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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儿摇摇头,轻叹一口气,咬破了手指,一滴鲜血滴细带上,细带立刻软了下去,她收回。
黑影将手腕抚摸,站起身子,对她说道,“劝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
月儿当做没听见,蹲下去为小姑娘穿好衣裳,“管定了,怎么着?”
黑影轻蔑,掏出暗器向月儿飙来。
月儿抬手之间一个圆盘挡在面前,‘呯呯~’几声,几枚暗器碰撞掉落,犹如毫无威力的细小石子,丧失了应有的杀伤力。
亲,偶不会告诉你这是八件宝器之一的‘卷天磨盘’,你就飙暗器吧,大可以使劲儿的飙,疯狂的飙,叫你全家一起来飙,看看管用不。
黑影大惊失色,面容之中露出了不可置信,那年他陪着沈易莲见柳月儿时是在幽暗的小屋内,虽点了灯火,他却只顾着替沈易莲放风,到没仔细看看柳月儿长大后的模样,此时见到柳月儿,他到有些不敢相认。
黑影将月儿一指,喃喃开口,“天降八器都在你的手上?你真的是···?”
“没错,就是我。”
黑影呆愣,掏出暗器向着月儿袭来,并没有袭击她的致命处,只是将她逼远一些。
月儿抛出手中圆盘,一道细弱的光圈悬空飞转,几枚暗器被吸入盘中,最终纷乱掉地。
黑影借机转身就跑,掠过一颗颗大树渐行渐远,鬼魅的身影犹如夜中的蝙蝠。
月儿收起圆盘飞身追去,探腿之间一股劲风拂过草地,跃过黑影挡在面前。
黑影反身再逃,月儿脚尖轻点,空翻而至,再次挡住黑影。
黑影有些无奈,半求半威胁的说道“月儿小姐,别逼我!”
月儿轻轻皱起了眉头,看来他是要出手了,说道,“是你别逼我!”
黑影脸色阴暗,眯起了眼,悄悄运功,瞬间一道掌风向着月儿击来,自然也只是想将她逼得后退,没有攻击性命的意思。
月儿眼尖,早已洞悉黑影的一切,气运丹田集于双拳,一道白光将黑影的掌风劈开,击中他的前胸。
强劲的厉风吹过,树枝被震的摇晃,草地被内力席卷,两人之间纷飞起细小的草叶。
黑影中了拳,身形被逼后退几步,轻咳,吐出一口鲜血,倒在地上。
月儿惊慌,完了,出手太重,大声喊道,“王莽哥哥!”
飞速跑去,蹲下身子,将王莽上半身抱在她腿上,用衣袖将他嘴角的血渍擦掉。
十多年未见,月儿不知道为什么王莽会误入了魔道,更不知道为什么他看似凶狠,而实际上却是不堪一击。
王莽睁开眼,露出一抹微笑,无力的说道,“你失望吗?”
月儿不知如何回答,心中犹如翻到的调料瓶,五味俱全。
十多年前王莽将她送至玄月山下的画面,依然历历在目,那时的王莽虽然较为冷漠且不爱说话,至少威严俊朗,心地善良,现在却会变成这副样子?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难道娘也出了事?
想到此处,月儿心中一慌,低头问道,“我娘呢?”
然而她却不知,两年前,王莽还救了她。
王莽有气无力,将她的手臂抓紧,似是在寻找仅有的温暖,回答道,“她,没事。”
月儿心中放下了石头,娘没事就好,可王莽又是怎么回事?
又问,“那你~?”
王莽眼神漠然,“是我自己误入歧途,不关别人的事。”
月色下,一张草席上躺着一个人,草席上栓了一根麻绳,月儿拉着麻绳向着县衙一步步走去。
她不知道为何王莽要让她将他浑身捆住送到县衙,她问,他不答。
或许他有他的理由,月儿便不再追问,按照王莽说的来做。
一个客栈的二楼,一扇窗户微微张开,一道睿智的目光射向幽静的长街。
月光下,一名女子拉着草席缓缓前进,草席上躺着一位病重的男子。
女子清雅高洁,面上却含着无奈。
草席上的男子眼睛半睁半闭,没有任何表情。
月儿将王莽放置在衙门口,抽出衙门外的鼓锤重重的击去,再蹲下身子将王莽的衣裳紧了紧,抹去他嘴角的血渍。
“谁呀,大半夜的来告状,不嫌吵人 ?'…'”一个打着哈欠,含糊不清的男人声从衙门内传出。
月儿微微皱起了眉头,看了一眼王莽,还想张口再问,却传来了开门声,她只好飞身离开。
次日。
月儿睡到太阳晒了屁股才醒,看看沾着血渍的袖口,想起昨天夜里的事,也不知道王莽怎么样?
