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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随意开口,白管家尽可放心。”春日能感受到他的用心,即使相处甚短却也了解道他是脸冷心热的人,倒不妨顺他的意让其安心。
“别忘了你是我挑选进来的,出了什么事我也脱不了责任。你最好不要出什么差错,否则任何人也保不了你!”白管家阴着脸冷声训斥着,对于春日淡雅闲瑕的模样气不打一出来,真是没有紧张感的人。
“那,白……”
“闭嘴,跟上来。”
“……是。”春日轻笑依言低头噤声跟着他。
没几步就听到白管家朝着前方一处低头行礼:“主人,人已带到了”。
春日不管是以前或现在都不曾特意学过任何行礼,因此仅看一眼白管家,便依葫芦画瓢,想了想白刹不断的警告,倒也没有“大胆”直视据说就在前方的主子。
等了半晌,没有人应声。站在白刹身后的春日不由得思索着,还没听说这主子是个哑巴?她犹豫片刻便悄然抬眸。
只见不远处一位白衣如月辉照人的男子,他披散着一头顺直乌黑的长发背对着他们毫无形象地蹲在梨树下单手持着一个……饭勺?呃,也许是类似的工具正在地上挖……土?!仔细再瞧瞧确实是这个动作。
春日觉得这男子的动作挺熟练的,一个半径半米大小的坑不一会儿就成形,随即转个方向又占着另一块平地上继续挖,动作轻巧斯文,像是乐此不疲的样子,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有人来了。
当然……那是不可能的,几步之遥的声音都能听不见,那不是个哑巴就是个聋子,唯一的说法就是--他们被无视了!
春日偏过头看了看白管家低头不语姿势还是没变,像是得不到回应就一直这么天荒地老地站下去的架势。
难道自已也得跟着一起这么耗下去了?
三四月的轻盈微风和温暖的阳光都让人有种晕晕入睡的错觉,既然是耗时间,她便有闲心留意点别的事情。低下头可以看见的世界其实很窄但也不无聊,双眼总是可找寻一些有趣的发现,落英总会有意无意地飘来但总以为亲近了得下秒又远离了……晃神不知过了多久后。
“下去。” 他声音冷淡又平静像天生带着一股不问世事的冷调子。
这清清凉凉的声音是属于那位明显忽视他们的主人的。
“是,属下告退。”白刹恭敬地躬身道。
属下?不应该是小人或奴才之类吗?一般只有什么组织,大家族中才会自称属下吧,春日嘴角微扬不动声色注意着他们之间的称呼。
暗叹这礼多人不怪,但礼多人也累啊,特别是这腰!
“春日等会儿上前见过主子后,今后你的任务便留守在主子身旁贴身服侍,明白吗?”白刹目光如炬郑重在交代着,见春日听话地点头,心中也满意,这次主人也许是妥协了,既没有做出任何过激的行为来也没有出手赶走他带来的人,也不知对春日来说是福是祸,这一切都要看他的造化了。这小子总能把人气死,可跟他在一起却能感受到从未有过的轻松与自在,不由自主地说出心里话,真是一个奇'。。org:'怪的人,这样的人跟主子在一起真的没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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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主子,你说啥米
春日见这白管家对她面露忧色,也了然他的想法,便仰起那张并不美艳的小脸,微笑着宽慰着他:“白管家,请不要嘲笑铁树,你可知为了开一次花,它付出了比别的树种更长久的努力,所以你认为的担忱与关心,有时也许也是一种不信任与伤害。”
白刹一怔,硬朗的脸上显过错愕。
她的话让他在这一刻明白,自己明显对这小子有着过多的关注,她话中的意思却如火焰般灼热了他的心也同时放松不下,那仰向他的笑靥让人无法移开眼神,一圈一圈萦绕,无法抹去。
“你这家伙说些什么呢?”像是感觉到自己奇'。。org:'怪,他慌忙撇开脸,然后恶狠狠地吼道。
春日微微一笑,暗中观察,总觉得白管家经常有与年龄不符合幼稚举动。
像是要掩饰什么,白刹快速转身就离开,背影看起了有那么点急促。
春日含笑而立,负手望去。
他刚刚好像说贴身这个词吧,细想一下总感觉这个词这么让人害羞呢 ̄
挂上惬意的微笑,拂开掉落在肩上的花瓣,发现那白衣主子这一会功夫又挖了好几个坑。人也远了不少,举步走到离白衣主子几步远的地方,心中衡量这种距离应该是合适,便弯身行礼:“春日见过主、主……子。”
不知白管家怎么能这么轻松叫出主子这两个字,让她说总吐得有点别扭。
这次情况也是一样,意料中的沉默,她认为这主子不是哑巴,只是反应比一些人有点慢,没关系,咱们总得体谅一下,不好在这时候胶着,春日善解人意地道了个谢,便径直立起身。
这一抬头发现人家从头到尾根本就没注意过她,一看他身边又多了几个坑了。怎么觉得有点郁闷,不过转念一想,这样的人不是更加好相处吗?
