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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零点,正是夜深人静的时候,所以开门的声音即便很轻,也能被听到蹋。
卧房的门被打开又轻轻合上,来人的脚步声淹没在厚厚的地毯之中,呼吸清浅,几乎听闻不到,所以反而衬得床上熟睡中的人儿呼吸更加平顺并且重一些。
湛蓝盖在身上的薄被被人掀开,一股冷风顺着灌了进来,她本能的打了个哆嗦,微动了动。
紧跟着,一具火热的身体上了床,就躺在她的身旁。
湛蓝没有如往常一般偎近那人怀里,好像是因为被吵杂的声音吵到而睡的不安稳,微微蹙着眉头。
过了片刻,那人伸出手来,将胳膊垫在她的颈下,一把揽过她。而湛蓝也很顺从,在男人温热的怀中蹭了蹭,找到了舒服的位置后,继续沉睡。
没多久,男人的呼吸也平稳起来。
而这时,窝在他怀间的女人才缓缓的睁开眼睛,一双黢黑的眸子没有丝毫的睡意和疲倦。
终于,她明白了为什么一到晚上就会睡这么熟,为什么佣人每晚都要盯着她喝完牛奶才离开。
原来。。。。。。。。
她一动不动,怕吵醒身边的沈慕之。
虽不明白沈慕之为什么会这么做,毕竟她和他认识也只有短短十来天。但湛蓝却清楚,若想自保,只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想清楚后,湛蓝也经不住困意袭来,刚刚为了弄清真相,一直假装自己是睡着的。可是沈慕之是谁,这么精明,所以必须花费更大的力气才能不惹来他的猜忌。这一会儿放松下来,也忍不住沉沉的闭上眼睛,陷入黑暗。
只是,沈慕之毕竟还是沈慕之。
湛蓝本以为自己能瞒他一阵子,但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他戳穿。
在四天后,她一如几天前那般,趴在马桶上,将喝下去的牛奶吐出来的时候,浴室的大门被人打开。
沈慕之瞬也不瞬的望着她,眼中没有任何情绪,一丝一毫的怒意都没有,反而像是没有一点惊讶。
湛蓝垂落在双腿两侧的手渐渐捏紧,明明是他做这些下作的事,可是面对他坦诚的眼神,就像是她做错事一般。
“你怎么发现的?”她还是忍不住开口问。
沈慕之耸耸肩:“我每天都过着舔刀口的生活,你睡没睡着,我只会比你更清楚。”
湛蓝这时候想到封天隽,一开始和他睡在同一张床的时候,他也是这样,一点轻微的动静就会将他吵醒,并且全身进入戒备状态。》小说下栽+wRshU。CoM《
只是,这样非人的生活,他们不觉得累吗?
“你之前给我吃的是什么?”竟然能让她不知不觉的睡一个晚上。
“美国新研究出来的安眠药,放心吧,对胎儿没有一点副作用。毕竟我还用得上你们娘俩,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你受罪。”
湛蓝不知他话中真假,却已经失了想要探究的力气。
如今,沈慕之如果真想伤害她,她也没有办法反抗。
就在沈慕之转身离开之际,湛蓝出声,道:“以后别给我吃那个了,我不喜欢。”
他脚步没有停,直直的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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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湛蓝都没有再见到沈慕之。
连苏静然都不来给她看诊了,只是别墅的佣人还算客气,每天都会问她想吃什么,有没有胃口之类的话。
只是没想到再见到沈慕之的时候,竟然会是这样一幅模样。
当晚湛蓝还在睡,只是没多大一会儿就被楼下的动静吵醒了。
本来并不想管,但动静越来越大,她也睡不着,只好下床披上件外套,来到客厅。
客厅里一股难闻的味道,有酒精,有烟草,还有淡淡的血腥味。
佣人正架着醉醺醺的沈慕之,见到湛蓝也是一愣,随及很快恢复了神色,说:“小姐,沈先生醉了。”
湛蓝上下打量了一下沈慕之,点点头:“我帮你。”
喝醉的人都特别的深,更何况沈慕之这一米八无的身材。
两人气喘吁吁的将沈慕之移到他楼上的卧室后,都满头大汗。
湛蓝将沈慕之放到床上后,向后退了两步,这时候才发现手上有黏腻的东西。
低头一看,掌心上都是血。
她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这个颜色了,隐约记得上一次还是封天隽受伤的时候。看着掌心发怔,连佣人都发觉湛蓝脸色苍白,喃喃道:“那是沈先生的血吧。。。。。。。。”
“他怎么了?”湛蓝面无表情的抽出一旁的纸巾,擦了擦手。
佣人说:“每年这个时候,沈先生都会喝醉。只是今天他喝醉了,还甩掉了保镖,一个人开车走了。沈先生开车向来是不要命的,保镖发现他后,车头已经装散了,沈先生就趴在方向盘上昏迷不醒。”
“那怎么不把他送去医院?”
