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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之外;鞭炮声已经响起;一片迎新春的欢乐祥和。漫天的焰火渐次点燃;辉映着岳西的夜空;迸出绚烂多姿的春的喜悦。
一切都是这么的突兀不自然;天堂和地狱的反差。
……
医院的医生护士早就报警了;但没有人敢于阻拦。
一枚子弹击碎了剑痕的肝脏;再也无力奔逃。回头看了看自己的惨烈之举;那一具具尸体述说着无尽的凄凉哀婉。
拔剑四顾;心茫然。
内脏被击碎;再也没有逃脱的可能。没有医院敢于救治自己——哪怕自己现在就身在医院之中。生命力在流逝;剑痕能清晰的感觉出。他甚至判断出;自己已经难以走出这所医院;或许只能坚持到大楼之外;便有可能随时昏死过去;继而彻底的死亡。
而且;警方肯定会迅杀来。即便自己不死;也会被警方的子弹崩死。
只不过;剑痕不会选择那样的死法。这个孤傲而偏执的老头子;有属于他自己的骄傲。
忍受着肝部传来的剧痛;剑痕艰难的迈步到走廊正中;正对着步行楼梯的位置。在那一排座椅上;缓缓的坐下;换来了稍许的轻松。深深的喘了口气;出道以来的大小场景历历在目;老兄弟赵泰来的结局令他欣慰。他深知;自己一生罪孽深重;今天是偿还一切的时候了。
再次看了看那遍地的伏尸;剑痕微笑着坐正了身体;直面楼梯。持剑的手依旧沉稳;虽然力道已经大不如前。缓缓的扬起;长剑锋利的剑刃停放在了自己的喉咙上。
再度看了一眼这苍白的世界;手臂猛然横拉!
随即;那只杀人无数的手臂松软的垂落;长剑当啷落地;出了一道撼动心魂的清脆声响。由此;这柄剑再也不能伤人。
剑痕的脖子上;是一道典型的“剑痕式伤口”。这个招牌化的杀人方式;在地下世界制造了几十年的血腥恐怖。而如今;他本人成了这个杀人方式的最后的殒命者;也是终结者。
只不过在这个倔强老头子的脸上;是一抹淡淡的微笑;令人心悸;甚至惊恐。
甚至;当大批警察疯狂冲入这个修罗场的时候;一眼看到了这个笑容;个个心生寒意。
虎死不倒架;余威犹存。
而窗外;万里河山;烟花绚烂。
第521章 生擒活捉
剑痕去了;有整个方正毅集团为之殉葬。
次日;又是一个热热闹闹的春节。但是昨夜那场风暴已经席卷开来;吹遍了地上地下两个世界;闻之者为之胆寒。
地下世界里谁都不敢相信;庞大的方正毅集团会一夜之间彻底覆灭;而且仅仅只因为一个人。得罪了一个顶级高手;竟然会是如此恐怖的下场?这是大家以前多不敢想的。而远在汉江市的孔兆凌听到这个消息;这个一向老辣生猛的孔雀大明王;竟不禁失神摔了手中的紫砂杯。岳西;那片庞大的地下领土;顷刻间灰飞烟灭了!
而在地上世界里;引的震动同样不小。一剑十八命;剑剑割喉!
而且;生在大年夜!
而且;这是前段时间就已经闹得沸沸扬扬的割喉凶手!
而且;此次生在医院之中!
而且;现场出现了枪支!
