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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
「我妹妹绝对要美美的拍婚纱照,小孩先生了,明年你毕业就给我好好处理完这档事情,时间很久,略懂否?」
「喳。」
「很好!还有,记得怀孕五个月之後才能再那个!」
「谢学姊调教。」小书然笑盈盈看著还是不怎麽开朗的杨子又,用著他独特的有气无力、但却又不瘦弱的声音说著:「不怕,我陪著你。」
我猜,那句话出来前杨子又一定还在想生小孩很痛、身材会走样、没事那麽早结婚生小孩等等的大好青春就没了……,她满脑子都是这种务实到我难以理解的东西,就跟我敬爱的母亲杨女士一样,她们母女两除了长相没遗传,杨子又美太多了之外,思考根本复制来著。
杨子又读第二类组的务实心情再怎麽不济,终究也敌不过小书然轻描淡写却饱涵浪漫的几个字,哇一声的哭了出来,扑在我怀里蹭个惹人怜惜。果然我正到超杀的妹妹是美人一个,哭起来还是这麽漂亮,让做姊姊的看著看著也忍不住陪她掉下几滴泪水。
此时心中感觉就好像要嫁女儿一样,像我息肉一样黏在我身边的妹妹竟然有伴了,不到一年可能就要离姊姊而去、肚子里现在还有了爱的结晶。马上杨子又就要进入新的家庭、成为人母人妻,做个漂亮的好妈妈、养著像动物一样可爱的小屁孩……
我想到这里,鼻涕吸了好几次才会去,眼睛、鼻子都红了,脸也湿了,杨子又没有好到哪里去,但还是很美很好看,果然是我超正超杀的妹妹,小说里说什麽哭到让人美得心疼就像这样子。
「姊,我一定多生几个给你玩。」杨子又意志坚定的握住我手,脸闪著不管生几刺痛几次都没关系的光芒。
我看了有点哭笑不得,只能中肯的说:「小书然还年轻,珍惜著一点用。」
「谁管他!我就是要生好多小孩给你玩……」然後我们姐妹两无理取闹的抱在一起,像是乡土剧里的大重逢般哭哭啼啼好久,最後易向涵看不下去、把我抱进他怀里,我趁机报复的在他毛衣上留下好多鼻涕才停止这场泪崩戏码。
小书然看杨子又哭累了,将她拉起来,握著她的手轻轻笑著,好像是易向涵给人家使了什麽眼色,杨子又愣了愣,还是旁边的小书然看懂了才把人强行带出去。出去前杨子又指著易向涵骂无耻,说什麽「再对我姊姊无耻,我就让小书然爱上你」这种好气又好笑的威胁,听得实在给人啼笑皆非。
他们两个走了,急诊室忽然安静下来。
幸好这里神奇的只有我这个病人,不然我们刚刚这麽吵闹还真的很不好意思。
就好像两个世界般,在妹妹消失於眼中後,心情忽然同摇晃的湖面一样激起太多涟漪,我脸一皱,原本止住的水龙头又开启。
我知道我哭什麽。
我哭是从小到大跟著我的人要去黏别人了、不久後有人要黏著她了;我哭是我没有这个机会让人黏著。哭还有因为寂寞、不安、还没完全理解等等现实状况,这里除了一个喜欢欺负我的易向涵还站著,有谁可以让我靠一下?
我想起高中的时候易向涵说什麽不喜欢牵手、不喜欢接吻等等亲密行为的那种话,心里冒出胡闹要求,突然抓住这人的手,发疯似的说著:
「你吻我。」
他不明所以而呆,说:「这里?现在?」
「吻我。」
我以为依他喜欢欺负我的生态,他不会做。
但他做了。
他的嘴唇上有股酒味,嚐起来苦涩却芬芳,薄而柔软。他喜欢用咬齿轻轻啃我的唇瓣,这点上次差点擦枪走火的时候我就了解到,虽然那次後有无数他被偷袭、被半推半就的亲了几次,但不过是蜻蜓点水。
像这样他仔细的嚐著我、我仔细的嚐著他还是第一次。
「向涵,我是不是很过分?」我泪垂著眼,我想他知道我说什麽。
「没错,我要你的时候你拒绝我,你要我的时候我不能拒绝。」他声音听起来有点气,但除此之外还有更多我不懂得的东西存在。
我不懂,也不想懂,我怕懂之後这一切就不同。
──以前是这样,你需要我的时候我一定在,我需要你的时候你不在,好不容易终於你怕我生气愿意陪著我的时候,我们要毕业了。到底为什麽要怕我生气?这个问题我不敢想,不想去想。我不要当个想太多而自作多情的人,像这样能够陪在我身边、即使是个欺负我的角色,是否也算温馨?
