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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新侧妃可比你会做事儿,你在本宫这儿哭的档儿,人家在做什么?人家可是陪着太子一起伤心感慨,在娇柔的劝慰,人家那才叫女人。
有些事情不是本宫不愿教给你,而是教了也无用,你根本就不是人家的对手,你到现在还没明白过来原因出在哪儿?
你看看你成什么样?就知道哭,除了哭就不会干别的?”
萧坦思不但没被劝住,反而哭的更厉害,胸口紊乱起伏,喘息不止的说道,“母,母后,那,那我可怎么办?这,以后的日子,我,我还怎么过呀?
这才走了狐狸,又来个妖精,我到什么时候才能,才能怀上孩子,才能稳固自己的地位?我,我~”
萧皇后露出不喜之色,将萧坦思瞪了一眼。
“瞧瞧,这就是你为什么老得不到太子真心的原因,口口声声说爱太子,却什么事情都先想着你自己。若你真的爱他,就应该想他所想,忧他所忧。等哪日你学会了这些,太子才有可能将心放在你身上。
我看你这些年大小姐的生活不但没将你教化得大方得体,倒反而将你宠的这般自私。莫说太子不喜欢,连我这个母后都不喜欢。
以后不要再来本宫这里哭鼻子,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若是再这般没有主见,本宫到是要想想,你这太子妃的位置还需不需要留着!”
太子妃腿软倒地,她怎么忘了,萧皇后虽然是她的表姑,但更加是太子的生母!有哪家的婆婆会一心向着媳妇儿而不心疼儿子的?
若是连这个皇家婆婆都不喜欢她,那这以后阴暗的宫廷生活她该怎么办?
接下来的日子,萧坦思果真变得温柔娴淑,体贴入微,与侧妃一起陪着太子夜夜垂泪到天明,惋惜阿里的悲惨命运。
萧坦思学会了做各种美味的食物献给太子,即便有时太子心情不好,对着她做的食物冷嘲热讽,她依然满面含笑坚持不懈,从不因太子的为难而恼怒,或者降罪与下人。
甚至对待侧妃就像亲妹妹一样关爱,会为侧妃赶制华美的衣裳,对侧妃的美貌与细心赞赏有加,还经常提起要与侧妃平起平坐,共享尊荣。
侧妃对于萧坦思的变化疑惑,再细细想来也猜到了**分,毕竟人家是正儿八经的太子妃,而自己呢,说好听了是侧妃,实际上不就是个妾侍,于是面子上对萧坦思也毕恭毕敬,甘拜下风。
这些事,看在太子的眼睛里,反觉得侧妃柔弱无依,更是疼爱有加,而对于萧坦思一直未曾有过**之念。
萧坦思终于忍不住发作了,一个寂静的深夜将侧妃客气的引到殿外。
月下一张冰冷的脸没有表情,“妹妹,咱们姐妹二人既然已经踏入这无尽头的宫门之内,就应该相互扶持才对,姐姐我对待妹妹跟亲的一样,从未有过别的想法。
但是妹妹总是故作较弱以引得来太子的疼爱,妹妹不觉得这样做显的姐姐我过于强势?”
侧妃笑笑,软绵绵的说道,“姐姐这是哪里的话,妹妹无论是从容貌还是身价都低姐姐一等,妹妹对姐姐恭敬是应该的,怎么到让姐姐觉得是妹妹我故作柔弱?
至于太子,那可不是妹妹我能掌握的,再说姐姐将妹妹带进这宫门,不就是想让妹妹将太子的心笼络么?这会儿妹妹做到,姐姐到觉得不开心?不如姐姐给指一条明路来说说,妹妹究竟该怎样做?”
萧坦思心里憋了气,若是没有我,你也只不过一个在街边卖艺的下贱货,还不是整日被那些臭男人调戏羞辱,现在得到太子的垂青,你到是学会了坐地起价,不过你再怎么包装也只不过是一个不值钱的,哼!
虽心中这样辱骂,但萧坦思面上却浮着和善,“妹妹,其实姐姐没有别的意思,只不过就是觉得妹妹现在很是得宠,但莫要忘了当初姐姐的提点,妹妹吃肉的时候给姐姐喝口汤。”
侧妃心中冷笑,现在那女人死了,对你来说我早已经没用,只不过太子现在眷顾我才令你有所顾忌,倘若哪天太子真的将心放在你心上,我岂不是会死的很惨?
