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春日看着他,没有说话,只是从空间手镯中取出一件东西,放在他面前道:“这是回礼。”
说完就起身离开却找白峁月谈事情了。
寻芳挑眉地拿起桌上的一块四方绸布,或许说是手绢更为恰当,素素白白一片,上面什么刺绣都没有,就像布铺子里随便扯得一块原布般。
但是寻芳还是开心地笑了起来,拿着它入在唇边,轻声道:“原来春日也有女人的一面啊……”白峁月披盖着一件雪白绒毛的狐狸皮在下身,整个人斜依在椅上看着窗外静静地看着天空,有时候他会好奇当时在白府,春日总是这样倚在栏杆旁边看着天空微笑,心里面想着什么,从那堆白云中又看到了什么,他看不清她的心里有着什么,所以很想知道。
“在想什么?”听到背后的声音,白峁月恍神抬头看去,没想到正在想她,她就出现了。
“春日?”
“嗯,白少爷在看天空吗?是不是觉得天空很有趣,一堆无形的云,在风的吹动下不断地变幻成各种各异的形状,只要你发挥点想象,它们可以是任何东西。”春日顺着他方才的方向看去,白皙纤长的项劲,透露着珍珠白的光彩,浅笑溢菊的双唇透着些许悠闲趣致。
白峁月心想,果然看你比看那些白云更有趣。
“春日以前喜(。。…提供下载)欢看天空就是因为觉得有趣?”他问道。
春日顿了一下,才道:“不,也许有时候会这样想,但是更多的时候是想借着天空来提醒自己的渺小,我渴望一个无法到达的顶点目标,你觉得以天比高是不是很狂妄?”
说完,春日温润清泽的双瞳平波静溢地看向白峁月,似在问他又似在问自己。
白峁月似恒久遥望月桂树下的石子,千百年无轻移,许久后他神情似经历的满苍海桑田,又似自严寒盛开的雪梨花般,目光中带着千种琉璃光彩。
春日怔愣住了,白峁月似脱胎换骨般焕然一新,那种似凤凰展翅高飞的模样她从不曾见过。
她出神地看着他,只听到他道:“春日的愿望我会让它触手可得的。”
春日震惊,然后艰难道:“你说什么?”
白峁月起身,推开那扇曾紧闭的房门,望向天人任那微凉的秋风将他墨发吹得飞扬起舞,那静韵的低头一旦昂首似要冲破一切障碍惊鸿于天。
“你曾说过不要让生活空白一片,想让我染上点颜色光彩,我懂了,为你我想我可以做到的。”
在他的身后看着的春日,突然敛下神色,沉声道:“不是为我,是为你自己,我……负担不了你的人生,我连自己的人生都如走悬空起钢丝,容不得差池所以……。”
“那我就为你铺上平坦的大路。”白峁月双眸平静地看着她,所说之话却似心中倾吐出来的:“不用觉得有压力,我的心情与你无关。”
春日心绪起伏着,启唇似想再说点什么,又似什么都不想说,总之一切都已经出乎了她的认知为预想。
最后她呼口气,垂下眼淡声道:“明日我会与你们一同回去白府,我来只是想说这件事,那么……我先告辞了。”
俩个人都互不相视,春日缓步与他错身过,不曾回头地离去了。
白峁月却在她转身那一刻抚上了跳得有点不稳的心脏,幽幽似难言地望着天空。
为什么心突然会难受起来?
如果心能回话的话,它会说:……因为我受伤了。
回到房间,春日看到寻芳依旧守在房中,有那么一刻她竟想直接掉头就走,显然寻芳是个通透的人,他一眼就看出春日表情不太正常。
云袖一展,春日一时不防便被吸力所引整个人跌入寻芳怀中。
春日眼中暗涌一起欲施掌推开他,寻芳却道:“莫不是从别个惹了腥,春日便想找我撒气?”
