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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大街上,小蝶疑问,“小夜,你怎么就买这一种?我身上带银子了,我给你掏还不成?”她心里想着,小夜这么节省,以后要是跟了他,我也得更节省一些才好。
小夜笑嘻嘻,“嗨!男人嘛,穿那么好干什么?粗袍烂褂能遮体就行。锦衣秀服是女人才干的事儿。”
小夜节省银子是为了他的女人穿得好,能碰到这样的好男子真幸运。小蝶含羞轻咬嘴唇面颊微红。
“等一等,前面二位等一等~”二人望去,锦绣布庄的掌柜喘吁吁地匆匆跑来,“小公子,小公子,你稍等一下”
小夜不明所以,“钱不是都给了,你追我干什么?”
掌柜左眼淤青,衣衫肩甲处有一丝破烂,拿出手中纸包“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你大人有大量,千万别和我一般见识。这是一位姓辽的公子让我给您的,银子付过了。”说完将纸包往小夜手里用力一塞扭头就跑,生怕跑得慢了捡不到银子一般。
小夜快步上前拉住,“哎,他人呢?”
“走了,付完钱就走了,说让我务必交给你。小公子别拉着我,我要赶紧回去,不然怕有人拆我布庄。” 掌柜回答完使劲挣脱,逃之夭夭。
小夜打开纸包,里面竟是上好的特级布料。
“出手这么大方,你这里还有朋友?怎么没听你说过?”小蝶觉得奇怪。
某小子胁肩谄笑“朋友,也许算是!看来以后我要多多上街给你和沈夫人置买些首饰才好,走回家。”有便宜不占是傻子。
小蝶被某小子拉起了手,脸红的像烤了火炭。
之后的日子,只要小夜上街买东西定会有人付账,不过他也不去问,送上门的不要白不要。柔儿与王莽长途跋涉,走了近一半的路程,虽然路途劳累,但心中有了期盼就会觉得不一样。
夜幕降临,圆月高照,两人路过一小镇找了间客栈休息。客栈老板将这对儿中年夫妻稍稍打量,又将身材颇好的妇女瞅了瞅,开了一间厢房。
洗漱完毕柔儿坐在窗前对月凝望,心中变得柔软,月儿,娘就要见到你了,你还好吗?
‘咯吱~’一声,王莽推门而入,走到柔儿跟前,小声说道,“夫人,有异动。”
柔儿稍稍思索,问道,“可是客栈老板?”
王莽点头,趴在柔儿耳边,“属下刚刚打听到,这间店经常有住宿的女子失踪,怕是今晚上睡不踏实。”
柔儿没有任何表情,将烛火熄灭,轻声说道,“无妨,先休息吧!”
三更过后,柔儿体内变得灼热,似有某种需求渐渐强烈,她心中暗叫,不好,定日晚间喝的茶水有问题。
正在这时屋外传来脚步声,睡在地下的王莽一跃而起,将利剑持在手中躲在门后。
果然,脚步声停在门外,一片薄薄的铁片从门缝处塞进来将门栓挑起,来人打开门,借着月儿光瞧见房里床榻上只有一个女人,奇怪,怎么不见那个男的?
正在来人奇怪,‘扑哧~’一声,他的头颅掉下,喷出一股鲜血,身体‘嘭’的倒在地上。
柔儿轻轻呼“王莽,此地不宜久留,咱们走。”但她不怎么有力气,撑着身体爬起来。
王莽觉得异样,走过去将她扶起,感到她身上十分灼热,问道,“夫人可是中了迷药?”