“沈先生不去。。。。。。。。”佣人也显得十分为难。
湛蓝知道这人的性子和封天隽一样,任性妄为。轻叹了一声,想了想,说:“那去把苏医生叫醒吧,让苏医生给他看一看。”
“苏医生也不在家。”最近苏医生和沈先生之间闹得很不愉快,前几天苏医生就搬出去了。
“那。。。。。。。。”湛蓝张了张口,一时间也想不出所以然来。
佣人反倒说:“小姐,您能照顾一下沈先生吗?”
“我?”湛蓝很意外佣人竟会这么信任她,就不怕她趁沈慕之昏迷的时候除去这个祸害吗?
佣人点点头。
她没有告诉湛蓝,沈先生之所以不去医院是不喜欢医院的味道,沈先生除了苏医生之外的人,是谁也不叫砰的。可是每晚却都。。。。。。。。。苏医生也是因为这个才寒了心,搬了出去。
湛蓝犹豫了一下,目光移向皱着眉头的沈慕之脸上,半晌,轻叹一声:“你去拿急救箱来吧,我帮他简单处理一下伤口。如果还不行的话,明天一早等他醒了,一定要去医院的。”
“好好好,谢谢小姐!”佣人很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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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封天隽所赐,湛蓝包扎伤口的手法十分地道。
沈慕之身上的伤口大都都是装出来的淤青,只有额头上的一个扣子在汩汩的向外流血。喂给昏迷中的沈慕之一些止血消炎的药,又找来苏静然放在别墅里的营养水,按照之前的记忆小心翼翼的将针头扎在沈慕之的手背上。
沈慕之有片刻的僵硬,但还算配合。
只是那张俊颜始终都显得很忧郁,眉头也皱得紧紧地,和他平常喜怒无常的样子大相径庭,看了让人倒觉得有些心酸。
佣人说,他每年这个日子都会喝的酩酊大醉,可究竟是为什么呢?湛蓝坐在床边,看着这个于她来说还算是陌生人的男人,不知为何,总能从他身上赶到一种莫名的悲伤。
这悲伤。。。。。。。。。和封天隽有关吗?
湛蓝摇了摇头,阻止自己再去想封天隽,因为总想着他对现在的处境没有一点好处。
从浴室倒了盆热水,拧了把热毛巾,湛蓝将沈慕之的衣服脱了下来,然后为他擦干净身体,再换上佣人早早准备好的浴袍。
到了后半夜,他开始发烧,口中一直念叨着一个名字,湛蓝也累了,一面还要帮他用凉毛巾退烧,所以也没有听清他说了什么,只觉得,那应该是一个女孩子的名字。
折腾了一天一夜,沈慕之才算是退了烧。这期间即便是昏迷中,都还记得嘱咐别人不要送他去医院,湛蓝没有办法,拖着个身子只好当个丫头似的伺候这位大爷。
但她毕竟体力有限,最近又开始嗜睡,总是帮沈慕之退着半截烧就坐在床边打起盹来。
沈慕之转醒的时候,就看到床边坐着个女人,不住的在点头。
落地窗边的纱帘半掩着,一丝丝月清星朗的光从其中流露出来,房间里昏暗不堪,他醒来的时候竟也适应了半天才能看清自己所处的地方,然后第一眼,就见到了不断瞌睡的江湛蓝。
她随意的将长发用丝巾拢成一个马尾,但这时候也乱糟糟的,好几缕都垂落在腮边,她手中还捏着湿答答的毛巾,水滴在她腿上的裙摆,湿了一大片好毫无知觉。
唇咬着,似乎睡的并不安稳。
沈慕之只是看着她,一动不动。睡梦中总感觉到有一双柔软温暖的手不停的落在他的额头、他的身上,动作轻柔,好像他是一个珍贵的易碎品。
那双手的主人,就是她吗?