她的最大优点就是宽大待人,现在她的任务就是安安静静陪在这新主子身边就可以,虽然她也认为可以花一万两请个人来陪三个月怎么想都有点赔本,但有钱人的想法不是她可以理解的,事情进行成这样,好像已经成定局了!
咕噜 ̄春日清晰听到自己的肚子发出的抗议声,回忆一下她好像从早上到现在都没有半粒米下肚,难怪觉得有点饿得慌,不过……她看向那好像不知疲惫还沉浸于挖坑乐趣的主子,只得扯出苦笑。
现在她可是下人呢,难道还能催促自已的主子让自已去吃饭不成,不过他好像不是在挖坑和陷阱之类的,倒像是在找什么东西。有点疑惑,揉揉鼻子后知后觉发现已经适应了,并没有再觉得痒痒的之类。
说起来刚刚白管家好像看见他主子这种行为并没有什么异样,也并没有请人帮忙,这么说来不是不想让人知道就是纯粹个人兴趣。春日迟疑了一下,上前道:“请问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
一阵清香的风吹过,将春日的问话带得无影无踪。
很好,这白府的主子打定主意不鸟她了。唉 ̄还真是一个寡言孤癖的人,来了这么久就只赏了俩儿字。
“我想……如果是在找什么东西我也可以帮忙的,要做到快速挖掘又不伤害到埋下的东西这方面我谈不上专家,但也算得上是内行。”迎难而上春日将她前世的本领也供献出来了,努力释放全身智囊的魅力光线,期望能吸引主子的。
不是说一人计长两人计短吗?这找东西不是多一个人多份力量,而且她怎么也算是他的下人,大家都是自己人,就算有什么秘密也不会到处去说的。(她完全忘了她只是个暂时的)
梨花瓣又掉了几轮后……
自荐无用,魅力无用,还是……没有理她。
在春日觉得无望干脆还是闭目养神减少消耗能量的动作,意外听到随风送来的冷冷清清的声音。
“你会挖出东西而不损坏?”
蓦然睁开眼睛,满目瞬间映入那白衣如月辉照人男子,此时正好有句话可以形容她的心情: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男子素衣胜雪,及臀的黑发飘散在洁白纤细的身躯上装点着妖媚般的美丽,轻衣和散发都飘飘逸逸,不扎不束,随风微微飘拂。
那还真是一张惊心动魄的脸,他的肌肤上隐隐有光泽流动,眼睛里闪动着一千种琉璃的光芒,纯洁的瞳孔却隐发着靡丽诱人之光,只是在那张绝色的脸上却什么表情也没有,像是一尊面无表情的白瓷娃娃,简直就像开在荆棘中的梨花,感觉像是一碰就会碎。
将眼中的惊艳快速掩去,春日深知这世上……无害柔弱的外表从来都是欺世的表象,不是吗?
