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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负罪感又加深了一层。
我甩甩头,深吸一口气,搀扶着他朝里走去:“陛下——谢谢。”
他对着我点点头,脸转向前方,看着路。
而我,为自己刚刚心底蹿过的念头吓了一跳——我刚刚差点说出的话是“以后,让我来守护你”,这句话出口,等于是将我所有的忠诚以及生命都交托到眼前人的身上。
难道是因为来了女尊,所以我的大女子主义开始膨胀了?可是,以前,就算是看谍战剧,我也不觉得,为了整个国家牺牲一切是值得的,更何况是为了一个近乎完全陌生的人付出一切!
隐约觉得,某个地方出了问题。
终究是得不出个结论。
也许,是因为女尊的关系吧,我继承了凤琉璃的身体,大概也继承了这个身体的某些东西——可能,以前的凤琉璃是一个悲天悯人的圣母级人物。
“皇上,皇后驾到——”宫人的宣告声落下。
我们踏入了太王夫的居所,永宁宫——这个名字,还真的和那个男人相配,永宁,什么时候能够永宁,就是死的时候,那个男人已然和厉鬼无差别,而厉鬼,是死人化的。
邪恶了,我不该这么在心里腹议太王夫的。
不能笑,绝对不能笑。
我极力控制着自己的表情,憋着笑的感觉,要笑不笑的样子,大概是很诡异的,所以我尽量低着头看地板,一边扶着皇帝向里走。
皇帝大概也考虑到我身子柔弱,所以并没有将多少重量压在我身上,我便也没有觉得有什么困难,只是为他的善解人意而感动——或许,换个地点,换个身份相遇,我会考虑爱上他。
只是考虑,我还是想回家的,和随时可能丢命却有锦衣玉食的宫廷相比,我还是比较喜欢和平年代。
在我走神的时候,皇帝停下了脚步,我抬起头,就看到上座上的男人依旧是一脸的白粉,那粉依旧是铺得比墙壁还厚,男人端坐在那里,仰着头不知看向何处,只以鼻孔示人,高高在上的摸样,就似等待着所有人的膜拜。
好吧,我想,他大概是要掩饰自己那个部位受伤的痛苦,才化这么弄的妆还不敢让我们直接看到他的脸的——作为一个善解人意的儿媳妇,我觉得,我该理解他。
没想到,见太王夫之前所有的紧张在这一刻都消弭了。
那个男人,就算再恨我,其实,也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毕竟,他还指望我的肚子不是,我可没忘了那句“生下我的孩子”的话。
我觉得,自己这是典型的阿Q精神,不过,也只有这么想,我才有勇气面对一个随时可能要我命的男人。
先前,小草教过我觐见太王夫的礼仪。
我松开皇帝,很恭敬地对着太王夫施礼:“臣妾问太王夫安。”
“儿臣问父后安。”皇帝虽然身体不宜太大动作,礼仪却依旧不含糊。
我斜眼看着皇帝行礼,有种,机器人在鞠躬的感觉——僵硬,诡异。
很好,他在我眼里已经从恐怖的僵尸进化为机械的机器人了,至少,比较和蔼可亲?!
也许,大概,可能,我会喜欢这个傀儡皇帝的。
他还真懂礼貌,行动不便,始终如此守礼。
是因为真的如此尊敬太王夫,还是震慑于太王夫的权势,这个,我就不得而知了。
猜测的话,这个温柔的少年,多半是前者,温柔孝顺的未长成帅哥的帅哥,我爸妈一定会很满意这个女婿的——别问我为什么没见过他的脸就觉得他是帅哥,本人觉得,嫁入皇室的男子肯定是倾国倾城的,几代下来,血统肯定优良的,所以,就算他脸包着,我也很肯定他是绝世美男。
“安?”