月儿叫小二备好热水,美美洗了个澡,换了身粉白色的衣裙,背上宝剑和包袱飘然下楼。
月儿来到柜台前,“掌柜的,结账。”
“好嘞。”掌柜个摆出算盘准备敲打,抬眼之间看傻了眼,昨晚灯火暗没能瞧清楚,这会儿子才发现这位姑娘好纯,好美,好像占有啊。
------题外话------
亲们别急,好戏就要上演,猜猜月儿又经历了什么?会遇到谁?保证不枉此行。
☆、小受,小受
一张三角小眼盯着柜台前的清美女子,怎么也看不够。
月儿被盯得别扭,身上起了鸡皮疙瘩,不耐烦的瞪了一眼,“你算啊!”
掌柜回过神,咽了口吐沫,连算盘也没打,直接脱口而出,“三钱。”
月儿张大了眼,这掌柜八成是将厢房的价钱算成普通房的价钱好吗?
“你再好好算算,就三钱?”
掌柜小鸡叨米的点头,十分肯定的回答道,“就三钱。”
月儿又将掌柜的盯了一会儿,想要看出他究竟是算错了,还是自己遇到客栈酬宾大优惠了。
掌柜的以为月儿看上他,立刻清清嗓子,正想说,“若是姑娘不嫌弃,要么这一晚房费我请。”
他还没说不口,月儿一副‘死相,看什么看’的表情,三钱银子撩在柜台上,大步出了门,飘逸的裙摆消失在门口。
留下傻愣的掌柜望眼欲穿,姑娘不是也看上我了?怎么走了?姑娘,俺还想让你给俺徐铉呢,别走呀!
月儿在人最多的小摊儿上要了一碗阳春面,听着食客的七嘴八舌。
人类八卦的本能都是与生俱来,尤其是在这没有任何娱乐活动的古代,闲着无聊,唯一的乐趣就是传播八卦消息,不用报纸,不用看新闻,一天之内就能知道县城了大大小小的事情。
“林家丫头和人私奔啦”
“王大婶家的母鸡下了个四黄蛋”
“县老爷今日抽了羊角风,八成快不行啦!”
“···”
月儿盯着冒热气的面,手中筷子将面条都快戳弄成面糊,却依然没有听到关于昨晚,杀人凶手被擒住的消息。
难道王莽骗了我?他为什么要骗我?早知道应该躲起来,看看他是不是被带进了府衙,这下倒好,还上哪儿找人去?
月儿也没了吃面的心情,抬眼望去,街边一个蓬头垢面,满身补丁的小乞丐,正奢望的看着煮面锅,不停的吞咽口水。
月儿向小乞丐招了招手,小乞丐有些不敢相信,平时喜欢逗他的人可多了,有人将他招去赏一巴掌,还有人将他招去臭骂一番,更有人嫌弃他身上臭,一脚将他踢开。
这名女子倒是满面善意,应该不会动粗吧!
小乞丐抱着试探的态度走上前来,月儿微笑的将面递过去,小乞丐受宠若惊,抬起头看她,她点点头。
小乞丐端起碗狼吞虎咽,时不时对月儿投来一个‘你真好,你真好’的眼神。
面摊儿老板瞧见月儿主动给乞丐吃,也没说什么,管谁吃,只要付银子就成。
一碗面下肚,小乞丐打了饱嗝,将碗还给月儿,舔了舔小嘴,眼神仿佛表达‘看间有真爱,哦,你是神,你是神’,微笑的跑了。
月儿的心情受到了感染,放下几个铜板起身离开,到衙门口转了几圈,本想进去问问,又怕说不清楚被人误会,想想算了,还是走吧!