柔儿摇摇头,“合欢药”
王莽顿感惊慌,这可如何是好?猛然想起附近有条小河,“夫人先忍着,我带你去附近的河水中泡一泡。”
他将柔儿背在身上匆忙跃出客栈,来到马棚处牵出马匹,将其扶上马背,两人策马离开。
奔策到一片荒林之中,耳边已听到流水之声,但柔儿实在受不住大火烧身的渴望,成千上万只蚂蚁将她每一寸肌肤啃咬,她好难受,开始在马背上扭动身体,一个不小心从马上跌落在地。
王莽赶忙下马将她抱起,向着河流走去,“夫人莫着急,马上就到。”
柔儿将王莽肩膀抱住,红唇贴上粗厚的脸颊轻轻吻酌。
王莽身上窜过丝丝电流,但理智告诉他这个女人是被合欢药控制了大脑,他绝对不可以有想法。
他抱着柔儿踏入河水,‘哗哗~’之间水流没过膝盖,将柔儿放在河水之中。
柔儿身上的炙热稍稍缓解,但是眼中始终荡漾着渴望,她将王莽手臂拉住不松开。河水将她的衣衫浸湿,完美的曲线一览无遗。
面对如此香艳的画面,王莽脑中充血面容发烫,他闭上眼深呼吸,再睁开眼时,决然的将柔儿手臂摆脱,大步向着岸边走去。
柔儿在河水中侵泡了半夜,等再上岸时浑身发冷,喷嚏连连,王莽在林中生出一团篝火,脱下自己的外衣递给她换上,为她烘烤衣裳。
柔儿一直低着头,若是别的男人,巴不得遇到刚刚的情况。可王莽明明有需求,却依然将她拒绝了。她与王莽相识十几年,她知道他也喜欢着她,但他一直默默无闻,从没有过多奢望,因为在他的心里她是主子,他是属下,他绝对不会逾越。遇到这样的属下,或许她是幸运的。
篝火将近,猫头鹰‘咕咕’,整个山林都享受着黑夜带来的安逸。
没过多久,柔儿身上开始发抖,她发烧了,以至于后来的几日都不见好转。两人只好停下行程,但碍于还有两路人马寻找柔娘娘,他们便找一个幽静的山洞好好静养,然而这一耽误就是小半个月,不过这也是后来的事。
☆、等待时机
回到香子城。
这几日小夜去到改道的河流探查了一番,但也看不什么出门道。河床底部长着些许水草,已经枯黄。用铁铲挖出泥土,露出黑色岩石状物质,坚不可摧。运功击打也无济于事,地下似乎含了大量的铁,可又实在分辨不清是什么东西。
难道真的还要等待时机?究竟是什么时机?八月十五还是天狗食月?李小夜心里琢磨着还是得去找辽信奴问问。
月黑风高,屋顶之上,不过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屋顶。
一个少年懒懒散散的躺在瓦片上,学着那日听到的虫鸣之音叫了一声。学虫叫对他来说不是难事,他曾经在山上的时候,除了师父就是一些飞禽动物与为伴,他甚至还干过替小鸟孵化过鸟蛋的事情,所以模仿任何叫声都能惟妙惟肖。
约莫一刻钟之后,一个青袍飞速跨来,动作潇洒连贯自如,若是有女子看到,定会为之倾倒。
辽信奴看少年闭目养神躺着,他也躺在旁边,“听过一次,就学的丝毫不差,我真是小看你了。”
“不是挺有钱的?帮我付了那么多银子,自己却老穿这一身儿,你不换衣裳?”
辽信奴温文尔雅的说,“我喜欢这个颜色,每件都一样。”
少年反驳,“你可以换不同样式,不要老是这一种,别人还以为你三百年不换衣裳!”
辽信奴没开口。
少年扭过脸来问道,“什么时候幽兰谷才能打开?”
辽信奴将他一瞅,呵呵笑出了声,“你现在才问,不觉得晚?”
少年撇了一眼,有些不忿,“爱说不说。”
辽信奴边起身边说道,“那在下就不打扰您欣赏月色了。”
天上月亮早已被乌云遮住,不见丝毫踪影,他可真会开玩笑。
少年拉他,“不够意思,信不信你走哪儿我跟哪儿,直到你说出来为止。”威胁,他是在威胁。
辽信奴勾起嘴角,又缓缓躺下和少年一起欣赏乌云,“月圆之夜,天地两仪颠倒之时,就在下月十五。”
小夜瞪大了眼,他有些不可置信,“两仪颠倒?天下岂不是要大乱?”
