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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病怏怏,一个又弱小,他宰定了。
脸上一横,“我的胭脂被你们挖了也是事实,你还让我怎么卖给别人,你们自己说。”
小夜觉得可笑,指了指这人的小摊儿,“你拿手把它磨平不就行了,你的胭脂哪一个没被人摸过挖过?你平时是怎么磨平的?”
卖胭脂语塞,看讲道理是讲不过,就来硬的,“不管,你们碰了就得买,要是不买,今儿就别走。”说完摩拳擦掌,这两个人一定会怕。
小夜与小蝶对看一眼,拉着一起反身往回走,碰到这个无赖,哪里还有逛街买东西的心情。
周围三三两两的围上了人,卖胭脂的可不想丢面子,再者平日里试了胭脂却不买的也大有人在,倒不如杀鸡狗猴看。
他两步上前将两人挡住,挽起袖子露出拳头逼了一步,面容露出狠色,“不交,哼哼,看你们能走的了?”这人简直就是一个无赖。
小蝶有些害怕,小夜身体很虚没什么力气,和这人打起来肯定会吃亏。她拉拉小夜,“要么,咱们给他吧!”
小夜不屑的轻哼,“想要铜板,靠拳头可不是什么好办法。你倒不如卖武得了。”他话语中充满了讥讽。
围观的人们发出一阵嘲笑,将卖胭脂的指指点点。
卖胭脂的气恼,拿起旁边买菜的挑担向着二人打来,小夜眼神一凛,迅速将小蝶推后,一个翻身上前击出一掌,将挑担击偏。
这小子反应很灵敏,但卖胭脂的也不能就此罢休。咬牙切齿再几次扫来,但却都这个病怏怏的小子一一闪过。
小夜几个空翻之后正想出手教训那人,突然脑袋犯晕,他摇摇脑袋,大夫不是说除了气血不足之外已经没有大碍了?为什么头会头越来越晕。
眼前挑担再次打来,他眼睛有些模糊看的不清楚,挑担落在他的头顶上方。
小蝶大惊,“不要~”。
说时迟那时快,一个蓝色身影闪电出手,将那还差两寸就会落到头顶的挑担迅速劈落。
卖胭脂的受力后退几步,一看是个过路的,喊,“你是干什么的?少在这儿多管闲事。”
小夜定定神,待他看清时,一个挺拔如松的蓝色背影站在前面。
☆、席卷苍鹰
展昭对着卖胭脂的说道,“这小兄弟一看就是病中之人,你以强欺弱,不是男子汉所为,劝你还是收手的好。”
卖胭脂的跳起来,“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没事闪一边去。他们试了我的胭脂有不买,我找他要钱是应该的。”
蓝袍男子瞄向地下的挑担,“那也不该打人。”
卖胭脂的咬了牙齿,“他不给钱,我不打他打谁?”说完捡起挑担,欲再挥来。
展昭一把不出鞘的剑向外一抛,如劲风般打到这人的胸口。
这人倒退,被身后的竹笼绊倒在地下,他手扶胸口的喊,“你们人多欺负人少,这不公平。”
蓝袍男子拾起地下的剑,眼神凌厉对他说道,“彼此彼此,承让了。”转身朝小夜走来。
这男子的脸,这眼眉,真身形,怎么这般熟悉?小夜一怔,是展哥哥!
几年未见,他浅蓝色衣袍已换成藏蓝色,可依旧挺拔俊朗,一身正气。
展昭走到小夜面前,略带关切,“小兄弟,没事吧!”
小夜张张嘴,没说出话来,思绪还飘忽在多年前那名少年的记忆里。
瞧见小夜没反应,小蝶赶忙上前施礼,“多谢这位侠义士出手相助,我们没事。”
展昭点头,“没事就好,看你身体尚在病中,尽早回去休息!”他留下一抹善意的微笑,扭身离开。
跟着展昭的衙役走到卖胭脂的跟前,十分严肃,“告诉你,别再让我看见你惹事,不然有你好看的。”然后追着展昭而去。
周围人群一哄而散。
卖胭脂的爬起来,口中骂道,“今儿个算我倒霉,呸!”朝地下吐了一口口水,摸着疼痛的胸口泱泱的走了。
小夜盯着展昭渐行渐远的背影,几次相见他都英华内敛,颇有人中翘楚之势,他说过他姓展,他会是展昭吗?如果是,他又为何出现在此处?难道是来办案?