街上熙熙攘攘,车水马龙,小摊小贩都在有一搭没一搭的吆喝着。
月儿肚子开始‘咕咕’叫,她有些后悔,早知道不如吃几面口。
正在她东张西望想买些吃食的时候,一阵饭菜的香味飘进鼻中。
顺着香味猛吸几口,抬头望去,一座精致的雕花二层石楼矗立在眼前,上面挂一个宽大的红底金子牌匾‘尚品轩’。
两侧各蹲着一个半大的石貔貅,两根显有气势的红色石柱立于门前。
一名单肩搭着白净面巾的店小二,态度谦卑恭敬,笑盈盈的迎接着进来送银子的人。
这食楼装饰的十分气派,一看就颇有档次,招呼的定是达官贵人,商贾富民。
阵阵香味将月儿口水引出不少,若是不进去吃一回,就对不起自己的鼻子。(话说,吃货就是吃货)。
月儿走近尚品轩,小二几步上前“姑娘里边请。”
走进大厅,月儿眼前豁然一亮,厅内地面铺着彩印石砖,顶上带着牡丹雕花,每一面的墙上都有数个窗户,厅内十分亮堂,四角立有专人服饰,这可谓是富丽堂皇,气派十足。
厅内更是高朋满桌,座无虚席。
月儿往里边走边问,“你们这儿有什么好吃的?”
小二面对清丽佳人相当的客气,“那可多了,要么姑娘先找位子座下,带我给姑娘拿个菜单。”
月儿皱眉,人都坐满,哪儿还有地方?“有包厢吗?”
小二顺从的点头,充满暖意的微笑,说出来话倒是让人不怎么暖和。
“有是有,瞧着姑娘是一个人来的,八成享用不了多少美味。我们的包厢有服务标准,最低不能少于三十两银子,不如姑娘跟哪位拼个座可好?”
月儿瞟了眼人头扇动的大厅,面带疑惑的问道,“你们这儿人这么多,难道都是拼座的?”
小二不好意思,谦虚的回答道“是啊,本店规模小,实在没办法。”
月儿翻了白眼儿,丫就嘚瑟,你这店面还叫小,那将皇帝老子的宣德殿借给你用得了!
她径直上了楼,“就包厢,拣最好的上,四菜一汤!”
几刻钟后。
北菇拼乳鸽、青瓜拼羊腿、清蒸海鲜、脆皮菠萝球,外加一个西湖牛肉羹,摆到了月儿的桌上,极品美食,让她食指大动,忘乎所以。
月儿一边吃一边嘀咕,“太TM的香啦,比临潢府的都好吃,八成比皇帝老子的御厨都强,还能看见窗外的街景,真是享受。”
她完全沉浸于美食带来的快乐。
突然一阵猛烈地争吵传进耳中。
“···就不行···,你们看···,还不想管···”
谁在吵架?真影响人心情。
不一会儿安静下来,没了骚扰,月儿继续埋头猛吃。
可没消停一会儿又传来了烦人的声音。
‘咚···咚···啪···啪···’
吵架升级为打架?打,打死一个算一个,都是祸害。
虽然不关月儿什么事儿,毕竟太吵,简直被骚扰到家了搅了她吃美食的心情。
并且,争吵声一直在继续。
“吃白食的是吧,告诉你,这个城里敢在尚品楼里蹭吃蹭喝的你还是头一个,要是再不掏银子,今儿就废了你。”
说这话的人八成是个高头大汉,话语粗犷豪野,十分气势。
“怕你不成?不就是一顿饭钱,不是掏不起,可你看看,这么大的虫子,你让人怎么吃?”
说这话的人声音明显文弱一些,却毫不畏惧,仿佛站着强大的理由,力拼到底。
“虫子?怎么刚才不见你吭气儿,这会儿饭菜都吃完了才吱声?掏不起银子就直说,别给老子耍花花肠子。”
“刚才没瞧见,这会儿才瞧见。”
“你刚才眼睛瞎了?这有这么大的虫子你能瞧不见?”
“······”
烦死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