辽信奴镇定自若,不急不缓,“不会,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天地万物阴阳已定。两仪对天地间已毫无影响,只是在固定时刻必要颠倒一次以调和阴阳。
幽兰谷内所有生物只有在两极阴阳调和之时,才能发出瘴气崩裂山谷,届时谷中天玄珠会重现天日,集结天地灵气消除一切邪恶,瑞气可以将人的内力提升无限境界。”
原来幽兰谷是这样的,师父呀师父,你也不说清楚就让小夜前来,成心历练小夜是吧!要没有这辽信奴,我连幽兰谷怎么出现都不会知道,更别提拿天玄珠来收服玄月剑了。还说小夜是你最疼爱的徒弟,虽然你也只有小夜这一个徒弟,可也不能这么不尽师责,师父,你真不是东西!
小夜心下了然,暗暗低头问道,“那你是为了消灭邪恶拯救苍生,还是想变成天下无敌?”
辽信奴将瞄瞄,反问“你呢?”
“长本事了?还反问我?你不说我就不说。”小夜眼睛一瞪,厉声训斥。
辽信奴坐起,将他后脑勺轻拍,高深莫测的说道,“到时你自然会明白。”
两人又是一阵无语,月亮在乌云里穿梭,看不见一颗星星,今夜真可谓是乌云大聚会!
辽信奴顿了顿,戏谑的问道,“那个小姑娘长的不错,是你的相好?”
小夜摸着下巴,弯起眼睛将他一打量,“你看上了?送给你,看你人品也不赖,但可得将她好好对待,他哥哥是宋军副指挥,力大无比足智多谋。要是你对他不好,可就惨喽!”他翘起的手指在人家面前摇摇。
“你~,哼!我对女人不感兴趣,美色皆为祸水,你还是留着自己用吧!”辽信奴站起飞跃而走,留下一个憋气的背影。
小夜摇了摇头,嘲笑,“呵,还生气了,不就是喜欢男人嘛,至于这么激动?”
不过辽信奴已远去,并未听到。
沈让几日未见到小夜竟有些想念,叫了一小兵将其传来。
进入帐内,小夜将包袱递给沈让,“给,你夫人新做的衣裳,真是个好女人,要是我也有这个福分就好了,可怜我一个匆匆的过客,翘首遥望苍穹,独立凡间,哎~。”
沈让将穿着锦袍的小子细细瞧了瞧,他收拾一番也如此光鲜亮丽,难怪小蝶提起他时隐约带着羞涩,看来已是倾心于他。
“年纪轻轻又何必唉声叹气?待你事成,帮你寻个媳妇儿如何?”
小夜摇手,座下喝茶,“沈兄美意小夜心领,只是这种事情还言时过早,小夜我今年周岁还不足十五,小娃娃一个。待到有朝一日得了功名,衣锦还乡再寻媳妇儿也不迟。现在就先不提了,不提。”
“那~”沈让刚想开口再说话。
一个士兵急匆匆进了营帐,“启禀沈副指挥,张副将羊癫疯发作手脚抽搐,气息不进不出,军医束手无策,肯请副指挥下令迅速派人到城中请大夫医治。”
“张副将现人在何处?。”小夜急忙询问。
士兵知道小夜与副指挥是朋友,也不隐瞒,回答道,“在军医帐内。”
小夜急速奔出帐外,沈让紧跟其后。
来到军医帐内,张副将已瘫在木床上,面色发乌牙关紧闭,军医正在用手指翻看张副将眼睛。
小夜走上前,“让开。”
军医认得小夜,“张副将怕是已经~”
小夜看也不看他,问道,“可有银针,拿来给我。”
军医呆立,“这,你要银针做甚?”
“快点拿来,不然可就真的晚了。”小夜着急。
沈让开口,“快拿给他。”
军医取来银针。
小夜点亮一根蜡烛,将银针用小火烘烤片刻,缓缓施针将张副鼻尖扎破,轻轻柔柔挤出两滴黑血,又在其人中扎破挤出一滴暗红色血液,再把张副将身体摆平,双手摊开向上,将蜡油在两掌心各滴三滴。
沈让和军医对小夜此举大为不解,但也不多问。
小夜做完松一口气,吹灭蜡烛,对士兵说道,“麻烦兄台烧些热水为张副将擦身,再换身干净衣服。”
士兵看看沈让,沈让点头,士兵退下。
小夜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