「向涵……易向涵,今天你做错了一件事情……」
「我知道我在做什麽。」他额头贴著我额头,大手搓著我脸,轻笑,「这坑是你挖的,不亲白不亲。」
语毕,我的唇齿之间又一次充满了酒香,他激烈的吻著我。
可、易向涵,你知道你做什麽?我怎麽不知道。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我想知道的,可能不是我想要的。
──所以那便不要知道罢。
、(6鲜币)第十三章 闹鬼的忍耐试练(1)
第十三章闹鬼的忍耐试炼
这个我觉得莫名其妙的亲密动作之後,易向涵那家伙就决心一路牵著我去跟大家会和、上飞机回家。
其实这是一幅很逗趣的画面。如果我真的是他口中说的母猴子,这景象就是洋洋得意的妖孽牵著只哭红眼的母猴子,然後时不时这里戳戳那里搔搔,活像是在帮我捉跳蚤。
别人只知道我出去後他们总裁跟著出去,然後两个多小时才归队,回来时感情特别好──有奸情。
方芸芸瞪我的表情只差没加个手帕咬著,一双眼已经要掉出眶外面,由於咬了咬嘴唇後我自作孽不可活,心情有一下没一下的起伏不定,易向涵明知道我要他亲只是因为心情不好,却还是因为吃了甜头心里爽快,不顾别人的目光给我安慰。
有些人心死、有些人看惯、有些人含泪咒骂,反正眼下聚集在我身上的目光都可以太阳能发电了。
易向涵上飞机前帮我背著包、拉行李,握著我的手之外还要拿护照。机场的电子看板远看是黑的,实际上则有点墨绿色,上头跳动的橘色红色字把他白色的毛衣印了些点子,他看著起飞的时间,没啥口气的说:「你别会错意。」
原本这句话该是我跟他说的,毕竟一开始会让人会错意的是我,啊靠腰现在他先说是什麽意思?易向涵虽然口气平平,但眼神却一直在回避我。
怎样?你怕我倒追你不成!少自作多情了。
「子兮,你真的以为这次出来,你只是挡箭牌?」
「……什麽?」为什麽上下两段话有点接不起来?
「你是真的不懂、真的忘了,还是装傻?」易向涵看我的眼神谴责多於疑问,好像质疑我似的。啊我是有什麽好装的啦?对你还要装?还不是会被你看穿!干麻费这种功夫?
「易向涵,你少自以为是,以前蠢真的年代过了,我不会再傻傻的倒追一个人。」我双手抱胸,气势傲然。
易向涵愣著听我说,然後面目可憎。
「你这只蠢猴子。」他语气平平的,我却听出了恨铁不成材的弦外之音。唉?他这麽喜怒无常,我怎麽知道他又在气什麽?又在恨什麽?
好不容易上了飞机,却没像来程时这麽好过。我被排在易向涵旁边,他这三、四个小时都没说话,害我也不敢喇雷,闷得心浮气躁。尽管坐在靠窗位置可以看看云海消消气,但这人无故生气也不是第一次,每次都要这样没理由的对我冷淡,说实在我是他谁?他凭什麽这样对待我?
我越想越气,看易向涵正优哉游哉的看杂志就冒上一股不服。凭什麽他这麽逍遥自在,结果我又一个人生气?
