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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儿心中颤抖,虽然不明显,可他明明就是在笑。
摸摸他的四肢,身上的肉涨了不少,探探他的呼吸,沉稳有力,趴在胸口听听心跳,不急不缓,捧着他的脸,细细的瞧着,已经接近正常,唇瓣越发的红润,让她有了口渴的感觉。
这一切无不在说明他已是一个正常人,为何就是不清醒呢?
月儿微微晃动沈让的身子,挠挠他的痒,他没有反应。
她不相信,他一定是好了,却故意装睡和她开玩笑,对了,他喜欢她的唇,他喜欢和她深吻的。
她低头在他唇上啃了好一会儿,狠狠的吸了他的舌头,还是没有反应,反而面色略加泛白。
月儿停下,满目的希望化成浓浓的失望,为沈让理好衣衫,乖乖躺在他的身边。
“沈让,你是逗我的么?我是不是以后都不能再报希望?是不是?”
与此同时,宫墙内,一抹明黄色衣袍在院中随风微动,一双复杂的眸子对着弯月发呆。
一名身穿荷花轻纱裙,脚踏碧莲银丝吕的倩影走到其身后。
“皇兄,莫不是还舍不得?”
赵祯回头,故作轻松,“这么晚了,妙元怎么还不休息?”
升国公主倒没那么好心情,踱了两步,扭过头盯着赵祯。
“皇兄,一个人尽可夫的破鞋,有何好稀罕,再者,她上次借机勾引契丹太子不说,现在又以镇国将军府女主人的姿态示人,按皇兄曾下了她终身不得嫁人的旨意来说,早就该将她处斩。
此次让她随我前去吐蕃执行任务,安排她以死殉职,也算够恩赐于她的,真不知道皇兄还有什么顾及的?莫不是皇兄,爱上了她?”
赵祯笑了,摇着脑袋,“妙元啊妙元,皇兄的想法你可是猜的很准呐,不过,在妙元心里,皇兄还算是能拿的起放得下吧!晚上天凉,妙元早些回去休息!”
升国公主点点头,“也对,皇兄连十几年前的那个女人都能放下,又岂会放不下一只破鞋!是妙元多想了,妙元这就回宫去,皇兄早些休息。”
“恩,去吧!”赵祯挥手。
升国公主聘婷袅袅的离开,宫女紧紧跟随,背影渐行渐远,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赵祯嘴里喃喃嘀咕,“那个女人,沈易莲?一直破鞋,柳月儿?”
月下日出。
还有几天就是中秋节,汴京城的百姓们忙着采买饰品将家中布置,街上小商小贩叫卖丰收的硕果,没走几步路便能看见各种花鸟鱼兽的灯笼,神仙鬼怪的面具,气息被烘托的淋漓尽致。
城南边和城西边各有一家现做月饼的铺子,被围的水泄不通,人满为患。
刘妈也想去提早买些月饼回来,可月儿说她会做月饼,中秋节让大家吃她做的月饼。
小蝶听了直皱眉头,妈呀,原先她在香子城做的什么‘披萨’、‘饼干’、‘面包’之类的,没少让人的嘴巴受罪,想想就够头疼,她还想做月饼,都不知道做好了能不能吃。
月儿冲她笑笑,“姐姐,放心吧,绝对让你吃过一次以后,还缠着我给你做。”
“但愿!”小蝶在心中祈祷。
月儿通知了展昭和丁月华,中秋节一起来将军府过,又去街上买了咸鸭蛋,莲蓉,上好的黑芝麻,带回家中备用。
终于到了中秋节,天还没黑,展昭就拎了几坛好酒跟丁月华挽着手前来。
月儿瞄瞄两人紧紧拉着的手,笑眯眯的对着丁月华眨眼儿,苟合过了?
丁月华红着脸摇摇头,还没有。
月儿鄙夷,你是不是侠女,这点儿小事还搞不定。
丁月华不好意思的将头低下。
展昭不明所以,这俩女人什么意思?
就在三人神交之际,“兔子,看我给你带了好酒,快出来接着!”不请自来的老鼠,也拎着几壶酒进了将军府的大门。
霎时间猫叔对视,眼神中纷纷抛出利剑,‘乒乒乓乓’大战了几十个回合。
月儿给丁月华使了个眼色,两人赶紧一人一个,拉至后院。
丁月华分开展昭的神,“今日月儿亲自做月饼,咱们一定要好好享用!”
