩子,不该有。”我递给诗云一个眼神,诗云拗了片刻,终是不得不退了下去。


正文 爱恨茫茫2

“不!我不要!若是要打掉我的孩子,我宁可一死!”黛色惊恐地看着我,捂着肚子,往后退去。
“那末,我便如你所愿,来人!”丁夫人站起身来,招来家丁。
“慢着!”我站起身来,冷声打断了她,“夫人,这黛色既是我的人,生死自是由我定夺。如若不然,也休要怪我不客气。”
丁夫人望了我片刻,终是妥协,继续坐下观望。诗云手中拿着一颗药丸走来,犹豫地看着我,眼神中亦是带着哀求。
“黛色,若是你吃了这药丸,我便不计前嫌,就当此事未得发生。以你的才色,过个两三年便可赎身,安安稳稳找个稳当点的人家也未尝不可。”我接过药丸,慢慢走近黛色。
黛色退到无路可退之时,终于鼓起勇气,正视着我,眼神中充满怨毒,尖叫道:“为什么?你们有什么权力从我手中夺走他?这是我的孩子,你们这帮刽子手,我咒你们不得好死!”
“为什么?因为你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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