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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月儿被那一幕幕吓傻,眼神变得呆滞,已经忘记流泪。
沈易莲撑起身子将暗格打开,月儿扑倒沈易莲身上,“娘,娘,娘~”她的眼泪犹如决堤的河水,一遍遍洗刷着煞白的小脸儿。
沈易莲将月儿搂紧怀中,擦去她的泪水,“娘的孩子,娘对不起你!”
月儿拼命摇着头,将娘楼的生紧,娘为了她而受到了惨绝人寰的伤害!她好心疼,好心疼!
然而就在这时黑衣人再次返回屋子,沈易莲大惊,但是再想将月儿藏起来已经来不及。
黑衣人洒出一把白色粉末,沈易莲和月儿闻道一股好闻的香味,然后脑中迷糊,晕倒在地。
夜风狂吼,暗逆席卷,没有人能料得到明天会不会有太阳!
等月儿再次醒来的时候周身一片昏暗,她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只知道这是一个地窖,而她正被关在一个铁笼子里。
幽暗的灯火将地窖映得恍惚,一滴滴的水珠从石壁上滑下,石壁的一侧摆着锋利的勾心爪、粗壮的赤铁鞭、夹指的拶子、以及惩罚贱女用的铁鞍木马,眼帘所到之处,无不让人觉得阴森恐怖。
一名身无寸缕的女子被夹在审讯的木架上,她面色苍白,嘴角泛出点点血迹,气息若有若无,整个躯体上的伤痕让她看上去犹如一块抹布,破烂不堪。
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月儿的娘,沈易莲。
待月儿看清,她不可置信的张大了嘴,抓住铁笼呼喊,“娘,娘,娘~”
可沈易莲没有一丝反应,就像死了一般。
月儿手足无措,却又出不了笼子,只能留着眼泪干着急。
一群面漏**的畜生们进了地窖,纷纷争抢着来到沈易莲身边,在沈易莲身上肆意的,惨无人道的伤害。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两日之内,这帮畜生已经伤害了她数次。
沈易莲身体上所承受的折磨和心灵上沉重的疼痛,令她一度昏厥。
月儿她咬着牙齿,眼中射出怒火,恨不能自己是只狼,将那帮畜生咬烂撕碎!“你们都是畜生,我要杀了你们,杀了你们~”
一名蒙着面孔的锦衣男子步入地窖,先看了看铁笼里的小月儿,颇为满意的弯起了眼睛,然后向着沈易莲走去。
“哗啦啦~”一桶冷水从沈易莲头上浇下来,沈易莲微微晃动了脑袋,清醒过来,她睁开眼,瞄向面前的锦衣男子,眼中有片刻的不相信,但随即又换上蓦然,勾起嘴角冷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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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女之一
虽然他蒙着面,但是他的那双眼睛,沈易莲这辈子都不会忘掉。
锦衣男子双手附于身后,一言不发,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
他上前一步,将她的下巴抬起,细声问道,“怎么样?滋味不错吧!你不是喜欢勾搭男人 ?'…'这次将就让你尝试个够!”
沈易莲没有回答,她幽幽的睁着眼睛,面容闪过一丝不屑。
锦衣男子放下手,走向铁笼,指着月儿说道,“我已确定,这娃儿恰巧是万女之一,只可惜,她现在还太小,不过,倒是可以等上几年,待她成熟,便会成为我完成夙愿的得力武器!”
(解释万女之一,虽都为女人,可女人和女人也是不一样的,每几万名女人当中会有一名与众不同,体内结构会让人有微妙的感觉,男子不仅仅舒爽,更会体验到从未有过的飞仙之感,但此种女子甚少,若碰到一个,会令男人放弃一切来换取一夜。)
沈易莲愧疚的望向月儿,摇了摇头,又抬头望着男子的背影,她的思绪开始飘忽,脑中渐渐出现了一幅画面。
那是一个蓝天白云的春天,在高耸的青山和碧绿的湖水之间,一个俊朗的少年握着她的手,对她深情的说,“莲儿,等我这次事成了,我就将你带回去,管他们会说什么,只要你和我在一起,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莲儿,快告诉我,你愿意吗?愿意吗?”
