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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的填房妻-第1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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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郁葱葱的树枝随着风儿一起摆舞,地上的小草看到了娇羞的一幕而频频低头。

最终他的唇瓣游向粉嫩的脸颊,再到微红的耳畔,他感觉到了她的微颤和喘息。

“跟我回家吧!”

她将头埋在坚实的臂膀,微微点头。

沈让心中激动,将她揉进怀中。

然而就在他欢喜了不到五秒,怀中人的一句话犹如一盆零度的冰水,将他从头到脚浇个冰凉。

月儿轻笑,靠近他的耳畔,“很久没有体会过强壮的男人了,不知道沈将军的功夫与‘万从楼’的男宠比起来,哪一个会更胜一筹?”

沈让顿时一颤,反映了片刻,眯着眼睛不可置信的将她从怀中扭出,直对着。

她笑意如花,泻出勾引之味,微微舔了舔嘴角,像是在等待着与他下一步更狂野的动作。

一个妩媚的女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挑逗的气息,若是别的男人见到定会欢喜不已,可是,沈让的心却掉进了冰窖。

他撑着树干的腿放下,她滑落,一只小手还搭在他的肩头,欲火焚身的神态,向着他贴近。

沈让后退一步,满面的不可置信,微微摇了摇头,眼中浮出一丝冷霜,转身到马儿处跨腿而上,回头看了一眼向他走来的女子,愤怒的呵马而去。

银灰色的披风开始飞扬,卷着马蹄溅起的微尘,愤怒的男子与狂奔的马,消失在月儿的眼眸中,就像在逃离一个不属于他的游戏和故事。

月儿被封为御前四品带剑护卫,皇上念在她曾经返回汴京的路上救驾有功,特意赐了一座别院,且就在宫墙外不远处。

皇上说了,将柳护卫安顿到此处是为了随传随到,随时护驾。

当日下午,月儿走进了这个不大却精致的小院内,两进两出,坐南朝北,外观灰墙灰瓦,围着红色的房檐。

进了大门有一个分路两侧的平立石壁,光洁平滑,没有一个字或一处雕花。

皇上说了,这无字的石壁是赏给柳护卫的,柳护卫想在上面刺什么字,什么花,都可以。

跃过石壁是一个小小的花园,翻新的泥土,没有种植任何植物。

因为皇上还说了,这个别院是赐给柳护卫的,想种什么花草全凭柳护卫自己做主,只要吩咐宫廷御花匠便可。

花园后面是一间正厅,两个小偏厅,正厅后面便是主卧,一个偏厅后面是厨房,另一个偏厅后面是茅厕。

小院正门前挂了一幅黑底金花边的无字牌匾。

皇上特意叮嘱,让柳护卫给这别院想个名字,而且要柳护卫亲自将名字雕上,至于叫什么,随意。

一个个奉命送来生活用品的下人们将小院挤满,接踵而至,擦肩而过,大到锦被衣柜,小到米油调料,品种齐全,应有尽有!

人人面带敬意,不敢怠慢,甚至还有人始终都乐乐呵呵,好像给柳护卫收拾院子,是一件很荣幸的事情。

月儿感叹,只要是皇上开的口,这效率就是高,看来以后要干什么事,必须要借用皇上的金口说出来,才能达到最佳效果。

她将小院前前后后转了一遍,出了院门站在外面定住了脚。单臂抱胸,一手托着下巴轻蹭,盯着无字的牌匾发呆。

既然皇上将这个别院赐给我,那这以后就是我的私人财产了,真不赖,可这个私人财产究竟起什么名字好呢?

‘醉涛阁’?不行,有些像酒楼里包厢的名字。

天院’?不行,像个书斋。

‘红梅院’?怎么像个青楼呢?

‘逍遥居’?有点儿成,但用在这么小的别院上有些糟蹋这个名字,还是等哪天混的好了买个大别院的时候再用这么名字吧!

那叫‘侠女庄园’?

更不成,若叫这个名字,岂不是等着喜欢和人一决高下的武林中人前来比武?每日进宫当值就够累,回来再应付那些云云高手,不累死才怪!