我看向他的肩膀,转头过去咬了他一口,他略微吓著,却也只是任我咬著。
过久了他不理我,我便松口。
「你到底是狗还是猴子?难道你就这麽爱当畜牲?」
他这句话出来,我轰的一声面红耳气,直骂到底谁才爱咬谁、谁才是畜生,头撇过去就没再理过他。平静过了一段生闷气的机上时光後回到台湾,我理都不理直接从靠窗位置挤出座位,踩了易向涵名贵的鞋子好几脚,小人的爽快。本想潇洒的挥一挥衣袖、招台小黄回去温暖的家,当我拿好东西刚要走出大门,易向涵那台骚包的蓝色捷豹居然停在我眼前。
、(5鲜币)第十三章 闹鬼的忍耐试练(2)
快还有更快,莫非就是这种状况?!
我赌气不理,索性就这样潇洒的提著行李、潇洒的无视、潇洒的掉头走人,「无趣便走」是个好真理,像我就是其中好好遵行的良善人士,但我低估了易向涵,他不是人!是禽兽是妖孽!他一路跟著我,慢慢开、慢慢跟,不知不觉我竟然走出了机场──跟到最後受不了,号志刚换成红灯,回头狠瞪,他竟然笑著对我挥手。
「你白痴啊!」
「你猴子。」
「你、你畜牲!」
「彼此彼此。」
我停他便停,而且我没动他也不动。
「你知道现在是尖峰时段吗?」他左右看看,对著眼前的十字路轻笑,一派轻松的对我说:「你确定要在这理站著?」现在倒数剩二十秒我还有时间考虑。但他喜怒无常,简直比气候变迁还恐怖,谁晓得现在又是什麽状况?
靠腰啊!
「谁理你!」
「可是你不走我就不走。」
「少幼稚了。」我尖叫著,已经达到了歇斯底里的边缘线,「我不走!不然你有种就把我搬上去!」
计时还剩十秒,我就不信我逆向走他也要逆向开。举起脚步,停直腰杆,我不上车就是不上车,脚长在我身上,难不成易向涵会遥控?
但我真的太低估这妖孽。
当我已经完全认为他不可能把我带走时,只剩三秒。但剩下的那三秒他已经一气呵成,从开门到下车再把我带上车一次全部做完。
我像是一件旧外套这样被塞在後座,状况没搞懂他车子就开走。如果说杨子又反应很快、胜过我这个蠢姊姊一百倍,那一定是我在杨女士的肚子里时忘记把我的反应带出来,全都留给亲爱的妹妹去。
「哪、你绑票啊!」
「没有。」
「你没事搬我上车做什麽?」
「你说的。」
「靠腰啊,我到底说了啥鬼?」
「你说:『你有种就把我搬上去』,可惜的是我刚好有种。」
──什麽恶劣的双关语笑话!
我气得说不出话来,随著他开车离机场越来越远,我的心情就越来越起伏不定。我还是在思考他说的到底是什麽意思?究竟什麽叫做「你别会错意」然後再加上一句「子兮,你真的以为这次出来,你只是挡箭牌」,这两句语言的情感明显是天上地下的差别。
当我发觉我心里有颗期待的芽在萌发时,局促不安;看著易向涵认真开车的脸,我不自觉的颤抖起来。
我好想问他到底这是什麽意思?他到底是用什麽样的心情说的?但我没胆子,我以前已经被他弄得自作多情太多次,我年纪大了些,脸皮没有那麽厚了。
对他,我再也不敢随便开口。如果可以,那便永远保持这种感觉,顺其自然的走下去,他不动我就不要动,因为我动的每一步都可能只是让自己往後再度心疼。
但我好想问──
「你叫我别会错意是什麽意思?」我声音明显有种失措的感觉,而且还是怎麽压都压不进去的那种。
、(6鲜币)第十三章 闹鬼的忍耐试练(3)
他沉默了会儿,镜子中的俊脸心情很好。望著他那张一不注意就会让我脸红心跳的长相,我吞了一口口水,就怕听到的答案很伤人。
「杨子兮,你怕了?」
「怕什麽?」
易向涵顿了顿,卖关子似的不给我回答。
或许我是知道答案的,但我很孬,我不敢想,我也等著易向涵猜我的心情。反正一直以来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