小蝶拽拽发愣的小夜,“你觉得他有问题?”
小夜回神,又看了展昭的背影,半开玩笑的说,“没事,就是觉得他长得好看,多看看。”
小蝶惊讶,有些结巴,“你,你,你,你喜欢男人 ?'…'”
小夜微笑,“谁说的?人的脸不就是让人看得?你也可以上去看!”
“我才不看,有什么好看的。走,咱们回去!”小蝶急的撕扯手中丝帕。
与展哥哥的再次相见让李小夜有些开心,他说,“买完东西再回,再说了,不是有你在,我不怕摔倒没人扶。”
小蝶脸上微烫,也不再说什么,搀住小夜胳膊向集市深处走去。
一望无际的草原之上,风吹草地牛羊繁显。一名头戴毡帽,上身窄袖长袍,下身套裤毡靴男子坐在草地上,望着远处的夕阳思绪飘忽。
这人正是辽信奴。他的功力恢复得已经差不多,当然要感谢那个老怪物,但也不用说谢,这是他应得的。
云子魔消失了很长时间,老怪物很是惬意,那座阴暗潮霉的大帐已经成了他的天堂,每日如行云流水般的,送进一个个年少的姑娘。
原上一对夫妻领着孩子赶着羊群回家去。
孩子一会儿跑到前面赶羊,一会儿又回到父母身边撒娇。一不小心摔了一跤,脸上被蹭疼而放生哭泣。
父母着急的跑去将他抱起,一边儿哄着一边儿逗着,最终孩子止住眼泪,父母抚摸孩子的额头,脸上充满慈爱。
多么温馨的一幕,他也想拥有,可是他不曾有过。他想起母亲临终前说过的话,“孩子,不要被仇恨蒙上了眼,这世上有很多好人,你要和好人生活在一起你就会快乐。”
他可以快乐吗?不,他快乐不起来。生在这个家庭的那一刻,就注定他这一生都不会快乐。他承受了他多太多,失去太多太多,或许他就是为仇恨而生的。
想到母亲临终前的画面,他已是满脸泪水。那一刻,母亲多想再看一看他,但最终支撑不住,缓缓闭上了眼睛,一滴泪水从母亲脸颊滑下,他用手接住,握在掌心。那一滴泪将他的心燃烧,喷发出了巨大的恨。
面对母亲的遗体,他只能答应不去伤害那些不该伤害的人。但,有些人,必须付出应付的代价。
总有一天,他会将那些人踩在脚下,让那些人跪地求饶,让他们生不如死,让他们为做过的一切而后悔。他会做到,他一定会做到。
然而这个世上,又有谁能体会到他如寒风凛冽般的悲伤,又有谁能体会到他如火山喷发般的仇恨。没有,没人能体会!