可是,那个少年已经死了,为了他的前途,为了他的只手称王,死在了至亲的血泊之中,死在了她的心里,永远都不会再活过来。
而眼前这个男子不再是那个少年,他变的麻木不仁,冷血无情,视人命为草芥。他是一个应该被千刀万剐,应该上刀山下油锅的恶魔,令她默哀,令她仇恨。
男子扭身,靠近沈易莲,眼神唤出一丝柔软,“柳生究竟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般死心塌地的跟着他?现在他人已经死了,这女娃又不是你亲生的,你又何必为了一个丫头将自己沦落到这幅田地?
莲儿,听说这丫头只听你的话,只要你愿意配合我训练她,我就立刻放了你,我还会像以前一样对你好,你相信我!”
“呵呵呵呵~”沈易莲笑了,她笑得很大声,也很痛苦,更多的是憎恨。
笑过之后,她眯了眼!若是他还爱她,又怎么让这么多野兽轮流对她进行侮辱和折磨?今生,既便是死,她也不想再让这个男人玷污她的双眼。她更不会为了自己置身事外而伤害月儿。
沈易莲闭上了双眼,等待着这个男人对她新一轮的折磨。
锦衣男子知道她心意已决,他周身散发出无尽的冷霜,令人不寒而栗,向身后招手。
两名随从走到石壁处,取来夹指的拶子,分别套在沈易莲的两只手上,锦衣男子点了点头,两名随从开始收紧拶子上的棉绳。
月儿惊慌,夹指之刑她在二十一世界的电视上见过,十指连心疼痛无比,受刑的人会因为疼痛而昏厥,甚至会受不了钻心的痛楚而咬舌自尽。
她急的流出泪水,大喊,“不要,你放了我娘,你快放了我娘,我答应你,什么都答应你。”
锦衣男子回头,眼中闪出不屑,“若没她同意,日后她也会想办法将你带走,光是你同意,还不够!”
随着越收越紧,沈易莲口中传出闷哼,额头森出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下,滴落在前胸。她的面色几近苍白,却始终不肯哭喊求饶。
“咯嘣!”
“啊~!”沈易莲再也承受不住断指的痛楚,撕心裂肺的呼喊出来,她脸上没有了一丝血色,浑身颤抖,缓缓睁开眼睛,无力,却又憎恨的瞪着面前的男子。
锦衣男子眼中泛出了复杂之色,将她的脸颊抚摸,眼中仅有的一丝温度也被熄灭。
他冷冷的勾起了嘴角,侧目身后的随从,口中蹦出四个字,“铁、鞍、木、马!”
沈易莲身形一颤,心中冷笑,来吧,还有什么,统统都来吧!
月儿已将下唇咬烂,娘,月儿不愿你受这样的苦,你就同意吧,你同意吧!
随从将沈易莲捆住的手脚解开,她犹如一滩泥巴瘫软在地上,随从将她托起拉至铁鞍木马处,将她扶上去,狠狠地按住。
疼痛传遍沈易莲的神经,她面容紧紧皱在一起,滑出的鲜血顺着木马滴在地上。
锦衣男子从火炉中取出烧红的烙铁,缓缓走向沈易莲,“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到同意,还是不同意?”
痛苦已将沈易莲的面容扭曲,浑身布满了细密的冷汗,她无力的摇了摇头。
烙铁渐渐靠近,三寸,两寸,一寸,“啊~!”一声凄惨的叫声回荡着地窖之中。
夜幕笼罩大地,秋风已经带了冷意,透过枝头的弯月将人影照的恍惚。四名劲装男子从林中步出,纷纷隐蔽身影,走向通往地窖的山洞。
地窖内,‘嘀嗒’的水声分外清晰,两名看守坐在石墩上打着瞌睡,昏暗的火光几近熄灭,只留下几措火苗扑扑闪闪。
四个人影悄无声息的下入洞内,走到看守身后,‘噗噗’两个手刀下去,看守栽倒在地上。
这四人正是被沈易莲暗中安排的莲园暗影,王莽、张一郎、李墨、赵磊。
一人走到木架处,脱下外衣搭在沈易莲的赤体之上,沈易莲缓缓睁开眼,看到来人显出一丝欣慰,但又摇了摇头,眼神飘忽到铁笼处。
此时几人才看到黑暗处的月儿,单薄的小身板儿卷缩在铁笼的一角,好像已经睡着了,若不注意,根本意识不到她的存在。
张一郎心中一急,跨到铁笼处,伸手进去将月儿晃了晃,“月儿,月儿,醒醒,你醒醒。”
月儿模糊的睁开眼,仔细瞧了瞧面前的人,眼中流出泪水,隔着笼子将张一郎的手臂抱住,“朗朗,你来救我了是不是,你来救我了?”