想了半天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好。

以前娘的园子名字就很简单,叫‘莲园’,那我这儿不如就叫‘柳园’,既简单又大方,还显而易见的说明是我的院子。

月儿拔出宝剑瞄起眼睛对着牌匾比划了几下,一个轻跃飞到半空中,旋转翻身对着牌匾一阵潇洒的拼砍,瞬时琐碎的木屑犹如下雪一般欢欢洒洒。

一个飘逸的落地,抬头望去,月儿咬住了自己的手指。

牌匾四分五裂摇摇欲坠,‘啪嗒~啪嗒~’一块块呈碎木头状掉落下来,犹如徐徐掉落的石头渣子一般,惨不忍睹。

怎么刺个名字都刺不好,还是宝剑的剑气太猛?看来得请皇上再送一块牌匾来,下次定放在地下,一凿子一凿子的刻。

就在月儿对着满地的碎木头发呆的时候,一顶锦轿停在别院门前,将她接到了骠骑大将军府。

广阔的院子中,种着树棵苍天大树,满地的绿草没能长出几枝花朵,精巧的假山矗立院子一侧,八角小亭立于庭院之中。

亭子里的软榻上半躺着一位眼目歪斜,嘴角留着口水,头发花白,体型瘦弱的老者。

老者的半边身子像是瘫痪了,从而使得他一侧手脚都不能动,而另一侧似乎也懒得动。

老者虽然半身不遂,口眼歪斜,一双炯目中依然包含气势与倔强,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月儿。

这老者不是别人,正是柳月儿的外公,张志初。

张志初眼神有片刻的飘忽。

像,真像,简直跟月娥是一模一样,这就是我的外孙女,寻找了十几年终于回到了我的身边,月娥,你的女儿就在爹的身边,你可以瞑目了!

月儿想装出激动不已感慨流泪的表情,不管怎么挤,半天也没流出一滴泪,于是她攥紧了拳头,准备运用内力来憋得眼睛胀痛。

张志初歪着的嘴开始颤动,发出风箱一般忽闪的声音,“好了,丫头,别逼自己,若是你再运功,外公可就要忍不住起来和你比试比试!”

月儿微张了嘴,脑中想了想,又平静了下来,张志初乃是大宋的骠骑将军,曾经领兵打仗,披靡三军,立下赫赫战功,有如此能耐之人定不是等闲之辈,若是连她运功都看不出来的话,还怎么能坐上这个骠骑大将军的位置?

月儿露出了尴尬的微笑,不知道说什么好,向张志初靠近,关心的询问道,“外公怎么成了这副样子,身体不是一直挺好的?”

张志初勾起歪了的嘴,想露出慈祥的表情,但半边脸是瘫痪的,不能自如,这病态的模样到让月儿想起了二十一世纪的爸爸,爸爸就是因为脑淤血而半身不遂,最终撒手人寰。

月儿在张志初身边蹲了下来,将他不能动的那只手握住。

“外公,月儿回来了,若是您有什么事情要吩咐月儿去做的,月儿一定做到。”

张志初凝神了片刻,眼中现出欣慰,对着她微微点了点头,单手敷在她的肩头,“丫头,只要看到你平安无事,外公就死而无憾。”

张志初的真情流露让月儿有了亲情的味道,他眼中的关怀与爱护不是装的,就像当年爸爸离世时的眼神,对她和弟弟有着万分的不舍与无奈。

想起爸爸,她心中一阵难受,眼圈泛了红,将捂住张志初的手攥了攥。

张志初霎时间老泪纵横,鼻中轻吸,这才是亲情的味道。

“丫头,你与沈让,还有契丹夫婿的事情,外公已经听说,外公也知道你此次回来定是有心愿未了,若哪天心愿了了就来告诉外公,外公会亲自将你交与沈让的手中,他是个能靠得住的好男儿!”

月儿对张志初的话显然有些惊呆,早上才在文德殿发生的事情,还不到晚上竟已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既然能传到张志初的耳朵里,也就一定能传到文武百官的耳朵里。

有句俗话叫做‘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才一日她就出了名,那她此时会不会已经成为,大臣及家眷们茶余饭后议论的焦点?

