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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母亲来到了美国,把我约到一个咖啡厅里去见面。她是一个高傲的女人,一见面,便趾高气扬地让我放她儿子走,把我说得很不堪,说我就是想用孩子栓住她儿子,我听了心里很不舒服,恨不得站起身就走,可想着肚子里的孩子,我还是忍住了,我苦苦哀求她,希望她能够接受我,低声下气的,说了许多好话,可是,她一点都不为之所动。她劝我理智点,把孩子流了,然后和她儿子分开,她说,她儿子是坚持不了多久的,一旦他们断水断粮,她儿子就一定会乖乖地听他们的话。我知道她说的没错,像庄文南那样的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男人,怎么可能去过每天端盘子、洗碗的日子?”
“在那个时候我才意识到我错了,我把一切都想得太美好、太简单了,我开始后悔,早知道这样,当初就不应该听他的话把孩子留下来,而那时我的女儿已经在我肚子里五、六个月了,她已经会动了,我对她已经有了很深的感情,我怎么可能那么残忍地剥夺她的生命?于是,我只能求庄文南的母亲,求她让我把孩子生下来,我说,我可以离开庄文南,但她必须答应我,帮我把孩子养大。”
“您的意思是让她把您的女儿带走?”邓诺天问道。
顾怡点了点头,说道:“这个决定是我以后回忆起来最后悔的一个决定,可当时的我,只能那样做。我的父母根本不知道我怀孕的事,我也不想让他们知道,让他们为我担心,所以他们是不可能帮我带孩子的,我一个女人独自带着一个孩子在美国工作会很不方便,我的孩子跟着一个连自己都照顾不了的妈妈也不会有好日子过,而他们家条件那么好,一定会给我的女儿一个很好的生活环境,让她接受最好的教育,她一定会过着公主般的日子,而不会像我这样终日为了生计而发愁。我当时觉得这个决定不管对我,还是对我女儿都是对的,可是,现在看来,我错了。我一直生活在悔恨中,每晚我都会被一个女孩的哭声给惊醒,而我的女儿看来也根本没有在他们家住过,她这些年到底怎么过的,过得是好还是坏,我一无所知!”顾怡说到这,眉间微拢,眼底里掠过一层阴霾。
“您这些年一直没跟庄家人联系过吗?”邓诺天有些不解地问道。
“是的,当时他母亲根本不同意我把孩子生下来,我一再肯求,连跪都跪了,她没办法,才答应的,但她也有一个要求,就是以后不允许我和他们庄家人有任何联系,我女儿从此以后也将与我无关,我不想这样,可我知道他母亲是不可能再让步的,只好咬着牙,忍痛答应了她的要求。”顾怡说完那话,脸上的神情变得更加凝重、忧伤。
喝了一口茶,她又继续说道:“其实这些年,我也曾想过找我的女儿,不是想收回她的抚养权,只是想看她一眼,可庄文南的手机号码变了,打到他家里,他母亲的态度极其的恶劣,并拿出了当初的协议来威胁我,她说,如果我真的为女儿好,就不应该来打扰她现在的生活。再后来,他家搬了,电话号码也变了,我也渐渐放弃了找女儿的打算,心里默默祈祷着她过得比我好。”说到这,顾怡的眼里蒙上了一层水汽。
邓诺天的脑海里忽然闪现出苏国梁和王雪燕的身影,眉头不禁蹙在了一起,那两个人原本就冷血、世故,如果苏晓瑾真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那苏晓瑾以前所曾过的日子真的是可以想像的凄惨,想到这,他不禁轻轻摇了摇头。
这落在顾怡的眼里,心更是凉了半截,她瞪着眼睛,紧张兮兮地问道:“难道晓瑾以前过得不好?”