空中几只苍鹰盘旋飞翔,叫声凌冽,正在寻找地面掉队的牛羊来作为美餐。一只苍鹰低旋飞下冲向他,显然将他当做了食物。
苍鹰速度飞快由远及近,鹰眼叼利,张开的鹰爪像两把锋利的倒钩剪刀,似要将他抓住。
他攥紧了拳头,指甲扎进肉里,眼中燃烧一股熊熊火焰,席地卷风而起,瞳孔中闪出苍鹰的影子,咬牙、挥拳,对准鹰眼,“啊~”,刀拳击在鹰眼之上。
苍鹰遭受袭击,头顶骨头错列,凄惨怪叫一声,满面鲜血掉落在地,蒲扇的翅膀由强渐若,不再挣扎。
月亮高挂,繁星闪烁,沈家院子,小亭之内。
小夜闭双着眼,似在心中冥想,手指轻柔的扶着琴,一曲萎委婉婉的江南小调倾泻而出,音调悠扬,轻松愉快。
沈夫人与小蝶在一旁倾听,此曲很妙,让人听了舒爽。
院门被打开,沈让缓缓走进。看着眼前和谐的一幕,他心情也跟着放松。
小蝶刚要对哥哥开口,哥哥单指放在唇上,做了一个“嘘”的姿势。
沈夫人明白夫君的意思,也冲小蝶点点头,示意不要出声,以免打扰到小夜。
那日听夫人说起小夜要走之事,沈让突然之间就释然了。虽他心中悲喜已被小夜牵绊,可他也明白,小夜从一开始来到这里就不是为了他沈让。
小夜头脑灵活,身手矫健,带着一身武艺,寻找世人无法得到的珍宝,目的十分明确。现在既然目的达到,即使再多留始终还是会走。
一颗可以照耀他一生的明星,始终只是个过客,既然明知不会有任何结果,那就不要去伤害。有一天小夜走了,他会将小夜埋在心里最深的地方,永远不去碰触,那是足以令他今生珍藏的至宝。
走到亭内,沈让瞧见夫人肚子已十分沉重,夫人为他传后也十分辛苦,或许该多用些心思在夫人身上才对。他用手轻轻抚摸夫人的肚子,夫妻二人相视而笑。
哥哥嫂嫂如此和睦,小蝶心中也羡慕不已,看向弹奏的小夜,小夜,你何时也能长的像哥哥这般高大威武?以后我与你定要像哥哥嫂嫂这般恩爱。美好的未来让她忍不住掩口而笑。
一曲奏完,小夜睁眼,身边一片寂静,沈夫人和小蝶走回去休息了?回头探去,发现三个人都看着他。小蝶带着开心,沈夫人带着赞许,而沈让眼中,带着闪躲。
沈夫人赞赏的开口,“小夜,没想到你竟能将琴奏得如此顺畅,游刃有余!这曲子很是好听,是你自己谱的?”
小夜眼中全是沈让躲闪的眼神,那日自己清醒之后,就发现沈让总是躲着他。几日未见到沈让,他心中难免有些许失落,他当然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失落,但是,他不能贸然面对。
今日趁着夜色在亭中弹琴,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或许心中在期盼着什么,也许是想再看一眼吧,若一离开,从此便会海角天涯。
听到沈夫人问话,小夜怔了怔,“哦,沈夫人过誉了。以前听人弹过的,就边想边弹奏了出来。再说小蝶教的好,我怎敢不学好。”
瞧见小夜似乎不怎么高兴,小蝶拉了他的袖子,“小夜,你累了?要是累了就回房先休息!刘妈烧了水,你要不洗洗?”
此时沈让一手抓着夫人的手,一手搭在夫人肩膀,而沈夫人则一手抚摸这肚子,一边看向夫君,她面上满溢着幸福。多么美好的一幅画面。
小夜突然觉得应该尽早离开才对,三日后就悄无声息的走吧!他对小蝶说道,“是,我想洗个澡,麻烦你叫小五帮我提些热水到房里!”
“行,我这就去。再帮你拿些皂角来。”小蝶欢快的跑开,为小夜做事情,她总是那么积极。
小夜回看向沈让,沈让迅速低头看向夫人。
沈让,你在躲什么?
小夜低了低眼帘,对沈夫人说道,“沈夫人,我以后也叫你嫂子吧!”
沈夫人莞尔,“你不是叫过我嫂子?咱们早就是一家人。”
李小夜几次救夫君于危难,若没了他,八成这个家早已垮掉,小夜可是沈家的福星,她早就将小夜当成了自家人。
小夜也笑了,可笑中透着一丝无奈,眼神飘向握着夫人手的男子,“以前沈兄说要和我结拜为异性兄弟,可我觉得不结拜更好,显得跟嫂子更亲。
这些日我住在这里,也为沈兄和嫂子添了不少麻烦,再过几日身体好些我就该走了,以后要是想你们了我就回来看看,可好?”他侧目对着沈夫人。
沈夫人起身缓缓走过来,“看你说的,什么叫麻烦?要是没有你,我这肚里的孩子说不定就见不上他爹的模样了。嫂子知道你还有事情要去做,嫂子也不拦你,但要等身体彻底好了再离开,以后随时可以回来。小蝶会一直等你。”
小夜面容泛苦,“嫂子早些休息,我有些累,我先回房去。”不等沈夫人答话,他扭身离开小亭,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