大家会怎么说她?

寡妇,故作清高,对镇国将军忘恩负义,狗肉凑不上席面,下三滥的装逼犯,等等等等。

流言蜚语和吐沫星子可以淹死人,月儿可以装笼子,做鹌鹑。

重点是,张志初竟然知道她是回来干什么的,他怎么会知道?难道他暗中调查过?

月儿疑惑,装作茫然的看向张志初,用衣袖将老人家嘴角的口水轻柔抹去,动作行云流水,十分诚恳,丝毫没有的嫌弃。

在二十一世纪,爸爸久病卧床无法自理时,她每日就是这样照顾爸爸。

张志初的双眼中闪出了星光,显然被她的真诚感动,开口说道,“丫头,外公身子虽然瘫了,但是脑子还算管用,若是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就只管来找外公,外公定会想办法帮你。”

月儿怔住,这老人家已经落到这幅摸样,若是有事还能帮我?人家也是一番好意,不好推辞,不然会伤了人家的心,她点了点头。

张志初见到了外孙女,心情十分的好,晚上留了月儿吃饭,祖孙两人其乐融融。

张志初现在的这幅摸样,总是让她联想到瘫痪时的爸爸,原本有下人服侍张志初的饮食,被她抢先一步,将饭菜吹的不汤口,细心地,一勺一勺喂于张志初。

张志初沉浸在温暖的亲情之中,心里已经不能用感动二字能形容,看着月儿对他的悉心照料,就像看到了唯一能取暖的火炉,让瘫痪的他泛出了强烈的求生**。

虽然以前小女儿已经离开人世,张志初还有两个儿子,张子山、张子云。

可张子云也因卖国的罪名予以处斩,张志初受了刺激中了风,落下了现在的病根。

原本张子山还愿意显出关怀,日日问候,日子一久便有些松懈。

再加上张志初生病卧床的原因,手中兵马已被分配给了别人,无法得到皇上的重用,那些曾经与他关系不错的官员们,渐渐变得生疏,他在朝中的地位也不如以前,只留下一个骠骑大将军的空头衔而已。

张子山为了朝中的地位,从而有些忙碌,渐渐无瑕顾忌老父亲,只派了下人们将老父亲好生照料。

直到现在,张子山就连每日来看一看老父亲的工夫,都不愿抽出来,更别说亲自喂老父亲吃饭。

还有那些月儿应该称作舅母和表姐弟的亲戚,更不愿眷顾一位没有希望的半死之人,连张志初院子都不屑于踏进来,仿佛已经没有了这位公公和爷爷。

张志初深深体会到了亲情的冷漠,又无可奈何,只能做吃等死。

然而他这半辈子的骠骑大将军也不是白混的,宫里宫外还有些眼线,能够让他将一些重大事件做一了解及判断。

今日传来柳月儿的消息,张志初便激动了大半天,见到外孙女儿活生生的站在面前,流出了两行老泪。

月儿还能亲自照顾他的饮食,更是让他感动,这才是亲情,这才是家的感觉,为了后续的事,一定要想办法好起来。

一顿温馨无比的晚饭结束,两人闲聊起来。

月儿问那些舅母和表姐弟怎么不来,张志初阴冷了一张脸不愿提及,月儿也将事情猜到了大半。

这就是人性最真实的一面,自私贪婪、见利忘义。人们总是在寻找心中希望的东西,却忘记了最宝贵的亲情,只有在失去之后才有可能怀念或者追悔。

若是哪天见到父母离世,儿女中哭的最伤心的那一个,就说明这人在父母生前一定不怎么孝顺,当父母离开他才觉得伤怀与悲痛。

反之,父母离世时,儿女中面色较为平静,情绪波动不大的人,才有可能是在父母生前尽到了孝心,父母离世后没有什么懊悔或者惋惜。

晚上张志初对月儿十分不舍,但皇上赐了别院,她必须回去布置,还是命人将她送了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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