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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要从上边下手,还是因为这事是从张跃升那个等级开始的,还得从上边把事情压下来,否则根本解决不了问题。
只是一圈电话打下来,他发现自己这一群兄弟,怕是真要折在里头了。不光没能跟那局长说情,反倒打听到了一个更加无奈的消息。
有个人在绕了许多圈子之后,终于替他打听到了张跃升的态度,简简单单八个字,“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所以,这事,还真不会就这么了了。而且,张跃升还有一个态度,那就是要打、黑
j□j这个事吧,上头每年都会做,然后那一阵他们这些混黑道的就会老实一些,等那一阵风过了,又重新活跃起来。而且这打、黑,从来都是从最上边开始的,尽管s市已经是一个超级大市了,但这种利益损害巨大的事,一般都是由最高权力机关发起,下边只负责实施,市里每年最多会举行一次。
所以,张跃升如今要做这事,还真有些突兀。
其实张跃升之所以将这消息透露出来,便是因为他要j□j,但不会严打。尽管他没说后边那句,但他的态度已经表明了这个观点,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严打损害了太多人的利益,只有上头下了命令的时候,才会有一些大的行动,而这个时候,都不过是小打小闹。张跃升虽要还沈微夏人情,但还不至于做这种自毁前程的事,他如今的一切都是一点一点努力得来的,再如何,他都不会将这么多年的努力,付之一炬。
也正因此,当他接到对方电话后,也极为委婉地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惩罚肯定会有,那些人绝对不会轻易放过,毕竟沈微夏的面子必须给足。但自己的前途也要保住,所以消息也透露出去了,让人早做防范,不至于挑起过大的矛盾。
也正因此,本市的几个大的黑帮老大,几乎同一时间都收到了这个消息。
傅越听到这个消息,先将那个人谢了一通,心里也大约有了底,那群人怕是真要如那李局所说,要折在里头了,心中虽愤恨,但一时也没有办法,总不能真如光头说的那样,去把警察局给砸了。只得让人继续打听着消息。
因为收到了打、黑的消息,傅越便预备着召集手下管事的兄弟开个会,让他们最近收敛着些,别再把人给折进去了,顺便讨论一下,怎么借着这个事给城南那些人弄点麻烦。谁想,他还没来得及给别人惹麻烦,麻烦就来找他了。
只见一个小马仔慌慌张张跑了进来,对傅越道,“傅哥,不好了,我们今晚的货被海关扣了,人也被抓了,接货的有两个人逃出来了,刚打电话过来了,估计再一会儿就回来了。”
“怎么回事?”傅越吃惊地问,心里疑惑着,怎么张跃升的事还没了,又来了这么一出?是不是又是得罪了那沈微夏的原因,有人要替他出头了。
毕竟海关那边,平日里关系都打点好了,他们从来都是睁只眼闭只眼,就是有上边来严查的消息,也会提前通知,加上他们一直以来极为低调,就是运货也是偷偷摸摸的,因此这两年也没出过什么大事。
只是今天怎么就突然出事了,那一船的货可是价值上千万,买家还等着呢,可不能拖久了,这笔买卖若是黄了,东西可就砸他们手上了,他连同他那些小弟今年过年就都要喝西北风了。
他并不担心东西回不来,毕竟海关那边他一直有打点,上边也有人,只是今儿出了这么一摊子事,上下肯定又是要打点一番的,那花费肯定不小。
而且因为这回的货讲求的是个快字,如果这么一闹,再快也快不到哪去了,谁知道把这些东西弄出来,要耽搁多少工夫,若是拖太久,买卖就黄了,东西全砸手里,就是往后自己拿去卖,那也把帮派的资金链给断了,早晚要出事。
若能及时把货弄出来,把货给发出去,算上这期间上下打理的花费,怕是一分都不能赚了,不亏本就谢天谢地了。让他傅越免费当搬运工,还真是让人窝火。
傅越听了那消息,快速在心里计算一番,只觉得今天这事有些烦心。又听那小马仔道,“听逃出来的那两人说,他们是七八点钟跟着浩子哥去的,早就守着那儿,也没见着有什么动静,更没见着有那么大队人过来。所以应该是外边早就收到货要回来的消息,老早就有人守在那了,就等着抓人。
“所以,当船才一靠岸,咱们的人刚过去要卸货,那些人就一涌而出,来了个人赃俱获,而且那架势和往常小打小闹不一样,那是真的要干架的架势,枪都拿出来了,咱们的人好像有几个受了枪伤。”
听到这里,傅越只觉得事情并不是他想的那么简单了,那批货要弄回来的难度有点大了,上千万的损失,这对他们来说并不是个小数目。这么大一笔钱这么莫名奇妙地丢了,叫他如何好过。
这么多事今天一起发生,还都是针对他们帮,发生的时间又这么凑巧,若说跟沈微夏没关系,他一百个不信,到这个时候,他已经可以肯定,这是因为得罪了那沈微夏的缘故,因此心里只把那惹事的黑子骂了一通。只想着等他回来了,要扒了他的皮,一千万的货,还有那么多兄弟,这罪过可大了。现在的他还不知道,整出这事的就是他心爱的周繁林。
“嗯。行了,等那两人回来了,你就把他们带过来,我有话要问,现在你让人去通知光头和莫云,让他们先来我这一趟,就说我有事和他们商量。另外再通知阿龙他们,让他们都回来一趟,在堂里等着,问完话一会儿我要开个会。”
待那小马仔出去,傅越揉了揉眉心,只觉得有些心烦。尽管今天这些事情都说不上特别大,但却非常闹心,而且上边的态度又是那么一个样,让他只觉得今天真是各种不顺。
一切都因那沈微夏而起,只是就如今这事情的走向,他还不能把人如何了,否则他在这s市也混到头了,需得窝囊地咽下这口气。他本就是个睚眦必报的人,这口气如何咽得下,因此只在心里恨透了沈微夏。
很快,才离开一会儿的莫云和光头又回来了,。
“傅哥,听说我们的东西被海关劫了,可是真的?”才一进来,光头就大大咧咧地问。
“嗯,我已经给那边打过电话了,东西他们暂时是不会还给我们了,而且要拿到内部拍卖会上去卖。”
“什么?md,他们怎么光拿钱不干活。还要把东西卖了,以为是萝卜白菜吗?”光头依旧一如往常跟个炸弹一样,爆炸了。
“行了,别大惊小怪,这种事又不是没发生过,还是赶紧想办法把东西和人弄出来再说吧。”莫云道,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这次我们的东西极为隐秘,外边也没传出什么风声,知道的人不多,带队的浩子是今晚才知道消息的,他素来又是个谨慎的人,轻易不会泄露,如今看来,咱们帮会里有内鬼,而且级别不低。”只听莫云接着说,“不过,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现今看来,这也是件好事,至少能帮我们查出藏在帮派深处的内奸。我们只要查清这件事和沈家老//二有没有关系,再把能替他出头的人列出来,再看哪个人和那些人接触过,就能知道帮里的叛徒了。”
“人家能藏得那么深,你以为这么容易查出来?”