邓诺天正准备宽慰她几句,却听见“呯”的一声响,顾怡的茶杯掉在了地上,接着她整个人也倒在了地上……
*
邓诺天终日忙着“菲利集团”收购的事,虽然那些股东都对他没什么意见,可公司里的一些中层却意见多多,有些甚至动了歪心眼怂恿邓诺成夺了公司经营管理权。
“二老板,这次可是您的绝佳好机会,邓总整天忙着收购国外公司股份的事,弄得人心惶惶的,您现在去竞选公司总裁一职,得胜的机率会很大,再说,您的工作能力哪点比你哥差呀,这些年您就是被你哥给压制了,一旦您当选了公司总裁,无论对公司,还是对您个人都好啊!”来者言辞灼灼地说道。
邓诺成冷哼了一下,说道:“是吗?感谢老兄您这么看中我,这么多年过去了,您怎么才发觉到我的好啊?既然您老心都慌了,我们可不敢害得您老人家得了心脏病,不如另攀高枝吧!”
邓诺成不是不想当总裁,不是没有欲望,可他更在意的是他和邓诺天之间的兄弟情义,那些为了钱财兄弟反目成仇的,他见过好多,他不想那样,他深深明白他只有一个哥哥,而且没有这个哥哥,或许他就没这个命坐在这里。做总裁自然好,坐在那个位置上,指挥着下属,所有的人都得听你的话,的确很威风,但坐在那个位置上同时也会很累,你的一句话,一个决定,都将会对公司产生极大的影响,他觉得他哥哥做得很好,总是一副运筹帷幄、信心十足的样子,他的话,下面的人没有几个不服的,如果真让他坐他哥哥的那个位置,他觉得自己未必能做得比他好,既然如此,不如安心做他的下属,好好辅佐他,毕竟这是家族事业,做得好,他也可以多分些钱,如果真和他哥哥对着干,那只会玉石俱碎,这样又对他有什么好处呢?怕是只落得外人观景、嘲笑而已!
那些人见说不动邓诺成,竟打起了黎美娜的主意,心想女人目光短浅、心胸狭隘很容易被说动,就在邓诺天忙着把顾怡送到医院时,那些人来到了黎美娜的办公室。
黎美娜不过是一个项目组办公室的小主任,见来了几个公司中层,不免吃了一惊,接着,心里掠过一丝不安,无事不登三宝殿,这些人,平时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现在却突然出现,摆明了没安什么好心。
听完了那些人的叙述,就更加肯定了黎美娜的想法,她的心里不禁打了一阵冷颤,这些人平时在邓诺天面前总是唯唯诺诺的,一副忠心耿耿的模样,背地里竟打起了这主意,真的是人心难测啊!
她故然常常嫉妒苏晓瑾,嫉妒她找了个如此出众的老公,婆婆还格外地疼爱她,可嫉妒归嫉妒,真让她做出不利于苏晓瑾的事,她做不出,更何况这次他们针对的是邓诺天,这就更不可能了!她虽对邓诺天已经放下了男女之情,可邓诺天始终在她的心里占着很高的位置,她是不可能做出任何伤害他的事的,而且她知道,如果她真做了,她家的老公也绝对不会放过她。
于是,她淡然一笑,说道:“谢谢各位领导,真没想到你们居然如此看中我家诺成,这实在让我受宠若惊!可什么样的人做什么样的事,我家诺成有几斤几两我比你们更清楚,他的确很优秀,可跟邓总比起来还差了那么点!我看你们还是安心跟着邓总好好干吧,我相信在他的领导下,公司一定会日益兴旺的,当然如果你们始终心存疑虑、蠢蠢欲动,不如趁早卷铺盖走人,邓总没了你们肯定会找到比你们更好的员工,把公司治理得更加兴旺,而你们一旦离开了邓总,想找到比他更好的老板,那简直就是在做梦!”
黎美娜说话原本就有些咄咄逼人,最后那几句话语调又高了几分,把那几个人说得顿时哑口无言,耷拉着脑袋,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那些人走后,黎美娜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满脸的鄙夷、不屑,心想着等收购事宜结束后,找邓诺天好好谈谈,这样的人真不能再留下来了!