沈慕之不知沉默的在想些什么,这时候卧室的房门被轻轻推开,见到睁着眼睛的沈慕之,佣人大喜:“先。。。。。。。”
还未说完,就被沈慕之食指抵在唇边给制止了。
佣人顺着沈慕之的视线望过去,才看到坐着都能睡着的江湛蓝,心下一片了然。
佣人将热水和药片放在床头,如来时一样安安静静的离开了。
沈慕之掀开被子小心翼翼的下了床,站在湛蓝面前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手去。
许是她太困了,睡的十分沉,连沈慕之将她抱起来放在床上都没有醒过来。
沈慕之又低头看了一眼她身上的裙子,已经湿了,这样睡怎么能行?
于是,又伸出手去将她身上裙子脱下来。
一双白皙纤长的腿,毫无遮挡的暴露在他的眼前,从未见到过这么细腻甚至吹弹可破的肌肤,她的皮肤很薄,毛细血管清晰可见,一双小脚白玉似的颜色,比沈慕之在任何女人身上看到过的都要漂亮。
他的喉咙火烧似的,热流无法抑制的从小腹猛地窜了上来,口干舌燥,眸子也不由得暗了暗。
立刻将被子盖在她身上,防止自己继续想下去,沈慕之去冲了个澡。
二十分钟后,从浴室里出来,床上的女人还在睡。只是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嘴角微微勾起。
沈慕之上了床,她像是猫一样自然而然的攀附过来,一双纤细的手臂揽着他的腰际,她已经有些微微凸起的小腹抵在他的身上,似乎又热源从肌肤相触的地方隐隐传来,传到他的四肢百骸。
沈慕之垂眸看了她许久,才伸出手抱住她,两人额抵着额,就这样睡了过去。
第二天湛蓝醒来,床边的温度还温温的,却不见人。
她缓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自己是在哪里。
沈慕之的房间,沈慕之的床,她怎么会睡在这里?佣人不是说,沈慕之最讨厌别人砰他的贴身之物,尤其是床?
坐在床上,湛蓝揉了揉太阳穴。这几天休息不好,头都是沉得,是不是一阵抽痛,十分难受。
这时,浴室的水声停了,湛蓝才意识到刚才浴室好像有动静她竟然都没有发觉。
还没做出反应,沈慕之已经一身清爽的走了出来,身上搭着一件浴袍,许是没想到她会醒,也没系紧,就那么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胸膛的肌理分明若隐若现,连下面。。。。。。。
湛蓝觉得自己的脸像是炸开了一样,连忙转过去,羞愤得连一句斥责的话都说不出来。
起先沈慕之也是一愣,但片刻见了她红了脸又觉得稀奇,笑道:“都是做妈妈的人了,见了男人竟然还会脸红?”
他想,封天隽也不是什么好鸟,没认识江湛蓝之前夜生活也丰富着呢,不可能在江湛蓝面前倒成了贞洁烈男,所以江湛蓝也不可能没见到封天隽的裸体。
不过见她害羞,沈慕之莫名的勾起了笑。
湛蓝懒得理他,索性岔开话题:“你伤口好了?现在就能洗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