“就是查不出来,只要记着有这根线,一直跟着,还怕挖不出人来?”莫云对光头的傻气表示了极大的嘲讽。
“那这事就交给你,不过,我们当务之急,还是把货和人弄出来,那批货上千万,这边买家还在等着,得尽快。光头,这事就交给你了。”关头其实和他表现出来的并不一样,很多时候他看上去胸无城府,傻乎乎的,其实精明得很,否则,也不会坐到现在这个位置,早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好。”说完,光头便要去办这事。
“你们先别走,我让人通知了阿龙他们几个,咱们几个开个短会,明天可能要严打,还得把事情布置下去。”
三人来到堂口,其他几个管事的弟兄已经到了,正凑在一起说着今晚的事,今晚的事他们也得了消息,只觉得有人有些棘手。
傅越先将今天的事说了遍,又嘱咐他们回去后要叮嘱手下弟兄,小心谨慎些,这些天不要再闹出什么幺蛾子了。
所谓的屋漏偏逢连夜雨,说的大约就是现在这种情况,傅越这会还没开完,又有坏消息传来了,只听一个小马仔道,“傅哥,城南那帮人把咱的友谊大道上的那个夜总会给砸了,是他们的黑虎带的人,我们干了一架,但他们来的人有点多,我们的人没能打过他们,好些个兄弟受伤了。”
“md,这沈家老//二背后究竟有怎样的靠山。”光头一手重重地捶着桌子恨恨地说。
“城南那群人未必是和沈家老//二有牵扯的,他们更可能是听到了风声,借机生事,我马上带人去解决。”莫云对傅越说。
“嗯,这事你来办,我放心。”傅越只觉得这当口,什么坏事都凑一处了,倒和几年前有人想借机反他时是一样,各种坏事全凑在了一处,让他烦心得很。
“傅哥,听说这件事的起因是我们的人砸了沈家老//二的店?”就在他让莫云处理这事后不久,一个满脸坑坑洼洼的黑胖子问道。
“嗯。”傅越点了点头,直觉对方接下来要说的话,一定是他不愿意听的,只是却不能阻止他说下去。
“那么,您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事么?”黑胖子继续道,语气有些激动起来。
“我已经让人去查了,今晚就能知道原因了。”傅越心里那不舒服的感觉更甚,隐隐觉得这事或许和周繁林有关系。
“傅哥,我已经知道了原因了,就是因为周繁林周先生他的缘故。我手下有个小弟,他今天早上和黑子在一处,他说,黑子今天早上接到了周繁林的电话,之后黑子就对他说,今天要替周繁林做一件事,让他也去帮忙,但因为他家里有事,没去。
“后来听说黑子被抓,他急急忙忙来找我,把这事给说了。一问才知道,是这周繁林在外边受了委屈,便想着个让咱们的人替他出口气,就让黑子去把人的店给砸了。只是他是出了气,可是罪过却是咱们帮担着,难道事情变成现在这样了,您还要放任他?”
这黑胖子也是跟了傅越很多年的,对帮派忠心耿耿,在他看来,傅越是真爷们,就该跟着他们一起打天下,而不是成天跟个歪腻的男人在一起,尤其是那个人居然还同时跟好几个人不清不楚。因此自傅越和那周繁林搅和在一起,他就看不顺眼,各种找麻烦,傅越虽喜欢周繁林,却也不会为了他去处置帮里的老人,但也不会听他的,疏远周繁林。
因此,两边斗了这么几年,一直处在一个微妙的平衡。这黑胖子但逢有机会,一定要说上几句周繁林的坏话,只可惜效果一直不好,傅越没有如他所愿,离了周繁林那狐狸精。而这一次,在听到这个消息后,他其实是开心的,尽管帮里的利益被损害了一些,但若能就此除掉一个狐狸精,便是破破财也是值得的。
他知道这个帮派是傅越辛苦夺来的,最是他看重的,只觉得就是傅越不会离开周繁林,也一定会对他心生不满。好容易有这么个机会,他怎么会不错过。于是,这之后他又添油加醋说了许多话,只把那周繁林说成是毁天灭地的狐狸精,一场会给帮派带来损害的瘟疫。
尽管此前,这黑胖子也一直将他的感情问题拿出来说,但因为他的私人感情对帮派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