而且;割喉凶手微笑自刎……
这件案子算是破了;事实上也不需要侦破。但是;留给世人的震撼实在是太深太深。
岳东、江宁、娇莲。
易军沉重的坐在办公室里;对面岚姐抱着胳膊倚着墙;同样的一言不。
青青脸色白了一阵之后;才说:“哥;你也别内疚什么的。剑痕大师自己不求活;这是他的命。”
无论上次吸引皇甫雷、给剑痕大师创造机会;还是这次策划对方正毅集团的大行动;易军都是幕后的运作策划者。似乎;剑痕大师一步步走到此处;有易军的推力在施加作用。所以;易军心情有辛重。
不过;这次行动确实堪称精彩;甚至成为地下世界大反击的经典案例。制造出了足够的影响;使得“岳西省城第二人民医院凶杀案”成为全国瞩目的焦点。如此一来;全国、乃至不少国外媒体的眼睛;都盯上了这个弹丸之地。
这个案子;直接被中央大长批示了下来;要严格排查;彻底杜绝类似案件的再一次生;维持和谐稳定的大好局面。全国警方要引以为戒;进一步关注涉黑暴力案件;等等。
现在;在这个极度敏感的时候;只要有人向上捅一下;说方正毅是孔兆凌的手下;那么孔兆凌也立马会陷入无穷无尽的麻烦之中。如此的凶杀;而且一看就是地下世界的仇杀;加之还有枪支出现;这些事情综合在一起;会把孔兆凌拖入一个难以摆脱的境地。
要真的是那样;说不定某位大长批示几个字;孔兆凌就被请进去喝茶了。而他这种人一旦进了官方的六扇门;下场不会比赵天恒好到哪里去。赵天恒犯下的罪过;孔兆凌也都有。赵天恒没做过的;也不见得孔兆凌没做过。
这些都可谓是大形势;但却都在易军的掌控之中。这家伙的大局观;在关键时候总会爆出强大的作用力。
易军盘算了一下目前的形势;知道只要跟孔兆凌摊牌;同时再用孔宪屏的性命威胁敲打一下;就不容孔兆凌不屈服。
陈湖图已经跟易军悄悄联系了;说是孔宪屏如今在手上;不会被孔家找到;更不会被救走——陈湖图有这个本事和信心。
……
一处不知名的低矮山区;青松茂密;一座孤零零的小院落。
孔宪屏已经醒了;依旧有些头疼——一半是因为昨天的酒劲儿;一半儿是因为陈湖图昨夜在他脑袋上砸的那一拳。他的实力也算是非常可以了;但陈湖图的拳头更硬。
晕晕乎乎的睁开眼睛;孔宪屏惊骇的现自己双手被反拷住;双腿也被紧紧的捆上了。身体躺在了一张木板床上;旁边是一堆燃烧的火盆。火快要灭了;灰烬堆积。
火盆旁边;是一个侧对着他的老者。一只手正在往火盆里添柴火;另一只手拿着根铁钎子在盆子里轻轻翻动。
可怜孔宪屏堂堂大师级高手;放在外头也能威震一地了;如今却被捆成了一个粽子。无力的看着这老头子;孔宪屏愣愣的问:“你是谁?”
“你爹……的老朋友。”陈湖图非要把这话分开一下子;也忒气人。其实主要原因是陈湖图还不能确定;孔宪屏究竟是孔兆凌的儿子还是侄子。哪怕收孔宪屏为义子的事情;也没有对外公布。
头脑晕沉的孔宪屏有点犯傻;结果直接暴露了自己的身份:“你是说……我干爹?”
陈湖图一听;还行;至少还算是父子关系;哪怕只是干爹。心中有了计较;于是就轻轻点了点头。
孔宪屏咽了口吐沫;嘴巴很干:“有水吗?”
“忍着点吧;少喝点水不会死。”陈湖图要把孔宪屏搞得筋疲力尽;那么他看着孔宪屏的时候才会更加放心。再怎么说;孔宪屏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你还是祈祷孔兆凌早点把你救出去;否则在老头子我的手上一天;你就多受一天的罪。”
陈湖图没有虐人的习惯——还不如直接弄死了更省心。但是;他的老兄弟赵天恒;却在受着比孔宪屏痛苦十倍的罪过。而这一切;都是拜孔宪屏的老爹孔兆凌所赐。
此外;老朋友剑痕死了;这也让陈湖图的心情很糟糕。
孔宪屏脑袋里面一团乱麻;但是脑子里闪现出了一些信息。他忽然想到了一段资料;那是形容赵家重要人员的。其中对于那个华东六省第一高手的描述;似乎跟眼前这老家伙差不多。顿时;孔宪屏惊讶道:“前辈;您是赵家的……陈大师?!”