“好,定要将月儿手艺好好尝尝!”展昭瞥一眼白玉堂,不再搭理。
月儿扯着白玉堂的手臂,边走边说,“小堂子,我敢保证,你要是吃过我做的月饼,以后再吃别人做的会咽不下去。”
白玉堂原本还想对着展昭发飙,瞧见月儿拉着他的胳膊,立刻熄了火,“好,好,只要是你做的,我都喜欢吃!”
月儿将两人安排到石桌两侧,分别倒上去火的特浓菊花茶。
展昭眼中带着不客气,白玉堂眼中带着鄙夷,谁也没给谁好脸色。
小蝶抱着林儿在后院门口叫唤,“林儿他娘,和好的面都要干掉了,你还做不做啦,别让我们吃完赶不上看花灯。”
“娘,林儿要吃月饼,吃月饼!”林儿奶声奶气的跟着起哄。
“来啦来啦”月儿应承,又对丁月华叮嘱,“猫和老鼠交给你了,我赶紧做月饼去。”说完一路小跑的出了后院。
丁月华惶恐的盯着猫鼠用眼神大战,希望能完成月儿留下的光荣任务。
白玉堂端起菊花茶,轻轻吹嘘,抿了一口,皮笑肉不笑的对着某猫说道,“臭猫,你白五爷我今日可是跟兔子喝酒来的,一会儿识相点儿,吃完月饼赶紧走人,别让爷爷我烦你。”
展昭轻哼,“不请自来,厚脸皮。”
白玉堂将茶杯往石桌上一顿,“哼,谁厚脸皮谁知道,打不过我,用男女三百六十招春宫图普来交换开封三宝,好意思提!”
展昭面色沉稳,语气不急不缓,“那是月儿的意思,别说是开封三宝,就是你拿了开封府的一针一线,都别想让她交与你那本东西。”
“哈哈哈哈,那本东西?臭猫,居然还不好意思说出口,可别告诉我你还是个没沾过荤腥的处!”
白玉堂笑的奸诈,好像他粘过不少荤腥似得。
展昭翻出一丝尴尬,将身旁的丁月华看了看,双颊微红。
丁月华被盯得不好意思,将他的手臂拉着低下了头,展昭瞧见她羞涩的小模样,一阵面红耳赤,将她小手攥紧大掌之中,似在表达着某种情愫。
白玉堂将这对狗男女,哦不,猫男女的表现尽收眼底,露出得意之色。
“要办事儿回家办去,别在这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白玉堂,你,我跟月华岂能容你如此放肆之说。”展昭一拍石桌,站起身子。
丁月华小脸儿早就红透,双手捂着快步跑出后院向厨房奔去。
身后传来猫鼠的对骂之声。
“臭猫,居然连女人都没碰过,可笑,可笑!”
“我的事不用你管!”
“五爷我就管定了,明日我就在大街小巷散步告示,说你是个傻猫,断袖猫,没碰过母猫的公猫。”
“白玉堂,你敢!”
“不信试试”
“咚~”石桌被重击的声音。
“啪~,哐嘡~”石桌被拍了一掌,然后碎成两半儿的声音。
这边,丁月华还未奔到厨房,已传来了阵阵欢快的笑声,有小林儿的‘咯咯咯~’,小碟的‘哈哈哈~’,月儿的‘呵呵呵~,还有刘妈的‘嘻嘻嘻~’。
丁月华站在厨房门口,炉火里烧的劈了啪啦,好几层宽大的蒸笼整齐排列在上面,冒着团团白烟。
厨房里弥漫着白色的面粉灰,人人身上脸上都沾粘着不同程度的面泥,这哪里是厨房,放眼望去,分明就是一个面粉战场。
林儿一张小脸儿带了白鬼面具似的,就剩一双圆眼睛咕噜噜的转,小蝶来回躲着林儿和月儿的白面团子。
刘妈站在一旁招呼着,躲闪不及,中了两个团子,身上的衣裙立刻白花花几片。
瞧见丁月华进来,几人不约而同的向她抛去面团子,丁月华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中弹了,她毫不犹豫的就跟小蝶组成一对,对那对儿母子强烈进攻。
“小蝶,快,你打左边。”丁月华兴奋的喊叫。
小蝶一边抛出一边应承,“知道了知道了,快闪开!”