“若不是姐姐您将妹妹从水深火热中救出来,怕是妹妹这会儿子还不知道在哪里漂泊。今日姐姐一席话叫妹妹实在感动,姐姐放心,妹妹以后会注意言行,不会让姐姐过于为难。”
萧坦思点头,上前一步将侧妃的手拉住,“我就说妹妹知书达理,妹妹放心,以后这整个临潢府就是在咱们姐妹俩的天下。”
“谢谢姐姐的厚爱。”
萧坦思心里计算,等有了机会叫定你永远闭嘴。
侧妃心里揣测,谁的天下还言之过早。
围墙内的两名女子十分融洽,但心里最真实得想法,只有她们自己清楚。
六月的天就像娃娃的脸,说阴就阴,说晴就晴,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路人已被瓢泼的大雨淋个透顶,衣裳紧紧贴着皮肤,十分不舒服。
刚刚还热闹不已的集市,因为大雨的来临顿时冷清,即使夏天再炎热,也没人愿意用被雨淋的方法来解暑。
有些人在疯狂奔走,还有些人挤进商铺或者餐馆,借着就餐和买东西的名义将店铺里站的满满,更一些人舍不得花钱便在商铺或餐馆的屋檐下避雨。
眼看雨下的越来越大,地面的积水越来越深,整条街道已经没有一个人。
街的尽头远远出现一个瘦弱的身影,磕磕绊绊,艰难的在雨中前行。
渐渐靠近了,避雨的人才看清,此人竟是一名女子,雨中的她,衣衫被浸湿个透,睁着一对无神的双目,双手到处摸索挪着脚步。
女子面色苍白,嘴唇发紫,浑身哆嗦,额头和脸颊尽是剐蹭的伤口和疤痕,还带着丝丝溃烂,雨水不停地将她从头到尾冲刷,模样不是‘可怜’两个字能形容。
“这是谁家的女子?”
“她好像是个瞎子!”
“这么大的雨,她的家人还让她一个人出来乱跑?”
“不会是从人贩子手中逃出来的奴婢吧!”
“”
大雨之中没有任何娱乐活动,唯能吸引大家的就是这个瞎着眼睛的可怜姑娘。
不到半盏茶的功夫,整条街上躲雨的人都将这个姑娘当做重点,议论纷纷。
一间酒楼的二层包房内,一名锦衣男子打开窗户,漫不经心的看着雨景,手中清酒碰触唇瓣,最终一饮而尽。他的心情就如这大雨,没有半分反晴的征兆。
阿里已经离开一个月,他找不到凶手,连一点点的蛛丝马迹都没有探出。他每日都在悲痛和自责中度过,如果时光能够倒流,他一定不会将时间浪费在别的女人身上,只要陪着阿里就好。
隔壁包房传来声音,“就是一个瞎子,八成还是个哑巴,掠来了也没意思”
“那可不一定,那张小脸儿虽带着伤,但是身材还不错,要么咱试试?”
一声刺耳的淫笑钻进人耳朵。
窗下传来孩童兴奋的呼喊“我打中啦,怎么样,还是我靶子准”
“我也打中啦,你看你看。”
“哦,打中啦,打中啦”
锦衣男子不由自主向着窗外看去,大雨之中,一名背对着的瘦弱女子被孩童扔出的泥巴砸倒在地,那女子低着头,摸索的撑起身子,摇摇晃晃的站起来。
“嗖嗖~”
又是几团泥巴打过去,女子不稳摔倒,但在碰触地面之前被两名坦胸露背的大汉一把接住。
两大汉故作心疼之色,张着恶心的大嘴,露出泛黄的门牙,说道,“姑娘,姑娘,你一个人出来?可是家里没人管?不如告诉我们你家在哪儿,我们送你回去?”