闻言她身子一僵,寻芳了然,似哄似劝道:“春日,发生什么事情了?不管发生什么寻芳都会陪着你,与你一起分担的。”
春日自然不会告诉他,这个人变化的速度比天上的云还要凶,她自然不想这个时候截外生枝,便道:“别问,我不会告诉你的。”
“现在倒是说实话了,也不顾左右而言他了。”寻芳意思不明地说了句。
春日突然想起来,问道:“寻芳,你知道白家的诅咒可以解吗?”
“你怎么会认为我知道这件事情呢?”寻芳牵起她一旁坐下,
春日淡淡道:“你不是连白刹这么隐秘的双重身份都了如指掌,想必对白府应该有一番调查的,我只想知道你能说的。”
现在想来,他故意说出白刹的身份,有意让她明白此人的价值,倒是方便了她下一步的计划与布署。
寻芳取出怀中折叠好的白绸方巾道:“那做为等价交换你告诉我,为什么只送这条帕子为回礼,我便告诉你关于白家诅咒的事情。”
春日看到那块素白的方帕被他珍重其事地叠得整齐放入怀中,嘴角不由是扬上几分,她道:“你刚刚收到它心情如何?”
寻芳倒没想到她如此直言不讳地问话,玉颜微热,瞬时艳压桃花,道:“很开心。”
春日这下倒是看愣神了,那一低头含羞的温柔真是让她心脏有点活泼过头了。
她支唔地说了句:“同样的心情我希望你也能感受得到所以才送你这条手帕的。”
寻芳似明白地点点头又似不明白地问道:“我知道,可是为什么是送这条白手帕而不是其它的东西。”
春日理所当然道:“当然是因为它又便宜又用得久,最重要很实用,再说了有什么比它更适合随身带着了。”
这个答案让寻芳郁闷了很久,他道:“那为什么不绣点东西上去?”
春日摸摸鼻子,郝然道:“我不会。”
寻芳默言,许久他道:“白家的诅咒因何而起,便得因何而止。”
春日猛然抬头,有点错愕地问道:“你是说如果诅咒的源头消失了,白峁月与白府的人就能恢复正常?”
寻芳考虑一下便道:“诅咒分两种,一是以自身为媒介报复性产生的诅咒,这种诅咒施咒之人必然也会得到相应的代价,这种诅咒一般是不死不休的,而另一种则是以契约血脉为诅咒,他们通过语言说出诅咒的誓言,然后在他们有生之年一直延续下去,只要他们消失诅咒也会一并消失,但是也是从下一代开始,已经产生的诅咒因为没有被解除,仅仅是因为其它原因造成源头消失的话。”
“我曾听说,白峁月似乎比厉来的族长都要严重,为什么?”
“因为他出生恰巧是集载了源头三百年的怨气,所以他的情况不一样,甚至有着难以预料的情况也不一定。”
三百年的怨气,是啊,谭槐他们因为前主人的离世,被白家恶意侵占了三百年,也怨也恨了三百年,所以……白峁月才会如此?
“这么说是没有办法了?”春日似感叹了句。
“你很关心他?”寻芳的眼睛似能探进她的心底,明明刚刚认识的他装得一副无知又好欺负的模样,现在春日倒是觉得角色有点掉换过来,总是她被吃得死死的。
“相识一场,不尽点心意似乎有点过意不去。”春日应对自如道。
寻芳看着她清水似蓉华的脸,点着指尖似笑非笑道:“这心意是方才见了一面才有的吗?”
春日呼吸一顿,对他的敏锐直觉有点头痛,她坐下来倒了杯茶,看着茶中自己的倒影,有感而叹道:“在国色天香楼见面开始,我与他一道便不单纯,现在的我与几个月前下山的我已经不一样了,我只是想着念着利用着一切的事物来达成自己的目标,也许这才是真正的我,只是一直被我锁在一个角落而已,我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锋,但是他……他竟然都懂,配合着我,给予着我,接下来我不知道也许他会为我做些什么,但是……不一样了,我感觉我不能再这样,这种心态去待他了,我变了还是我连自己都骗了?”