在医院,医生正在对顾怡的身体做全面检查,检查完后告诉邓诺天,顾怡血压有些高,这些日子显然又没休息好,所以才会昏过去,不过问题不大,好好休息几天就会没事。邓诺天望着还在睡梦中的顾怡,让王秘书留下来照顾她,而他则回到了公司,最近忙着收购,公司里积压了许多事务,他必须尽快解决。
傍晚时分,顾怡醒了,一睁开眼睛便对王秘书说,她想见邓诺天,她昏迷前和邓诺天说的那段谈话一直萦绕在她的脑海里,以至于在梦中她也总是梦到苏晓瑾被她父母虐待的情景,这让她揪心的痛,最终她被那些恶梦惊醒,再也无法入眠,迫不及待地想见到邓诺天。
邓诺天接到电话后,便匆匆往医院赶,不管顾怡是不是苏晓瑾的亲生母亲,他都觉得他应该照顾她,他觉得顾怡是很孤单的,一个女人,没有老公,没有孩子,生病了,也只能孤零零的一个人呆在医院里,没有家人陪在身旁。
走进顾怡的病房,邓诺天让王秘书回去了,而他则搬了把椅子坐在了她的床边。
刚坐下,顾怡便紧张兮兮地问道:“诺天,晓瑾的父母是不是对她不好?”
邓诺天的唇角扯出一个美丽的弧度,说道:“顾总,您想多了,真对她不好,哪还能让她读大学?”他不得不对她撒了个谎,只是想让她的心情放松些,不要有太大的负罪感。
“那你刚刚为什么摇头?”顾怡显然有些不相信邓诺天的话。
“我只是有些感慨罢了,如果晓瑾真是您的女儿,那么她一直都没跟自己的亲生父母生活在一起,这对她多少有些遗憾。”邓诺天解释道,说的时候一脸的镇定,嘴角始终挂着那丝淡然的笑容,可心里却已经有些七上八下的了。
“哦,”顾怡长长地松了口气,心情释然许多,过了一会儿叹了口气,说道:“这件事终究是我欠晓瑾的,不过,如果她现在的父母对她很好,那又好一点。”
“晓瑾是不是您女儿还不一定呢,您现在不要想那么多。”邓诺天安慰道。
“晓瑾有兄弟姐妹吗?”顾怡问道。
“没有。”
听到这个回答,顾怡的心又释然许多,说道:“没有更好,她父母就她一个女儿一定不会对她差的。”
邓诺天听了她的话,心里不禁一阵苦笑,可惜她的父母不是一般的父母,他们看上去可不像是对晓瑾很好。
“诺天,你就帮我这个忙吧,我怎么可能会去伤害晓瑾呢?那是不可能的事!我已经欠她很多了,我只想尽我的力弥补我曾经犯下的错。”顾怡又把话题扯到了亲子鉴定这件事情上来,说完将目光殷切地看向邓诺天,这件事终究是她的心结,她想尽快弄清楚。
邓诺天看着她憔悴的面孔,恳切的目光,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知道拒绝她,她一定会终日寝食难安,然而答应她了,他又有种背叛苏晓瑾的感觉。
☆、第一百一十章 亲子鉴定
可是,眼前这个女人也不知比那个王雪莲好多少倍,如果她真是他家小丫头的生母,难道他不应该让她们母女相认吗?当然应该!于是他轻轻地点了点头。
见他点头了,顾怡的心里一阵雀跃,紧紧拉着邓诺天的手,说道:“谢谢你,谢谢你,诺天!”眼里溢满了激动的泪水。
从医院回到家,邓诺天的心情一直很沉重,而当看见苏晓瑾时,双眼更是饱含怜惜,他的小丫头童年时光一定过得很不快乐,看她父母那模样,每天责骂她那是必不可少的,说不准还常常打她,脑海里不禁浮现出那两个恐龙歇斯底里地打骂苏晓瑾的情景,心不由得抽搐了一下,忍不住将她紧紧地搂入了怀里,轻轻抚摸着她的长发,此时,一根头发很自然地飘落在了他的手里,心不禁又紧了紧,愧疚感油然而生,仿佛自己做了件很对不起她的事似的。又一想,如果鉴定出来顾怡真的是她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