冷冽的声音如寒风一刹那侵袭我的耳朵,让我的身体从耳朵开始,一直僵冷到脚跟,差点就不顾礼仪抱着自己取暖了。我侧过脸,看着支撑着洛堪堪能保持站立的皇帝,不禁有些想上前帮忙——可怜的皇帝,一定是被这个恐怖的男人摧残成这样的,嗯嗯,他全身伤,我只占一小部分,绝对只有一小部分。
那恐怖的男人,才是始作俑者。
“王后以为,哀家能安吗?”
我本来在悄悄地看着皇帝,为自己的脱罪的,突然又听到声音,猛地仰起头,看向声源。
然后,我后悔了。
座上的男人单手撑着下巴,斜睨向我,眼里是森冷的杀意,看到我的脸时愣了一下,眯起眼,危【小说下载网站。3ǔ。cōm】险道:“皇后?”
“啊……”糟糕,昨夜,我为了避免清白不保,吃了鸡蛋顶着一张猪头脸,但那个男人还对我抱有强烈的兴趣,现在,我恢复了清秀佳人的摸样,他还不化身饿狼扑上来把我生吞活剥。
我飞快地低下头,咒骂自己愚蠢,同时更为自己的未来命运担忧。
只希望,宫里的御医都是吃素的,都是庸医,不懂得至男人不举,诅咒厉鬼在我那狠狠地打击后,一辈子断子绝孙!
好吧,那个太困难,我就退而求其次,至少,在我逃出宫廷之前,让厉鬼不举。
“皇后,怎么不敢抬头看哀家?”凉凉的话从上座飘来。
我打了个寒战,袖子里的手忽然被一只温暖干燥的大手包裹,我诧异地微仰起头,不知皇帝什么时候站到了我的身侧,因为古代的衣服有着广袖,加上我们的衣服颜色相近,外人看不出我们的手已经交握在了一起。
我其实一直不喜欢异性太过亲密的接触,但,此刻,被他握着,我没有感觉到厌恶,反而荒乱的心稳了下来。
微微的感动了。
“太王夫殿下,”我转向太王夫,自袖子里掏出一个小盒子,躬身献上,“这是臣妾自凤鸣国带来的面膜霜。”
太王夫愣了一下,显然是没有听过我所谓的“面膜霜”:“什么东西?”
“面膜霜啊——”在我的前世,女为悦己者容,而在这里女尊世界,大概就是反转一下,男子更爱美了,更何况是一个寂寞而骄傲的男人,肯定是想要更美丽,让所有人的视线的都停留在自己身上的,“就是,能够让青春常驻的东西。”
越神奇,越好。
广告,从来就是七分假,三分真的。
我现在,首要的任务,是讨好这个男人,让他的注意力从我的身上转移开——常年画着浓妆的男人,卸了妆之后,肯定满脸的皱纹,我就不信他不对我的那句“青春常驻”动心。
果然,他来了兴趣:“哦,有如此神奇之物?”
“当然。”我摸着自己的脸,决定加大说服力,“昨日,我的脸……”我看到厉鬼的脸上表情有龟裂的痕迹,顿了一下立刻转移话题,“就是因为擦了这个东西,今日,我才能变成如此的——娇美可人。”
12
12、012 女诫 。。。
自恋不是错,绝对不是错。
我经过精心修饰过的样子,真的,不错的。
我看厉鬼陷入沉思,显然是对于我的话存疑了。
广告做过头了。
难道真的太夸张?