寻芳取下她手中的杯子递向她嘴边,将她迷惑的模样收尽眼底,道:“春日想无拘无束的一阵风,来去自由,一有牵绊你就会慌,会乱,但是你又怎么能阻止其它人追风的意愿呢,即使最后依旧是一手空,什么都不曾拥有但是停不下来了,你知道吗?”
春日自然地喝下他喂的茶,抬眼道:“我如果是风,那寻芳是你是什么?”
“是云,不管你去到哪里我都会陪着你。”他如是说道。
风、云?步惊云,聂风?俩男的,师兄弟,好吧,春日一听到自然而然联想到些莫名其妙的情景中去了。
轻笑了几声,她微睁弯睫,专注地看着寻芳道:“金 鳞 岂 是 池 中 物,一 遇 风 云 便 化 龙。九 霄 龙 吟 惊 天 变,风 云 际 会 浅 水 游。”
寻芳指尖划过她细腻如凝脂的脸颊,柔声问道:“有意思……”
“别急。”抓住他的手,春日再道:“这句话可是有横批的,你想不想听?”
寻芳反手握住她的手道:“洗耳恭听。”
春日慢慢敛住笑意,一字一句道:“成也风云,败也风云!”
寻芳双睫一颤,笑容凝在嘴角念道:“成也风云……败也风云?”
“觉得有何感想?”春日留意着他的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
“好,不管是成也好,败也好,风与云都是在一起的,所以很好。”他再次恢复成平常的表情。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交心
第二日,天微亮春日便出去了一趟回来天已大亮,来到门院,正巧遇到水吉祥派合硕来寻她。
“春公子,白少主他们已经准备好了,正等你一道就出发。”
“好,现在就去吧,东西我都(。。org)好了。”
春日与合硕一道来到城主府前,水吉祥有点奇'。。org:'怪并没有到场,水炎风正领着他的左右副将在送行,两排卫兵齐齐整整地列在两旁。
这次水炎风安排了一辆宽阔的马车,并且是两头骏马拖车,车夫也是名虚门高手,意在路上保护。一切安排妥当他朝他们道别后,便拱手客气后离开,在经过春日时他顿了下,朝他笑着点点头,春日施笑回礼,便错身而过。
春日侧眼看着水炎风披风飒爽的背景既然高位者的贵气亦有战马少场的豪气,这统御一方的勇者真的那么屹立不倒吗?
“春公子,要出发了,上车吧。”蓝温纱撩开车窗布朝春日喊了声。
这时另一辆马车在他们身后驶了过来,蓝温纱疑惑地看过去,正巧见一只仅见手便风采韵似无限的人揭开布帘,然后将另一只手伸向春日面前。
而春日朝他们方向,客气道:“蓝小姐你们出发吧,春日与家兄一道即可,我们马车会尽量跟紧你们的。”
“可是……”蓝温纱正想开口,白刹已经先一步钻出窗口,瞪了春日一眼正想说什么。
“出发!”白峁月开口打断了他的话,眼睛没有斜视春日一眼。
蓝温纱与白刹都有点吃惊,他竟然没有反对?
但也由不得他们多想,白峁月的视线已经看向白刹,示意他开马。
白刹瞧了眼春日道:“那么就跟紧了,我可不会停下来等你们。”
车夫得到指令便驾一声,马车飞施起来。
上到马车,寻芳问:“你为什么不考虑就上我的马车,我还以为春日还会左右为难呢?”
春日抱起一个不枕头,懒懒地看了他一眼,便昏昏入睡,她含糊了几声便睡了下去。
寻芳闻言,看着她的眼神越发柔亮,比天上的星星还要璀璨耀眼。
“从来选择就只有一个,还考虑什么。”
坐在她的旁边,在她睡得晕红的脸颊浅浅印下一吻,笑得满足。
一大早便安排好了傅青言离开,春日难得起了个大早,于是这一補眠便睡到了下午,在她悠悠轻醒,见寻芳正在她上方看书,侧过脸一看而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