“啊~,娘中了,娘快跑~”林儿小小年纪就知道保护娘,月儿心中成千上万个感动。
“小少爷,快躲。”刘妈跟着跳起来。
两刻钟后甜腻的气息满处四溢,熄灭炉火,抬下蒸笼,揭开盖子,香味更是让人留了不着口水。
丁月华睁大了眼,里面的月饼金灿灿不说,还被做成了各种形状,有圆的,方的,三角的,还有小花,小兔子,小猫,小老鼠。
月儿取来草莓,葡萄干,芝麻,在月饼上填了颜色,又在小动物上面补了眼睛,嘴,尤其是给那只老鼠还涂上了活灵活现的小爪子。
林儿馋的受不了,哈喇子都流到了下巴,“娘,林儿要吃,给林儿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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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快乐,多和谐的一幕,可谁又知道后来会发生些什么!不剧透~
☆、两心相许险中求
月儿拿起一个晾的差不多的递给林儿,小家伙大咬一口,开心的喊叫,“里面有蛋蛋,好好吃,好好吃。”
月儿将鸭蛋黄包在了月饼里,经过加工蒸出以后更加美味,小林儿吃的不亦乐乎。
月儿吩咐刘妈,将其中一些拿去给府里的下人,再将一些用茶盘装满,几人向后院走去。
后院风景实在精彩,手臂抽筋的猫,和扭了腰的老鼠,持续仇视中。
月儿无奈,吩咐家丁将散落的枯树皮,残花,断草,石桌的碎块儿,散乱的石凳,碎成粉末的酒壶,地面潮湿的酒渍,以及所有猫鼠恶斗过的痕迹统统收拾好。
又命小五重新布置,再取来将军府珍藏的陈年老窖,几人乖乖的坐在桌边,一言不发,丁月华皱着眉头,心疼的为展昭揉捏着胳膊。
月儿为几人将酒斟满,递给展昭一杯,展面色稍有缓和。
递给白玉堂,白玉堂刚想接,又将手收了回来,不爽的将展昭又瞪了一眼。
“兔子,你为什么不先递给我?我比那只猫差吗?”他很是有意见。
“哼~!”展昭鄙视。
丁月华冷冷清清的说道“我们是月儿请来的,不像有些人,脸皮厚的跟城墙拐角一样。”
白玉堂将这女人的言语当做没听见,一改沉闷的面容,对着月儿献媚。
“兔子,今日白五爷我可是放下了很重要的事情来跟你喝酒的,一会儿吃完月饼跟白五爷出去看花灯,怎么样?”
月儿没有说话!
小蝶将白玉堂盯了盯,挖墙脚都挖到我家来了,要是我哥哥醒着的话,不把你打趴下才怪。
三双大眼睛,一双小眼睛,‘唰唰唰~’的向白玉堂纷飞出冰冷的寒气,白玉堂顿感周身发怵,不由自主打个寒颤,冬天还没到,咋就感觉下雪了?
一只小手一抛,一个老鼠形状的月饼飙到某只老鼠的脸上,“叔叔坏,娘要陪爹爹。”
白玉堂抹掉脸上的月饼,故作凶样的裂出牙齿,对小家伙说道,“小东西,你是要娘陪爹爹,还是要糖吃?”
听说有糖吃,林儿思考一下,小脑袋歪起来,伸出五根手指,“我要五箩筐的糖。”
“啊~,林儿,你,你,你,~”小蝶气的说不出话来,兔崽子,五箩筐的糖酒将你娘换走了?抬手将兔崽子的脑袋戳了戳。
林儿崛起小嘴,从小蝶怀里挣出来,够着月儿,“娘,姑姑打我,娘,呜呜呜呜~”
月儿摇了摇脑袋,小孩子懂什么!
“好了好了,大家快吃月饼吧,天都快黑了,吃完你们去看花灯,我要给林儿他爹洗澡呢,哪儿也不去。”
白玉堂有些不相信,“你不是说他是拿来用的,干嘛还要亲自给他洗澡,交给下人不就行了。”
“白玉堂,休的胡说,我义妹岂能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