“知道就好;也就别想着乱折腾了。我对你爹提出了个小条件;希望你爹觉得你比那个条件更值钱一些。”陈湖图的自信极为强大;强大到让孔宪屏感觉无力。而这时候;陈湖图走到孔宪屏身边;一把将之拉着坐了起来;但双手还是背在了身后;双腿盘曲着仿佛古时候的女人坐姿;极其别扭和难受。
陈湖图取出一张今天的晨报;扔在了孔宪屏的面前;就背着手淡然出去了。
孔宪屏努力的低头一看;顿时大惊——方氏集团总裁方正毅及属下十七人被一夜屠戮9配着一张大大的照片;惨绝人寰。
而孔宪屏也知道;自己现在只能听天由命;指望干爹能够答应陈湖图所谓的条件。否则的话;陈湖图肯定不会留下自己的性命。因为从这张报纸上就可以看出;陈湖图他们一方是动了真怒了。
第522章 孔夫人的劝慰
陈湖图早就把这边的情况;告诉了易军。易军在盘算了很久之后;将情况汇总了一下;告诉了岳东省城的赵天远。同时;提出了自己下一步行动的“建议”。说是建议;其实就是行动指南;赵家兄弟会不折不扣的照此执行。
于是;赵天远亲自给远在汉江市的孔兆凌挂通了电话。作为十几年的老对手;他们之间哪怕一般不联络;但是查找到双方的对外公开联系方式;还是不难的。
一听到是岳东赵家的电话;负责接电话的孔家人当即有些小小的慌乱。一整夜;“孔雀明王”孔兆凌都处在一种焦虑到近乎暴躁的情绪之中;全家上下无人敢随意搭讪。唯有夫人偶尔敢说两句话;孔兆凌也只是随便敷衍了两声。
其实;孔夫人隐约已经知道;孔宪屏是孔兆凌在外的私生子。作为几十年的枕边人;她是最了解孔兆凌的人。再加上孔宪屏和孔兆凌那近乎一致的脸型;她要是不猜到些什么;那才叫怪事。
只不过作为地下世界的大家族的主母;孔夫人表现出了远徐绮或蒋雯的素质。充耳不闻;不哭不闹;假装不在意。包括孔宪屏在她面前笑着称呼“干妈”;她也微笑着将孔宪屏当半个儿子来看。
女人;地下世界的男人最不缺的就是女人。孔宪屏的亲妈早就死了多少年;孔夫人没兴趣去跟一个死人争风吃醋。只要孔宪屏不影响她两个亲生儿子的富贵;她不介意多出这个一个“义子”。
在这种男女切身利益的事情上;孔夫人都能如此看得开。那么对于孔兆凌身边的那些老兄弟们;孔夫人更有一个沈人的体面。做大事不拘小节;特别对于几十年来中途陨殇的兄弟遗属;孔夫人也一直没少了照顾。单是她自己收养的干儿子、干女儿;就多达九个。这九个孩子的父亲;都是孔兆凌当年死在地下世界里的老兄弟。至于孔宪屏;算是她第十个义子;仅此而已。
唯有如此大度;孔夫人才得到了孔兆凌集团所有骨干的一致尊敬。有人说;假如孔兆凌敢和孔夫人翻脸;他手底下至少有一半的兄弟、属下会有可能心寒离去。
这就是一个大家族主母的威风;就连家主孔兆凌也得敬她三分。相比之下;这位孔夫人比徐绮、蒋雯之流不知高出了多少个层次。
但即便孔夫人这样的威势;孔兆凌这个晚上还是没给她什么面子。由此可见;孔宪屏被擒、方正毅集团被连根拔起的事情;给孔兆凌带来的心理冲击是何等的巨大。
今天是大年初一;前来拜年的人络绎不绝。孔兆凌去接电话了;孔夫人则单独在客厅应付纷至沓来的客人们;完全具有独当一面的本事。还有人说;要是让孔夫人拉出去单干;也能做一个合格的省级大枭。孔明王的地下江山;孔夫人功有半壁。
女人能顶半边天;放在孔夫人身上最合适。至于徐绮、蒋雯之流;那也算是半边天;只不过是给自家男人捅破了半边天。
……
内室;孔兆凌接过了电话。他还从未和赵天远正面交流过;这倒是十几年来;第一次直面赵家老三。
电话那边;赵天远不紧不慢:“孔明王;新年过得怎么样?”
“再差