女子有些惊慌,将两大汗的手甩开,没有说话,继续伸手摸索着向前走去。
两名大汉也不恼,缓缓跟着女子,其中一人显得有些急躁,直接上前将女子懒腰扛起,然后向另一人挤眼。
女子挣扎,“你们放开我,开放开我,我是二皇妃,二皇子会杀了你们的,快放开我”
酒楼内的锦衣男子呆愣,向那个瘦弱的背影看去,难怪这么眼熟,是阿里!
这锦衣男子不是别人,正是被悔恨淹没的太子,耶律洪基。
洪基的大脑豁然开朗,旭日的阳光照耀在了他的心上。
大汉哈哈大笑,扬言道,“哈哈~,二皇妃?上京城谁不知道二皇妃早在一个月前就死了,你要是二皇妃,我还就是太子呢!哈哈哈~”
女子依旧挣扎,“我真的是二皇妃,你们放开我,送我回宝里轩,二皇子会给你们银子的,我真的是二皇妃~”
大汉不理,扛着女子前行。
“你们要带我去哪儿,要带我去哪儿,快放我下来~”
大汉回答道,“去哪儿,去一个好玩儿的地方,等你到了自然会知道,哈哈哈~”
大汉还没笑完便被人挡住了去路。
大雨之中一名锦衣男子矗立在面前,几名随从将两个大汉团团围住。
“将她放下,饶你不死。”洪基阴着脸,声音中带着不可反抗的气势。
女子浑身一颤。
大汉冷哼,“别以为有几个臭钱就跟爷爷抢女人,一边儿呆着去。”
粗臂挥向锦衣男子,但男子稳如泰山,一动不动。
洪基侧目对随从冷冷的说了一个字,“杀!”
“是”
几名随从拔出尖刀,对着两名大汉一阵乱砍,大汉还没来得及反抗,“扑哧扑哧~”之间就已满身冒血摇摇欲坠。
摔倒之际大汉肩上的女子被洪基一把接住,搂进怀里。
“阿里~”轻柔且内疚的呼唤。
阿里无神的双眼涌出透明的液体,她脸上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
几名随从不停挥舞着尖刀,两名大汉成了肉泥。
空气中弥漫着咸腥的气息,地面的雨水混进黑红的血液,犹如一滩滩红色的颜料。
街两侧看热闹的人被这一幕惊呆。
阿里摸索着洪基,双臂将他的脖颈环住,放声痛哭,仿佛找到了亲人,委屈,满足。
雨中的阿里虚弱苍白,满面伤痕衣衫破落,再也没有人会比这个男人的心更疼,他顾不得依在雨中,疼惜的将她揉搂进怀里。
然而阿里哭泣片刻之后将他推开,“不,你不要过来,我不要见到你,你走~”
“阿里,出了什么事?”他抓住她。
阿里将他的手臂打掉,拼命的摇着头,“求求你,别碰我,你走呀~”
洪基不知所措,“阿里,我先带你回家,我先带你回家,好不好。”
“不,你走~”她哭诉,仿佛这男人是个魔鬼一般让她害怕靠近。
大雨之中由远及近跑来一抹青色,迅速将阿里抱起。
阿里空洞的双眼露出恐惧,大喊,“别动我,放我下来。”
抱她的人开口,“我的阿里,我是奴。”
几个轻柔的几个字,阿里像是吃了镇静剂,双手迅速摸索上宝信奴的脸颊。
“阿奴,阿奴,是你,你带我回家,我要回家,阿奴你带我回家。”
“嗯”!宝信奴眉毛扭成了麻花,浑身上下都散发出浓浓的痛苦。
宝信奴抱着阿里缓缓向宝里轩的方向走去,洪基紧紧跟随其后。
阿里犹如受惊的小鹿,将头埋在坚实的胸膛,仿佛找到了安全的港湾,一双空洞的双眼显的呆滞。
回到宝里轩,所有的人都振奋起来,他们的二皇妃回来了。
可当御医公布诊断结果之后,所有人再次陷入了悲痛。
“二皇妃双目已经失明,并且承受了过大的打击,支撑到现在没有成为失心疯已算是奇迹。
更重要的是二皇妃体内中了剧毒,这毒的性质虽然缓慢,但已森入骨髓,具体是什么毒,恕在下无能实在探究不出。
若是二皇子请民间善于练毒的师傅探究一番,倒是有可能对二皇妃有所帮助。”
御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