“是的!”微笑地点点头,春日幸庆习惯了凤然师兄那张惑世迷人的脸才能如此镇定地欣赏眼前美色。
“过来。”一贯平淡的声音简洁地下令。
没有过多猜测他的意图,春日也顺从地走上前靠近他。近看才发现这主子还挺高的,以为文弱的人竟比她高出一个头,不管是从身体上还是心理上都感到一股身高上的压力,春日经常暗叹自个儿身体不争气,长了个三寸丁,再看看颀长瘦弱的白衣主子,唉!承受不了只得赶紧又退了几步,她着实不愿看着他鼻孔说话。
“拿着挖!”他将手中的道具交给春日。
“好……是打算挖些什么?”她状似无意地问道。
“我刚刚没说吗?”白衣主子状似思索地偏头,还是一张通透水晶脸,光彩夺目却毫无感情。
绝对没有!春日点头。
“劳烦,再说一次可以吗?”春日耐着性子也不反驳,顺着他话说。
“那好吧,不过这次一定要记住了。”他一本正经,认真地盯着她的眼睛交待。
“……是。”努力平衡了一下脸上擅抖的肌肉,春日低下头无比恭敬地回答。
这长得跟梨花一样的男人,现在估且称他为白衣梨花吧……她不由得再次想问,你确定你真、的、没问题吗?
“这世上的梨树下面都是会有尸体的……”他端着水晶剔透的脸望前看去,然后伸出纤长的手指示意着满院的梨树静静地讲着:“当你挖到的时候记得不要伤害了他,我要看见他完好无损……”他顿了一下,如梨花般雪白的脸在雪色的花瓣中忽隐忽现,半晌他才转过头,望着春日,幽幽道:
“……否则损坏的地方,就从你身上挖来补回去。”
春日闻言轻眨下眼,倒没多太惊慌,只是好奇地观察着白衣梨花。他那奇特的思维是谁给予他的,梨树底下会有尸体,这种说法倒是第一次听说,春日打趣道。
“为什么会有尸体?”春日感觉新奇,嘴角的弧度加深弯似月牙。
白衣静静地注视着她,眼底幽深潆洄。
她竟然不怕他?他以为他那样说她会害怕的,以往的人不都这样吗?他们的眼中带着恐俱又怪异的眼神,只会让他更加想要撕裂分散的冲动而已。但她眼中没有那些恶心又贪婪的情绪,只有一片难以看清的雾意朦胧。
许久他的视线才调开,用一种飘渺难明的眼神看向那春色满园雪白。
“据说这些树下面都藏匿了尸体,你看那梨花开得那么美……不是因为这些提供的养料吗?”如果此时有人在,一定会指着白衣梨花的鼻子大吼:能不能不要用一脸平静地说出骇人的话!
据说?春日敏锐地抓住他话中的疑点,这么说是有人故意说给他听的。
也许是他迷茫无助的眼神所使,她觉得作为一个有一定知识文化的人有必要指导一下迷路的小羔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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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主子,不可以呀
“其实这种说法不对,植物是可以吸取周围环境来提供养他,但要是大家都用尸体来当养料那不是一幅尸横遍野的景象了,你想想那画面能看吗?”春日一本正经,淳淳于善地引导着他:“所以这种说法并不正确!而且民间曾说过樱花树的花瓣盛放的如此艳丽是用鲜血浇灌而成的,此话也许存在一定道理却末必可信。”
“樱花树啊?”白衣梨花听闻她的话稍稍睁抬起琉璃眼眸重复道,随后轻敛羽睫,眼底的迷雾更深了,然后缓缓低下头一派脆弱无助的姿态:“怎么还有樱花树?”听起来有点像抱怨。
他缓慢地转过头看向之前挖成凹洞的地方,神色不明。
“……我终是找不到了吗……”他低谓,呢喃得很轻,近乎呓语地风一吹就散了
春日觉得他的声音有异,这样一句意义不明的话却不知从何插嘴。这事难道有什么隐情?
“要继续吗?”春日一边开口一边留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