难耐的沉默弥漫开来,我手心里都是冷汗,将皇帝的手握得更紧几分,那力道让彼此的骨节碰撞在一起,我自己都觉得生疼——皇帝真是好人,被我这么握都不抽手。
我松了松手,继续将注意力转回太王夫身上。
上座的男人沉吟了一下:“稍后,哀家再试,传膳——”
我愣了一下,难道真的是做广告失败?不可能吧,我这个活生生的例子在这里——猪头脸,和现在楚楚可怜的样子,判若两人,他不可能不动心的。
太王夫旁边的宫人接受了命令,端正姿态,拔尖了嗓子对着门的方向宣道:“传膳——”
话就这么一层一层地传下去。
我们也换了一个殿,殿上,有一张大得能容下几十个人同时吃饭的四方桌。
太王夫在主座坐下,皇帝因为行动不便,所以,我主动要求和其坐在一侧,两人便一同坐在了太王夫的左侧。
未等我们坐定,就有两队人从殿门口浩浩荡荡而来,他们穿戴整齐,端着几十个会有精美图案朱漆盒,停在桌前,几个套上白袖的宫人接过朱漆盒,将菜肴纷纷摆上了桌子。
就这气势,让我瞠目结舌。
几十个人伺候三个人吃饭。
排场也太大了一些吧。
一堆繁复的礼节之后,宫人纷纷退到一侧,恭敬地齐声说道:“皇上,太王夫,皇后,请用膳——”
我以为,太王夫,安排的这一切,是给我看的,他想让我知道些什么。
看皇帝,包裹着一对纱布,实在看不出表情,不过,应该是早就习惯这样的排场了。
我不敢看着上座的男人,传膳开始就是一直眼睛四处乱飘,但隐约能够感觉到,太王夫的视线从一开始就没有离开过我,在观察着我。
我极力让自己的注意力放在美味佳肴上——说实话,上一辈子参加过无数的婚礼什么的,鲍参翅肚几乎都已经尝遍了,古代的东西虽然比现代讲究,但是,其实也差不多。
向来,我对食物的兴趣就不是很大,此刻,对着看着那一整只鸡,有些头皮发麻。
鸡腿,好吃,是古人的想法,我已经不吃鸡腿好多年。
这个鸿门宴,让我感兴趣的就只有那个排场,菜式什么的,实在提不起胃口,而且,都是些油腻腻的东西,我觉得,为了保持身材,还是少吃为好。
慢着,那只鸡上面撒的黑色小点点是什么。
是芝麻?黄色的那个是菊花?
春天的菊花,应该是稀有品种来着,他们哪来做装饰还真舍得。
这一桌子菜肴,我看到的是一大把一大把被浪费掉的黄金。
真TNND的奢侈。
“皇后。”
上座的人一发话,我反射性地抖三抖。
做出一副谦卑状:“臣妾在。”
“女戒背得如何了?”
我拿出“面膜霜”,拼命推销,不过是希望他的注意力不要停在我身上,不要我背女戒的。
没想到,始终无法逃脱作弊的命运。
我表示压力很大——怎么可能有人,在一个早上的时间把那厚厚的一本女戒背下来,这男人明摆着要我好看,要逼我作弊!
“呃——其实,”我瞟了瞟皇帝,顿时信心满满,“都背下来了。”
“哦?”太王夫似笑非笑,“那,哀家就考考你。”
考吧,考吧,我已经做了最充分的准备。
“臣妾遵旨。”
“‘七戒’是哪七戒?”
“七戒?”我看着皇帝,再看看太王夫,这前面两个戒律我知道,代表的大概就是我和太王夫与皇帝的关系歪曲一下——背夫偷汉。
“卑(背)弱,夫妇,妇(夫)行。”我掰着手指细数,有三个了,还剩下的四个,当然是在写在我的指头的缝隙中,借着数的空隙,偷看,“专心,敬慎。”
“后面呢?”
后面是,看到叔叔和妹妹偷情,还有委屈求全横插一脚——横插一脚,哎呀呀,我当然不可能去玩3P的。
“曲从(委曲求全),叔妹(叔叔妹妹有奸,情)。”我简直就是天才,如此干涩的东西,竟然可以被我想象得如此地生动。
太王夫眉挑了一下:“懂什么意思吗?”
“意思?”鬼才懂呢,我是在男女平等的社会下长大的,怎么可能去研究那些奴化女人的东西。
“呃?”太王夫的语气冷了几分。
我迅速挂上一个自以为最可爱,最天真无邪的笑容:“这个,其实,就是说,卑弱的话,就是像奴隶一样……”我抽了抽嘴角,这里是女尊,女尊!
女尊里的女子,怎么可以卑弱,怎么可以!
“你既然是入赘到了苍龙国,就必须知道自己的身份!”
入赘的,我作为一个入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