张一郎心疼,这么小个娃娃居然像猫狗一样被关在铁笼子里,看着苍白的小脸儿,他愤然起身抽出腰间利剑,“呯呯”两声声将铁锁砍断,探进半个身子将月儿抱出来。
月儿钻进张一郎怀中轻声抽泣,“朗朗,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的,我就知道。”她就像受了委屈的小媳妇儿,拼命往张一郎怀里钻,张一郎心疼的将她紧紧搂住。
王莽扶着沈易莲走来,几人相视一眼,点了点头,向着地窖外走去。
出了山洞月儿大吸一口气,还是外面的空气好,树上的鸟儿再叫,蛐蛐和知了也在极力演奏着轻快地乐曲。
月儿心中顿感放松,‘吧唧’一口亲在张一郎脸上,张一郎笑了笑,摸摸她的小脑袋。
王莽说道,“先离开这里!”
“离开?怕是你们今日离不开了!”一个阴沉的声音从林中传来。
霎时间四面八方涌出数名黑衣重重包围,人人手持利剑,面漏凶狠。
锦衣蒙面男子从黑衣身后走出,眼中闪过一丝不爽,“莲儿,我本以为你会想清楚,可没想到你还留了一手。”
沈易莲轻笑,“姓赵的,别以为你可以只手遮天。这辈子,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锦衣男子哈哈大笑,眼中闪过凌厉,阴狠的说道,“莲儿,别忘了我是谁,就算我不只手遮天,你能逃得出么?统统给我上!”
一声令下,黑衣挥舞着利剑从四面八方的袭来,一个个犹如夜间的嗜血鬼,令人厌恶憎恨。
沈易莲急忙喊道,“先护小姐。”
李墨将沈易莲护在身后与黑衣纠缠,张一郎抱着月儿单手相拼,王莽和赵磊冲锋在最前与黑衣展开生死搏杀。
然而毕竟黑衣人数众多,‘乒乒乓乓’之间,黑衣已经势在必得,沈易莲看到局势危险,若是这几人只带着月儿,还有逃出去的可能,可若是再加上她这个行动不便之人,很有可能将大家都脱死在这里。
她望了一眼月儿,柳生,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人伤害到月儿,因为月儿也是我的孩子!
沈易莲飞快的收回思绪,对几人喊道,“宁死也要护小姐周全。”然后口中紧闭,身形一怔,嘴角流出鲜血。
四名暗影明白沈易莲的意思,李墨果断的放下沈易莲向黑衣拼杀。
锦衣男子大惊失色,没想到沈易莲会为了这些人而自尽。
月儿脑中嗡鸣,娘为她咬了舌头,不,娘,娘!月儿流出泪水,挣出张一郎的怀抱。张一郎一手相抵,本就抱她抱的不稳,让她滑了下去。
月儿扑到沈易莲跟前,摇晃着娘的身子,“娘,娘,你醒醒,娘,你醒醒,娘~”她的心中犹如被戳了一刀,生生的痛。
一个不是亲娘但却胜似亲娘的人,为了她这个冒牌儿货自尽了,这叫她心中怎能安生,怕是这辈子她都再也不会活的快乐。
几名黑衣瞅准机会,挥着利剑刺向月儿,张一郎大惊,心中犹如火烧,顾不得多想飞身冲了过去,“噗嗤噗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